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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去找白舍报仇了么?你也看见了。”男人说得轻描淡写,石梅却是觉得遍体生寒,因为红叶的眼神,就跟死了一样,脸色也白。
“是因为香囊!”红叶道,“你给我们的香囊有问题!那天你也想杀了我的吧,但是我被那些香迷了心智,对着你大喊白舍,你才会放我一马!”
石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男人低低的声音笑了笑,“的确是白舍,你胡思乱想而已。”
“你与大哥他们兄弟一场,我与你也……你为何那么做?”红叶红着眼问他。
“有人出高价要那尊玉佛。”男人回答。
“你为了钱?!”红叶睁大了眼睛,“你怎么说得出口?”
“不过现在有比那玉佛更值钱的。”男人说着,笑了起来,“白舍的命!你我合作这一会,日后发迹了,我会娶你”
石梅听到这里,心里愤恨,这男人真不是东西,想骂人却不敢开口,因为怕被发现,抬眼,就见白舍看她呢,对她点点头,像是说——想骂就骂吧。
石梅皱了皱眉,突然大喊了一声,“下贱!贱男人!”
这一声,里头的两人都听到了,那男人霍地站了起来,伸手拔刀就要冲着红叶过去,却听到“哐当”一声,后面的窗户被撞开,白影一闪。
那男子就见白色的身影向他急冲过来。
红叶也一愣,因为一个人向她飞了过来,她伸手接了一把,就见是石梅。
“小梅子……”
“红叶!”石梅扒着红叶站稳了,回头看。
破庙中间,那男子目瞪口呆站在原地,手上拿着一把断刀。
白舍站在他不远处,手中是半截刀刃。
“当啷”一声脆响打破了僵局,白舍将刀刃扔到了地上,问那白衣男子,“谁给你香囊的?”
那男子退后了一步,警惕地看着白舍。
红叶看石梅的穿着,就猜到,大概是她追出来,然后找白舍跟来了……
“小梅子。”红叶想说什么,就听石梅道,“你还来见他做什么,还指望着他有难处是被逼无奈么?!”
红叶咬了咬牙,被戳中了心思。
石梅回头,冷冷看了那男子一眼,低声道,“被逼无奈、有难处那些都是借口,一个男人若真爱你,他宁死也不会害你的!”
红叶听后震愣良久,突然笑得凄凉,“对啊……”
白衣男子看了看白舍,冷笑一声问红叶,“你出卖我?”
石梅恼火,“你要不要脸啊?!”
红叶突然笑了,将石梅拉到身后挡起来,“别蹦跶了,被人看光了!”
石梅一惊,赶紧躲起来。
男子也注意到了石梅,心说,还真有几分姿色,回过头,就见白舍冷眼看着他。
“白舍。”男子道,“我与你并无冤仇,嫁祸一说,只是巧合而已。”
白舍脸上没动声色,石梅拉着红叶道,“叶子,这人配不上你!”
红叶回过头,眼神里头那种凄苦与不甘已经没有了,只有淡淡的不屑,点头,“对,瞎了老娘的狗眼!”
“嗯!”石梅也点头。
男子见白舍从身后拿下那个白色的长条包袱,往后退开了一步,道,“你我无冤无仇,你不必杀我吧?”
白舍微微挑眉,“不杀你?理由呢?”
“我可以把玉佛还给你!”男子道。
“你死了我一样能拿到。”白舍不为所动。
“我可以告诉你谁要玉佛。”
“我不感兴趣。”
“你……你不想知道香囊的来源?”
白舍一挑眉,“我可以自己查。”
“你今天非要杀我?”男子皱眉。
白舍点头,“你真聪明。”
石梅忍不住笑,白舍好坏!
“为什么?”男子道,“那死了的八怪又不是什么好人,跟你鬼刀山庄也没瓜葛。”
白舍眼神突然移开,看了一眼红叶身后的石梅,问,“漂亮么?”
众人都一愣,石梅面红耳赤,“白舍!你混蛋!”
那男子一笑,“是个美人。”
红叶皱眉。
白舍则是点头,“你看了不该看的,所以该死。”
……
众人都愣住的同时,那男子就见寒光一闪……红叶回头将石梅挡住,知道她不是江湖人,这东西看了晚上要做恶梦的。
等石梅再探头往外张望的时候,白舍已经收刀了,手上的布条包袱里头,是一把银白色的刀,上头花纹繁复,很漂亮。
同时,地上倒着一具尸体。
石梅想看,白舍道,“别看了,晚上该睡不着了。”
石梅就真的不看了,搂着红叶拍了拍,道,“没事,咱们找个更好的!这也给你兄弟报仇了!”
红叶点头,但脸色还是难看。
出了破庙,红叶上马,白舍拉石梅上了自己的马,石梅就见红叶独自骑着马在前面,一看就是在哭。
白舍想往前赶,石梅道,“慢些慢些。”
白舍皱眉,“你不冷啊?”
石梅觉得还行,就道,“回去喝碗姜汤就好了。”
白舍点了点头,道,“那个男人叫禹岩,江湖上还有些名头,他们几兄弟加上红叶人称黔十怪,在江湖上也算邪门歪道,专门帮人做些杀人越货的买卖,讨生活,只要雇主给钱,他们什么都干。”
“谋生不易么。”石梅道,“都过去了。”
白舍有些意外,“你这人还挺主观,红叶她也不是身家清白,你就这么相信?”
石梅道,“那又如何?我看她顺眼,同情她遭遇,我口碑也不好,破罐子撞破罐子!”
白舍突然笑了起来,不再多说了。
“对了。”又走了一段,石梅低声说,“这回谢谢你了。”
白舍听后想了想,道,“你家还有紫玉么?”
