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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虽然是暂时定了下来,但是珑儿,你的身份是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可千万别顶着芸笙的名字在宫里兴风作浪!如果你胆敢做了有辱皇家威严、江山社稷的事情,可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芸岚听皇后说完,脸上顿时一阵惨白,倒不是让皇后的言语给吓的,只是这样的娘,她觉得好陌生,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许是见芸岚可怜的样子有些不忍,龙逸看了看皇后,说道: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若是皇后以后再有什么规矩,再告诉她们也就是了!现在让他们先回去吧!”说着,摆摆手,芸岚几个人连忙识相的退了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芸岚听见皇上又道:
“李清和李子皓一会儿进宫来,要来看望岚儿……”
芸岚感觉自己的眼眶又湿润了,怕引起人的怀疑,所以她掩饰的吸了吸鼻子。
荷塘引着芸岚回了芸笙之前的住处,这里虽然没有宜人居那么大,但是物质条件总要好过做个宫女,芸岚自我安慰的劝了劝自己,见陈喜掌了灯,便又吩咐他去拿些药来给荷塘敷上,这丫头对自己下手竟然也这么狠,昨天被打的伤还没下去呢,这又来了新伤。
可荷塘却一点儿都不在意,一边儿给芸岚打好了洗脸水,还一边儿给她找出了芸笙以前的一些衣服,在帮她换衣服的同时,嘴里也不闲着:
“郡主,这些衣服以后就全都是你的了,只可惜郡主之前就不喜欢怎么收拾自己,所以没有太贵重的首饰。”见芸岚没出声儿,荷塘又连忙说道:
“呵呵,可是这也不打紧,咱郡主是天生丽质,多了那些俗物,反倒成累赘了!”
芸岚换好了衣服,想要自己洗脸,却被荷塘给拦了下来:
“郡主,这可使不得,就让荷塘伺候你吧!”
芸岚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终究由着荷塘了。
“郡主,你也别怪荷塘……”擦好了脸,荷塘又开始忙不迭的给芸岚换了靴子,一边换一边唉声叹气的说道:
“荷塘这也是没有办法,荷塘不如公主的命好,生了一张富贵的面孔!呵,虽然这是在宫里,可是荷塘觉得过的还不如外面自在,依旧是个穷酸的命不说,你也看见了,主子要是高兴,咱们这一天就过得乐呵;主子们要是不高兴,咱们的结果要么是提心吊胆的过上一天,要么就得挨上几板子!”
荷塘非要服侍自己的原因,芸岚倒也想到了八九不离十,只是此时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难免开始泛酸: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荷塘听见芸岚安慰自己,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试探着问道:
“你不怪我这样做?”
芸岚笑了笑,温言道: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还在担心你和陈喜,一旦哪天皇后娘娘反悔了,到时候可就把你们也连累了!”
荷塘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非常义气的拍了芸岚一把:
“郡主哪儿的话,你相信荷塘的眼光,这个宝,我一准儿押对了!”
正文 033 不哀不喜
当天夜里子时,从藏书阁的方向传来了丧钟,所有的人几乎全都起来了,悉悉索索的穿梭在偌大的皇宫之内。
芸岚早就和皇后有了约定,没有她的准许,哪里都不准去,所以,她只能在房内多点亮了几盏灯,面朝藏书阁的方向,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响头,这是她对玄靖表达尊敬的唯一方法。
天蒙蒙亮的时候,藏书阁的方向又传来了大师们诵经超度的声音,芸岚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一队哀乐乐队,长身肃立,鼓乐声平和,不哀不喜,就好像已经圆寂了的玄靖国师一样,一切都显的那般超然。
凌晨的时候,芸岚已经自己穿戴整齐,一身的素白的衣裳,足登毡底儿的小白靴,头发上绾了一支新鲜的白菊花,整个人看起来忧柔无比,却又平添了几分凄婉的清丽。这也是她能够表达自己的唯一方法,对圆寂的玄靖,也对‘死去’的自己,一个圆寂的,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一个‘死去’的,怕是再也做不回自己……因为芸岚清楚,从昨天晚上开始,她的命运又开始了一个新的转折,而她要面对的,将不再是自己曾经熟悉的那个皇宫,那个家,那个爹娘。
在龙逸已经将国师的葬礼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天一寺却派来了玄靖国师的师弟玄霖大师。玄霖在养心殿上跟皇上说明了来意,玄靖本就是天一寺的僧人,所以,玄靖的葬礼便应当依照佛法举行。龙逸虽然觉得玄霖说的在理,可是玄靖为大承国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如果葬礼只是依照寺庙的方法举行,未免过于简单了,哪怕单从他自己的角度来看,也颇为说不过去。
考虑了一下,为了给天一寺一个交代,同时也给大承国的百姓们一个交代,龙逸终于开口道:
“玄霖大师,要不然这样,一方面依照佛法,大师把国师的遗体运回天一寺,依照佛法举行葬礼;一方面朕依照大承国的律例,为国师修建一座衣冠冢,葬礼也按国师的标准举行,大师看如何?”
