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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小鱼刚和李淳风海聊了一个多时辰的蒸汽机原理,以及瓦特同学的发明奠定了工业文明的划时代意义,估摸着李世民快回来的时候才匆匆离开。因为她感觉最近伙食太好,躯壳有笨重的趋势,所以她出了西跨院,见左右无人就开始进行有氧运动,也就是一路小跑。
但她没注意到的,她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两条人影从一处影壁后闪了出来,一主一仆,衣着艳丽,在这萧瑟的冬季里显得格外刺眼,一看就不是经常偷窥跟踪的行家里手。只见那主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小鱼的背影,一口细碎的银牙,俗称贝齿的东西就咬得嗄嗄作响,那番恨意和鄙视就不用说了。
也难怪,小鱼和年轻男子在隐秘处私下会面,之后左右窥探,然后仓皇奔跑,在封建主义的古代人看来,怎么看怎么像出墙的那一种红杏。
“正院那个不守妇道,实在太可恶了!”那个婢女低声骂道,“我最受不了她那放浪样子,平时假装端庄,在秦王殿下面前却百般狐媚,不然殿下怎么能独宠她一年半的时间,任别人是天仙美女也不入在眼里。再看府里那些没长眼的下人和外面那群没见识的百姓,居然还盛传她的贤名,岂不知她掌握了王府的财政大权,又拿了多少去贴那个野道士!”
“嘘,噤声,不可乱讲。你又没有真凭实据,再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不过。她出身普通,又幼时丧父,总是少了一份矜贵之气。再说,那小道士倒是长得很俊俏的,长孙姐姐大概是一时把持不住吧。”那主人嘴里呵斥自己地婢女。却在言词间已经给小鱼定了罪。
她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貌明丽无那,正是前朝的公主,当朝秦王的偏妃杨氏。不过还没等她地婢女春桃回话,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接着一个有些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哟,大冷的天。杨姐姐跑到这荒凉之处干什么?小心您的千金之体。”
杨妃闻言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正是阴妃和婢女坠儿。。手%%打%%小说网。
她略一蹙眉,有些不快,因为一向不喜欢这脸窄眉尖,行事猥琐的女人,不过要对付正蒙盛宠的秦王正室,她又不得不借助其他几妃的力量。其实她这么做也不仅是出于女性的妒忌,还因为殿下对长孙氏地宠爱,让她曾经看到的光明前景黯淡了下来。
曾经。她倚仗着尊贵的血统和容貌的绝美,期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继承皇位,在看她来,她父亲的天下虽然失去了。但她的儿子一定会重新坐上那个宝座,而在此之前,她的夫君秦王殿下也一定会夺得那个应得的位置。
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可没想到的是,一直传说闭关清修地长孙氏出关了,还博得了殿下无比的恩宠。虽然长孙氏肚子不争气,到现在也没生出个一男半女,但万一她生了。就冲殿下对她的百般呵护,还有她哥哥长孙无忌与殿下的关系,长孙氏地儿子也必是王储。
那么,她的儿子怎么办呢?她失去了国家,失去了男人,不能再让儿子失去那个王座!
“有什么千金不千金的。大家现在同侍奉秦王殿下。自然就是姐妹。”杨妃一笑道,“况且。寒日驻足之苦,阴妹妹受得,难道我受不得吗?”
阴妃不置可否,凑进了杨妃低声道,“如何?我没有骗杨姐姐吧?不过还请姐姐说话小心,提防隔墙有耳。话说长孙姐姐什么都好,独眼光一项,我却不敢恭维。那小李道长固然风姿俊秀,但哪及得上殿下十之一二?她怎么会舍殿下而就小李道长呢?”她说得轻描淡写,似乎是在闲谈,却把小鱼的罪名又坐实了一层。
“之前你说长孙姐姐与李小道长有私,我还不信呢,如今才知道是冤枉了你。”杨妃的笑容在这冬日的午时显得有些冷,连阳光也暖不过来似的,“也真亏了你这么用心,你身子本来就弱,却在个把月的光景里一直暗中观察,如果真有什么事,你可是利了大功,殿下定会奖赏。”
阴妃闻言,神情一窒,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虽然她很确定长孙氏与李淳风经常私下见面,但因为怕被发现,一直不敢凑得太近,所以并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过想来,那两人之间一定是有私情地,否则一男一女为何要这么偷偷摸摸的日日相见,还专门捡殿下不在的时候?
