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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花间国所需的铁是哪里来的?有两种可能,一是翼国有人背着宁展舒与花间国交易,二是我朝有人暗中给花间国提供。不管是哪一种,对花间国来讲,都不是长久之计。所以翼国和我崇兴,必然有一个,是花间国的目标。礼亲王与一字并肩王素有渊源,众人皆知,如今翼国内乱的绝佳时机,花间国却不动手,说明了什么?说明现在已占上风的礼亲王与花间国早有盟约,一旦礼亲王得势,拥有了最精锐军队的花间和拥有最丰富资源的翼国,下一步要对付的,便是我崇兴。毕竟,花间国要实实在在的握有资源,才算是真正的安心,不能对盟友动手,当然只能对非盟友的我们动手。”
“这都是你猜测,你有何凭据?”张台铭脸上青红交加,却仍是不肯罢休。
“猜测?”叶落看向君诺,“尚书大人只懂行军打仗,不懂这些政治常识也无可厚非。那么七王爷您呢?该能懂得一些吧,不知您认为微臣所说的有没有道理?”
君诺没有想到此时会将话锋直指向他,他若说叶知说得没道理,那么此事一旦成真,便只能说明他君诺无先见之明,于国家大事上的诠释甚至不如一名臣子;而他若说叶知说得有道理,便是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参战的决定。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他沉默了片刻,才道,“叶相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叶落脸色微微好了些,“既然如此,便由七王爷稍后给尚书大人解释解释微臣刚才那一番话,诚如张大人所言,微臣也就不在此继续解释细节浪费大家时间了。”
张台铭拳头握得紧紧的,还在忍气的时候,叶落又转向了他,“再来说军事,威远将军传回来的战报,以及呈上的物事,你可有仔细查看研究过。”
“当然。”
“是吗?既然已经研究过还没研究出来问题,只能说明你态度端正,但是能力有限了。”
“叶知,你……。”张台铭气得额头上青筋冒起,脸上的肉都在抖。
“张台铭你放肆,直呼丞相之名,你可知何为上下有别?”叶落寸步不让,直直盯视着他,目光中满是鄙夷,“可笑你居然自称沙场老将,朝中重臣,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啊!”张台铭暴吼一声,双目圆睁,一拳便向叶落砸去。
此事事出突然,等众人反应过来,叶落已经被那一拳打得后退好几步,左脸迅速肿起,嘴角溢血。
“叶知!”君泓情急之下,便要从座位上坐起,幸被詹春眼疾手快的按住。叶落捂着脸,“扑通”一声跪下,“皇上,张台铭朝堂之上动手,是对皇上的不敬;他身为兵部尚书,却听不进军机分析,是为不称职;大家同朝为官,虽有不同意见,但都是为着效忠国家朝廷,他此行只能说明脾气暴躁,心胸狭窄。而行军之人,最忌动气动怒,嫉贤记仇,这样的人,如何能当这天下兵马统领之任?请皇上裁夺。”
张台铭虽然心中不服,但也自知当着皇上动手,是有理亏,也连忙跪下,“皇上,微臣绝无不敬之意,只是叶相口出污言,微臣气急,这才暴怒之下出手。”
“是啊,皇上,”君诺也连忙上前,“张台铭所为是有失礼之处,但罪不及撤职,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朝中武将,也三三两两的跪了下去,为张台铭求情。
君泓虽对张台铭恨到极点,但也知此时绝不是撤去他兵部尚书的良机,冷冷的看他一眼之后,道,“张台铭以下犯上,当庭动手,朕罚你闭门思过一月,停俸禄一年,你可有异议?”
张台铭连忙叩头,“皇上,停俸一年,臣绝无二话,只是如今前方有战争,微臣还需在兵部调度,臣请求在战事过去后再闭门思过,望皇上恩准。”
“张尚书此言差矣!”叶落捂着肿高的脸道,“你既已无尚书之能,再占着这尚书之位,行这尚书之事,岂不是贻误战机。如今说你闭心思过,可说是前方军队之福。”她看向君泓,“皇上,威远大将军送回来的缴获物资里,张宇发现其中一支箭是经过改良的,其上的精铁锻造手法与飞絮军铁头箭上的同出一辙,而且质地也是完全一模一样的,由此可以断定,飞絮军暗中在支援礼亲王。张台铭无此识别之能,又一直对出兵一事持反对态度,臣以为,他在这种时候坐镇兵部指挥调度,实在不妥。”
“皇上,张台铭两代老臣,立下汗马功劳无事,若就此一时疏忽,便撤去他的尚书之位,怕是会叫天下武将寒心啊。”君诺也叩下头去。
君泓沉吟半响,“丞相和皇弟所言,都有道理。那就这样吧,张台铭仍然闭门思过一月,停俸一年,在此期间,兵部一切调度,由叶相全权掌管。朕已经决定了,不得再有异议。”
此事就此定下,张台铭回去之后对叶落有多少愤恨,她是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君泓盯着她的目光,一直凉嗖嗖的,很有杀气。
以致于太医来了之后,叶落疼得直吸气也不敢呼痛。顶着君泓的目光,她在心中暗叹,她何苦来这儿受身体跟精神两重压迫,她回家去让简凡给她上药多好!
“现在知道痛了?”太医走后,君泓才问她,目光,却没有放到她身上,“你勇敢得很的嘛,怎么居然知道痛。”
叶落很委屈啊,“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动手,又不是我故意想挨打的,你在生什么气?”
君泓这次硬起心肠,就是不看她,“不是你故意挨打的?怎么我觉得你就是故意激怒他,送上去让他打的?”
