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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后爬上了床。由于吹熄了蜡烛,屋里显得有些黑,可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星光,我能看见他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我跪在他的背后,慢慢把手伸到他的胸前去摸他的衣扣,他依旧没动,没有反感和反对的表示。看来帖哈说得真有道理。我动作很轻地解开他的上衣扣子,尔后去脱他的上衣,他配合着我的动作,上衣很顺利地脱了下来。我把他的上衣放在床边,照帖哈当初教的,我用手轻轻去触摸他的身子,先是后背,然后是两肋,是两臂,是前胸,他没有反对的表示。我尽量让手指对他肌肤的触摸变得轻柔而且含着情意,时间在缓缓过去,可他的身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我略略有些着慌,我会不会又像前一晚上那样被他赶走从而变得劳而无功?不防就在这时,他的右手忽然抬起抓住了我正在他胸前触摸的左手,我一怔,随即便感受到了一点拉力,我在短暂的愣怔之后,忙顺着他的拉力,把身子朝他的胸前靠过去,这时他的左手猛把我一推,我一下子躺倒在了他的胸前,我感觉到他的裤子尚未脱去,我此时是仰躺在他的面前的,头靠在他的右胳臂上,大腿放在他的左腿上,我正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时,不防他的左手突然伸到我的双腿间,将一个指头猛地朝里刺去,没有丝毫防备的我被这猛烈而可怕的一刺疼得呀地叫了一声。自从被也先选中之后,我就做好了破身的准备,可我从来没想到是这样破身的。我疼得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也本能地痉孪成了一团。他这时已把手指从我的体内抽出,对我说:去把蜡烛点着。我不敢说什么,忙忍了疼起身去点亮了一根蜡烛。他把手指凑到蜡烛光亮前,仔细地看了一眼手指上沾的血滴,把手指在雪白的床单上一抹,上边立刻显出了血迹。他这才突然地嗬嗬笑了,边笑边喃喃着说:殷星儿,我总算得到你了,得到你了,你是在我这儿破的身,我是你的真正男人,你说我是吗?是么?!他望着我问,我急忙点头。我看见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个骄傲的笑容。过来吧。他向我说,同时再次撩起白色的床单去擦手指上的血。我重又吹熄蜡烛,绕到他的背后上了床。我不知他接下来还要对我做什么,跪在他身后没动。他朝我转过身子,拍拍床单说:睡吧,就睡到我的身边吧。说着,他先躺下了,他的裤子依旧没脱。我也急忙躺了下去,同时拉过被子盖住了我俩的身子。他伸过手摸了摸我的嘴唇,声音极柔和地说:快睡吧。说罢,他就闭上眼睛睡了。他睡觉不打呼噜鼻息声也很轻很轻,几乎没有任何声息,我好长时间都不敢断定他是否已经睡熟,躺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直到他翻了一个身,发了一声癔语后,我才知道他真地睡熟了。我望着已走到床前的月亮,心想,现在如果太师也先要让我杀了这个明朝的大人物,我真可以说轻而易举……
可能是昨晚的紧张耗去我太多的精力,所以一旦入睡就睡得很死,当我醒了睁开两眼时,发现天已大亮。王振已经不在床上了。我急忙起床穿衣,怕他因为我的晚起而生气。不想就在这时,外间忽然传来楚七慌慌的声音:王公公,刚才宫中来人禀报,说辽东、大同、宣府的驻军都发现对面的瓦刺兵有大的不寻常的调动,皇上有些担心──
我一听到瓦刺两字,知道是有用的消息,立刻停了穿衣,侧耳去细听。
就为这事慌成这样?让他们调呗,我不信瓦刺人还能翻了天了?量他们还没有敢同大明朝公开做对的胆子!
要不要给皇上做点解释,好让他放心?是楚七在问。
待我进宫后再说吧。
我听见楚七的脚步声响出门外,担心王振会很快进来,便忙把衣服穿好下了床。
睡醒了,杏儿?王振果然站在外间通里间的门口问道。
我羞笑着低下了头说:我睡得不知天亮了。
这样才好,年轻轻的,就该这样。去,把床单晾在门外的绳子上。
我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带了羞意说:床单上有血。
就是因为有血我才要挂出去哩,让这后院里的所有女人看看,好让她们知道我和你都是什么样的人。
我没敢再说别的,忙把那张床单拿到外边晾在了绳子上。
那天吃早饭时王振的心情依然很好,坚持要我和他一起吃,据说平日他都是独自进餐,并不和马夫人一桌吃饭。吃饭时他还不住地给我夹菜,这使我看出他是真心喜欢我。我想我得利用这个机会要点随便走动的权力,要不然总在后院得到的消息肯定就少。我看他吃完饭要起身时,就笑着求道:王公公,我原先总是跟着爹爹到处走,如今整日就在这后院里憋着,实在难受,能不能也让我出了这后院散散心?
行,从今天起,你可以在整个宅子里走动,我让楚七告诉他们那些护卫。王振应允得很痛快。我紧忙致谢,他拍拍我的头说:杏儿,我愿意看到你高兴。
那天王振刚离家向宫里去,我就带了一个丫环向中院走。守在后院通中院的门口的小宦官,显然已被告知,一点也没有难为我就放行了。我在中院里缓步走着,努力在心里记着房子的格局。以备以后情急时使用。这中院很大,不过照样很安静。我快走到正厅门口时,忽然听到一声恶恨恨地喝斥:不在后院里呆着,乱跑啥子?!我一惊,抬眼看时,才见一个年轻女人正站在正厅门口拿眼瞪着我们。
少奶奶,这位是──我身边的丫环急忙向那女人解释,但话未说完,对方就又扔过来一句:又买来的一个丫环,对吧?我告诉你们,任谁也不能来打搅我,你们要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后院!
