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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政治改革,绝不会以国家元首的身份对抗法律,也就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以独裁的方式惩治叛国份子。可以说,王元庆用心良苦。由此也能看出,王元庆不但是铁腕领袖,还是非常有魄力、非常有胆量、非常有原则的人。”
“还非常有战略眼光。”杜奇威补充了一句。
“趁机收复藏南地区,确实有战略眼光,但是王元庆不见得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杜奇威微微皱了下眉头,似乎没有听懂布鲁德林的话。
“通过战争对付叛国集团,风险太大了,以王元庆的性格,他肯定有所保留。”布鲁德林抽了两口烟,说道,“日本战争证明,王元庆不是那和喜欢冒险的领导人,至少不会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冒险。从已经获得的情报来看,王元庆在日本战争爆发之前,至少准备了好几套备用方案,而不是一意孤行。以王元庆的处境来看,他也不可能在中国还不具备足以保证国家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稳定的政治体制之前拿国家与民族的未来冒险。由此可以断定,王元庆肯定没有打算在平定叛乱之前收复藏南地区。中国投入的军事力量也能证明这一点,如果王元庆早就有所准备,应该投入更多作战部队,确保在平叛行动遇到麻烦时能够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而不是输掉一场不应该输掉的战争。王元庆承担不起这个风险,中国也承担不起这个风险。当然,王元庆很有可能在战争爆发后才意识到,中国有可能在此时收复藏南地区。一是叛国集团的准备严重不足,无法对他构成真正意义上的威胁。二是中国的情报机构掌握了足够准确的情报,挫败叛乱不是什么难事。三是印度迅速退让,让中国能够用有限兵力收复藏南地区。正是如此,王元庆才在遭到刺杀后,本应该立即出面稳定国内局势的情况下让顾卫民主持大局。此举可以达到两个目的,一是让叛国集团的漏网之鱼蠢蠢欲动,认为已经除掉王元庆,为彻底铲除叛国集团提供帮助;二是迷惑鲁拉贾帕尼,让印度总理认为中国会借元首遇刺的事情向印度发难,从而迫使印度做出最大限度的让步,为顺利收复藏南地区打下基础。”
听布鲁德林说完,杜奇威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
“果真如此的话,王元庆就太恐怖了。”韦斯特伍德也大为感叹。
汤马驷看了总统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不得不承认,布鲁德林的眼光非常独到,他的分析基本上准确无误。这番分析,足以证明布鲁德林的价值。虽然绝大部分时候,韦斯特伍德的决策能力足以帮助美国应付中国的挑战,但是在关键时刻,布鲁德林的价值超过了总统。
“如果王元庆早就有所准备,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布鲁德林点燃了第二根香烟,说道:“王元庆会想方设法的搞垮鲁拉贾帕尼,让印度遭遇十多年来规模最大的政治动乱,让印度再也没有能力对中国构成威胁。如果可能,王元庆还会想方设法的扶持一个亲华的印度总理。”
“可能吗?”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布鲁德林回答得非常干脆,“虽然印度在冲突中遭受惨败,对印度民众的情绪有很大影响,但是从根本上讲,这场冲突证明了一个问题,即印度不是中国的对手,即便得到我们的支持,也不是中国的对手。不可否认,绝大部分印度人,特别是印度军人不会承认这个观点,但是同样不可否认,部分印度人,特别是那些在这些年间从中国市场获得了好处的印度人会赞同这个观点。即便这部分印度人只占少数,但他们掌握了印度的大部分财富,也因为他们代表了印度的新兴权贵阶层,所以他们在印度政坛有很大的影响力,也就能够对印度政治局势造成影响。”
韦斯特伍德点了点头,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扶持新的权贵阶层,或者说,使印度原来的权贵阶层重新站起来。”布鲁德林回答得非常果断,似乎早就想好了。
“印度的经济能够飞速发展,靠的是低投入、低利润的初级产业,决定了从中获益的是那些获得了知识、开拓了眼界、接受了新思想的印度平民,而不是包陈守旧的婆罗门贵族。事实也确实如此,十多年来,印度的种姓制度遭到了新兴阶层的全面挑战。有人反对,自然有人支持。如果能够让没落的婆罗门贵族站起来,让他们支持鲁拉贾帕尼,就能稳住印度政局。”
听到这,杜奇威迅速反应了过来,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韦斯特伍德也明白了布鲁德林的意思,同样感到异常震惊。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们也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只要在援助政策上有所偏袒,就能达到目的。”布鲁德林说得非常轻松,仿佛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事实上,这也正好符合印度现在的国情。瘦死的骖耻比马大,婆罗门贵族再破落,也有雄厚的家底。印度经济发展到现在,要想继续前进,必须摆脱之前的发展模式,在高投入、高利润的中高级产业中站稳脚跟。印度的新兴阶层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而婆罗门贵族正好拥有这样的实力。只要我们向印度开放高技术,帮助印度进行产业升级,就能打垮新兴阶层的经济地位,让婆罗门贵族成为印度的主导力量。”
韦斯特伍德沉思了一阵,微微点了点头。
杜奇威本来想发表意见,见到总统已经点头表态,也就闭上了嘴。
这是一个宏伟的计划,更是一个从根本上违背了美国价值观的计划!
