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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鞋子。只是不知道洛阳是否有过这风俗,也不知苏月做这鞋子的时候,可曾想到这些。
平步青云。是啊,总要平步青云才能配的上她呵!纵然她现在对自己无意,他却很想她有一天真的能成为自己的娘子,也不枉上天赐予的这段奇缘。
这两日两人为了这腹中孩儿的名字可是没少翻经阅典,只是一想到这孩子冠上的是“凌”这个姓,他便止不住的会心中悸动。明知不是自己孩儿,这感觉却仿佛是真的。
他转过身又看向她。她让自己帮这孩子取名字的初衷又是如何?来日方长,她又何必着急于一时?名和姓,本就要配着才有深意,现在若是取了名字,他日还不是白费功夫?
想到此,凌云突然心中一动。
她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之人,而如今做到如此地步,岂非已经十分明显?世上哪有一个女子,会平白无故的让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冠上别的男人的姓?何况她本身已是博览群书,见识不浅?
他的心有些乱了。
——就算是地上有些阴湿,她完全可以让曹家工匠做张小榻出来,何必又要主动要一个男人和自己同床共枕?
——她和他原本就是假夫妻,她又何须在意自己心底怎么看她?
他暗骂了一声“愚钝”,紧接着便不由得心中一暖,一颗心悸动的完全不像话。
她在自己面前毫不扭捏,甚至毫不见外的只着里衣同榻而眠,怕是根本不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男人,而是根本是一种女人无法言说的暗示!
老天,一个女人都已经暗示如斯,他却还不敢多想,实在是愚蠢至极呵!
然而,来不及窃喜,他的心又沉了下来。——她到底看上了自己哪点?自己一无所有,到底是哪一点能配得上她?她的心底到底又在想些什么?
一想到这里,他再也乐不起来了,心情比起当初的纠结,更显沉重。
岂料正是这个时候,苏月却突然往他这边翻了一个身。两人本来就只有半个身子的距离,她这么一翻身,便正好翻过了这个距离,两人竟隔着被子,贴了个严严实实。
凌云浑身一僵,一下子便完全不敢动了,甚至连呼吸都要窒息了一般。
她的呼吸依旧沉沉,正在好梦中,而那热气却毫无保留的全呼到他的耳朵上,加上她身上的那更是浓郁惑人的馨香,只惹得他四肢顿时涌起一阵阵燥热,额头上瞬间竟细汗涔涔了起来。
这等煎熬他毕生从未有过,也正是此时他才明白,之前所谓的同榻之折磨,不过儿戏。如今这才算是真正的酷刑。
只可惜,施刑之人根本毫无自觉,迷迷糊糊中竟伸出一只手臂揽在了自己胸前,还不忘舒服的叹息了声。对她而言,这动作,只不过是换一个令她舒适的睡姿罢了。而对凌云而言,可真真是欲哭无泪了。
他本来想忍,可惜好像有些事是纯粹靠忍怕是无法解决的。人都有七情六欲,而若能战胜这些情与欲的,怕都是圣人了。他不仅不是圣人,而且相距的还很远很远。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不由自主的,明知是饮鸠止渴却还是无法自控的,颤抖着,伸出了一只手臂,轻轻的环过她的脖颈,把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温香软玉,美人在怀,就算是现在给他江山,他也绝不换。
不过,似乎有些需求根本就是无底洞。
在最开始,他只是想着,若是也能这样抱抱她,该多好啊,于是,他勇敢的伸出手,抱了。
虽然隔着被子无法更深切的感触到那种柔若无骨的销魂滋味,可到底是心底舒爽了不少。然而,谁知把人抱在怀里之后居然又觉得十分不够。若是还能做点别的,是不是更好?
夜黑风高,为非作歹的大好时机。既然都已经抱在怀里了,那就不要客气了。反正她已经睡得这么沉,定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于是,这么想着,一双滚烫的唇瓣,便轻轻的印在了她的额头。
温热,细滑,馨香,腻死人的触感。
凌云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一只沸腾的热锅,登时浑身就要被那灼人的热浪给炸开来。
他这才算是明白,何谓红颜祸水,何谓修身养性。若想做到修身养性,必然要首先禁了这等疯狂可怕的欲念。这个无底洞,一旦跌入,怕是便无法救赎。
他血气方刚,自然受不了这种诱惑。饮鸠止渴,最终肯定是悲惨收场。
然而,凌云尽管浑身邪恶的因子都在叫嚣,但他那些圣贤书终究还是没有白读,那最后一丝丝的理智还是强烈的告诉自己,现在,他正在做着自己平生最为不齿的登徒子的浪荡行径!如此放任下去,实在是禽兽不如!
强烈的罪孽感硬生生让他悬崖勒马。眼睛一闭,牙一咬,他又颤抖着手松开了她,并挪开了她揽在自己胸口的手臂,轻轻的放进被子里。自己则战战兢兢的往外一点点的移开。好不容易和她终于拉开了距离,凌云这才好舒了一口气。帮她又整了整身上的棉被,便翻身下床。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早已不再是细汗涔涔,而是通身大汗淋漓了。
披起衣裳,可怜的凌书生抹着汗打着伞,深一脚浅一脚的便往自家厨房跑。
这半夜三更的往厨房跑干嘛呢?呵,还用说么?烧水洗澡呗!这一通酷刑,可真是着实让人折腾的够呛!
外面雨下的不大,细若无声,撑着伞走进去雨里,能听到的所有声响便只有这细雨砸在伞顶的声音。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正因为寂静,所以一丝丝的动静都无法逃脱凌云的耳朵。
“谁?!”凌云霍然转身,收起了雨伞,凝目向发出声响的方向望去。而昏暗之中,却只捕捉到一个大大的阴影瞬间消失,一眨眼的工夫之后,又哪里还有什么踪影?那阴影消失速度之快,让凌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而方才那“刷”的一声,如此清晰明显,难不成是自己同时也误听了?绝无可能!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知哪里来的肖小之辈,偷鸡摸狗。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蹊跷。难不成现在的梁上君子竟然能飞檐走壁了?
