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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吕连忙上前虚扶了一下,笑道:“小朋友好眼力,不才正是老朽。不知小朋友尊姓大名,怎么称呼?”晏珠赶紧上前见礼道:“小女晏珠,乃化外之人。祭大夫府中晏海清是我哥哥。”公子吕惊讶道:“哦,原来你是郁离子仙长的高足。我听祭足说起过你的功夫来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果然高明。”晏珠汗颜道:“小女修炼沿浅,让大夫见笑了。”公子吕摆手笑道:“你也太谦虚了。其实我也是凭直觉才知道你在上面的。老夫才德浅薄,只有这点直觉也还管用罢了。我离朝时你哥哥曾奉祭大夫之命暗中送我,临别时他让我见到了告诉你,他在荥阳一切都好,让你不必挂念,安心办差便是。”说毕又给晏珠让坐。晏珠谢了坐,斜着身子坐了。
公孙吕见晏珠落了坐,才又问道:“想必晏姑娘是从制邑来吧?”晏珠方欲起身回答,见公子吕摆手示意不必,才坐着答道:“我原先受主公之托,奉祭大夫之命在京城南鄙廪延暗中协助公孙阏和颖考叔将军。后来因公孙将军被调回京都,颖将军处境艰难,而消息不通,我这才来到制邑设法与祭大夫取得联系。不料恰逢守将公孙获被下在牢狱之中,我于是又把他设法救了出来。太叔段一离开制邑,公孙获就已经夺得兵权。现在制邑在我们手中,所以那边情况不足虑。只是颖将军和暇将军两处,我却不知道怎么样了。”公子吕道:“制邑之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处非同小可,与京城比之,京城乃疥癣之疾,而制邑却是心腹之患。今有公孙将军在此把守,我可以放心了。制邑重新回到朝廷手中,晏姑娘功不可没。”晏珠逊谢了,又问道:“不知大夫可知主公现在何处?我想亲自向他禀明京城的情况。”公子吕笑道:“主公此刻恐怕已经身在制邑了。”晏珠惊道:“什么时候的事?”公子吕道:“三天之前。”晏珠心道:两天前我才从制邑走的,那么说我们在制邑的事情,他一定也知道了。晏珠忙道:“我两天前才从制邑出发,当时那里还是安庆的天下,况且太叔段在那时出关,情况十分凶险。而我也没有见主公的面,更没有见他有什么随从兵马,主公到底怎么进去的呢?我说吕大夫,这不会是真的吧。”公子向制邑方向双手一拱道:“当今主上谋略深远,太叔段反迹未明之时,就已经处处防备。何况制邑乃险关,执京城与国内之要冲,主公岂有不急之理?实话告诉你,主公赴周参政,不过是个幌子,他老人家早从军中脱离,留下公孙阏带着兵,而他身边只带了原繁和曼伯两人,就星夜赶赴制邑去了。你们在那里的事情,恐怕他也一清二楚。”晏珠听了,心中暗暗佩服。
却说制邑守将公孙获在奇侠晏珠的帮助下夺回兵权之后,第一件着手办的大事就是清除奸细并收复太叔段留下的五千兵丁。公孙获别出心裁,先请安庆现身说法,又对众人说明太叔段的回荥阳的真正目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五千人知道太叔并非真心去荥阳监国,而是谋反,都不肯再跟着效命,一个个都倒戈投降。公孙获大喜,问众人可愿意立功赎罪,众军士本来就怕担了谋反的罪名,因此都愿意听命。公孙获于是让这五千人原封不动,请他们在关外扎宫,以防太叔段因事不利从此关返回。至于粮草伙食,每日都带人亲自开关送到关外军营。为防这枝军队反悔,因此每次送出物品都以天为限。众人知道公孙获心中疑虑,也不在意。自此关内关外,精心防守,不敢稍有疏忽。