石梅睁大了眼睛看他,“没有了!”
白舍听后低头看了看她,淡淡一笑,“哦……没有了啊。”
石梅笑了笑,大大咧咧伸手拍白舍肩膀,“哎呀,我们这么熟了!”心里说,老娘都让你看光了你还想怎样
白舍却是摇了摇头,低声道,“江湖人,无利不起早。”
石梅欲哭无泪,问,“那你想怎样?”
白舍看了看石梅,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她耳朵垂上坠下来那一颗滚圆温润的珍珠,低声道,“先欠着吧,咱们按江湖规矩算,十成利。”
石梅趴伏在白马上做出楚楚可怜状,“算了不行么?”
白舍手指轻轻拂过她腰肢牵住马的缰绳,挑起嘴角一笑,“不行。”
关心则乱,芳心微乱
幸好回去时天还没亮,路上也没什么行人,白舍将石梅送到家后,就回白宅了。
石梅和瓒玥陪着红叶进屋子去安慰,两人将那死鬼男人大骂了好几遍,红叶也忍不住哭了一场。最后,奔波了一夜的石梅和红叶,还有在家拜菩萨拜了一晚上的瓒玥一起都累坏了,三人靠在一块儿睡去。
再起来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石梅就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着自己的脸,伸手跩了一把,就听到甜腻腻的“喵”一声。
睁开眼睛,只见小福子趴在一旁,眼前是它胖乎乎的屁股,晃来晃去的尾巴正在扫着自己的脸。石梅眨了眨眼,往前面望去,就见红叶也醒了,正单手支着下巴,手里拿着一根衣裳带子,晃着逗小福子呢。
小福子撅着屁股猫着腰,伸着一只胖胖的爪子在抓那衣服带子。
石梅抬眼看了看红叶,红叶也看了看她,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笑着呢,就听到旁边一声哈欠声音,转脸,只见瓒玥也醒了,正看着她俩呢。
三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接着笑。
这时候,就听隔间里头,香儿幽幽地说,“你们还笑呐?不饿呀?”
“饿!”红叶立刻嚷嚷,“我想吃肉!”
“我也想吃!”瓒玥点头,“想吃辣的还想喝酒!”
石梅坐起来,“咱们去外面吃吧?”
“好啊!去福来居吧?”香儿笑眯眯道,“那里的填鸭可好吃呢。”
“真的?”红叶高兴,“好想吃!”
“还有桂花酒!”香儿穿着衣裳,道,“我们坐车去,要个雅间,慢慢吃!”
“好!”石梅等都觉得饿,准备去大吃一顿。
如今,三姐妹是彻底没了心事了,就想一块儿待着好好玩一玩。
忠伯听说三人要出门,就点头,“刚好,今儿个门口的铺子要刷浆,闹腾,粗人也多,出去玩儿吧,过几天铺子就能开张。”
临出门前,宫里来人了,太后让人给送来了一盒子的五彩珠花,众人都挑了些,装扮得漂漂亮亮,从后门上了马车,小席子赶着车,身后跟着两个便装的侍卫,一起去了福来居。
此时饭时已经过,福来居里不算热闹,忠伯早早派人去知会了一声,订了个雅间,让准备好菜。
俄顷,马车在福来居外头停了,石梅抱着小福子,和瓒玥、红叶一起上了楼,香儿去厨房看准备了什么菜。
到了雅间落座,就见一面窗户临街,可以看到大街上人来人往,房间里头有伙计送来了水果盏和花茶果品几样,隐约还能听到大堂里传来的戏文声音,很是雅致。
三人坐下后,香儿也回来了,说有好菜,一会儿就上来,边给几位姑娘烧花茶喝。
石梅等聊起来了日后的打算,坐吃山空是不行的,得将香粉宅的买卖做好。
香粉宅分为外铺和里铺,三人按照自己特长,这样分工。
石梅在香坊里头负责制作香粉,红叶为人比较泼辣,会张罗,因此管着外头的铺子。瓒玥特别精明,会算账还有就是画得一手好画,能将香粉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往外卖。
“梅子姐,这香粉买卖,可从来没人这样做过啊。”香儿有些担心。
石梅拿出随身带着的那个鎏银香炉,打开盖子,道说,“没人卖过才好卖呐。”
“客人应该会慢慢多起来的。”瓒玥道,“我觉得都是好东西,定有人买,就是得让更多人知道才行。”
“这好办。”红叶道,“找人放消息出去,这些我会。”
石梅点头,拿出一个小匣子来,用小银勺子,从里头挑出几个干花和一些小枯木,又拿出个小瓶倒了些粉末出来。
瓒玥问,“梅子,这是什么呀?”
“这叫养气健脾香。”石梅拿出火折子来,点上,盖了盖子,道,“用桂皮、茯苓、白术、甘草,加上木粉和松球,再点些水仙花儿瓣。”
“嗯。”红叶深吸一口气,就觉得幽香淡雅,还有那么骨子清清冷冷的甘草味道,闻着好舒心,原本很饿,如今竟然觉着好了些。
“这香能健脾养胃的。”石梅坐下,道,“饭前点些,能减了这饥饿之感。这样吃饭的时候不会狼吞虎咽,可以慢慢品,尝出其中的千般滋味来。更不会吃过了头,弄得吃食郁结受冷,伤了脾胃。”
“真是好东西啊!”红叶点头,“这些尽是普通人家用得到的!姑娘们谁不爱啊,一定能卖好!”又问,“贵么?”
“不贵。”石梅摇摇头,“这些都只有几文钱的本钱,买一点儿,能用上十天半个月呢。”
“这个好!”红叶一拍手,“女儿家一定都愿意买,比那些粗陋的熏香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