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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遥总是喜欢刮我的鼻子,一双澄澈的眸子满是溺爱,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俊逸的脸上,有少许细碎的长发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确是连我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念儿。”心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缓缓地向我走来,许是当年寒毒的原因,他的脸总是很白,在午后的阳光下,清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红晕,却显露出一种高贵淡雅,正配合了他颀长的身材。
阳光洒在他身上,我觉得有些刺眼。
心底突地泛起一丝不安。
[ 第一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第十一章]
“念儿,师傅叫你。”
“那我们赶紧去吧。”我拉着心遥的手往谷中走。
“念儿……”心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没,没什么,走吧。”说着紧紧的回握我的手。
总觉得心遥怪怪的,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怪。
“念丫头,来,坐这儿。”师傅把我拉上椅子,为我递上茶水。这老头儿今儿个怎么这么殷勤?必有所图。
“念丫头,你先看看这帖子。”
“皇上大婚。册封沈宁为皇后?”怎么是沈宁不是沈韵。爹在打什么主意。如若真这么想控制皇上这么渴望权利的话该是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沈韵做皇后啊。那样,储君才会流有他沈家血脉啊。还是,这是皇上自己的意思。
“如今,皇上虽已弱冠却迟迟未能亲政。你父亲把持朝政的野心念儿不会不知吧。”
“师傅是说这婚事确是家父之意?”
“为师希望你明日去一趟都城。”
“都城?”回都城做什么。贺喜吗?干我何事。
“念丫头,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满足为师三个要求吗。如今,该是我提第二个的时候了。”师傅并未回答我的话。
“师傅,您说吧。”
“皇上大婚为师做为长辈却因身子有恙无法亲自前去道贺,所以你代我去。”师傅身体明明很好呀。这老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师傅,有什么您就直了说吧。”
“为师希望你借着这次机会回都城辅佐思尘。”师傅让我去辅佐皇上。
“师傅……”
“以念儿之才,必能安国,终定大事。”
“师傅该是知道念儿的。念儿只想与娘,义父,哥哥,还有师傅您一起平静度日。并无雄才大志。”
“念丫头,为师这一生从未求过人,我知道你的性子,你无需在那里留太久,一年或许两年都可以,只要你帮思尘亲政即可。”师傅是要我回去对付爹吗。
“师傅认为我会帮着皇上对付我爹?您不怕我反而帮我爹对付皇上吗?”
“如若思尘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便可自取。何况,为师怎能怀疑你我师徒十年的情谊呢?”
“好。”
“此趟遥儿就不与你同去了。”
“为何?”虽是对师傅说,眼睛却是看着心遥。
“念儿,我还有些事,待事情办妥后我自会去都城寻你。”心遥沉沉的说。
。。。。。。
打我来到这个世界,十五年来,从未与心遥分开过。我本欲见娘与义父一面再动身去都城,可娘与义父现在远在岛国硫琼,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时代,来回得要个把月。
以后的一两年,只有书信联系了。要独身一人去闯吗。我能斗得过爹吗。晚上。我躺在床上想。
娘为我做了许多桂花糕。我一个接一个的吃。香香糯糯的。湿湿软软的。湿湿软软?桂花糕不是干的吗怎么会是湿的?哦。原来在做梦啊。那接着做吧。
不对,不对劲。睁开眼。是心遥。显然,我的醒来也吓到了心遥。
“哥。你,你在干什么!”心遥,心遥为什么要吻我。
“我,我睡不着。便来看看你。”俊逸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
“我,我走了。”心遥打断了这一室的静默。
这一夜。月明星稀,万物俱寂。
这一夜。我彻夜无眠。
心遥他。乱了。脑子乱了。连心也给他绞乱了……
[第二卷 数点雨声风约住:第十二章]
出发的那日。心遥一如往常。一袭白衣。高贵淡雅。
对于前一夜的事我们彼此间有一种默契。只字未提。好似没有发生一般。
。。。。。。
都城果然繁华。只可惜我一到便直接进了皇城。
因为师傅写了一封信,要让我亲手交给当今圣上风思尘。我估计该是我的“推荐信”吧。
皇上同我想象中的样子很是不同,我以为他多半是个“年轻版”的师傅,不曾想到却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清雅脱俗。不过,仍旧是比不过心遥的。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皇上,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天夔十一年,农历三月初一,黄道吉日,帝大婚,立沈相之女沈宁为后。乃大赦天下。举国庆贺。
阳王风曦尘我至今也未有见到。皇上大婚他这个皇弟也并未出席。据说是代皇上去边疆犒劳守卫将士去了。不知是父亲的有意支开还是皇上的刻意安排。可是。为什么呢。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吧。