第一次看到长孙氏和小李道长相见是无意,之后她每天偷偷跟踪,这才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于是立即把这扳倒长孙氏的大好机会告诉另外三妃。
虽然她心里明白,就算长孙氏倒了,殿下也不会宠爱于她,但她仍然感到开心。她嫁给秦王却备受冷落,谁得到秦王的宠爱就都是她地眼中钉、肉中刺,是嘲讽她存在地存在,而长孙氏的独宠更似刺入她心窝地楔子,让她流血不断,日夜疼痛。
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夺得殿下的整颗心?为什么长孙氏让殿下如此深爱?她不明白!她不甘心!她不能容忍!所以,她不需要得到利益,只要别人痛苦,她就感到很舒服了。
但是,这件事如何捅破也要思虑一番。长孙氏深得殿下的心,现在她红杏出墙的事给人揪出来,殿下定是又伤心又气愤,说不定还狂怒。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举报的人会成为殿下心头一道永远也不会愈合的、丑陋的疤,不但不会得到好处,还可能被迁怒和憎恨。
她本意是扳倒长孙氏,如果殿下一气之下废了那女人才好,但前提是她不能受到牵连,所以她才把自己发现的秘密告诉给其他三妃。凭什么她倒霉,让那三个女人得利,一下除掉两个竞争对手呢?
她要那三妃与她坐在同一条船上,她要她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好处大家得,如果犯了什么天威,那就大家抱在一起死!
这章是补昨天的,那四章还是欠着,必还,时间不确定。
下卷之第七十三章 唐初最大奸情
“杨姐姐,话不是这么说的。”阴妃笑道,“姐姐刚才也说,咱们姐妹一起侍奉秦王殿下,自然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呢?况且此事一出,妹妹我心中惶急,也没有主张,于是立即就告诉了两位姐姐和徐妹妹,好讨个商量,倘若真因为如此立下些许小功劳,也是大家一起受功的。”
哈,她话可得说明白。功?那是别想了,但倘若殿下迁怒,几个人就一起受着吧。在她这儿,没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
“阴妹妹说得可真好。”杨妃连连娇笑,虽然这笑容连冬日阳光的热度也比不上,“不过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正要到韦姐姐的风暖园去走一趟,想叨扰一顿好饭,阴妹妹不如一起去。”说到这儿,转头对自己的贴身侍婢春桃道,“你去云澄园把徐妃娘娘也请去,腿脚利索些,告诉韦妃娘娘,就说我们三个要去探姐姐。”
“娘娘,这天寒日冻的,我不在您身伺候,怕是”春桃嫌到云澄园略远,不大情愿。
但杨妃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道,“有你阴妃娘娘在,还有什么照顾不周的,有好东西绝落不下我,你还担心什么,让你去就去吧。”说着,漂亮的凤眼斜了阴妃一下。
阴妃只当没看见没听见,心中明白杨妃把她们全请去看似是无意,实际肯定有什么大事件要发生,不禁有点兴奋。因此也不理会杨妃说夹枪带棒的,只笑道,“好啊好啊,说起来,咱们姐妹四人很久没有好好饮酒共餐、喝茶聊天、说些个体己话儿呢。”说着偷看杨妃脸色。
但见杨妃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但浓密地睫毛遮盖不住隐约的一丝兴奋,让阴妃好奇得不得了,只是知道杨妃一向爱卖关子,问也是白问,当下假做不知,心中却猜测不断。
两人各怀心事,一边慢慢走,一边说些有的没的闲话。虽然是腊月里,但她们穿着上好皮裘,又恰逢今天天气不错,还正值晌午时分,所以并不感觉冷,走到风暖园时,两人甚至微微出了一点汗。
