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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的宫女皆低头凝思,不发一言,在心里担忧着自己往后的命运,是以,人虽多,却鸦雀不闻。只有法月儿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抬头东张西望,一眼瞧见了苏怡,露出个调皮的微笑。
主持比试的嬷嬷们都还未到,未初宫女们毕竟年纪尚小,等了半日不见人影,便私下交头接耳起来。此时也无嬷嬷们管束她们,法月儿索性离开自己的位置,跑到苏怡身边小声议论起来。
“怡姐姐,你准备的如何了?”法月儿这几日只顾埋头用功,也不清楚苏怡的进展,故有此一问。她虽然知道苏怡的厨艺女红皆属一流,可是第一场要考的是理论,她担心苏怡会应付不过来。毕竟苏怡是中途进来的,又因为落水失明耽误了不少功课,而第一试未通过者,根本没资格进入下场比试,而是直接被划进了淘汰宫女那一列。
苏怡微笑着:“你别担心我了,你自己呢,平日课上也不见得有用功,第一试可有把握?”
法月儿正待回答,只见不远处一队人影遥遥而来,为首的正是宫女所的掌事柳嬷嬷。友情推荐解语大大的魅人间,正在PK中,有P票的大大可以投给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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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一
原本小声议论着的众宫女们立即安静下来,空地上又恢复了寂静无声。
柳嬷嬷威严的目光扫过四周,半饷,才介绍起身旁穿着宦官服饰的公公来。“这是御膳厨房管内务调度的竺公公,今次,他将会和我一起主持宫女所的三场考试。我们不仅会从中选出前三甲,更会随时观察大家的言行举止,为大家选择适合的宫所服役去!”
众人心中皆是一凛,原来这场比试另有一层深意。当下,众人皆不敢大意,个个凝神屏气,聆听起柳嬷嬷的教导来。
此次比试共分为三场,第一场为题试。未初宫女们需回答柳嬷嬷的三道问题,只有答出者能进入下一轮,未答出者直接出局,被分到浣衣局或是勤杂司这类地方。所以第一试极为重要。
空地的正前方搭了小小的案台,放着几张梨木桌和椅子,四周悬挂着青色的幔纱。柳嬷嬷等人坐在纱帐里,点到谁的名字,便由大宫女带她上去。不过片刻,就从里边出来,脸上带着或兴奋或沮丧的表情。
大多数的未初宫女都顺利通过了,法月儿出来的时候,还朝苏怡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随着时间的流失,未被点到名的宫女越来越少。大家也都一扫之前的紧张气氛,轻松的谈笑起来。
就在此刻,依兰缓步朝苏怡走来,朗声唤到:“苏怡,到你了,跟我来!”苏怡便随着依兰往前走去。
依兰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紧张吗?”苏怡笑道:“说不紧张,姐姐信吗?”正说话间。已到了帐边,依兰退了出去,只留下苏怡伫立在原地。
“奴婢苏怡见过竺公公。见过各位嬷嬷!”她曲身行礼后,垂手退至一侧。等候吩咐。
竺公公不露声色的打量着苏怡,他也曾听闻过苏怡的往事,是以对她颇为好奇。今日一见,果然宫中没有及得上她半分的女子,也难怪那人会特意过来和他打招呼。想到这里。他不由对苏怡高看一眼,笑道:“姑娘坐吧,不必客气!”
此言一出,柳嬷嬷等微有些吃惊,在宫里,能被公公们称呼一声姑娘的,都是些后妃身边最受宠地大宫女。。(奇*书*网…整*理*提*供)。更何况是被竺公公这等有权势的宦官尊称为姑娘!
苏怡也有些吃惊,但她未置可否,只是依言坐在了面前的椅子上。
柳嬷嬷道:“开始吧!”她朝身旁地云嬷嬷点点头。云嬷嬷遂起身。将案上的试题打开,念了出来。
“宫女睡觉时应守地规矩?”
