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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喊夏夏进来,但是何如初没多话退到一侧站着,夏夏进来后那份仪态看得何如初都脸红,她还自夸是在现代见过大场面的,夏夏那态度她见都没见过,更端不出来。
“夏夏见过太太,太太安好。”夏夏施礼罢盈盈立起,平时看着有些胖的小侍女这时看起来竟显得处处得体,处处雅致好看。
“适才姑娘们不懂事冒犯了夏夏姑娘,我在这替她们赔个不是,夏夏姑娘莫往心里去。”何如初不知道侍女和丫头的区别,何太太却是一清二楚,要是丫头断然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是夏夏失礼了,望太太见谅。”夏夏又是盈盈一拜,袖手之间眉眼端庄有着说不出的气派。
何太太看罢眉心狠狠一跳再没多说,赏了夏夏两根珠花后让绿意送了何如初和夏夏出门去。待俩人走远后,何太太看着绿意说:“绿意,你去锦福庄打听打听,多花些银钱无妨,只是需把话问明白。”
“是,太太。”
领命出门去,绿意到锦福庄其实没花多少银钱就把事儿问明白了,再回来回复时,越听得多何太太脸色就越不好看:“却说是偏支,又因何能出手如此豪阔?”
“太太,是偏支没错,对盛公子的事儿锦福庄也并不清楚,只知道盛公子的侍女夏夏近来在城里添置各项物件,花费在五千两上下。”绿意答道。
“我知道了,吩咐下去两天后摆宴请盛公子,让上上下下精细些,个个都打起精神来给我仔细些。”何太太说罢皱眉,心中颇有些不安稳。
何太太是不安稳了,何如初可乐得没谱,直搂着夏夏欢呼。
夏夏则是没好气地由着何如初抽风,末了才说道:“如初姑娘,这事儿最终能不能成还不定,公子爷岂是易予的。何太太便是要拒婚也不是易事,只怕还要生些波折。”
“波折,还能有什么波折,夏夏咱们是好姐妹,你可千万别撒手啊!”何如初搂着肉肉的夏夏,忽然觉得夏夏手感好极了,肉乎乎的原来这么顺手。
挥开何如初意图继续吃豆腐的手,小侍女夏夏没被何如初给哄着,依旧冷静地指着真正的症结所在:“如初姑娘,咱们都必需承认,咱们的脑子加起来也不如公子爷,何太太又能强到哪里去。”
听了真让人气馁,何如初坐下一想也没主意,她平时把计划定得再好,似乎一碰到盛淮南就得失效。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
“夏夏,那你还给我出这主意。”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或许就像我吃姑娘这招一样,公子爷也领受这招呐。”
夜里,夏夏本应该回西边宅院里回复,但是夏夏没有去,而且也不打算写个小笺递给盛淮南。
两日后上午时分,何府派人拿着帖子递到建安城西的小宅院里去,盛淮南接着帖子本没作多想,但是一进何府便察觉到气氛不对,立时便警觉起来。
说是何府女主人宴请,但没到会宴的时候盛淮南也见不到何太太,由何府的几位公子陪着在院子里吟风弄月玩赏着,说着一些乱没营养的话题。几位公子似真似假地叫着姐夫,也不见盛淮南有丝毫尴尬,反而是应得坦荡痛快。
半途中,何府的大公子何晋文到何太太那去回了句话:“母亲,儿子试不出深浅来。”
这句话内涵很丰富,一个试得出高深或试得出水浅的人都不那么可怕,可怕的是这种试不出深浅的。
何太太略作沉吟便说道:“知道了,你快过去,莫让他生疑。”
10.莫生气
更新时间2012…3…7 8:00:07 字数:3194
试深浅是个技术活儿,在盛淮南面前何太太似乎也有些伸不开手脚的感觉,所以何如初彻底淡定了,这说明搞不定盛淮南的她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午饭过后何太太面色并无不妥地留下话来,让盛淮南在府里和小辈们多玩玩,盛淮南推辞了一番,结果是这厮躲到何如初这小杂院里来。看着躺在自己专用摇椅上某个嘴脸可恶的男人,何如初一边爆发着小宇宙,一边又不敢爆发出来,憋着那叫一个吐血。
等到院子外安静下来,再没人来往走动时,夏夏忽然跪在盛淮南面前,盛淮南看都不看一眼,何如初站在一边满头雾水:“夏夏,你作什么要跪拜,难道这也是你们大家族里的规矩吗?”
对于她的疑问夏夏没有回话,盛淮南也没动静,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在海棠结着青果实的树下遮着小荫、吹着小凉风,看起来无比惬意舒适。何如初也跟着沉默下来,莫明地感觉眼下这场景肯定和她有干系,而且她可能做错什么事儿了。
所谓主子做错也不是主子的错,错的是下边侍候的人,刚才盛淮南也没见对夏夏的态度有什么区别,可现在盛淮南和夏夏都不说话就是态度。
“可知错?”盛淮南这话却不知道是在问谁。
何如初默默地低头轻“嗯”一声,不管怎么样先把错认了,凭着盛淮南一大男人总不好太计较,何如初是这么想的。
“回公子爷,知错。”夏夏答道。
“既知错,自己去领罚。”盛淮南轻飘飘的一句话,听着像是罚得不重,就像是只需要罚个银钱一样。
但是夏夏的回覆却很沉重:“是。”
“等……等等,到底怎么了,盛淮南你别在这杀鸡给猴看,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只管说,别拿夏夏来立规矩。”何如初倒不是圣母小白花,只是夏夏才刚帮过她,而且已经被她给教化成同盟,要是眨眼夏夏就受罚了她连唯一的帮手都得失去,这可不妙。
最主要是她知道,这事儿落在夏夏身上可能有些严重,但在她身上盛淮南至多能瞅她两眼然后走人!
