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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见嫣儿正忙着跟铁骑说着什么,没有很关注这边,便又将包包引到水边,轻声说:“姑娘就假装还在清洗,玩玩水也舒服些。”
包包将手伸进水里,山林的溪水并没有因为夏季的来到而温暖起来,仍是有些寒彻刺骨,但这样的冰凉就象地窖里的冰块,不但降低了有些躁热的身体温度,也减轻了混沌恍惚的大脑负担,犹如一缕清风从脑中穿过,带着了那些人间浊气,自己变得神清气爽起来,头也不那么痛了,身子也没那么软绵。
“我叫包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绿萝。”
“绿萝,谢谢你照顾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你不用谢我,是我主子吩——嗯,包包姑娘,这水清得很,你可以喝些漱漱口。”绿萝差点就说漏了嘴,她急忙为包包掬一捧水凑到她的嘴边,方便她漱口,将嘴里的残渣都漱漱干净。
包包知道绿萝应该在这里地位不高,不能自由言行,她多有隐瞒也是情理之中,也不在勉强她。包包在心里衡量着绿萝会答应放自己走的可能性有几分,最后百分百肯定为零后,只好报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仔细将自己清洗干净,才慢慢的随绿萝来到树下。
“绿萝,你方才跟她说了什么?”嫣儿早就看到她与包包在窃窃私语,不是这边有事不能走开,她早就去那将她俩分开,嫣儿总是有些隐约的不安,这个绿萝虽无二心,但她对她却是太好了。
绿萝见嫣儿一见她就发难,担心欲加之罪何患无无辞,立刻很卑谦的否认道:“没有,嫣儿姐,小的只是按您的吩咐带她到水边洗漱,没有说什么。”
“哦?”嫣儿的声音明显是不相信绿萝的话,她不怀好意的看向包包,见她的右脚虽然包扎,但仍有血丝渗出,而那两张红艳的双唇,因为她的怒打破皮流血,触目惊心的艳丽红肿。
包包被蒙着双眼看不到人,她顺着声音望向嫣儿,柔声的叫道:“嫣儿姐姐,是你吗?”
嫣儿怒不可遏,她冲上前去又是一巴掌,厉声骂道:“谁许你叫我名字的,你这个小贱妇!”
包包被嫣儿扇得扑倒在地,柔软的草地接纳了她,但草间的石子棱角尖锐无比,硬生生的刺破了包包的手掌,也刺破了包包最后的希望。
“你这个小贱货,怎么没见你的炎哥哥来救你啊!”嫣儿来到包包身边,一手抓起她的头发,用力将她的头向后拗。包包只听着颈间“咔嚓”一声,整个头部向后昂去,幅度之大力道之重,使她许久都不能感觉到颈脖的存在。包包想用手撑起上身,以减缓颈椎的压力,但嫣儿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一脚踩向包包正撑在草地上的双手,边踩边哈哈哈的对天狂笑。
包包的手因为刚刚摔跤时被石子磨破,嫣儿全身的力量都落在她的手背上,包包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全部断裂,里面有骨头在嫣儿刻意的用力下深深地刺入皮肉里,一阵晕眩包包差点又要陷入黑暗中。这样的折磨还不能足以一报自己被断手断脚的仇恨,嫣儿眼前闪过的不止是上官炎探究和心痛的眼神,更多的是南宫孤无声的冷酷和暗卫训练有素的刑讯手段,她要报仇,她要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到包包身上,让她双倍的去感受,百倍的去承受,千倍的去悔恨,万倍的记住自己曾经受过的苦。
包包紧紧咬着下嘴唇,疼痛的呻=吟仍不受控制的从口中逸出,蒙住双眼的布也悄悄被浸湿,但嫣儿一直期盼的求饶声仍没有半句,嫣儿怒火中烧,她一手用力扯住包包的头发,令她的脸抬起正对自己,双脚踩在她的双手上,另一只手扬起,“啪啪啪”左右开功,对着包包的脸一阵狠打。
也不知被打了多久,包包的嘴里鲜血直流,两边的脸颊早已肿得不成人样,手背上的娇嫩的皮肤早就被嫣儿踩踏得皮开肉绽,泪水流过脸颊犹如将盐洒撒在伤口上,熬得包包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怎么?这点苦你就受不了,那你知不知道当时我被挑断手筋脚筋时,我有多痛苦。”嫣儿愤怒的叫,包包从她断断续续近乎疯狂的叫声听懂了那段她不曾知晓的经历,那段被南宫孤、上官为和夜都隐藏不提的经过,那段与她有关的一切。
