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甄命苦这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要让他来帮她杀人了,因为这个女人虚弱得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娇小的身躯里哪里涌出这大的能量,让她支撑到现在。
他叹了一口气,事关张氏性命,他不敢无视她的威胁,伸手搂住她柔弱无骨的腰肢,一只手抓住绳索上的滚轮,腾空而起,朝对面的屋顶滑了过去……
……
甄命苦抱着宇文晴,破开屋顶,潜入屋内时,屋子里正传来男女喘。息和床榻吱呀摇晃的声音。
宇文晴放开了甄命苦,朝他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床。
甄命苦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中途打断别人的好事是很不道德的吗?”
宇文晴哪会不知他这是在怨她刚才搅了他跟张氏的好事,也不反驳,静静地等了一会,一分钟不到,便听见床那边传来男人的一声低吼和女人抱怨的声音,很快便了动静。
甄命苦这才悄悄潜到床幔旁,猛地掀开床幔,朝里面两人分别射了两针麻醉针。
……
陆从典腆着肥得流油的肚子,光着膀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宇文晴倒了一杯热茶,泼在他脸上。
来之前,甄命苦已经将麻醉针的药效给降低了,被泼了一杯冷水后,陆从典悠悠转醒,看见眼前的两个黑衣人,吓得浑身一颤,地板上登时多了一滩腥臊的液体。
甄命苦一阵无语,这人身为楚王右仆射,学富五车的儒之大者,竟被两个刺客给吓尿了,想必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无法将威武不能屈的理论贯彻到实践应用中了。
陆从典嘴里被塞了一团布,只能嗯嗯啊啊地叫着,眼神中全是恐惧和求饶之色。
360 可怜女人
宇文晴松开他嘴里的布团,没等他开口叫唤,飞快将一颗红色的药丸弹入他嘴里。
陆从典咳嗽起来,哭着道:“好汉饶命!”
宇文晴扯下脸上的黑纱,露出她的真面容,陆从典惊得张大了嘴,表情如见了鬼一般:“是、是你!”
门外传来卫兵的声音:“陆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晴低喝道:“你刚才吞下的是我特制的尸蛊丸,敢声张我现在就让你蛊发身亡!”
陆从典本想高喊救命,话到嘴边,硬生生噎了回去。
宇文晴令甄命苦将他绑在一张椅子上,这才走到他的身边,眼中射出强烈的仇恨:“陆从典,你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吗?今天我要生剐了你,祭我相公在天之灵!”
陆从典脸上全是惊恐,哭着道:“宇文姑娘,当年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是被逼的。”
宇文晴怒喝道:“住口,你这个忘恩负义,卖友求荣的狼心狗肺之徒,我相公资助你进学,举荐你为官,靠我相公扶持,才勉强混上一个衙门主薄,你不但知恩图报,反而暗中向朱粲献媚告密,逼我相公把我进献给朱粲,我相公誓死不从,全家都被朱粲抓起来烹食!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有脸说自己是被逼的!”
陆从典哭道:“宇文姑娘,这事真的不能怪我啊,自从朱粲在你相公的宴会上见识过你的掌上舞之后,对你一见倾心,想得到你,你相公又死活不肯将你献给朱粲,朱粲这才找了个借口将你相公下狱,以朱粲的性格,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不择手段弄到手,我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听他的命令,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宇文晴气得浑身发抖,忘记了压低声音,怒斥一声:“胡说!若不是你为了讨好朱粲,向朱粲揭发我相公,我相公根本不会让我在宴会上跳舞!相公一家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今天我要替我相公报仇,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刀一刀生剜了,让你也尝尝我相公当年所遭受的酷刑,挖你的心出来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宇文晴喝骂着,手中的匕首朝陆从典大腿上划去,登时在他的大腿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陆从典受痛,忍不住大声哭嚎起来,“快来人,救命,救命啊!宇文晴要杀我!”
门外的护卫听见动静,撞破房门,冲了进来。
一旁的甄命苦叹了一口气,身形闪动,手中的麻醉针连珠似地发射,一针一个,例不虚发。
眼看着涌进来的卫兵一个个倒下,陆从典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大腿和手臂传来的彻骨疼痛让他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疯女人,活该被朱粲玩弄,颜愍楚暗地里把你卖了,你还一心要为他报仇,可笑可悲的疯女人,你就是个男人的玩物,还以为自己是他的宝贝疙瘩,你知道颜愍楚在牢里的时候为了活命背着你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宇文晴停下手,此时的她脸上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让她苍白惨淡的俏脸显得有些惊悚。
“说什么?”