“啊,皇上原来这么聪明啊,这么快就识破了。”叶落吐吐舌头,却因为扯痛了脸部肌肉,“嘶!”倒吸了一口冷气。
君泓终于坐不住了,急匆匆的走过来,捧着她的脸,满眼痛色,“很痛?”
“当然,你去试试。”她的细皮嫩肉,哪经得起张台铭那样的莽夫狠狠一击啊,她这次的牺牲大了。
“活该,谁让你逞能的!”嘴里骂着她,手指却连碰也不敢碰。
叶落笑了一下,“谁说我逞能,你不是也配合我了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预先我们没有说过啊,我也是突然才想到的。”
“哼!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但是下次千万别再这样拿自己犯险了,兵部的事我们可以再想办法。”君泓看着她的脸,心疼不已,恨恨的骂道,“那个张台铭出手这么狠,可恶!”
叶落点头,“是很可恨。”早晚她要报这一拳之仇。
“对了,”君泓突然想起来,“太医说你脸上要热敷,宫中正好有天然温泉,你去泡泡,气血通畅好得快些。”
温泉?她是很想泡,可是在这皇宫里显然是不行的,叶落瞅瞅他,“太医给你说我要去泡温泉好得快些?”
“不是,是六皇弟说的,他说你最喜欢泡温泉。叶知,你去泡泡吧,啊?”
君诲,你好,你很好!叶落笑得温婉,而正在府里逗着新进门小妾的君诲,狠狠的打了个冷战,奇怪的看了看天,虽然是冬天,但是艳阳高照,怎么会突然觉得冷呢!只是怀中正抱着软玉温香,他稍稍诧异之后,又继续他卿卿我我的大事业了。
“走吧,我带你去。”君泓转身就要走。
“不用了,叶府后山也有,我自己回去泡。”叶落站起身来,“张台铭那伙人正等着揪我小辫子呢,我得小心点,你也别给我拖后腿。走了。”
可怜君泓想了一晚上的温泉共浴,就此泡汤。
也可怜君诲一番好心,没为君泓带来福利,反而将他自己连累到水深火热之中。
73。交锋
回了府的叶落,当然没少被数落,叶十二气得抱着天下就回房了,当晚,拒绝她去和天下睡,说是她那个肿起来的猪脸,会把天下吓得做恶梦。
而桑榆,他当然不会像叶十二那样发脾气,他只是瞅了瞅叶落肿起来的半边脸后,自己跑到大门口去守门去了,无论叶落怎么命令,他都置若罔闻,把该办的事情办完,又跑到大门口去站着。
简凡,这当然是最正常的一个,沉着脸丢下一瓶药之后,便要回去睡觉了。
“喂,简凡,你不帮我擦药?”叶落在后面喊他。
“去叫你的皇帝帮你擦。”
“啊?”
简凡斜她一眼,“你都为他不顾自己的脸了,他还不能帮你擦个药?”拉开门,扬长而去。
留下叶落拿着一瓶药苦笑,原来她们家的人,生气起来都这么有天份啊!
叶落本来想第二天再慢慢把那几个人哄回来的,但是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她忙得根本没有时间。
她原本想着正好趁张台铭不在,可以趁机摸清兵部的水到底有多深的,结果才去兵部便发现事情原非她所想像的那么简单。
兵部的人表面对她恭恭敬敬,但是她要个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就不在,要不然,便是十分有礼貌的请她直接去问尚书大人。
她脸色一变,人家就老老实实的跪下,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
在兵部混了两天,叶落憋了一肚子的气,又不能回府去发,这一日,径直杀到六皇子府去了。
君诲正在吃饭,一手一个美人搂着,这个喂酒,那个夹菜,端的是享受得很。
叶落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厅门口看得津津有味,“啧啧,果然凹凸有致,六王爷好眼光。”
一口酒“噗!”的一声吐出来,君诲瞪大了眼睛,“小叶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旁边的管家这才苦着脸钻出来,“王爷,老奴本来要通报的,但是叶相身手太好,老奴还没跑到,他就已经到了。”
君诲站起身来,挥了挥手,“你们都给本王下去。”
桌上的几个女人起了身,规规矩矩的站好,给叶落行完礼,退下去了。
君诲这才走向叶落,“你身手好?我怎么没看出来,不是还被张台铭那个老家伙揍了一拳么?来,哥哥给你看看,哎哟,可怜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哦,一点怜花惜玉之心都没有,这张……。”
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剑光一闪,君诲连忙躲开,可惜还是晚了一点点,头发被削下来一缕。
“喂,小叶子,你干什么?”君诲惊魂未定的瞪着叶落。
叶落吹了吹剑上的毛发,颇为满意,看来星扬这次眼光还不错。
“小叶子……。”君诲想走过来,才走几步,又是一剑杀到。叶落二话不说,举剑就砍,君诲一头雾水的上窜下跳,一边嚷着,“府里的侍卫,都给我死哪去了,快点给我拦下来。小叶子,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啊?”
侍卫统领谭青探出头来看了看,顿时眼睛一亮,招呼着手下,“过来,学着点,叶相的功夫,可不是能经常见识到的。”带着府中的侍卫,远远的蹲着,看得全神贯注,一边还不自觉的比划两下。
可怜君诲跳得满头是汗,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扭头看见那蹲成一圈的侍卫,气急败坏的大吼,“谭青,还不给老子死过来。”
谭青摸摸头,“王爷,你跟叶相打玩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属下们就不掺和了。”
“你没看她是玩真的啊?”
谭青摇摇头,低声道,“要玩真的,您早就见血了。”
叶落每一剑划下去,的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