卷九 暗流涌动
第52章 虚惊一场
美国总统忙着修改国家战略的时候,王元庆正在为“复出”忙碌。
虽然王元庆坚决反对对涉嫌叛乱人员进行秘密审讯,但是王元庆并不反对按照司法程序对嫌疑犯进行审问。名义上审问工作由顾卫民领导的全体代表大会司法委员会负责,实际上工作则由军情局具体操作。当然,前提条件是,所有审问工作都在司法委员会与专门安排的律师的见证下进行。
无法动用酷刑,并未对审问工作造成太大的麻烦。
参与叛乱的嫌疑犯都是“聪明人”,被特种兵带上直升机或者塞进汽车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并不是所有参与叛乱的嫌疑犯都存心与国家作对,至少部分“从犯”并不想把国家搞垮,更不想为此赔上身家性命。在“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选择中,绝大部分“从犯”都选择了后者。
拿到“从犯”的“供词”,再去单独审问“主犯”,难度就小得多了。
为了尽快查清叛国集团的来龙去脉,李存勋亲自主持了审问工作。
军情局安排了数十名擅长“说服工作”的高级特工与高级间谍参与审问,李存勋则亲自“招待”最重要的几名“主犯”。当然,李存勋没有忘记“心理战”。审问中,审问人员不但“开诚布公”的宣布了针对叛国份子的处置方法,还让由顾卫民钦点的律师与委员向嫌疑犯讲解了相关法律,让嫌疑犯知道什么样的罪名才会被判处死刑、什么样的罪名可以获得宽大处理。
谁都不想死,策划叛乱的人更不想死。
如果死了即便叛乱成功,也无法享受到叛乱带来的好处。
掌握了嫌疑犯的这个心理,再加上单独隔离审问,麻烦就小得多了。
不到24小时,军情局就完成了审问工作。
与此同时,总参直属特种部队司令官卢诚闻将军按照嫌疑犯的“供词”,指挥特和部队在全国各地展开了更大规模的抓捕行动。因为军情局等情报机构提前接管了海关,所以除了极个别有门路的叛国份子通过偷渡等方式出逃之外,以及部分还报有一丝幻想的叛国份子藏匿起来之外,绝大部分嫌疑犯都落入法网。
建立起完整的证据链,不怕那些相继落网的嫌疑犯赖罪。
10日夜间,李存勋再次来到位于元首府西圃园地下的指挥中心,向王元庆汇报情况。
“最新的审讯结果,以及今天逮捕的嫌疑犯名单。”
王元庆点燃香烟,才接住了李存勋递来的两份文件,非常仔细认真的看了起来。
李存勋也点上了香烟,他已经猜到元首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调查越深入,查出来的东西越见不得光!
“怎么可能!?”王元庆猛的抬起头来,朝李存勋投去了万分不敢相信的目光。
“没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李存勋早有准备,“证据链非常完整,事实确凿,没有任何疑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元庆站了起来,显得非常不安。
“我已经让刘晓宾带人过去了,随时可以……”
“不行!”王元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李存勋吓了一跳,立即闭上嘴。
“不可能!”王元庆长出口气情绪平静了许多,“你仔细想想,果真如此的话,我还能呆在这里吗?”
“这也是最大的疑点,所以我才没有在此之前采取行动。”
王元庆一屁股坐了下来,摁灭烟头后,又拿起了一根香烟。
“只是……”李存勋看了眼元首,说道,“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委员长与叛乱有关,但是我们掌握的证据,还有嫌疑犯的‘供词’对委员长非常不利。另外……”
见李存勋没有说下去,王元庆抬起头来,说道:“另外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的感觉,算不上证据。”
“什么感觉?”王元庆问了下去。
“昨天,委员长的情绪有点反常,问了我很多问题,我觉得……”
“问了你很多问题,就有问题吗?”
李存勋苦笑了一下,没有反驳王元庆的话。
“你也知道,平叛行动是由我跟委员长制订的,如果老顾参与了叛国行动,我们有可能一举铲除叛国集团吗?”
李存勋点了点头,表示他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作为平叛行动的直接参与者,老顾多问点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王元庆长出口气,说道,“按照计划,他将在过渡时期替我下达很多命令,如果无法完全掌握局势,也就不可能做出准确决策。如果是我,我也会在昨天问你很多问题。”
“我明白,只是我们掌握的证据……”
“首先,老顾没有参与叛乱的动机。如果叛国集团获胜,他能得到什么?”王元庆再次拿起了香烟,“我们都知道,叛国集团的目的不单是干掉我,而是搞垮整个政权。老顾作为国家二号领导人,就算能够侥幸活下来,也会成为叛国集团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叛国行动失败,只要叛国份子落网,他将失去一切。以老顾的政治觉悟,不可能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
“这也是最大的疑问。”
“没有动机,老顾参与叛乱的假设就不成立。”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今天落网的十四名省级官员与八名将领中,有十三人与委员长有密切关系,其中五名将领都是在委员长担任国防部长时得到晋升与提拔,随后在委员长担任总理期间被派往地方。”
“索祥隆是在纪老执政期间获得晋升的,难道纪老也有嫌疑?”
李存勋愣了一下,说道:“关系只是其一,这些人的‘供词’说得很明确,叛乱成功之后,他们将拥护委员长出任国家元首。如果委员长没有参与叛国行动,叛国份子为什么要拥戴他?”
“为什么?”这次轮到王元庆发愣了。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不对,你的思路有问题。”王元庆的反应非常快,“嫌疑犯的‘供词’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