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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啥,我是张逸明。春美,现在内务都处理好了吗?”
女孩下意识地撇了撇嘴。张逸明仿佛有心电感应一样,只要是早晨的通讯,肯定都会在她完成出行准备的这个时刻发来,在春美的心中激起有一种微妙无比的感觉。
不过她并不讨厌这样。即使那位舰长大人紧张地把军语和普通口语都混在了一起。
“恩,我这里已经都好了。再等5分钟,我马上就去舰桥接班。”春美把舰长的行为理解为疲劳所致——毕竟从凌晨两点开始,张逸明已经值了6个小时的夜班。不过,他这次的通讯,显然并不是因为受不了夜班疲劳才发的:
“那个就不用了。反正我昨天整个白天都在睡,再值个五、六小时也不成问题。雪和陆战队起了争执,你趁这个机会去调解一下怎么样?”
春美的眼睛立即睁大了。和陆战队起争执?雪?!她不由得加大了音量:“你确定是雪而不是伊万诺夫?到底是怎么惹起来的?”
“两个名字差别这么大我怎么可能分不清!好象是因为宗教仪式的事情双方才吵起来的,剩下的我和你知道的一样多。拜托了,用上你一贯的魄力,把这件事摆平!”张逸明看来是想要结束通话了。
“行,我接了。还有,少给别人乱戴高帽!”用军校时就已经习惯了的方式结束了谈话,春美小小地叹了口气。张逸明脑子里想的什么她当然明白,毕竟他对硬骨头和雪都相当头疼,就算去了恐怕也是被夹在中间受气。不过,这种事情本来也是她的管辖范围,毕竟如果舰长正在舰桥值班,政治工作按条例是由大副负责的。更何况,与其枯燥无聊的舰桥守上六个小时,劝架显然更加有吸引力一些。
位于舰桥的张逸明传送来的事件发生地点,既不是陆战队的神圣领地竞技中心,也不是雪的单人尉官宿舍,而是巡洋舰平整无比的首上甲板。这就排除了两种可能:第一,雪在陆战队员进行近战对抗训练时突然闯入,不慎看到了队员们的壮硕肌肉;第二,某位精力过于旺盛的陆战队员无法克制体内奔涌的男性本能,闯入雪的房间想要进行某种龌龊的勾当……呀,真讨厌!
春美拨浪鼓一样地摇起头来,慌忙地把这个想法从心里赶了出去,红着脸开始了不停的自责——毕竟她还是个年龄=无男友历的小姑娘。不过,用冷水把脸上的红晕驱散后,她再次展现出了阳光般明媚的自信笑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向着位于舰外的目的地进发。
虽说全舰只有42名成员,但是宽敞的过道中仍然不时能够见到三三两两的士兵。于是,“公主早安!”“今天碰上了小美,肯定有好运!”“公主,能让臣抱一抱否?”等类似的话语很快就开始多了起来,既有热情的问候,也有善意的玩笑,而春美也是毫不忌讳,大大咧咧地与大家打着招呼,偶然也回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第十一舰队是联邦的拓殖部队,官兵们的血液之中都有一种豪迈之气,对军队中森严的等级制度本来就看的不是很重。更何况,怀远号的四十多名舰员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彼此之间也混的忒熟,根本用不着像主客之间那样客套话城堆。不过,春美既端庄又充满活力的外表,以及豪爽不输给男儿的性格才是这一切的决定性因素,她早就成为了几乎所有船员够意思的哥们儿,以及大家无比爱护的小宝贝。
“呵呵,你也早!对了,陆战队是怎么和雪起冲突的?”公务在身,春美不能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她开始从士官中间收集情报。不过这些轮机组或损管班的士官对这个事件了解的并不多,虽然大家都很热心,但是她最终了解到的情况却只有这些:陆战队凌晨4点的时候在竞技中心集合,然后用坎普特语合唱了一首相当长的赞美歌,声音相当大,至少吵醒了五个人(叙述者,损管班中士索朗丹增),随后就列队向气密室进发,并且全部携带了战斗刀,那瓦尔卡纳老大甚至还带上了家族纹章旗(叙述者,轮机组上士唐纳德.那尔萨斯);而雪,则在他们出发后突然衣冠整洁地出现在过道,简直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鬼魂一样!(叙述者,损管班下士胡伍风)
随后,舰内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了。
听了这些后,春美已经是一头雾水了。从这些信息里,她对那瓦尔卡纳和他的硬骨头们究竟想干什么根本无法作出判断。虽说她是个特瓦兹文化的爱好者,但是她却主要是对绿右族群感兴趣,至于那瓦尔卡纳所属的橙左族群,她只是有个大概印象。也许今天是某个特瓦兹的重要节日?可3月3日这天根本没有橙左的传统节日,在绿右那边倒是帕德恰克拉区域都统诞辰785周年纪念日。可问题是,这位特瓦兹内战时的名将在橙左那边的外号可是魔鬼使者,出身名门的那瓦尔要是会给他搞纪念,除非是整个脑组织连着脊髓全部烧坏了!而雪的神出鬼没则是更加的吓人,她本来就已经如同一座冷艳的冰山,让所有的人发自内心地感到敬畏,这次又展现了鬼魂一样的行动力……想到这里,春美的手脚已经有了一种冰凉的感觉。
万幸的是,至少她知道双方起冲突的地点。既然这样,那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先到甲板上去劝架,然后在具体行动中慢慢解决具体问题吧。
第一卷 第三章 春美无比平静的一天~(二)
(更新时间:2007…2…27 13:09:00 本章字数:3259)
战舰的超光速推进器,严格来讲并不是用来“推进”舰艇的。它的主要作用,是维持一定质量与体积的物体在亚空间中的存在概率。在“衰变之疫”之前,利用阮氏粒子结合能的三杰式超光速推进器,可以使战舰在48小时内轻松地跨越729光年的距离,如果有亚空间通讯信标帮助的话这个时间还能再缩短一半。但是自从整个宇宙的阮氏粒子都发生衰变后,这种轻松就再也不可能重现了。谢天谢地,珂塞特。欧阳博士与坎帕。卡西米尔教授最终开发出了第二代超空间跳跃模块。虽然最大航行距离只有350光年,并且通常要花上一整个星期,但是联邦终于可以再次与各个地方政府取得联系,更不用说舰艇抵御亚空间风暴的能力也得到了大大增强!昔日被风暴卷往未知远方的移民船——它们也正是蛮荒星域人类移民的主要来源。现在再也不会增加倒霉的后辈了。
可是,新模块同时也带来了新问题。原本的推进器能够维持一个以十倍战舰全长作为直径的球状空间,而新式装备,除了战舰本身,就只能维持甲板以上大约3米高的均匀空间了。
“......所以,雪要求大家离开甲板是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毕竟就这么点儿空间,一旦失足,在亚空间里可是会瞬间失去所有存在概率的!”