“哈哈哈,你还在花神庙许愿求花神娘娘为你和夜牵红线,哈哈哈,那个愚蠢的夜,亏他还是暗卫的首领,竟被那传声铃骗得团团转。他最梦也不知道,我将的你传声铃解下由别人戴着,领着你的爱郎四处转悠,哈哈哈……。”
第六十六章 被打3
嫣儿的笑声尖锐又变态,她撕声力竭的向包包宣告着她的胜利,她复仇的痛快。
夜,是啊,夜你现在在哪?你真得跟随着铃声四处寻找我吗?你现在是否无恙,这铃已经被他们拿去引诱你了,原本是为了保护我的传声铃此刻却成了你的催命符,是我害了你,夜,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为什么这么奇怪,被绑架了这么久,只想过紫衣会脱身来救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你,在百花镇受袭时,最后关头是你象英雄般神奇的出现在我眼前,救下我的同时也虏获我的芳心,我曾以为你是我最忠实的保护神,也是我一辈子该等的人,原来你什么都不是。为什么这么奇怪,我没有在百花镇被袭时的害怕和痛苦,难道我的内心也期望着一次无奈可怕的事件将我从你身边带走,让我被迫的忘记你永远的忘记你。为什么这么奇怪,我现在是多么的希望你不要找到,别找我,我的生命不值得你这样的努力,我的生命不需要用你的安危来交换,只要你好好的,我的生死早已无所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奇怪,我竟不知道还有痛感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奇怪,我很想笑,痛快的笑,也许笑着离开这才完美,也许笑着离开我就不会再有遗憾。
“哈哈哈”,包包也笑起来,先是嘴角的上扬,有着明媚春天的光芒,然后是爽朗的笑声,快乐的声音惊飞林中野鸟,象远处翱翔,最后包包控制不住的狂笑起来,全身都随着笑声而颤抖,眼泪停止了流淌,但嘴里的鲜血象喷泉般涌出。包包一直在笑,她不知道为什么笑,她只是想笑,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不想知道自己是否会死,不想知道这是不是阴谋,不想知道能否脱身,她只想笑,一直笑到喘不过气来,一直笑到没有血流,一直笑到全身抽搐,一直笑到虚脱,一直笑到死亡。
嫣儿被包包的笑唬得一愣一愣,原本举起的手也迟疑的放下。日夜兼程的赶路使铁骑护卫的体力透支到极端,自己也快支撑这住,眼前这个人儿已被关在马车里有一个多月,也虚脱得徘徊在死亡线上,但她的笑声却快乐无比,仿佛很享受这一切,包括被绑架,被虐打。
绿萝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如果再不阻拦只怕会出人命,可是嫣儿是这铁骑护卫的首领,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会挪动半步,眼看着嫣儿对继续折磨包包有些意兴阑珊,便上前悄声说:“嫣儿姐,你也累了吧,还是先歇歇再玩吧。”
嫣儿斜睨绿萝,这丫头还真是会挑时间,踩着点给自己台阶下。她主子那八面玲珑的本事也被她学了个大半,什么时候自己身边也能培养出个这样的小人儿来,该舒心多少啊。嫣儿再看看已昏死过去的包包,再折磨下去果真会没命的,真回去后也不好交待,毕竟还要留着她有大用途。嫣儿起身,绿萝得转的上前为她拍拍身上的草屑,边拍边说:“嫣儿姐你也别动气,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为了那贱婢动气有啥意思。您看看,这身上好的蚕丝华服都沾上的草叶和露水,脏了多不好看。”
“好了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主子放你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监视我好随时向你主子汇报是吧,还是怕我虐待了她的姐妹,心痛啊。”
“瞧你嫣儿姐说得多见外,绿萝只是个打杂的,跟着谁都是主子。咱那主子不就是嫌咱不会做事,这才打发到您这来学习的,您可别向我那主子告状绿萝就阿弥陀佛,嫣儿姐说你是吧?”