我估计这女人就是王山的媳妇了。她的年龄看上去比我大,有二十多岁,脸面长得也算好看,可没料到她的脾气这样凶。和马夫人相比,完全是另一种人了。
娘,娘,我要吃麻糖!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这时跑过来抱住了王山媳妇的腿。看来,这女人挺有福气,养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儿子。
我的小乖乖,娘立马去给你拿。那女人俯身亲了一下儿子,随之又抬头朝我们瞪了一眼,叫:我说你们愣在那儿干啥?还不赶紧给我回到后院去?!
丫环刚想再开口解释,我忙抢到前边说:王公公应许我们到前院办点事的。看来,这个女人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王公公应许的?她看了我们一刹,见我没有害怕的样子,才又挥挥手:那就去前院办吧,办完赶紧给我回到后院!
我没再说别的,便和丫环向前院走。丫环边走边说:该给她说明白的,要不她以后还会拦我们。我笑笑:以后再解释吧。
中院通前院的院门是由军士们来守卫的,我和丫环向前院走时,也未受到拦阻。显然也有人预先做了交待。前院更大,院里的人也很多,两边厢房和正厅里都有人在忙着什么,我知道这是王振办公事的地方,有心想进去看看,又怕引起怀疑,罢,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正厅是王振迎候招待客人们的地方,两边的厢房住的则是他的随从、军士和仆人们。楚七大概已对这些人做了交待,他们看到我时不仅不拦阻,还都有一份尊敬,忙着起身施礼。我装做巡察的样子,对两侧的厢房逐间看了一遍。在其中的一间房子里,我看到了昨天在后院搞〃人搏〃时那个一人打六人的大个子旗长卢石,他正躺在一张小木板床上,让另外一位小个子军士用热水给他洗腿上的青紫伤处。他见我和丫环进去,先是一怔,随后站了起来施礼。他大概也已知道了我现在的身份,所以态度很是恭敬。
伤得重吗?我语气中带了关切,我想起那天卢石没有赶我们离开王宅门口的事情,记起了他的那份关照。
第六章 之 6
不要紧。他答得很小心。
你是什么地方人?
河南开封。
哪一年来京当军士的?
五年了,原先在腾骧卫,后来因为我身高力大,才被派来给王公公当护卫。
你是个旗长?
只是个小旗长,按规定手下只有十个人,不过临来王公公府上时,又给我加了十五个人,我手下现在有二十五个军士,相当于半个总旗。
你们每日都要干些啥?
看守大门,保护院子,王公公出门时也随身护卫他。再就是抽暇训练各种各样攻防的本领。
昨日这种〃人搏〃过去也做过?
做过,也是王公公让做的。
还愿做吗?
他笑笑,没有回答,他笑得有点勉强,我猜他是不敢乱说。
我看见他两只胳臂上也满是伤痕,心里不免有点替他难受,就对那个给他洗伤处的军士说:去给他请一个治跌打损伤的郎中吧。那小个子军士苦笑笑:请郎中是要花钱的,俺们挣那点钱──
我从身上摸出了一点帖哈给我的碎银子,扔到了床前的桌子上说:快去请吧。他们两个见状一愣,我没再听他们说那些感激的话,就急忙扭身走了。
我最后站在了整座宅子的大门口,我没有贸然走出去,王振今天给我发的话只是在整座宅子里走动,不能让他觉得我不守规矩,我要一步一步地来。我站在那儿望着大门外的街景,听着外边的市声,想,我以后就要争取走出这座大门。
那天午后,我刚想往床上躺,忽听丫环在门外招呼:马夫人来了。我急忙整理一下衣饰去迎她:姐姐,快请进屋。那马氏笑着进来,说:我看见那床单上的血了。
我的脸一红。
是用的手指头吧?
没料到她会问得这样直白,我只好点头。
我昨天已经给你说过,你要想开些。她的声音中含着深深的同情。
她的话语和音调,让我的心头一热。
我当初也是这样,一开始想不开,心里总是难受,我怕你也像我当初那样,所以特来看看你。
谢谢姐姐。
说实话,看见你来我很高兴,你和他床头那张画像上的女人长得很像,这会让他欢喜,他的日子其实过得也苦。
我低了头没有说话,这个女人的心地真是少有。
她那天走时我望着她的背影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当天晚上吃饭时,王振说,今晚咱全家在一起吃,我也把你给全家人介绍介绍。他的话音刚落,楚七已把马夫人和我上午在中院见过的那个年轻女人领了进来,随后进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着官服的男人,一进屋就朝王振叫:爹,你今儿个可好?我明白,这个人就是王山了。
王振在饭桌的上首坐好,马夫人坐了右首,那王山习惯地去左边的椅子上坐,只见王振朝他摆手说:山儿,你和你媳妇都坐下首,这个位子让杏儿坐。说着就朝一直站在一旁的我招手。那王山和他媳妇显然都一愣,一时站在那儿没动。
王振这时便笑了说: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杏儿呀,是我刚迎进来的,她以后就住在后院西厢房,也是咱们家的一个主人,你们任谁也不能慢待她!这位呐,是你马大姐,你马大姐对咱们这个家,可是出了大力的,你要敬着她;这位呐,是王山,我的儿子;这位呐,是王山的媳妇小蕉,对他俩你今后可以随意指使。
一直惊愣在那儿的王山,这时自然明白了我的身份,立马就作揖道:哎呀,二娘,我预先也不知道你来,你看,太失礼了,快请坐!之后,转了身朝他媳妇小蕉叫:还不快点给咱二娘施礼!
他叫的那声二娘让我头皮一麻,身上倾刻间起了鸡皮疙瘩,他比我的年龄还大,怎么叫二娘叫得这样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