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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光了所有“额外”弹药之后，肖靖波开始用存放在鱼雷舱里的30型鱼雷对仍然坚持漂浮在海面上的“小强”进行点名。
用了足足20分钟，肖靖波才完成了攻击行动。
“蜥鲸”号离开交战海域的时候，只剩下了8条533毫米反潜鱼雷。
如果不是考虑到巽他海峡那边还有12艘印度潜艇，说不定还能捞上一把，不然肖靖波很有可能只留下1条用来自卫的反潜鱼雷。
此时为北京时间1点45分。
只用了40分钟，“蜥鲸”号创造了海战史上的新纪录。
虽然共和国海军战后没有把所有战果归到“蜥鲸，号名下，认为航空兵的坟击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但是没有任何人否认这艘用地球上出现过的最大的掠食哺乳动物的名字命名的潜艇在这场战斗中立下的重大战功。
按照共和国海军公布的战果，“蜥鲸”号在这场战斗中击沉总排水量为28万吨的战舰。
在此之前，潜艇在一次海战中的歼敌纪录由华剑锋指挥的“剑鱼”号保持，即在一次海战中击沉总吨位11万吨的战舰。
事后，连张雪峰都不得不承认，他拱手把机会让给了肖靖波。
当然，对华剑锋来说，不管是谁在前面干掉了“维拉特”号，结果都一样。
战斗还未结束，华剑锋就知道是前出的“蜥鲸”号立下了首功。
根据预警机发回的消息，在第五批反舰导弹到达之前，“维拉特”号遭到重创。能够重创“维拉特”号的，只有藏在海面下的潜艇。在导弹攻击结束之后，印度战舰又遭到了数十条鱼雷的持续攻击，而能够在一场战斗中射出40多条鱼雷的，只有载弹量大得惊人的“虎鲸”级攻击潜艇。
印度西部舰队覆灭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
“蜥鲸”号再厉害，也对付不了在6500米高度上飞行的EV…22C预警机。
实际上，早在战斗结束前半个小时，也就是第五批导弹攻击结束后不久，那架侥幸逃脱的EV…22C预警机就把发生在西部舰队的事情报告了回去。
也正是如此，莫洛万才在新德里时间22点45分左右得知西部舰队遭到打击。
只是此时战斗并没结束，所以莫洛万并不知道西部舰队即将个军覆没。
收到消息后，莫洛万的第一反应就是进入马六甲海峡的中国舰队出动舰载战斗机，越过苏门答腊岛上空，对西部舰队发起了攻击。为了协助舰队作战，中国海军的潜艇早就跟上了西部舰队，并且在西部舰队进行防空作战的时候发起偷袭。
这个判断既不全错，也不全对。
很明显，莫洛万把战斗经过，与中国舰队的攻击方式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对中国舰队所在的位置并未做出准确判断。
也正是如此，莫洛万才错上加错。
新德里时间22点55分，莫洛万下达了战斗命令。
既然中国舰队已经进入马六甲海峡，就得立即发起攻击。部署在本土空军基地的加油机已经起飞，将在1个半小时之后到达东部舰队上空，在大约2个半小时之后为返航的攻击机群补充燃油。如此一来，攻击机群不会因为安达曼…尼科巴群岛上的基地被炸毁而无法攻击中国舰队。
此时，莫洛万已经知道，西部舰队遭到了5次攻击。
根据EV…22C提供的情报，莫洛万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中国舰队动员了半数以上的舰载战斗机攻击西部舰队。
除掉用于舰队防空的战斗机，中国舰队暂时无法攻击东部舰队。也就是说，这是东部舰队发动反击的最佳时机。
机会稍纵即逝，容不得半点迟疑。
新德里时间23点05分，第一批侦察机从航母上起飞。
因为不知道中国舰队的确切位置，所以莫洛万必须首先出动侦察机，然后再出动舰载攻击机。只要侦察机能够在并不宽敞的马六甲海峡内找到中国舰队，接踵而至的攻击机群就能干掉中国舰队。当然，莫洛万还得提前放出一批预警机。
新德里时间23点20分，预警机已经起飞，挂着反舰导弹的战斗机来到飞行甲板上。
就在莫洛万准备让执行攻击任务的战斗机起飞的时候，一条新的消息送来，他顿时傻眼了。
西部舰队全军覆没，所有战舰均已战沉，或者即将战沉。
对莫洛万来说，这简直是个晴天霹雳。
虽然他从来不把怀德特放在眼里，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中国舰队能够轻而易举的干掉西部舰队，就能同样轻而易举的干掉东部舰队。
进攻，还是撤退？
对莫洛万来说，这不是什么艰难的选择，但是对费尔南德斯来说，这肯定是极为艰难的选择！
卷十 龙腾九天
第42章 帮倒忙
安达曼…尼科巴群岛遭到嘉炸、西部舰队全军覆没的时候，费尔南德斯正在与印度国防军的另外几位参谋长商讨即将爆发的战争。虽然这些印度军队的高级将领明白“兵不厌诈”的意思，但是没人料到战争会在7月的最后一天爆发。
说严重点，印度海陆空三军并未统一意见。
以费尔南德斯为代表的海军将领均认为这将是印度与中国的全面战争，中国将首先夺取印度洋的制海权，再以锡金问题为由向印度开战。战争期间，中国肯定会对印度实施全面战略封锁，迫使印度承认战败，从而缩短战争进程，降低战争损耗。印度的唯一希望就是在印度洋上击败中国海军，阻止中国进入印度洋，随后对巴基斯坦等倒向中国的南亚国家实施战略封锁，迫使中国在地面战场上投入更多兵力，给中国造成难以承担的战争压力，最终使中国在没有赢得胜利的情况下停止战争行动。
不得不承认，费尔南德斯的观点有些依据，至少抓住了重点。