为了让我能名正言顺的呆在皇城,太后“病”了。因此,我成了太后的私人“看护”,久居慈宁宫。
皇上皇后每日里都会来慈宁宫向太后请安。恩爱非常。不知这恩爱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我与这个大姐,并不熟悉,哪怕是当年在沈府的时候也未有说过几句话。而如今,她却显得与我极其熟络。
皇上大婚不久,便是两年一次的科举了。各地学子纷纷奔赴都城。
这次科举意义非比寻常,往年的科举都是由爹主持,连最后的金科三甲也是由爹选定。而这一年,却是全权交由皇上自己主持选定了。这是个培养心腹的好机会。
皇上御书房的晴姑姑“大病”,人手不够,我便被暂时借了去。这是我主动提出的。不是这样才方便“辅佐”吗。
皇上对我很是礼遇,我几乎什么都不用做。
果然,还是出了状况。殿试前,名望最高,最有机会获得前三甲的十几人中陆续的已有两人意外生亡。
皇上很重视,自是要亲自过问。而爹爹却一直丛中阻挠。
我示意小顺子将茶水给我。刚跨进御书便听到了爹的声音。
“此等小事交下去办即是,何劳皇上费心,皇上若有此心,不如多关心关心社稷之道。”
放下茶,我为皇上捏着肩并未离去。
“敢问丞相大人,应试学子可谓是天子门生?”这虽是我回都城后第二次见爹,却是第一次与他说话。连皇上大婚那日我与他也并未有过机会说话。想来如此淡薄的父女情谊,也是悲哀。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爹的声音显得无比威严。
“念儿愚钝。尚书大人既是本次主考想也是十分清楚的。”我转向李尚书问道。
“这。此次科举本是由皇上主持,金科三甲又是由皇上选定。如此说来,确是如此。”
“皇上,既如此,那您真该过问过问自己门生,尽尽份内之事了。是吗。”
“听念儿如此说来,朕自是会好好过问的。”皇上老大终于发话。
。。。。。。
[第二卷 数点雨声风约住:第十三章]
“皇上。想来,今天我们是锋芒太露了。”御书房内现在已只剩我们两人。
“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毕竟此次科举是我收取心腹的绝好时机。”
“皇上打算把此事交给何人去办?”
“念儿,你先看看这吕太常上的折子。”
‘陛下自登基以来,乃用丞相辅之,而今已然弱冠,却仍委政于沈臣,此绝非社稷之计,经世之道也。望陛下早日亲政,重用贤臣,以威四夷。’这种折子恐怕不止这一个吧。
“皇上是打算任用此人。”
“正是。”可能是猜到了我的疑惑,他接着道,“虽说这种弹劾沈相的折子不止此人,但此人却是最为有才的一个。不仅是不惧沈相之势,更重要的是,他是有真本事。”
“皇上。”
“念儿,你我一见如故。以后没人的时候你便称我思尘大哥吧。”他在我面前并不自称朕。
“好。思尘大哥。”想来也是缘分。对他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和心遥一样的感觉。后来才知道,这感觉竟是对了。
“念儿是否也觉得我这皇上当得太没用了。”
“思尘大哥。凡事都有一个过程。我爹执政多年,想收回权力并非一日可成。”
“你爹要我封你大哥为太蔚掌管军事。他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
“我们现在该做的,应是扮猪吃老虎,让他放松警惕以积攒实力。”
“我选后无法自己决定,听你爹安排。如今他又要把兵权收归自己儿子,我真是不甘啊。”
“大哥不喜欢皇后吗?”
“怎么喜欢?我与她本无感情,她又是沈相控制我的的棋子。况且,我从没想过会娶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人。”
“女大三抱金砖呀。这是个好兆头。”
“呵呵。是吗。还有这等说法。据说沈柏本对仕途无意,一心都在钻研手艺之技上。不知几多是真几多是假啊。”
“我自小离开沈府,因而不敢妄言,只是,小时侯,大哥他确是不喜读书反好研究这些手艺之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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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的事终是结案了。那个凶手估计是我爹的替罪羔羊。不过没有揪到任何证据。所幸学子的性命是有保障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皇上收拢了他们的人心。这,便够了。
天夔十一年农历四月十七,上封沈柏为太蔚。
天夔十一年是一个多事之秋。
阳王风曦尘即将返都之际。朗古地区遭受严重蝗灾。
蝗蝻萌生,蝗孽复萌。
自古以来凶饥有三,曰水、曰旱、曰蝗,朗古之地,旱极而蝗,数千里间,草木竭尽,其害尤甚。
民间有传“蚂蚱发生联四邻,飞在空中似海云,落地吃光青稞物,啃平房檐咬活人”。人心惶惶。
朝堂之上有“积极除蝗”与“以德去蝗”的两种相异看法。
“积极除蝗”派认为,只要上下齐心协力,必能治除蝗虫灾害。应通过历代治除蝗灾的经验及其相关文献资料,探讨决定防蝗救灾措施并及时实施,人工治除蝗虫灾害。
“以德去蝗”派却曰“蝗是天灾,岂可制以人力”。认为防范蝗虫灾害,各地需作祈福禳灾法事,要求地方政府为仰制虫害,大做法事,使其自行消解。并下令各地注重发现这方面的能人,礼聘个别治虫有效验的道士和尚。
[第二卷 数点雨声风约住:第十四章]
对于灾情,要从速如实讯报真情。漫不经心者,搁置不理者,造成延误者,则决不允许。
百姓缴纳力役差与财物税依靠于庄稼,朗古百姓之庄稼受蝗灾,灾情稍缓者减免收成中需支付之马饲粮、青稞与草料。灾情严重之地,减免全部税役。
开放粮仓,发粮赈灾,以工代赈,发放货币。以维持灾民基本生存。
遣阳王风曦尘往朗古地区治除蝗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