“他让我跟朱粲说,他愿意将你献给朱粲,求朱粲放过他们一家人,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他还答应将你送给我玩一个晚上,你记得那天你醒过来的时候躺在朱粲的床。上吗,其实在那之前我已经玩过你了,你可真是天生的骚娘们,紧得我刚进去就一泄如注,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哈哈哈,就算杀了我,你也是我玩过的烂女人,永远也改变不了……啊——”
陆从典发出一声惨叫,宇文晴的匕首狠狠地朝他身上的那玩意划去……
甄命苦这时已经将三十几个卫兵收拾完毕,其余的人见他如鬼神般的手段,全都吓得缩在门外,不敢再冲进来。
他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宇文晴严刑拷问,也不出手制止,听到两人这些对话,已经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看了神情凄然愤怒的宇文晴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朝门外冲了出去。
……
等他收拾完门口被吓破了胆的卫兵,浑身血迹地回到屋子里时,陆从典已经死了,身上已经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脸上带着临死前疯狂嘲弄。
匕首插在他的心窝里,身下一滩血迹和从他身上割下来的那坨丑陋的玩意。
宇文晴已经晕倒在地上,躺在血泊中。
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出了门去。
……
白河边,宇文晴对着江面,哭得声嘶力竭,甄命苦蹲在江边,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这些年来,身为暗卫大将军的他南征北战,看惯了生死,早已练就了如铁石般坚硬的心肠,可听见宇文晴声音沙哑地哭喊着“相公你为什么要骗我”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恻然。
宇文晴哭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直到声音嘶哑,无力再哭,才软软地倒在河岸上。
甄命苦怕她冻着,脱下身上早已被河风吹干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宇文晴却毫不领情,拨开他的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沙哑着声音说:“你放心,我还死不了,你娘子也暂时死不了。”
甄命苦一时无语,说实话,他还真是怕她看不开,连累了张氏,虽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但事关张氏的性命,他宁可信其有,也不敢信其无。
宇文晴见他脸上神色,哪还不知他心里的想法,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之色,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远处走去,单薄娇小的身影却显得那么孤独,形单影只地消失在夜幕里。
……
回到住所时,守卫告诉他,张氏从晚饭时间就在屋里等他回来吃晚饭,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他推开门,发现桌上的饭菜丝毫未动,早已经凉了,张氏趴在桌子上睡着。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娇艳的容颜,脑海中突然涌起一个奇怪的想法,假如有一天他也被人害死了,这个傻妮子是不是也会像宇文晴一样,不惜一切,忍辱负重多年,就为了有一天能找到机会为他报仇?
其实不用想他也能猜到答案。
361 朱粲的密室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小懒鹅,醒来吃饭了。”
张氏睁开惺忪的美眸,见他坐在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欢喜,直起身伸了大懒腰,曼妙婀娜的曲线毕露,诱得她的男人眼神像狼一样发亮垂涎三尺恨不得扑上来之后,才喜滋滋地白了他一眼:“坏蛋,为什么去那么久,宇文晴又让你做什么坏事了?”
“杀人,说出来怕吓着你。”甄命苦笑着说。
张氏愣了一愣,以为他在开玩笑,“不说就算了,你肚子饿了吧,我去帮你把菜热一下。”
她刚要起身热菜,甄命苦拉着坐在他腿上,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看着她问:“鹅鹅,假如有一天相公被人害死了,你会为相公报仇吗?”
张氏微微一愣,接着妩媚一笑:“癞蛤蟆不害别人,别人就要烧香拜佛了,谁敢来害你呀?”
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皱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狐疑问:“什么味道?你去哪里了?不洗干净不准你上床。”
甄命苦笑了,不答反问:“娘子,你知道宇文晴以前有个相公吗?”
张氏感觉他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闻言点了点头:“恩,以前听赵姐姐提起过,说宇文晴十五岁那年,赵姐姐将她灌醉,送给了一个叫颜愍楚的南阳豪族陪夜,后来被他花重金赎出了百花楼,做了他的小妾,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又回到了百花楼,成了百花楼的花仙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
甄命苦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轻描淡写地跟她说了,隐瞒了细节,但其中的血腥恐怖,张氏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听他说完整件事的经过,惊得久久合不拢嘴,好一会才问:“你是说她相公偷偷地把她送给了陆从典和朱粲,却故意瞒着她,结果她被陆从典和朱粲污了身子之后,她却还被蒙在鼓里,一心想要为她死去的相公报仇吗?”
甄命苦感叹道:“好像是这样的,哎,女人发起狠来,真的很可怕。”
张氏恼怒地拍打了他肩膀一下:“癞蛤蟆,你胡说什么呀,晴妹妹这么可怜,你们男人才可怕,把晴妹妹害成这样,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为过!换了是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甄命苦无奈道:“这回又改口了?你忘了是谁害你喝下尸蛊毒的吗?你这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可没对你相公留过手,我屁股现在还隐隐作疼呢……”
张氏从他身上挣脱出来,瞪了他一眼,恨声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晴妹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说她的坏话,她打你也是你活该,谁让你不问缘由,不明真相就打她的,你还诬陷她放毒蛇。”
甄命苦一脸委屈:“我这都是为了谁呀?好像某人不久前还说她恩将仇报,可恶至极的,这会怎么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考虑过相公的立场吗?我比窦娥还冤呐!六月飞霜啊!”
张氏不再理他,端着饭菜出了房门……
……
陆从典惨死在府中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朱粲的耳中,朱粲勃然大怒,下令追查真凶,奈何所有陆府中所有见过凶手的人都已经被刺客一刀毙命。
刺客身手高明,出手狠辣,让一向以凶残著称的朱粲也为之震惊,陆从典之死,对他触动很大。
陆从典自从投了朱粲,为虎作伥,坏事做尽,仇家满南阳,不然也不会满府布满巡逻了,是谁杀的他,根本无从猜测。
朱粲得知刺客是从屋顶破屋而入刺杀陆从典之后,立刻让人在宫中加强了警卫,几乎三步一卫,连宫殿的屋顶上也安排了巡逻哨兵。
为了防止刺客从地底打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