按照这一观点，费尔南德斯拿出了一套完善的战争方案。战争爆发后，印度海军首先在印度洋上采取防御性进攻行动，即主动前出到东印度洋，依靠安达曼…尼科巴群岛上的岸基航空兵与部署在布莱尔港的近海舰队封锁马六甲海峡，由舰队与潜艇封锁巽他海峡，堵住中国舰队进入印度洋的通道。在此期间，空军必须全力配合海军作战（除了反潜巡逻机、远程海上巡逻机与部分部署在陆地上的直升机之外，包括战术战斗机、大型预警机加油机在内的所有部署在机场上的航空力量都属于印度空军），协助海军封锁马六甲海峡，并且出动预警机、加油机为舰队攻击机群提供支持，出动战斗机为舰队提供防空掩护，在有必要的情况下，还得出动战术战斗机攻击中国舰队。赢得海上战斗之前，陆军以战略防御形态进行全线防守，依靠西线、东线与锡金邦的防御阵地抵挡中国军队数日。空军的另外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确保国土防空（防空兵属于空军），对入侵印度的中国军队发起有限度的空中打击，力争在战争头几日内稳住战局。随着海军完成作战任务，空军守住国土制空权，陆军以东守西攻的方式发动战略反击，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打败西面的巴基斯坦。为了支援陆军作战，海军将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封锁巴基斯坦，并且对巴基斯坦南部地区进行轰炸。击败巴基斯坦之后，陆军首先巩固锡金邦，力争将中国军队击出锡金。战争最后阶段，陆军将在海空军的联合支援下在东线发动战略反击，收复被中国“侵占”的阿鲁纳恰尔邦。
计划很宏伟，目标也很远大。
在费尔南德斯看来，印度不但会赢得胜利，还将胜得非常干净利落。
这份计划反映出了以费尔南德斯为首的印度军队当权派的思想，即作战行动以海军为中心，空军与陆军必须配合海军行动。
从战略的角度来看，费尔南德斯的主张没有错。
输掉海上战斗，印度不但会输掉战争，还将输掉所有本钱。
问题是，空军与陆军愿意成为海军的“附庸”吗？
海军拿出了作战计划，空军与陆军也拿出了作战计划。
空军计划的核心内容：战争必然由空中战斗决定最终胜负，哪怕海军能够守住印度洋的东大门，只要输掉空中战斗，印度仍然会输掉战争；战争爆发后，空军必须掌握战争主动权，以主动出击的方式，即通过轰炸中国本土空军基地确保战场制空权；夺取制空权后，空军将协助陆军首先在东线战场上发动反击，收复阿鲁纳恰尔邦，将战线推进到藏南冲突之前的位置；东线取胜之后，空军将全面轰炸巴基斯坦，支援陆军在克什米尔地区发动进攻，力争在中国完成更大规模的战争动员之前收复被巴基斯坦控制的克什米尔北部地区，彻底打垮巴基斯坦的军事力量，迫使巴基斯坦退出战争。
按照空军的设想，只要在东线上遏制住了中国军队的进攻，打垮了中国在南亚地区最重要的盟友，中国就不会单独扩大战争规模，会以停战谈判的方式结束战争。
由此可见，空军认为这是一场规模非常有限的战争，不是全面战争。
虽然印度空军对“制空权”的认识非常到位，也对空军的战术特点非常清楚，作为天生就是为进攻而准备的军事力量，空军只有通过主动进攻才能夺取制空权，被动防御永远不可能掌握制空权，但是印度空军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轰炸中国本土空军基地的后果。
中国早就放弃了“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承诺，并且在多个场合表示，在全世界所有有核国家与所有有能力发展核武器的国家签署“全面销毁核武器条约”之前，核武器是维护中国国家安全与国家利益的根本屏障，也是用来反击敌人的有效手段。如果印度空军主动轰炸中国本土目标，即便中国再克制，不会对印度实施战略反击，也很有可能向印度境内投掷几枚战术核弹头。
走到这一步，印度怎么办？
如果不首先轰炸中国本土目标，由中国空军首先轰炸印度本土目标，再以反击的名义发动攻击，印度有多少胜算？第四次印巴战争、藏南冲突足以说明问题。
中国空军的打击力量今非昔比，第四次印巴战争后期，中国空军只用10多个小时就瘫痪了印度防空力量、打垮了印度空军；藏南冲突中，中国空军仅用1轮攻击就使印度空军彻底败下阵来。如果让中国空军先出手，印度空军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正是如此，部分空军将领认为应该首先将主力部队向南撤退，避开中国的首轮打击。
连自己的人都不支持，空军提出的战争计划自然不会得到更多的支持。
与空军相比，陆军走上了另外一个极端。
在战争规模上，陆军与海军的观点比较接近，认为这是一场全面战争。为了佐证这个戏点，陆军拿出了很多证据，比如中国陆军动员了14个主力军的50多万作战人员、中国空军动员了近八成的作战力量、中国海军更是全体动员。如果不是全面战争，中国有什么理由动员这么多的军事力量？
只是陆军并不赞同海军的作战计划，因为陆军并不认为海洋是主要战场。
作为大陆型国家，加上长期与周边国家不和，印度的陆地疆界并不安宁。即便不考虑与中国的战争，为了对付宿敌巴基斯坦，印度都得保持一支规模庞大的陆军。按照简氏防务在2034年底发布的“全球军事力量报告”：印度军队总兵力240万，排名世界第一（共和国军队总兵力175万、美国总兵力162万，分列二三位），其中陆军兵力185万，占印度总兵力的77。1％；印度宿敌巴基斯坦的总兵力为64万，排全球第11位（除了印中美，前面还有俄罗斯、伊朗、尼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