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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相信了二伯当初对他说的话,他是天生的做军人的料,而这茂密的丛林,就是他最好的舞台。
他在16岁,以全市最高分考取了中国最著名的陆军学院,在别人不理解的目光中踏上了新的征程。
他选择的是特种作战系,他除了如饥似渴的学习各种知识,就是忘我的进行体能训练。他脚上的铅块爸爸告诉他可以取下来,他马上觉得身轻如燕,动作更加迅猛。
在第一学年,他就取得学院搏击冠军。第二年,他被学院特送到特种部队参加特种兵搏击比赛,技压全场,也取得冠军,乐得学院领导笑不拢嘴。
在大学的寒暑假,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被特批和现役特种军人进行特种训练。
读完四年本科时,他也自学成才,取得硕士学位,一颗特种作战精英冉冉升起。
冷剑的左眉轻抖一下,突然心生警觉,第六感向他发出危险警报,把他从回忆的海洋里扯了出来。这是他经过残酷的战火而练成的惊人的第六感,从来没有出错。
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传入耳朵,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只有经过无数残酷的杀戮才能形成的杀气,逼得他的寒毛也竖起来。
冷剑目光冷峭起来,全身骤然蓄起劲,犹如一只待人而噬的猎豹。但马上有放松起来,因为这股杀气冷剑很熟识。
“在精神极度疲惫怠丧的情况下,还有这么强的警觉和反应,不愧是我军最出色的军人。”
冷剑缓缓转身,秦大队长提着个塑料袋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还站着十多人。
冷剑知道秦大队长是利用早操的机会,违规率领中队长、小队长十多人来为他送行。
冷剑眼神依旧冷峭。
身材魁梧的秦大队长嘶哑着说:“冷剑,我就知道你偷偷来看完小赵后会悄悄的离开。妈的,你怎能忘了和战友告别?你是我军最出色的军人,你凭借自己的实力,28岁就是上校中队长。我本来过几年后,就把鹰凖特种大队交到你手上,可惜天妒英才。冷剑,那次行动绝不能怪你,你的表现很出色,换了其他人就不知是什么结果了。可惜,从不冲动的你却打断了乔霸副大队长的腿。我知道,打断他狗腿是轻的,应该枪毙,但你知道吗,他是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儿子啊!”
冷剑无语,冷得像冰。
“你在饭店犯的事,我们根本一点儿也不相信,但我们找不到证据,这好像是个陷阱。”
“冷剑,你16岁就当兵,从没有接触过外面的社会,你的性子犟,冷峭沉默,又好抱打不平。你要收收你的性儿,改改你的又冷又臭的脾气。我相信,我军最杰出的军人,回到地方也是最杰出的。”
“我们全大队五百多号人,凑了十二多万块,请你代我们看望小赵的父母,也是我们的父母。”
冷剑捧着战友的钱,不,是战友的心,眼睛的冷气熔化了,眼睛潮湿了,这就是中国最伟大的战友情,支撑起中国的军魂。
“敬礼!”秦大队长大喝。
十多只手整齐划一地,狠狠地举起,向冷剑,向沉睡在英雄陵园的英雄墓碑里的英雄,敬了一个最崇高的军礼!