苏怡答道:“宫女睡觉不能仰面朝天,必须侧着身子。蜷着
云嬷嬷点点头,又问道:“为什么必须这样做呢?”
苏怡道:“传说各殿都有殿神。一到夜里会出来查看。所以才规定下不许仰面朝天。以免冲撞到神灵。”
柳嬷嬷点点头,道:“下一题吧!”
云嬷嬷又道:“你应该知道。能去太后殿值夜,是无尚的荣耀。你且说说,太后殿值夜的人员分配。”凭心而论,这道题并不难。只是在苏怡去宫女所前,就已经讲过了,是以苏怡并不知道。
苏怡微微皱了眉,以前曾听月儿说起过,但不能确定月儿说的是否正确,全不全。可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月儿说地回答了。
“回云嬷嬷,太后殿外室设两名宫女,负责打珠帘的活,拦下未经许可擅自闯宫的人。更衣处设一名宫女,负责里明三间的一切,还要注意着太后寝室的动静,随时听候差遣。静室设一名宫女,负责所有的窗扉开合。最后寝室里设一名宫女,总管所有的
苏怡娓娓道来,语调从容平和,全无半点停顿,听的众人连连点头。
“很不错,最后一题!”柳嬷嬷不待云嬷嬷念题,抢着问道:“告诉我,天朝后妃的等级及其对应地品阶!”
云嬷嬷有些错谔,原本准备的并不是这道问题,不知道柳嬷嬷为何会突然改变试题。
苏怡一怔,这题对宫女来说虽然颇有难度,但对于曾经是秀女的自己,却是极为容易地问题。难道柳嬷嬷是有心帮她?!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得柳嬷嬷沉声道:“莫非你答不出吗?”
苏怡忙道:“回嬷嬷,天朝的妃嫔除了皇后和皇贵妃不设品级外,从上往下分别是:贵德淑贤四夫人,正一品;妃,从一品;贵嫔,正二品;嫔,从二品;婕妤,正三品;贵人,从三品;才人,正四品;淑人,从四品;美人,正五品;修华,从五品;容华,正六品;充华,从六品。还有选侍,常在,答应,小主,分别是正七品,从七品,正八品,从八品。”
苏怡一气说完,方停下来喘了口气。
竺公公笑道:“难为姑娘记得周全,咱家光是听着,就混了!”众嬷嬷也连声符合着。柳嬷嬷这才道:“算是过了,下去准备明日地女红比试吧!”
苏怡起身施了一礼,转身走出帐外。法月儿和云霓早围了过来,一连声地追问考的如何。苏怡笑着点头:“过了!”月儿和云霓顿时欢呼起来。只有墨妍脸露不屑,才过了初试,值地高兴成这样?她想了想,忽然招手叫过一名宫女,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宫女起先有些犹豫,但经不住墨妍怒气,只得点头应了。女红比试。每位未初宫女面前都设着一张书案。案上放着两张空白绢布,一小碟墨汁,画笔,清水和一些针黹用物。
按照以往的惯例,此试要求宫女在一柱香的时间里,先在一张绢布上画好要绣的图案,然后在另一张绢布上将其绣出。画工和绣工俱佳者,才能赢得比试。
法月儿最不擅长的就是此试,为了不在此项上落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右手袖中,藏着苏怡为她画好的图案,左手袖中,则是云霓依图所作的绣品。她只要做做样子,乘人不备,偷龙转凤就万事大吉了。
御膳房,嘿嘿,我来了!法月儿一面在心里偷笑,一面提着笔胡乱画着,还不时偷偷瞄一眼四周,寻找着最佳的作弊时机!
苏怡早打算好,要绣一幅踏雪寻梅图。她将画笔浸透墨汁,正要落笔,只见一道人影径直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正是未初宫女秋雪。
“苏怡姐姐……”秋雪迟疑着开口,眼中隐隐含泪。素日里,秋雪是个胆小柔弱的少女,沉默寡言,不大和众人来往,倒是和苏怡,还偶然的说上几句话。
苏怡见她如此,便问道:“秋雪,有什么事吗?”