“今天是什么好风呀?”韦妃微笑着迎了上来,心知这几位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打发贴身侍婢小云把两个孩子带走。
“讨一顿饭吃不行吗?”阴妃调皮的眨眨眼说,不过这神态不适合她那尖窄地脸和阴郁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和恶意。
“妹妹们不嫌粗陋的话,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平日里也怪冷清的。”韦妃殷勤的把那几妃让到里间,又吩咐小丫环把饭菜摆好。
现在本来就是要吃午饭的时候。韦妃听早一步过来的徐妃主仆和杨妃的贴身侍婢春桃说杨妃和阴妃也要来,猜测到她们有事要说,立即麻利地添饭添菜,此时一切都是现成,很快几人就围桌而食。
“几位妹妹气色都不错,红扑扑的,想必有什么喜事。”韦妃团团敬了一杯水酒后道。
“还能有什么喜事?”杨妃冷笑一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可是说长孙姐姐一心向道之事?”徐妃接过话来,嗤之以鼻之情溢于言表,虽然年轻的脸看来还是一脸纯真,但她故意把“道”字说得重些,其意不言自明。
阴妃在一边掩嘴一笑,“今天天气好,我就到府里四处逛逛,偏偏遇到了杨妃姐姐,结果正看到长孙姐姐慌慌张张的从西跨院跑出来,还东张西望的,怕被人瞧见似的。”说罢,看向杨妃。
你不用万事都拉着我,就知道你这鼠辈折腾不出多大脓水!
杨妃心里想着,虽然希望不露颜色,不过她本就是个高傲之人,不擅掩饰,知道某些“奸情”的消息后忍耐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她烦躁的又饮下一杯,鄙疑地看了阴妃一眼,干脆直说道,“明明是你我跑去捉奸,在自家姐妹面前,此处又无外人,就不用掩饰了吧?况且,此事你早在一个月前就说与我们听了,哪还会有人不知道?”
她这样一直说,就算阴妃涵养足够,为人又阴暗,也不禁颇为尴尬,好在连她们的贴身侍婢都守在门外,并无下人见到她被杨妃抢白。
“那捉到了吗?”徐妃最有兴趣的是这个问题。
“下回带徐妹妹去,说不定就捉到了。”杨妃好像玩笑似的笑道,实际上意思表示得清楚:真要有捉奸那一幕,大家必须都得在场。和长孙氏有“奸情”地是被殿下奉为上宾的仙人道长,肯定有大神通的,|奇+_+书*_*网|万一撞破人家的好事,给施了道法,损伤自身怎么办?四人一起去,好歹人家办事要忌讳些,不敢痛下毒手。
再者,她们是一介女流,即无武功又无神通,万一真*得太近,说不定还没看到什么,就惊动了里面的人呢。这两人一个是圣宠不断、明媒正娶的正室王妃,另一个是殿下备加推崇的有道之人,如果冒昧了,她们哪一个也得罪不起,说不定人家只要一句话,就能让殿下废了她们。
也正因为如此,当知道这件并不存在的“唐初最大奸情”后,四妃一个月来都按兵不动。对于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王妃,而且还是备受宠爱地王妃来讲,与道人通奸个非常严重的指控,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肯做这个捅马蜂窝的人。
这完全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怕殿下不但不信,反而怪罪无理无据的举报之人,倒并不是因为要小心谨慎,不肯错怪好人。
“杨姐姐真是爱说笑。”徐妃瞪大“天真”的眼睛,“如果我早年习武倒好了,会做几句酸诗有什么能为,拿不到真凭实据,就算知道殿下戴了我们也毫无办法呀。”她似乎冲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