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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一声巨响,石门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自动打开。罗教授回头冲将军点了点头,布尔坚科一挥手,四个壮实的黑衣人走到石门前,使劲推动石门,沉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了……
当石门被打开时,在场所有人都被深深地震撼了,没有扬起的尘土,没有崩塌的碎石,里面只有震撼人心的金光,满眼的珠光宝气。石门之内堆满了各式金银器、珠宝饰品,还有名贵的瓷器、玉器、雕刻精美的石刻、佛像,更有堆积如山的金币、银锭……
所有人都被这景象镇住了,足足五分钟,没有人前进一步。直到罗教授步履蹒跚艰难地向前挪动脚步走进了那辉煌的地下宫殿,布尔坚科才反应过来,忙疾走几步,几乎和罗教授并排走进了最后的地宫。
罗教授突然像是疯了一般扑向面前的宝藏,他忘记了他的腿脚,最后一个趔趄,摔倒在无尽的宝藏中。但是他满不在乎地爬了起来,看看这个玉器,又瞅瞅那件佛像,完全被这些珍宝和艺术珍品所陶醉。
将军还保持着一些理智,他看见在堆积如山的宝藏中有一座汉白玉的棺床,上面摆放着一大一小两具金棺。他回头招了招手,呼唤几个黑衣人过来,但是那几个黑衣人却犹豫不前。“怎么,你们害怕这里面有机关?”布尔坚科厉声斥道。
“让我来吧!”唐风和韩江也走进了石门。
布尔坚科看看面前的金棺,也有些犹豫,他又看看唐风和韩江,点了点头。于是,唐风和韩江走到了那具大一些的金棺旁,两人一左一右,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用力,打开了棺盖。唐风只觉眼前金光一闪,直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待眼睛稍稍适应了这夺人二目的光芒,他这才发现,在满满一棺的绝世珍宝中,竟不见骨骸。“难道元昊的遗骨并不在这儿?”韩江惊道。
“不,”唐风将手伸进棺内,从里面抓出一小把白色的粉末,对众人大声说道,“这就是昊王的骨骸,它已经化作了齑粉!”
唐风轻轻展开手指,白色的齑粉从他指尖滑过。这难道就是不朽的英雄?唐风不禁欷殻Ц刑尽:肿叩搅伺员吣蔷咝∫恍┑慕鸸着裕品缫沧吖矗饺私饩呓鸸状蚩@锩娴某【叭慈昧饺擞行┎镆欤啄诓⒚挥性还啄诘木勒浔Γ挥屑讣芷胀ǖ挠衿鳎啄诘墓呛∫裁挥谢黛捶邸5比唬昧饺苏鸷车氖牵啄谡飧蓖暾墓羌苋雌绷送饭牵�
“无头的骨架?无头的皇后!”唐风感到头脑有些晕,他又想起了佛像中的骨架,如果那具骨架是没藏皇后,那么金棺中这具无头的骨架又是谁呢?如果金棺中的无头骨架属于没藏皇后,那么她的头颅又怎么会被安到了另一具女尸上?
此时,将军、斯捷奇金、罗教授、马卡罗夫、叶莲娜和梁媛也都围拢过来,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谁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梁媛不禁失声问道:“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皇后?”
“媛媛,我来告诉你这一切吧!”众人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就连将军和斯捷奇金都惊得回身望去。那个声音是从石门外传来的,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了枪声。将军暗道不好,他大声对斯捷奇金和罗教授说道:“该死!那个家伙竟然也来了!”
“哪个家伙?”斯捷奇金一愣,但他马上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掏出枪,冲了出去。
将军回头看看还陶醉在珠光宝器中的罗教授,无奈地摇摇头,疾走几步,押着唐风他们走出了石门。
石门外的半圆形大厅里,枪声已经停了下来,地上留下了三具黑衣人的尸体,而在他们对面只伫立着一个人,那个人面对着枪口,竟然毫无惧色。
“果然是你!”将军的言语中带着无比的愤怒。
“久违了,上校同志!”那人声音低沉浑厚,却震得大厅内嗡嗡作响。
“爹地!”梁媛首先叫出了声。唐风和韩江吃惊地看着对面那人,竟然是梁涌泉。可是让唐风和韩江奇怪的是,梁媛似乎对梁涌泉的出现并不感到惊讶。
“梁涌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韩江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他曾详细调查过梁涌泉,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韩队长,我们又见面了!”梁涌泉顿了顿,又道,“不过这里都是故人相见,我看我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我的本名并不叫梁涌泉,你们可以叫我李国文。”
“李国文?!”马卡罗夫跳了起来,他不顾黑衣人的阻拦,疾走几步,走到了李国文面前,“你……你是李国文?”
“怎么?不认识我了?马卡罗夫少校,您当年可是我的老领导啊!”
“你……你跟原来长得怎么……”马卡罗夫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男人和李国文的相貌联系在一起。
“少校同志,我的相貌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化,至于这是怎么回事,你应该问问你的老搭档布尔坚科上校。”李国文平静地说道。
马卡罗夫转向布尔坚科。没等马卡罗夫开口,布尔坚科就先开口了:“伊万,你还记得那个A711209吗?”
“A711209?”马卡罗夫的眼前猛地浮现出那张没有完全腐烂,血肉模糊的面孔。
“A711209才是真正的梁涌泉!”
