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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还以为你知道的。鲁福斯他……”狄昂瞪大了眼睛有点责怪地望着塔西佗。
“不!谁会想得到呢。”塔西佗说。
“塔西佗,狄昂。”皇帝回过头来招呼道:“来吧。”
他们两个一起跟了进去。
基督徒们逐渐散去了。
图拉真高声斥令着士兵们,也掉头开路回府了。
阿维尼乌斯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尊敬的阿维尼乌斯……”隆吉乌斯走上前来拉住了他的衣袖。
阿维尼乌斯使劲一甩,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头也不会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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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拉真翘着腿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哼着小曲。
阿维尼乌斯像一只烦躁不安的野兽一般来回地踱着步。
“图拉真,我需要安静。”他有点愤怒地说。
图拉真拿起一个杯子,喝了一口酒。
“我必须知道是怎么回事。”阿维尼乌斯说,“为什么,开始的时候我们是胜券在握的,到最后竟然会一败涂地。”
“不要问我,阿维尼乌斯,今天我的智慧已经用尽了。”
“你说过能逮道狄昂和塔西佗的。”
“不,我想你理解错了,我没有说一定会把他们抓来给你,毕竟,塔西佗是我多年的老友了。我只是说我的确见到他们了。”
“你是说,你不愿意把他们带给我喽。”阿维尼乌斯望着他说。
“是的。阿维尼乌斯。”图拉真也盯着他说。
他们两个这样互相瞪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明白你对友谊的理解。可是你为了和塔西佗的友谊,而放弃了与我友谊吗?”阿维尼乌斯终于开口说道。
“不要问我那么棘手的问题。你不一定会喜欢它的答案。”图拉真又啜饮了一口酒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塔西佗不是我放走的。”
“不是你放走的?”
“本来我也打算那么做的,不过,神比我要先行了一步。塔西佗他们就在那座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山上像蒸发掉一般消失了。然后,比我们还先来了这里一步。是神,阿维尼乌斯,一定是神的力量在帮助他们,否则没办法解释的。”图拉真说。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类似的奇迹在我身上也发生过,你不能就那么快地把天神推到他们那边去。”阿维尼乌斯说。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得到神的眷顾,但现在我亲眼目睹了神在他们的阵营里,我真有点想推出这场与神的较量。”图拉真说。
“不是神,图拉真,不是神。先是连站都站不住的皇帝,然后是我从来就没放在眼里的鲁福斯,是他们在坏我的好事。本来,所有的基督徒连同狄昂和塔西佗——我们甚至很有可能把皇帝牵入其中的——他们现在都应该在我的地牢里瑟瑟发抖。”阿维尼乌斯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眼色,说道。
“或许吧,不过你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你知道了塔西佗诚实的弱点,诚实,这是一种高尚的行为,但有时候他会成为最危险的敌人。所以后来皇帝干脆不让他开口,而代之以狄昂了。还有,你还知道了皇帝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不好了,尽管他强打精神走了出来。但是,因为我和他拥抱了一下,所以我知道了,他的身体非常地虚弱。我们最后的一个收获是,我们知道了尼禄就在皇帝那里,这就省下我们很多的心思了。”图拉真说。
阿维尼乌斯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说地对,图拉真,你说地对。”
他转过身来又问道:“你真的打算接受皇帝的邀请,和他去叙旧?”
“你知道我和皇帝没有多少旧可叙。”
“那我建议你不要去。”
“不,我得去。”图拉真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阿维尼乌斯看着他。
“我知道应该怎样和一位皇帝交流。”图拉真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朝走廊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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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不住了,亲爱的鲁福斯。”说着,皇帝就瘫倒在地上了。
“你不应该让他起床的,你说过的,今晚是他的危险期。”狄昂对鲁福斯说。
“如果他今天不起床,那么我们这儿没有人能度过这个危险期。”塔西佗说。
“狄昂,你不要怪鲁福斯。”皇帝无力地说道,“是我听到外面的嘈杂的声音,要求出来看看的。”
“你的脸色不太好。”狄昂卷起袖口,替他擦着汗。
“不过是老毛病了,胃病,它已经折磨我二十年了,我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抵挡不住的。”皇帝淡淡地笑着说。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你应该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鲁福斯说。
“是的,我想是的,”皇帝缓缓地闭上了眼,“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我要休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狄昂和塔西佗立刻扶着他朝他的寝宫走去。
众神之神 第一部 第三十三章 加图的转机
敲了几下门后,普鲁塔克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他们好像消失了一样,这几天完全没有踪影啊。”他自言自语道。
他拖着腿朝巷口走去,既然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他只能回家了。
