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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听得毛骨悚然,难怪当时云妃要小产的时候,敬妃坐镇时脸色那么差,原来是有这样的缘由。
聂无双斟酌言语,这才道:“娘娘提这些可是想说什么?”
淑妃眼中掠过恨色:“本来本宫也想不通其中的关键,可是后来,敬妃说漏了嘴,本宫这才知道,原来皇后当时还未有孕,她肚子里没消息的时候,怎么能容其他的女人生下皇上的第一个大皇子?后来她终于生了大皇子,敬妃紧接着又有孕,又被太医断出是女娃,这才得以安然生产下来。”
聂无双顿时了然。淑妃见她信服了自己的话,连忙趁热打铁:“你说说看,皇后这样善妒的女人,如今云妃有孕,雅婕妤又有孕,她自然不能让皇上挑挑拣拣在里面选一位储君了,自然是……”
她接下来的话没说,但是那意思聂无双听得明白。她沉吟一会,淡淡道:“淑妃娘娘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是皇上如今春秋正盛,怎么可能考虑到储君的事?”
淑妃听了,精致的下巴一抬:“所以她才要让皇上觉得这立储君很有必要了,这就是本宫说的,这场行刺,十之八九跟她有关系。”
聂无双看着淑妃殷切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心中暗暗冷笑:恐怕淑妃爆给她这么个大秘密,不过也是让自己与她同一阵线,一同对付皇后而已。
可惜自己可没这么蠢。皇后根本不是这场行刺的幕后主使。皇后再善妒,她也懂得大局为重。大皇子正年幼,虽然有皇后这个母后,但是羽翼未丰,根本没办法支撑朝堂。再说,又有哪一个妻子真正能对自己的丈夫下狠手呢?
淑妃见聂无双沉吟未决,心中明白聂无双不是那无头脑的蠢人,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们就惨了,以后要是让皇后得了大权,恐怕我们将来的日子一定是很凄凉。”
聂无双见她面色忧愁,嫣然一笑,安慰道:“娘娘不用担心,你我同为姐妹,再说,不还是有云充媛的孩子么……”
她美眸中笑意深深:“这年一过,恐怕到时候臣妾要恭喜的是淑妃娘娘了。”
淑妃一笑,握紧了她的手:“到时候还得聂妹妹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可千万不要让本宫最后功亏一篑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却是各自心思。
聂无双离开“辛夷宫”,装了淑妃宫中的一肚子茶水,但是也探听到不曾听过的宫廷秘辛。难怪敬妃在宫中贤惠老实,原来也是被皇后给“调教”出来的。
皇后善妒,自然不能容人。看来高太后想要控制皇后与大皇子,以后恐怕也是诸多不顺。聂无双想着,红唇边溢出冷笑……皇后与高太后,以后恐怕还得想个办法离间两人才是。
……
日子眨眼既过,转眼已经到了年关,再过一两天要祭太庙,宫中忙得不可开交。聂无双虽不用动手,但是看着宫中女官们与内侍们来来往往,也饶有兴致地指点东西摆放怎么摆。
正忙着,杨直匆匆而来,满上带着一丝喜色:“娘娘,睿王妃大喜了。生了个世子。”
聂无双一怔,许久才应道:“哦?”