“去去去,别在这唠叨,还不快把她处理好。”嫣儿说完就甩手骑上马,一声号令拔营出发。
绿萝在几个护卫的帮助下,将包包抱回早已清理干净的马车里。这次绿萝没有再喂包包喝下软骨散,也没有点起迷香,因为她早已昏睡过去,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绿萝将早已是血迹斑斑的绷带拆开,包包原本受伤的右脚因为刚才已被撕掉开,血肉模糊,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阴森白骨。绿萝一边为她敷药一边检查她身上其它的伤口——包包的伤主要还是集中在脸部和手脚,身上除了有些青紫暂时还没其它内外伤,绿萝略微松下一口气,只要包包的右脚没有伤到筋骨,过些时日就能将身体养好,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自己在主子那里也不算有太大的过错。
嫣儿经过方才的发泄,心情好了许多,见天色渐渐黑下来,算算差不多也已离开了南宫孤和蓝寂的主要势力范围,铁骑护卫位个个筋疲力尽,也需要休整一两日,便下令在前面的西湾镇投宿。
第六十七章梦境
夜,夜,你怎么在这里?
夜,你知道我有多怕,他们把我的传声铃取下来,拿去骗你了。
夜,我很担心你,我担心你一心跟着传声铃的声音去找我,怕你中了他们的圈套,怕你有什么闪失。
夜,看到你在这里就好了,你没事就好了,以后你千万别再跟着铃声找我,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你别再来找我了。
夜,你为我戴上传声铃的时候,还说这铃铛是用特殊材质所制,就算是再锋利的刀剑也不能将它割断,而你编的传心结是谁也解不开的。可是嫣儿会,她把那铃铛解开了,不过她费了不少劲呢,我脚上的伤一定是她想割断传声铃时弄的。
夜,你知道吗?炎哥哥说的出门做生意的嫣儿姐姐吗,是她绑架我的,她很恨我,她说就是因为我她才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可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夜,我好难受呢,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我是不是生病了?
夜,其实这几天只要醒来我就悄悄装睡,不让她们知道我醒来了。虽然我全身没有力气,不能动弹,但我的脑子却是在不停的转。我在想你,想我们之间的事,想了许多许多。蓝寂问我介不介意被做饵,我不介意,真是,夜,我不介意的。假如我的出现能帮助你们,我愿意——夜,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是饵?
夜,我是不是想得太多,我的话是不是太牵强。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的暗恋,是吗?你并没有对我承诺什么,如果真得有什么承诺,那也只是有个保护者与被保护者之间的承诺是吗?夜,你不必坚持这个承诺,我愿意放弃,也请你放弃,我不想你们为了以身犯险,这一切都不值得。
夜,你别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夜——
嗯,男妓,是你把夜赶走的吗?
男妓,你想知道的我不是全都告诉你了吗?无论何时,无论何事,无论在哪里,我都愿意做他们的饵,我都愿意。
男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呵,我都有你两个胖了呢。
男妓,我有一点点想你呢,你放心吧,我不会寻死的,不就是挨嫣儿的打嘛,我挺得住的,我身体棒棒好得很呢。
男妓,我做不了你的管家了,我可能快要死了,我很难受,对不起,男妓。
男妓,我还有个秘密没告诉你呢——你和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