冷剑也狠狠地回敬了一个有力的军礼。
“一、二唱!”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
送战友踏征程,任重道远多艰辛,洒下一路驼铃声。山叠嶂水纵横,顶风逆水雄心在,不负人民养育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
黑云飘来,遮蔽朝阳。群山隐晦,大地沉默。风儿轻叹,军歌嘹亮。
在雄壮的歌声中,穿着喜爱的迷彩服的冷剑那孤独的身影,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苍翠的群山中。冷剑眼中的二滴热泪,终于轻轻地洒落在这片熟识的热土里。
(狂龙处女作,喜欢特种军旅小说的朋友点击,收藏+推荐啊)
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三章 英雄之怒
黄菲想和她的朋友程浩合伙开间小酒吧,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赶回贫穷落后的老家拿点钱。
在A市坐了12个小时的夜班汽车到达一个叫“奔龙”小城,然后在小城转车去她所在的翠香小镇。家乡的一切都引不起她的兴趣,能引起她注意的就只有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男人身高176CM左右,他的脸庞黝黑,剑眉入鬓,脸的线条菱角分明,如刀削过一般。他的左脸颊有道长约一寸,粗若小指的疤痕,更增加他的粗犷之气,野性之质。
这年轻男人浑身隐隐散射出丝丝的萧杀之气,硝烟之味,令人不敢轻易与之接近。黄菲隐隐被身旁这个男子的萧杀之气侵体,令她在刚初秋的天气里也觉得有点冷。所以黄菲向座位边紧靠,和这个萧杀的男子保持一条距离。
这个男子就是刚离开军营的冷剑,他带着战友的深情,来探望小赵的双亲。
路都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满是黑灰。在车上,饱受颠簸之苦的乘客发着牢骚,说镇领导腐败无为,贪污成风。乱开煤矿,又无序管理,致使秀丽的家乡变得满目疮痍,却又不舍得投入资金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水泥路也不建一条。
这里只有冷剑形单影只,显得他是那么的孤独落寞。冷剑无心听乘客的怨言,摸摸袋子,里面除了几件衣服,有十多万元,那是代表着血一样的战友心的钱,还有十多封家书。
自从冷剑读完国防大学开始,已经有8年没有回过家,家里的一切,都是冷睿写信告诉他的。冷剑比冷睿大5岁,比妹妹冷雪大10岁,比哥哥少10岁。
冷睿在6年前告诉冷剑,18岁的他考取了全国著名的刑事警察大学;在5年前告诉冷剑,大哥冷旗攒了很多钱,修了一条两车道的水泥路直通家里,还捐建了一所希望小学和一所希望中学,叫冷剑不用寄钱给他;4年前冷睿写信告诉冷剑妹妹冷雪被送到外国读书,寄了一张照片来,照片上的冷睿一身警服,约178CM身高,比冷剑高了。虽然还是高高瘦瘦,但有一股飒爽之气,这时20岁的冷睿应该读大三,还有一年就在刑事警察学校毕业了。但从这之后,冷睿就没有再写信给他,再没有冷睿的消息,写信问爸爸,爸爸也不知道,冷睿凭空消失了。2年前大哥冷旗突然写信给他,说冷睿不知什么原因,被刑事警察学校开除,在社会上流浪了两年,被冷旗寻到,现正在冷旗大哥的公司上班。
冷剑坐了3个多小时车程的山路,才到达小赵所在的小镇。
小镇只有一条200多米的大街,六条小巷,居民的住宅装修都比较耀眼,住在镇上的看来都是本地区有钱的主。最显眼的是一座在大街尽头5层高的豪华建筑——镇政府,把大街封死。
冷剑又打摩的跑了十多里弯曲崎岖全部用煤渣铺成的山路,终于来到小赵的家乡——翠香村。
村名,名不副实。这里既不青翠,也不芳香。由于乱砍滥伐,乱开煤矿,生态遭到极大破坏,水土流失严重。举目四顾,狠狠扑入眼帘的满眼黑土,一片萧索。大风刮过,卷起漫天的黑沙,狠狠地撞击在脸上,身上,隐隐作痛。不一会儿,你就会披上一件黑纱衣。这时候,你就会发现,天是黑色的,地是黑色的,连你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成了黑色的了。