中子光束主炮正前的首上甲板,硬骨头们已经全体拔刀出鞘,队长那瓦尔卡那更是用单手稳稳地举起了绣有交叉战锤的家族纹章旗。仪式进行之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但是将右手轻轻放在腰间刀柄的雪,却毫不畏惧地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而夹在中间的春美,则正在努力地调解着双方的矛盾。毕竟是在战队吉祥物的美少女面前,身材高大的特瓦兹人纵使自己已然气得七窍生烟,也还是稍微缓和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硬骨头中是绝对没有这种会把自己搞死的傻瓜的!大副,今天是那瓦尔家家族慰灵祭的日子,如果不在日落前向祖先献上后辈的尊敬,那么我等将无颜面对家族武士之光荣称号!”
“那瓦尔家的家族武士?可你的这些部下全都不是特......不,坎普特人呀!”好奇问话的春美及时地避免了一个严重失误。如果她刚才把特瓦兹这个词给说出来,估计正处于爆发边缘的那瓦尔卡纳就得当场发飙了。
“他们已经和我一起在战场上流过了血,并且表现出了一个勇士所应有的胆色。这样能够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完全可以成为我那瓦尔家的精英家族武士!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大副,怀特少尉当时说的可不是‘注意安全’,她除了让我们撤走以及一些喃喃自语外,就没有说过任何东西了!”
“请称呼我雪。”冰冷的声音让春美的内心直哆嗦。这位简直是“神秘”一词活注释一样的女性,实在是太让人畏惧了。但硬骨头们同样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简短的回答只能让对手恼怒。考虑再三,春美决定还是先劝说雪这个最难对付的对象:
“雪,家族慰灵祭对特瓦兹的两个族群来说,都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如果在这一天无所事事,按照习惯法是要当众接受鞭笞的!而且,硬骨头们个个都是好手,相信出事故掉到亚空间的可能性基本就是零了。咱俩现在一起离开,不要打扰人家好吗?”
面无表情的通讯员没有做出丝毫的行动。穿着厚重舱外服的雪,并没有挪动自己脚步的意思,而是开始阐述自己观点:“亚空间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空间。如此大规模地在此聚会,无论是聚会者还是亚空间,都将有遭受严重损害的可能。“
“证据呢?信口开河谁都会,硬骨头们不是傻瓜,仅仅几句话是吓不倒我们的!“
那瓦尔爆发的军人气势几乎无法阻档——但是雪轻松地接了下来:
“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吗?从久远以前开始,当你们在亚空间的慰灵祭中散发强烈执念的同时,亚空间中就会产生相应的波动。”
橙左族群的那瓦尔卡纳骄傲地挺直了腰身,雪所说的这种现象,在特瓦兹传统中被看成是慰灵祭当中的最高潮部分:“那是祖先英灵对吾等的回应,乃吾等武人莫大之荣耀!”
雪的眼睛稍稍地眯起了一些:“这个世界上,事情的真相往往被埋藏在最深的角落。亚空间的真实回应,与你所认为的那种回应,是否具有相同的属性呢?”
春美觉得头有些痛了。冷漠却富有感染力的语调,玄而又玄却往往代表了真理的言论——这还真是雪的一贯作风。因为雪以往曾经利用这种模糊的预言解救过全舰的危机,那瓦尔卡纳现在是被暂时噎住了,但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心服口服。到了最后,还得由春美这个大副出面解决:
“那瓦尔队长,作为家族最重要节日的慰灵祭,一定要好好进行才是!”
“雪少尉,你能够这样为战友着想,的确是值得赞扬的行为!”
陆战队员们拉下了脸,雪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敢爱敢恨敢说敢笑的小公主铃宫春美,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套话连篇的官僚?就算是张逸明,偶尔摆架子训人的时候,说的也没有这么废。
——陆战队员们写在脸上的这些字,春美当然是看的一清二楚,(5'1'7'z'手'机'电'子'书)不过她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撅嘴生气。首先,这些已经完全特瓦兹军人化了的士兵性格就是这么直爽,并没有什么恶意;其次,她要说的话才刚刚开了个头:
“所以,留让雪留下来观摩如何?如果那瓦尔队长他们真的对亚空间产生了什么影响,相信雪一定可以在第一时间处理吧?”
冷漠的少女望向了春美。对于这个有些匪夷所思的委托,她看来非常满意,那无可挑剔的美丽眼睛里甚至有了些许的赞扬:“很繁重的工作量,但是可以完成。”
那瓦尔卡纳闻言也松了口气。撇开那开玩笑般的“处理超空间波动”不谈,只要雪能够松口,不再阻止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