晏珠走后的第二天,公孙获从关外劳军回来,又在关内各处巡了一遍,回来天色已经大黑。他来到议事厅,召来手下众将佐商议迎接庄公之事,事毕众人散去,他才叫人送了饭菜,略略吃了,就来到正室安歇。他还未进房,就远远看见自家门口有一将手按宝剑立在那里。公孙获不知何事,急忙迎上来看时,这个将军他却认得,只见此人二十来岁,身穿白袍银甲,面容英俊,气宇轩昂,却不是原繁是谁?公孙获大吃一惊,他不及见礼,连忙问道:“子衿,你不在军中守护主公,却来我这里何事?”原繁正色道:“主公前天就到了这里,你却不知道。赶紧进去吧,主公等你问话呢。”公孙获见原繁面色不善,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庄公想把他怎样,不由得汗流满面,急急奔进房内,只见大厅正中站着一个身穿黄色长袍,腰悬九龙玉佩,年龄在三十多岁,扁脸歪鼻但却气度华贵的男人。他的身边站着一男一女。那男的手按宝刀,英姿勃发,正是内廷侍卫副统统,当朝下大夫兼振东大将军的曼伯。那女的却有绝代之姿容,生的袅娜清丽,温柔可亲,只是眉目含愁,但观之让人心动,自己却不认得。
公孙获疾步趋前,向着庄公行三跪六叩大礼。庄公双手背着,面色平静地问道:“公孙将军,寡人度你个儒将,小有谋略且行事谨慎,才派你来镇守这处要塞。你何至于二次均失了制邑兵权?你要据实回奏,不得隐瞒。”公孙获满头满脸的汗水,顺着两腮涔涔而下。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回奏道:“回主公,起先主公宽容仁厚,把京城封给太叔,制邑虽然不属太叔管辖,但也是微臣的主子。因此太叔行事略狂放些,微臣亦不敢有怨言。后主公又把制邑封给太叔,以致处处掣肘于微臣。微臣不得主公之令,不敢冒然轻动,因此让太叔有机可趁。”这都是微臣虑事不周之罪,请主公责罚。”庄公点点头道:“然则你把段留守制邑的五千军马驻扎在关外,又是何意?难道是听说寡人要路过此地,想要阻挡寡人去路耶?”公孙获听了,不知做何回答,请听正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借兵无故游一路 投主不明瞎双眼
公孙获见庄公正言厉色,问自己为何陈兵关外之事,知道庄公疑他谋反,心中方才稍微安定下来,于是从容奏道:“如主公之言,微臣万死亦难辞其罪矣。容臣详细奏来。想那五千军马,虽是跟随太叔的军兵,然亦是我大郑子民。他们不明就里,相信太叔是奉了主公之命回荥阳监国,所以才跟着来的。微臣让安庆亲自说法,动之以情,晓之大义,现在他们已经明白了太叔的真正意图,都愿意归顺朝廷。但臣生来谨小慎微,生怕这些人受恩于太叔时长,其中或有假降者,在关内暗中取事,又使臣蹈了复辙,因此让他们驻扎关外,一则防止太叔回兵,二则也给他们立功赎罪的机会。实无它意,望主公明察。”庄公听了,回怒转喜,哈哈一笑道:“公孙不必多疑,寡人不过有些许问题不明,因此顺便问问。你若谋反,又怎肯冒死不降太叔?即是假降,又怎么会不阻塞秘道以防寡人?寡人来制邑已三天矣,眼见公孙将军种种良苦用心,寡人又怎么会无故猜忌,以致贤者灰心,忠臣蒙冤?将军快快请起。”公孙获听了,不禁流着泪道:“主公礼贤下士,宽厚仁德,在潜邸贤名已满天下。如今为国家社稷和郑国百姓除害,又不辞辛劳,远征千里。似微臣辈才德之浅,受恩亦属深重矣。想那宵小之辈图谋不轨,其实也不过是跳梁小丑,妄图以蝼蚁之力而撼参天大树,岂又何能为也?只是臣子们用心不足,以至让主公忧心,实乃臣等之罪。”庄公笑道:“圣人有云: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你的心寡人能够理解。但将军之蝼蚁撼树一说,寡人却不以不然。蝼蚁虽小,撼树不止。一时或不能得手,然天长日久,任其蚀食,则终不能免一败矣。将军此后万不能再有如此之想法。否则,就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公孙获含泪点头道:“主公训戒的是。微臣记下了。”