夏夏站起身来冲何如初浅浅一笑,圆圆的脸上有个俩小小的酒窝,看起来更加可爱了几分:“我自有我的私心,如初姑娘不必为此担干系,姑娘有此念头不碍,助长姑娘的念头并擅自作主便是我的错。公子爷也是为我好,若在京都且不是只领罚便能罢休的事。”
“因为这么件小事就要受罚,罚什么?”罚什么才是关键,要是只扣月钱,那凭着夏夏这富豪气只是小意思。
“如初姑娘,没事,您不用担心。”夏夏又是一笑。
可是夏夏越笑何如初心里越没底,一切主动权都掌握在盛淮南手上,何如初虽然不愿意低头,但是此时此刻还是先摆个低头的姿态为好:“盛淮南,我答应你接下来的二十多天我踏踏实实不再搅事儿,到日子就穿上嫁衣上花轿,别罚夏夏。”
闻言,盛淮南看着何如初,尔后便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就算一直低眉顺眼都没有摆过低姿态的何如初,这时摆出来的低姿态让盛淮南有些意外,如此傲然的人怎能为一个相处不久的侍女说情,还是个一直看着她阻挠她逃离这里的侍女:“能甘心吗?”
“不能!我说到的事必定能做到,但是你不能要求我就此心甘情愿。这世上的规矩本来如此,心是要拿心来换的,你从来没有表态愿意以心换心,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以心意换心意,所以我不甘心,也不服气,只是不愿意让夏夏横遭罚难。”何如初这会儿姿态又不低了。
“如初,我倒又见你一长处。”盛淮南又走近一步,微微垂目看着何如初。
“啊?”什么跟什么,话题转太快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言能守信,总无虚话,这一点很好。”盛淮南说道。
“所以呢?”
“没有所以。”
说半天跟没说一样,盛淮南这个渣!
何府满府的人可劲刁难何如初都没生过半分气,但是盛淮南就是有这本事,三言两语字数不多就能把她给气着。长吐一口气,她背过身去咬牙切齿地嘀咕着几句话。
盛淮南见状越过她瞧了一眼,听着她在闭目喃喃着:“莫生气,莫生气,我若生气谁如意,气坏自己又何必,更何况是生盛淮南的气,太不值得。”
“你就是这样让自己在何府里活下来的吗?”盛淮南似笑非笑地问道。
“干你什么事!”被打断嘀咕,何如初很不满意地吼了一声,然后又迅速用双手揉着自己的脸说:“啊……不生气不生气!”
这下盛淮南就不是似笑非笑了,而是毫不吝啬地低低笑出声来:“总这样下去,你迟早得憋出病来。”
“已经憋出病来了!”没好气地顶一句,何如初决定继续念莫生气不理会盛淮南这厮。
关于领罚的话题没有再继续,何如初左右看看见气氛又转变过来,她心里才稍稍安心,但是夜里夏夏起身了,何如初知道她这是要回小院里去。盛淮南白天来过,如果有什么要说的夏夏应该已经禀报过,所以看来夏夏还是要去领罚。
细想了想,何如初仍旧有些不安,从小就受教,是自己做出来的事要自己去承担,不能让个小丫头替自己顶缸,这不是何如初的行事风格:“夏夏,我跟你去。”
“如初姑娘不必如此,不会有事的,您白天替我说情公子爷虽没说什么却记着呢。”
“那你告诉我原本的惩罚是什么?”
“掌嘴。”
“多少下。”
“慎言慎行是身为侍女的第一教条,十。”
用手轻轻地拍在自己脸上,何如初从来没被人甩过巴掌,所以体会不到掌嘴是什么样的惩罚:“那我说过情后能不能不掌嘴?”
小胖侍女在暗夜里略有些惆怅意味地摇头,轻声道:“不能,不过能少很多。”
“会很疼吗?”
“不会,小时候不懂规矩没少挨罚。如初姑娘,若是在京都,便是公子爷替我说话也减不得罚只会罚得更重,以后若遇上这样的事千万别再求情。”夏夏轻声细语里透着严肃。
接下来夏夏又说了一句,彻底打消何如初跟过去的念头“如初姑娘也不能跟着我去,其实自从公子来过之后府里就有公子身边的侍从安插在这儿,您就是跟着我过去也不成。若悄悄跟着公子爷也会知道,姑娘总不愿意因此让我又多挨几下吧!”
听着这话何如初哪里还会执意说要去,只是心里堵得很有些担心。
建安城西小宅院里,风静夜凉。
盛淮南看着夏夏说:“她说情我记得,但该罚的还是要罚,掌嘴改为杖责。”
杖责只两下,盛淮南确实记着何如初说的情,但那两下也够夏夏疼上一阵子,盛家的责罚哪一样是高高扬起轻轻落下的,说打就是真打,掌嘴也不是用手掌,而是用木丈尺,十下足以打得嘴脸高高肿起满嘴流血。要是让京都里专掌责罚的掌事来,只怕掌嘴十下足以要去小半条命。
杖责罢另一个丫头给夏夏揉药膏时盛淮南在帘上问了一句话:“夏夏,她说了什么令你动了念头?”
“公子爷,除却如初姑娘配不上您这条外,还因为公子爷也配不上如初姑娘。”夏夏诚实地说道。
“何出此言?”
“如初姑娘所求公子倾尽一世也难于给予。”
“她所求为何?”
“心。”其实何如初跟盛淮南说得很明白,虽然她绝对没有跟盛淮南以心换心的意思。
“其实夏夏更想警醒于我,这世间有些人与事物便是我也不能轻忽以待,对么?”盛淮南问罢便轻笑,接着又说道:“夏夏,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我身边长大的,我不愿意费心神琢磨,说明白如何!”
这时夏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