秋雪这才含泪将来意说明,原来她不小心打翻了碟子,画图还差了些许墨汁。按照规定,考试的用具是不许多添的,无奈下,她只得向别的未初宫女求援,却被一一拒绝。情急下,只能来向苏怡求助。
苏怡笑道:“不要紧,我用不了这许多,你拿些去就是!”
秋雪忙道过谢,将案上的墨汁拿起,正要倒些在自己碟里,忽然手一颤,碟子跌落在空白的绢布上,墨汁倾泻,染黑了一大片。
“啊…………”两人齐呼。苏怡忙拿干净的布条去擦,却仍留下淡淡的大块墨痕,怎么也擦不干净。
秋雪自知闯了大祸,眼泪瞬时落下,口中一连声的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见她吓的脸色发白,苏怡也不忍再去责备她,反倒安慰了她几句。
秋雪匆匆跑回自己的位置,途中对上墨妍微笑的眼神,忍不住暗暗低下了头。
墨妍转头望着苏怡,在心里冷笑。如今,没有了墨汁,绢布上又留下了大块的墨迹,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赢的这场比赛。
苏怡正焦急中,巡场的大宫女已经站在了苏怡面前,她望了望案上的一片狼狈,和被墨汁染黑的绢布,微微摇了摇头。她望着苏怡,迟疑的开口:“都这个样子了,你要放弃比试吗?”
比试二
刚才的一番响动早引的众宫女们不时往这边张望,一听大宫女这样说,大家都露出惋惜的神情。如果在这时被淘汰,就会被划去落选宫女那一组,那么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未免太可惜了。
不待苏怡回答,月儿早按耐不住。“谁说要放弃了,怡姐姐一定会赢的!”
她急步奔至苏怡面前,将自己桌上的那碟墨汁递了过来。
“给,我还有多剩的。怡姐姐,你不会这样认输,是不是?”
“是!”苏怡朗声答道,转而提起笔,从容不迫的在绢布上画了起来。
利用墨汁的浓淡和层次感,布上那块淡淡的墨痕巧妙的被遮掩起来。渐渐的,一朵清新淡雅的荷花跃然于纸上。在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一只蜻蜓正展翅欲飞。
踏雪寻梅图虽然临时改为了墨荷图,不变的却是那份悠然自得的心境。众人不由对苏怡的急智大为赞赏,连一向严肃的柳嬷嬷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她见众人还围在苏怡案前观赏称赞,不由沉声道:“还有半柱香的时间,愈时可就不候了!”
听她这样一说,小宫女们忙跑回各自的桌案前,对着画好的图案穿针引线起来。光顾着看热闹,可别把时间给耽误了。
一时,场内又恢复了静寂紧张的气氛,只有轻微的划针声回响在耳际。
就在大伙皆忙碌不已时,法月儿却与别不同,一脸的优哉。。奇∨書∨網。她早趁刚才众嬷嬷的注意力都放在苏怡那里时,偷偷地将画和绣品换了过来。现在。只要等时间一到,即可大功告成。
炉里的香燃到了尽头,柳嬷嬷随即下令所有的未初宫女们都停下手中地针线。然后,陪同竺公公一个一个看下来。
若有图案精巧。绣工精细的,便让其顺利进入三试。若绣工粗糙敷衍了事地,便进入待选宫女的行列。有不少平时淘气贪玩,没用心在功课上的未初宫女被一一淘汰,脸上皆露出沮丧不已的表情。
来到月儿面前时。柳嬷嬷拿起案上的画和绣品,有些不敢置信。绢画细腻,绣品雅致,皆为上上选,以这个法月儿平时地表现看来,不可能有此水准。
“这是你亲自绣的?”
见柳嬷嬷目光中充满怀疑,法月儿心跳的厉害,她硬着头皮回答:“回嬷嬷,是奴婢绣的!”
“我记得你素日最不擅长女红。怎么绣的如此好了?”状似不经意的一问,却是在探月儿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