玄霖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一副一切尽在他意料之中,一切悉听施主安排,一切又全都高深莫测的样子。
于是龙逸再一次来到了藏书阁,让念恩留下了玄靖经常穿戴的袈裟,其他东西尽数随玄靖的遗体送回了天一寺,并且和玄霖商议好,葬礼同时在七天后举行。
玄靖圆寂之后,念恩便接管了藏书阁的工作,因为要护卫皇家种类繁多的卷宗,念恩等人不能回去天一寺观礼,龙逸便答应他,让他依照佛教的形式,在皇宫中为玄靖诵经超度,虽然大师们的哀乐一直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此时此刻,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哀婉气氛,每个人的心情似乎都很压抑,其中感觉尤为沉重的当然是一国之君龙逸,因为让他感觉有压力的并不单是国师的离去,更让他感觉雪上加霜、忧心如焚的是,边关又有外敌来犯。
本来这奏折他在两天前就已经收到了,但是因为想着公主要大婚的事情,便预备等仪式举办之后再行商议,因为龙逸这次准备启用老将李清去保卫边关,却没有想到,喜事没办成却盼来了丧事!如今,边关的将士们又加急送来了奏折,公主的婚事又被延后,让他怎能不急?
龙逸在养心殿来回踱着步子,他昨夜几乎一夜未眠,现在眼睛里全都布满了血丝。多总管从来都没见过皇上憔悴成这般模样,连忙令御膳房熬了大补的参汤,龙逸只瞥了一眼,便摆手道:
“把这汤端下去吧,朕这几天要吃素!”
“皇上!请您保重龙体啊!”多总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那架势仿佛龙逸吃素就是要绝食一样。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去给朕把李清宣进宫!”龙逸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说道。
“是!奴才遵旨!”多总管也不敢再多言,忙端了参汤一溜小跑的出了养心殿。
没多久,李清便进了宫,同行的还有李子皓。
龙逸将奏折递给李清,李清仅扫了一眼,脸上的哀色就变成了肃容,他一边将奏折递给李子皓,一边想跟龙逸请缨:
“皇上!北疆的外敌不能不防啊!奥月国的那帮蛮子,是马上的游牧民族,个个勇猛善战,北关有这样的来报,皇上要及早定夺才是!”李清有些激动的说。
李子皓也看完了奏折,一面恭敬的交还给多公公,一面眉头微蹙:
“皇上,臣有所不明,雁门那里不是有重兵把守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严峻的情况?”
“皓儿有所不知,雁门虽然囤有重兵,可是王将军却已经年迈,接连几次出城应战敌人的挑衅,没有退敌不说,还险些丢了性命,将士们见到主帅已经挂彩,自然变的军心涣散!”说着,龙逸又摇了摇头:
“现在,假如国师圆寂的消息传到边关,我想形势会更加令人堪忧啊!”
听龙逸这样说,李清张了张嘴巴,却又欲言又止。皇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多事之秋啊!多事之秋!”
“皇上,臣……”李清刚想要请缨,却被李子皓给打断道:
“皇上,臣恳请皇上,让微臣去雁门守卫北关,击退外敌!”
龙逸看了看眼前这位清雅俊秀的年轻人,又看了看在他一旁紧张的直搓手的李清,轻笑了一声说道:
“李子皓,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儿!这可是关系到大承国黎民百姓的大事,并非儿戏!”
“回皇上,臣没有儿戏!”李子皓闻言,脸上微愠,不顾父亲的暗示,继续说道:
“皇上许是见臣身体单薄,没有临场杀敌的经验,才会如此看低微臣。可是臣今天要说的是,打仗,并不是单靠一人的勇猛善战就可以获胜的!”
龙逸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他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李清又将目光锁定在李子皓身上:
“那你说说,大承国需要什么样的军队?”
“大承国需要的是,一个既可以运筹帷幄又可以战场杀敌的将军,还有一群勇猛善战忠良无比的将士!”
正文 034 父子兵齐上阵
李子皓说完,便抬起头看着龙逸。龙逸也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这就是岚儿千呼万唤,朝思暮想的公子皓,那气质依然是那般的清高孤傲,那神情依然是那样的倔强果决,和当年一样啊,他是大承国里,唯一一个敢在养心殿和他叫板的人,也是他寄予了最多希望的年轻人。
他忍着李清在外面历练了他六年,不就是在等待有朝一日,李子皓可以报效朝廷么?可是为什么,现在他竟然有些舍不得了呢?
龙逸将眼睛眯了起来,说实话,他很欣赏李子皓这份敢和他对视的勇气,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他龙逸的女儿。
感觉到皇帝和自己儿子之间的电花火闪,李清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皇上!臣……”
“好了!李爱卿,别说了!朕都了解!”龙逸回神阻止了李清的话,拍了拍李清的肩膀,然后转头对多公公说道:
“子笋,去拟旨,封李清为镇远大将军,李子皓为大将军左将,周江为大将军右将前往北关雁门,接替王将军,带领众将,退敌平乱,安抚百姓,刻不容缓,即日起程!”
“遵旨!”多公公应道。
“臣领旨谢恩!”李子皓和李清齐声道。本来李子皓还想通过自己的请缨,将父亲留在京城,没想到皇上竟然让他们父子齐上阵。想想也罢,自己是第一次出征,跟随父亲还能多学点儿东西,这样总是好的。
此时,李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儿子未来的路,一定是在战场上,可还是经过自己调教一番他才放心,皇上这样的安排,倒是很合他的心意。
“另外,皓儿,临走的时候去看看芸岚!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龙逸的眼神变的慈祥起来,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那样注视着李子皓。
“男儿志在沙场!怎能眷恋儿女情长?”李清忙出言阻止。
龙逸却微笑的看了看李子皓,刚刚一身的冷傲之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收的尽去,取而代之的是融融春意。龙逸拉过李清,了然的笑了笑,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李清也就没在言语。
沿着儿时的记忆,李子皓轻车熟路的游荡在皇宫当中,六年的时间,皇宫中很多人以及很多事都有了变化,可熙慈宫却还是熙慈宫,淑宜宫也还是淑宜宫,一切好像都有了变化,一切又都好像没有变化。
遵照礼节,李子皓先去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