杨直身后跟着几位王府内侍模样的人,把礼盒放下。聂无双看着那一盒盒精致的喜糖糕点,半晌才道:“按本宫的吩咐,备一份厚礼,杨直你亲自送到睿王府中去。就说……就说本宫恭贺睿王大喜。”
杨直依言下去。不一会,杨直已把要送给睿王的礼物呈上来。聂无双看着那小巧的金裸,还有首饰等等,犹觉得礼物不足。
雅婕妤正好闻讯过来,她喜笑颜开:“睿王妃若不嫌弃,臣妾这边也有礼物送给睿王小世子。”
她拿出自己做的小孩衣服,内衫,小小的虎头鞋,小肚兜,一样样精致可爱。聂无双默默看了,抬头勉强笑道:“好,都添上吧。”
杨直拿了下去。聂无双看着雅婕妤犹自兴奋的脸,笑道:“你也真的是,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东西就留着,干嘛要送人。”
雅婕妤笑道:“臣妾一听有孩子出世就开心。再说臣妾这种小衣服做得多,送了也不怕。娘娘要是以后怀了孩子,臣妾也一定做一整套小孩衣服送给娘娘。”
聂无双心中一酸,别开眼,许久才道:“好。”
睿王妃邹氏在年前产下小世子,上报宗室府,宗室府遂记入族谱。萧凤溟闻之十分高兴,特赐睿王妃邹氏黄金百两,上好各色绸缎各十匹,又加封睿王妃为‘瑞和睿王妃’。
那一日,睿王萧凤青进宫谢恩,聂无双看到他一身雪貂大裘,身后跟着一众锦衣侍卫慢慢走来。等走到近前,他长舒一口气,眉眼带着暖暖笑意:“拜见娘娘。”
聂无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恭喜睿王殿下,如今睿王也身为人父了,行事可要收敛才是。”
萧凤青定定看了她一眼:“娘娘的苦心,微臣心领了!”他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股冷冷的风。聂无双看着他走入御书房,这才回头,淡淡道:“回宫吧。”
夏兰跺着脚问:“娘娘不进去了吗?”
“不用了。”聂无双摇头。她上了肩撵,摇摇晃晃中,隐约听到宫外燃放的爆竹,“噼里啪啦”,原来是忍不住过年喜悦的百姓在庆祝。
聂无双拢了拢狐裘,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年终于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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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过年夜
过年应国的习俗与齐国差不多,吃年夜饭,放鞭炮,守夜,热热闹闹的。除夕这一天,皇上带着皇后与后妃,文武百官祭过了太庙,后宫中又围着吃了一次宴席,这才各自散了回宫中。
雅婕妤手巧,指挥着宫中的宫女们忙东忙西,整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饭。聂无双看着她挺着大肚子,来来回回地走,责怪道:“这些有奴婢们去整就行了,你何必……”累
雅婕妤笑了笑打断她的话:“这是臣妾的一点心意,再说……”她脸上的笑容渐渐萧索:“再说在宫中也就只有娘娘对臣妾那么好了,玉姐姐是再也吃不到臣妾做的饭菜了。”
聂无双心下恻然,不由握了她的手。入夜,两人围着桌子,虽身边有宫女内侍环绕,但是犹觉得冷清。聂无双临时起意,命夏兰与茗秋入坐,又命伺候雅婕妤的几个尚衣,尚膳女官入座,这才觉得热闹了一点。
一席吃得热闹,聂无双多饮了几杯酒,只觉得暖意入了肚,头也昏昏沉沉地甚是舒服。她支着头,只看着眼前奢华的“永华殿”只是咯咯地笑。雅婕妤也喝了一点果酒,脸蛋因殿中的暖意而烧得红通通的。杨直在一旁见聂无双喝多了,上前委婉地劝道:“娘娘不可再喝了,等等守不了岁。”
聂无双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咯咯一笑:“守什么岁?本宫不守岁!本宫都没有家了,又为的谁守岁?”闷
她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长长吐出一口气:“散了,都散了……”
长袖一挥,她便踉踉跄跄转入内殿中,女官们见她走了,便收拾整理下,扶了雅婕妤回了暖阁,各自散了。杨直放心不下,跟进内殿中,聂无双歪在美人榻上,打开窗子,看着漫天的雪花。看得竟痴了。
杨直连忙上前,把窗户关上:“娘娘,外面天寒地冻,万一着凉了,岂不是遭罪。”
他以为聂无双会不甘休,毕竟酒醉之人容易固执,不料一回头,却见聂无双面上满是泪水。
“娘娘?!……”杨直吃惊。
聂无双掩了面,冷冷道:“退下!”