如果方才那不是一只大鸟,就必定是一个人!
那这样的雨夜,这样一个平静的穷山村,怎会有个这样身怀绝技之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却蹲在别人家房顶?若是图财,以他这样的身手,许是做强盗比较有前途。这一个村的财物加在一起,也未必有几两银子。
而若不是图财,那是图什么?
吴家村何时能引来这样的人物来彻夜不眠的淋着雨守在房顶了?
凌云摇摇头,满心的不解,继续往自己厨房的方向走。然而只走了两步,他便噶然止住了脚步。
莫不是哪家的飞贼听说苏月嫁给自己带来了些财物所以意欲瞅准机会来谋财?!
大事不妙!他一边懊恼着自己当初无意间露财,一边忙拔足折返,迅速往回走。
洗不洗澡的,那是小事。
睡不睡得着觉,那也是小事。
但他家娘子的安全,那才是天大的事!
万一他一个走开,那飞贼破门而入,那还得了!日后,他定是要对她日夜不离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精力有些分散,偶错了。。。偶会勤快起来滴。。。记得挥动乃们的小鞭子督促偶哟。。。嘻嘻
第十二章
雨,一直下。眼看着工事拖延到不知何时,越发觉得“酷刑”可怕的凌书生开始着急了。苏月似乎愈发对自己下意识的亲近,而这种睡梦之中下意识的亲近,对凌云来讲,那可真是似在水火,如遭凌迟。
只怕雨若是不停,自己倒是要惹出毛病来了。
不过恰恰因为他晚上睡不安稳,也更能留着一只耳朵留意夜晚的动静。还好,从那晚之后,倒是再也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
两日之后,天终于放晴,多日不见的阳光总算露出了头。
曹家老二派人来告诉凌云马车已经做好,请他先去看上一看,若是没有不满意,便直接可以送来。
多日没能出门透口气的凌云当然很快便答应了下来,踩着仍是泥泞不堪的地面跟着来人上了集镇。
集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热闹。凌云到了曹家店铺,竟惊讶的发现,院子里停了三辆这样的马车。
凌云不由得好奇道:“曹掌柜的,您这生意倒是很好啊!”
曹家老二笑了笑,“也不知怎么回事,前两日王员外竟也铁公鸡拔毛,要我做两辆这样的马车。我本想,他自从从京城来此定居之后便一直很少花钱在这些东西上,怎么会突然之间肯花钱来买这么大的马车了呢?问了王员外,他只笑道,是眼见天气要放晴,他想带家人回京城探趟亲。这不,连着你那两辆,可不就是三辆马车了么?”
凌云笑笑,道:“这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看看这马车可有什么不满意之处么?”
凌云大致看了看,见这马车结实牢靠,木料用的也实诚,加上里面也精巧,便笑道:“果然不愧是曹掌柜,手艺果然了得。这就派人给我送去即可。”
曹家老二点头应了声,便叫人准备送马车,而自己,则拉着凌云进了厅堂。
凌云只道他是为了收账,人还没有到厅堂,手上已经把备好的银子交给了曹掌柜。
曹掌柜却没有马上去接,而是神色神秘的刻意压低了声音道:“那日我在你家,瞥见了你家娘子一眼,才知这大户人家的女子,果然不比寻常。只是,昨日我兄长回来一趟,给我显摆一张他偶然得来的画像。我打开一看,你猜怎么着?”
见曹掌柜的脸色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原本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得体的话而有所隐怒的凌云陡然也凝了神色,蹙眉道:“怎么了?”
曹掌柜向外又看了一看,确定没人,才把凌云带到内室,从床里侧拿出了一个卷轴。
卷轴一看便是昂贵之物,绝非凡品。凌云来不及好奇他这样一个商人怎会有这样的卷轴时,那卷轴已在曹掌柜手中徐徐展开,顷刻之间,一个身着碧落华服的贵妇人画像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眉眼精致,通身贵气,神色端庄,身段娉婷……这不是他家娘子又是哪位?!
凌云直看得心中一抖,忙伸手夺过了卷轴,放在手里仔细察看。越看越是心惊,到最后连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是何人?”
曹掌柜似是很满意见到他的惊愕之色,便低声笑道:“你看,这女子和你家娘子,是不是极像是同一个人?”
这何止是“极像”?这根本就是同一个!
但凌云却尽量让自己不露神色,稳了稳声音,故作轻松道:“果真是极像。不过我家娘子是有根有底的人,和这画中碧落女子,绝非同一个人。不过两人长得如此之像,真是极为奇妙。不知曹掌柜可否借这画带回家中,给拙荆开开眼界?”
曹掌柜连忙摇头,伸手便要回了卷轴,笑道:“不可不可,这画可是名贵的很,是我家老大好不容易才捡到的!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此画极为珍贵,绝不可给第二个人看,但我总觉得你非看不可,所以才偷偷拿过来想要给你开开眼界的!……老实说,你可知道这画中人是谁?”
凌云当然不知道,所以摇头。
曹掌柜又压低了嗓门道:“这画中,正是碧落国的皇后,也就是我大周最美的安平公主!”
凌云手指心尖俱是猛地一颤,“你怎么知道?”
曹掌柜嘻嘻笑着,指着落款给凌云看,“自然是我家兄长所说!若是不信,你自己看!……你看,这里,这可是碧落国皇帝才有的玉玺!这文字我虽不识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