庄公见公孙获试去了泪水,才又笑道:“你可是吃过晚饭了,寡人及两位大将军还饿着肚子,这可不是你公孙将军的待客之道哦!”公孙获也笑道:“可是微臣糊涂,见了主公只顾欢喜,却忘了问主公可曾用膳。”于是吩咐军校去准备酒菜。庄公连忙制止道:“饭菜即可,当此非常时期,酒就免了。”公孙获素知庄公好酒,今日不饮,其自制能力之强,更令人敬佩。只好吩咐军校端上饭菜。庄公先吃,吃毕原繁与曼伯换着胡乱吃些庄公的剩下的菜肴也就罢了。公孙获心细,发现庄公用饭菜时特地留了两个荤菜不吃,知道那是给两位将军留下的,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发热。
须臾用饭毕,外面大小官员听说当今君主亲临制邑,都在屋外等候朝见。庄公少不得要召见一番。众人见了庄公,都跪下行三跪六叩大礼,并山呼千岁。庄公都一一温言抚慰。片刻过后众人散了,公孙获又趁机告诉安庆的事,庄公听了,不禁讶异不已,于是便叫他出来跟随原繁戴罪立功,至于出家之事,之后再议。
然后庄公才又郑重吩咐公孙获道:“你即刻派得力的人去关外五十里处接子封部及百里之外接子都部,且让他们明示旗号,紧急赴制邑来见寡人。另传寡人旨意,令关外众军士见到公子吕部及公孙阏部旗号者均且放入,余者没有寡人旨意,一律不准出入。”公孙获领命,吩咐手下各各办差不提。
第二天一早,就见一紫髯将军带领一枝大书“公子吕”旗号的军马衣甲鲜明的来到关外,关外众军士早已得了庄公旨意,连忙放公子吕部进关。稍后又一顿饭光景,公孙阏部也大打庄公及自己旗号率三万兵马前来。两部军马一到,庄公即刻命人赐酒肉饭菜,然后登上关隘城门正殿,高声呼道:“众位将士,寤生今日不远千里亲自前来,就是要看你们为国家,为百姓扫奸除恶。你们都是我大郑国的好儿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们做为军人,更应该为强大大郑抛头颅,洒热血,扬四方之显名,建不世之功业。将士们,我已经在此隘为你们设下庆功宴。等你们凯旋归来,寡人即论功行赏,不拘官职大小,均着即官升一级。”关内关外众将士,闻之无不欢声雷动。
庄公劳军毕,即刻分派人手:公子吕率领刘升一部率兵直捣京城,务必在三天内攻克;占领京城之后,就地驻守。原繁与曼伯一部率兵直趋南鄙廪延,会合颖考叔部制伏高渠弥,然后留暇叔盈部驻守廪延,与京城公子吕部互为呼应,以防卫国军兵犯境。原繁,曼伯及颖考叔原路返回,出制邑与京都荥阳两面夹击太叔段之兵。公孙阏留在制邑护驾。公孙获仍旧驻守制邑。分派已毕,众将各各领命,各率军兵开拔前线。一时白晃晃刀枪如林,红炽炽旌旗如云,车动尘扬,人鸣马嘶。制邑百姓久不经战事,今日见本国军威雄壮,都不禁鼓掌叫好,夹道欢送。
自太叔段走后,祝盐无就料定太叔必败,虽然如此,只能怪自己投主不明,却不肯做背叛太叔段的事。太叔段经过五年呕心沥血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有了六万兵力这点子家私。祝盐无向承太叔段大恩,又顾惜太叔不易,因此守城格外用心。他不不仅天天亲自巡城,奇*+*书^网而且不住的派出探马探听卫国军队到了何处,一面又与伤势已愈的高渠弥设计囚禁了暇叔盈及其副将公子元。只是卫国的军队原本十五天内即可到得京城,可是如今十天过去了,行程却还没有走到一半。祝盐无远在京城,真是望眼欲穿。
却说那卫国临近郑国京城,其现任国君桓公,乃是卫武公之孙。卫武公之子卫庄公不曾即位时就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