杨直不敢再问,连忙退下。许久,聂无双这才招来夏兰为她卸妆,更衣。远远的,听到宫中燃起了爆竹“噼里啪啦”份外喜庆。她躺在暖意融融的被窝中,酒意上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睡得口渴,迷蒙中掀开被子,唤了一声:“夏兰,拿茶来!”
一双冰冷的手递了茶给她,聂无双闭着眼睛就着那双手喝了下,嘟哝一声:“夏兰,你怎么那么冷?”
那双手滞了滞,聂无双这才睁开眼,等看清楚扶着自己的是萧凤溟放大的俊脸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地道:“原来是皇上来了!”
萧凤溟一只手中还拿着茶水,深眸中含着笑意:“还要喝茶么?”
聂无双摇了摇头,把头埋入被中,道:“皇上怎么来了?”遵循旧例,皇上这一天是要与皇后一同守岁的。
萧凤溟淡淡地道:“宜暄吃坏了肚子,皇后正照顾。朕看无事便过来了。”
他又加了一句:“皇后也是知道的。”
聂无双在被中缩了缩,一声不吭。许久,她听见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不由探出头去,又急又窘:“皇上要在这里?”
话说出口,她看见萧凤溟已脱去了龙袍,露出雪白的单衣。白衣胜雪,他挺秀的身形站在她面前。
萧凤溟看了她一眼,薄唇边微微一勾:“爱妃不喜欢朕在这里?”这一声“爱妃”分明是他的调|戏。
聂无双心中又是憋闷又是无奈,许久,她干脆躲入了被中,卷成了一团。萧凤溟靠了过来,推了推她:“以后你就要这样面对朕么?”
聂无双一声不吭,半晌,从被中传来她冷淡的声音:“臣妾不敢。”
萧凤溟又推了推,笑道:“今天大年夜,朕过来你不高兴么?”
聂无双冷冷嘲讽:“高兴,怎么敢不高兴,皇上喜欢怎么样便是怎么样。臣妾又算什么呢。”
她越说越觉得心中委屈,明明他的心锁在他那一边,却能这样沉稳自如,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还来纠缠她。他是皇帝,她知道他是皇帝。可是……
越想心中越是纠结,她猛地回神:自己在想什么?难道自己真的如玉妃所说,爱上他?!
泪纷纷如雨下,她心中百味陈杂,明明已经不会再觉得心会因谁所动,明明的,自己说过,这一场血仇要用血来洗,不可动心,更不会动情……可是她怎么这么软弱?软弱得自己都开始憎恨自己。
头上的被子被他掀开,萧凤溟看着她在被中泪流满面,不由抱起她来楼在怀中:“是朕不好,那天玉妃死时,朕心情不好,所以说了一些胡话……”
聂无双在泪眼朦胧中看着他清俊的面庞,他总是这样,温柔得令人恨不了。明明那么无情,却又偏偏这样多情的模样。她想着,一发狠,狠狠咬上他的手臂。
萧凤溟轻轻“嘶”了一声,却并不挣开,聂无双咬了一会,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她“呀”地一声,放开萧凤溟,怯怯地看着他:“皇上,这个……疼吗?”
刚才咬得那么狠,现在才来装可怜?!萧凤溟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俊脸一板,现出手臂的印子:“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聂无双怔怔看着他手臂上的鲜红的印子,许久才变了脸色,淡淡道:“臣妾,没有九族。”
萧凤溟眼中掠过疼惜,搂住她,叹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聂无双埋入他的胸膛,心中的翻涌渐渐平静。一点温热吻在她的发上,她抬起头来,萧凤溟乌沉沉的眼中点燃一点亮光:“无双,你叫朕该怎么对你呢?”
聂无双心中一悸,她还未回答,他已深深地吻住她的红唇,长长的缠绵的吻几乎夺走她的呼吸。聂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