几百户人家依山而建,绝大部分的房屋都是泥砖房子,只有一座外墙装修得金碧辉煌四层洋楼在村中央高高耸起,在泥砖屋的包围下,鹤立鸡群,非常显眼。
中国大多数农民兄弟的生活还是很苦啊,这里的财富掌控在少数人手里,冷剑心里感叹,也为党中央立志改善农民生活,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政策感到欣慰。
在村口,冷剑拉住一位老人家问小赵的家在哪儿,并说自己是小赵的战友。
老人家眯着眼,认真的端详着这个穿迷彩服的年轻人,这个年轻左脸上有条长约一寸,粗约小指疤痕。
突然,老人家紧紧拉着冷剑的手,不停的摇晃,眼睛湿润了,语无伦次的说:“有军人气质,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又突然提高声调大声喊:“小明部队来人了,小明部队来人了,大家快出来啊。”
轰,村口一下子围起了很多村民,都用热切的,充满希望的目光盯着冷剑。
冷剑糊涂了,靠,欢迎解放军也不用这么离谱吧,看来这儿军民情深如鱼水啊。
“军爷,领导,你快去看看小明母亲和小妹吧!”村民异口同声地说。
一丝不祥之感狠狠地撞击着冷剑的心脏。
冷剑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老人家声泪俱下的道出原委。
原来,翠香村有两大姓,姓赵和姓张,姓张的占了大部分,张姓恃着人多,经常欺负赵姓人。两年前小赵回家探家,教训了想在村背后山开煤矿的村委张支书;怪不得小赵回部队后背个处分。小赵牺牲后,张支书和他做镇长的哥哥,一起欺负小赵双亲,镇政府只给他双亲2万块的抚恤金,克扣大部分。借小赵家的羊吃了别人的庄稼,张支书带领村治安队员抢走了赵家的羊,还要小赵家赔偿2千块作青苗费补偿;借口要建的村道要经过赵家,逼迫赵家搬迁,强行拆了小赵家,其实是怕小赵家挡了他家的风水。并美其名曰:能为集体做善事,是赵家的福气,房屋费只补偿2千块。要建房,需交3万块的宅基地费用。赵大爷不让拆屋,让张恶霸带警察来抓走了,拘留在派出所。
边上的村民都夸部队培养了一个好战士,赵家村出了一个活雷锋。
在嘈杂声中,冷剑知道赵家村百多户人,没有一家没受过赵明无私的资助,也有很多张姓人受过小赵的恩惠,虽然赵明家也很穷。
冷剑明白了赵明为什么从来不买新衣服,从不抽烟喝酒,从不乱花钱,原来钱都用在乡亲们身上。
多好的战士啊,感情隐藏得很深的冷剑的眼睛湿润了。
在一座拆得七七八八的青砖屋前,一个满头银发,面容枯槁,瘦削弱小的老妇人,拉着一十六、七岁的少女,跪在地上,举着小赵的遗照,在嚎啕大哭,边哭边喊:“明儿,我苦命的儿啊,你刚为国捐躯,你的灵牌就被砸,你老屋就被拆,你老妈就被打,你小妹就被欺负,你老爸就被抓,你究竟为谁拼命啊?是为了保卫谁而死啊?儿啊,你死不眼闭啊!”那少女只是呜呜地哭,哭声似夜莺悲啼,杜鹃泣血,闻者无不潸然泪下。
但有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对此视若无睹,正在卖力的指挥十多个大汉拆屋。
冷剑的怒气在上涌,心在滴血,脸在扭曲。
“呯!”冷剑直挺挺地跪在老妇人面前,哽咽说:“妈妈,孩儿来晚啦,您受苦啦!”
老妇人被冷剑的行为吓了一跳,不哭了,疑惑地看着这个穿迷彩服,散发着军人特有气质的,叫她“妈妈”而自己又不认识的年轻人。
“我是小明的战友,你是小明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
老妇人和少女像是遇到亲人,一下子抱着冷剑,在冷剑宽广的胸怀里尽情地哭。冷剑用双手抱着应该受到优待,应该享受鲜花的烈士家属,让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怀抱,尽情的哭出她们的委屈,她们的无奈,她们的不满,她们的怨恨,她们血的控诉。
阳光下,照片中的小赵一身戎装,潇洒英俊,露出甜美的笑容,两眼有神地看着远方,像在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