他忠实的奴隶西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到昨天为止,这个年轻人的心情一直非常糟糕。他无缘无故蹲了一次监牢,而他一心想攀谈攀谈的美丽姑娘对他又相当地冷淡。他的倒霉经历还没有结束,昨天晚上他又打破了一只贵重的来自撒丁尼亚陶碗。他坐在地上嚎哭起来,把他好心的主人弄得手足无措。最后,普鲁塔克声明免去他打破碗的罪过,而且承诺在不久的将来会赦免他的奴隶身份。尽管西多没有考虑过释放奴的地位究竟会比一名奴隶高多少,但至少,他感觉到在名义上,他和他的主人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当然,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的改变而离开他仁慈的主人,他当场痛哭流涕发誓说要追随他的主人一辈子。普鲁塔克慈祥地摸摸他的脑袋,告诉他如果他肯学点一技之长并且努力工作的话,他会为他去申请公民身份的。到此为止,西多几天来的阴郁情绪一扫而光。当普鲁塔克提议去拜望一下狄昂他们的时候,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以各种理由推三阻四,而是非常欢快地答应下来,并且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使得普鲁塔克不得不故意走得离他远一点儿,以防有人误认为他在和一个疯子同行。
“尊敬的老爷,你不去其他地方找你的朋友了?”西多说。
普鲁塔克惊讶地望着这个年轻人,在他印象里,西多是非常讨厌在离家太远的地方到处走动的,依他所见,不仅仅对奴隶,即使是对普通的罗马公民而言,在现在的罗马城里到处闲逛也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
“你真的没有意见,如果我们去找他的话?”普鲁塔克问道。
“绝对没有,我的主人,能够陪你办事是我的最大的荣幸。”西多恭恭敬敬地说。
普鲁塔克感动地握住了他的手说:“西多,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忠实、最可靠的朋友。”
西多被他的“朋友”的称呼吹得轻飘飘的,好像一下子飞上了云霄一般。
“我们走吧,去皇帝的宫殿,我想你认识路吧。”普鲁塔克说。
西多狠狠地点了点头,尽管事实上他对怎样去那里根本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去那种地方,但是为了表示对他的主人的忠诚,他想也没想就应承了下来。
结果,由于西多这样的鲁莽,他们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到达皇帝的宫殿所在的小山的山脚下。
“我说西多,你难道不觉得饿吗?”普鲁塔克问道。
“禀告我的主人,我必须承认,我的肚子的确已经空荡荡了。”西多说。
“皇帝陛下不会开心有人在他的宫殿里发出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吧,我们得吃点东西啊。”
“你说得千真万确,我的主人。”
“可是,这里附近因该没有什么小酒馆或者面包房了。”普鲁塔克沮丧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的主人,西多已经为你解决了一切了。”年轻的奴隶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很大一块面包。
普鲁塔克的眼睛立即闪闪地发起光来:“我亲爱的西多,你比普洛米休斯还要伟大啊。”
年轻人听了夸奖,嘴角都咧到了耳根下了。
主仆二人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扳开面包吃了起来。
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坐在他们的身边不远处的一根木桩上。
西多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他立刻认出了这个公子哥正是当初和自己同居一囚室的难友。
“喂,你!”他叫道,西多对陌生人就不会有特别的礼貌。
“嗯?”加图朝他这边望了过来。
他辨认了一会儿,终于认出了这个没教养的年轻人是谁。
“是你?你没事吧。”加图说。
“没有被阿维尼乌斯剥下一层皮已经是万幸了。”西多悻悻地说。
“那就好。”加图把脑袋又转了回去。他实在不想和这个毫无共同语言的人聊地太多。那样的话,简直对他是一种折磨。
“嘿,那个年轻姑娘呢!”西多显然不想善罢甘休,而且他心里的确有所挂记。
“年轻姑娘?”加图皱着眉头稍稍想了想,料定他所说的必然是阿维娜,就说道:“不知道,也许被她父亲带回家了吧。”
“你凑巧知道她住在哪儿吧。”
一股无名怒火顿时在加图胸中燃起,他好不容易用他老师的教导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用手抹了抹鼻子,冷冷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西多沮丧地摇摇头,又啃起自己的面包来。
普鲁塔克看了加图一眼,向加图问道:“他是谁?”
“我怎么知道,尊敬的主人。”西多的情绪变化是相当快的,现在,他又恢复了原先的老大不情愿的语气。
“你不认识他,还和他搭讪?”普鲁塔克平心静气地说。
“不,我并不是不认识他,只是叫不出他的名字。他就是和我一起在阿维尼乌斯的地牢待了一天的公子哥儿。”
“啊,这位就是叫加图的年轻人啊。”普鲁塔克自言自语道。
西多惊诧地望着他的主人,不敢相信他怎么会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我们不要去打搅他了。看他神色匆匆的样子,一定有非常急的事去办。”普鲁塔克说。
果然,加图又稍微歇了一小会儿,就站起来,继续赶路了。
“我们也走吧。”普鲁塔克擦擦嘴说。
西多懒洋洋地离开座位朝山坡上走去。
他们走了没几步,西多就停了下来:“我的老爷,我真的累死了。”
普鲁塔克知道他因为一位姑娘的缘故而情绪变糟,也不想太过责怪,毕竟他也曾经年轻过。于是他说道:“西多,这并不是什么高山,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吧。”
“噢,”西多仰天叹道,“我的老爷,我们已经走了那么多路了,还要爬山啊。你看看,我们是从哪儿走来的啊。”在他们所站的位置,可以鸟瞰到罗马城的一半范围,“哎呀,我几乎看不出我们的家了。我的主人,那儿是罗马广场,那儿是奥古斯都的雕像,那儿……”他突然停了下来。
真耐心听着他的忠仆发牢骚的普鲁塔克转过头来,问道:“西多?”
他看到西多张大了嘴站在那儿,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出了什么事,西多?”他问道。
“我的主人,你快来看啊,那个人,你说叫加图什么的,在那儿。”西多指给他看。
普鲁塔克吃力地望着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