“啊——”马卡罗夫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不用这样惊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梁云杰的事,并知道梁涌泉就是他的儿子。但是那个年轻人并不愿为我效力,所以我杀了他,并割下了他的面皮,以备日后有用。”
“面皮?”马卡罗夫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张令他作呕的脸。
“后来,这张面皮果然发挥了作用。我得知梁云杰到了香港,想利用他进入中国,于是就给李国文做了易容手术,将他变成梁涌泉的样子,派到香港梁云杰身边。梁云杰误以为李国文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我同时给了李国文一笔钱,作为他在香港的活动经费。可是后来这个计划出了变故,我没料到李国文和梁云杰竟然用我给他的这笔钱把生意做大了,财大气粗的李国文不愿再听我的,我也感到很难再驾驭他……”
将军说到这儿,马卡罗夫打断了他:“等等,李国文?李国文不是被谢德林打死了吗?”
“不,我没有死,我在绝境中跳入了波涛汹涌的大海。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日本海,十多米高的大浪不断拍打在崖壁上,我九死一生,差点儿就把小命丢在那儿了。后来我一直漂到日本,在那儿上了岸!”李国文答道。
这时,传来了梁媛的哭声:“爹地,我的脑袋都快炸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儿?”
“媛媛,你当然是我的女儿。”
“那爷爷呢?”
“爷爷也是你的爷爷,但他并不是你的亲爷爷!”
这时,唐风听出了一些名堂,他一把抓住梁媛的手腕:“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你父亲派来的?”
“不!唐风,你相信我,我不是,真的不是……”
“那你刚才看见你父亲时,一点儿都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你父亲会出现在这里!”唐风愤怒地说。
“不!唐风,那……那都是因为……因为今天凌晨……”梁媛百口莫辩,不住地摇着头,满脸是泪。突然,梁媛挣脱了唐风向玉门奔去,唐风伸手想去抓,没抓住。梁媛难以面对这样的现实,她向玉门奔去,似乎逃出那道大门就能摆脱今日的是非,回到过去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还是抓住了她,她被那人揽入了怀抱,那是父亲的怀抱,但梁媛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李国文揽住梁媛,冲唐风大声说道:“唐风,你们不用怀疑媛媛,也不用逼她,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切!”说到这儿,李国文突然话锋一转,反问布尔坚科:“将军,你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可是你知道当年那个向克格勃总部揭发你的人是谁吗?”
布尔坚科浑身一颤,怒道:“是谁?难道是你?”
“不错!就是我!你没有想到吧?”李国文的眼睛里似乎在喷火,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年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又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按理我应该感谢你,甚至死心塌地为你效命,我也曾经是这么做的。但是后来我的想法变了。你和马卡罗夫少校都曾经认为我是所有学员当中最优秀的,我为什么比其他人优秀?并不是先天的,因为我比其他人敏感,我能比所有人都更早嗅到威胁的存在,我比所有人都有更强烈的危机感。我不断地刻苦训练、学习,希望通过强大自己来摆脱这种危机感!
“可是当我知道你的计划后,对你的看法就发生了改变。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这种威胁越来越强烈,让我越来越不安,无时无刻不在支配着我的行为。我答应为克格勃效力,是因为你曾经对我们的许诺,那曾是我唯一的希望,但后来我知道那一切不过都是幻想罢了。虽然表面上我像条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但我有思想,我也渴望自由,所以我知道我不能跟你越走越远,我必须摆脱你,甚至摆脱克格勃。”
“于是,你就向总部揭发了我?可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向总部揭发的我?要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将军依然是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
“你忘了我已经被你训练成了一个超级特工,我如果想揭发你,就会做好充足的准备。首先,我的俄语水平已经完全可以用流利的俄文写出漂亮的文章;其次,我了解你几乎所有的计划。我写出了一份足以让你进监狱的揭发材料,只要我这份材料能让克格勃高层看到,你在克格勃就基本上是到头了,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最后的问题就是如何将这份材料递上去……”说到这里,李国文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我至今也无法忘记那一百一十公里,那是西伯利亚原始森林里的一百一十公里!”
“西伯利亚?你……你是说那次野外生存训练!”布尔坚科这才想起来,就在他出事前不久,他曾带领学员们在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里进行了一次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我想起来了,你的各门课成绩都很优秀,特别是野外生存训练。但是那次野外生存训练,你却在原始森林中迷了路,直到第二天晚上你才最后一个回来。”
“对!就是那次!我冒着西伯利亚的严寒,顶着凛冽的寒风,还可能遭受猛兽的袭击,在茫茫原始森林里走了一百一十公里,找到最近的一个邮局,将那份材料寄了出去。”李国文说到这儿,眼中的愤怒变成了湿润,“可是我却没有料到,你竟然来了个金蝉脱壳之计。”
“李,你是不是当时就看出了空难现场有问题?”马卡罗夫忽然想起那天李国文拦下他的吉普车,非要跟他一起去勘察现场的情形。
“要说我当时就看出上校是诈死,那是吹牛!但还是那句话,我比其他人更敏感一些,我当时就怀疑到了总部很可能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进而联想到了上校一定会采取什么应对之策,只是……只是我没有马上想到这一层。不过,后来我自己琢磨琢磨,就越想越觉得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