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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的感情也和谐稳步前进,到了我伤好的那一天,她与我分别时,咬了一下我的嘴唇。”
“很好啊。”弓隐顺势接道,“之后又发生什么事呢?”
“一点也不好。”袁不破痛苦地又把脸埋进手掌心,“后来我行走江湖时,又与她偶遇,我还以为是我们有缘,却不料这其实是一个天大的陷阱,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陷阱。”
在袁不破断断续续地叙述中,弓隐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那魔教美女最开始为他疗伤,并不是对他一见钟情又或者曾经对他情根暗种更不是为了什么国际主义救死扶伤精神,一开始,就只是为了骗取袁不破的信任而设的局。
袁不破偶然打探到魔教的那一处分舵,其实正是魔教中心联络处兼最大分舵的所在地,仅次于总坛的地位,只是伪装成寻常分舵的模样,当时那处分舵正在策划其他的大事,大部分人手都调走了,正式内部空虚之时,才如此容易地让袁不破得了手,对方怀疑袁不破能如此精准地趁虚而入,身后必有庞大的势力,便想放长线钓大鱼,而那魔教美女,便是针对袁不破放下的诱饵。
如此这般,袁不破的一颗少侠心,便被人给玩弄了。
“最过分的是。。。。。。”袁不破的哭腔从指缝中穿出,“那个魔教美女,竟然是男扮女装的!他是个男的!”
第七十四章 为攻消得人憔悴(四)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奸情,缺少的只是发现奸情的眼睛。
以及感悟奸情的心。
弓隐忍不住又一次发出了相似的感慨。
假如这换成在耽美界里,一切即将顺理成章,虽然在耽美界里没有扮女装的可能,然而相似的桥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因爱成恨因恨成爱,假如那魔教男子从此以后对袁不破念念不忘追上来一再玩弄,那么袁不破将成为一个小白受,倘若是袁不破因爱成恨发誓报复发愤图强,那么袁不破有望成为鬼蓄攻,不过看眼前的情形,他鬼蓄的几率不是太大。
而这个世界也很明显的缺乏耽美苗子,多好的一个耽美机会,就给袁不破这么生生地放过了。
待袁不破少侠哭得差不多了,弓隐才淡淡问道:“于是你不打算去找那骗你的男人了?”
袁不破呆了一下,抹抹眼角泪花,低声道:“不了,我武功不如他,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果然是受。。。。。。弓隐在心中想道,听袁不破继续道:“我打算去跳跳崖来散心,顺便看看能不能增进功力,兄台知不知道附近有没有组织跳崖旅游团?”
弓隐摇了摇头。
“我觉得可以一试。”门口传来声音,弓隐扭头一看,脸色发白站在门口的,正是齐侠衣,他慢慢走进来,边走边对弓隐道:“倘若实在没办法找到那神医,你身上的伤势,我想可以一试跳崖之法。”
跳崖。那是江湖少侠绝处逢生武功大进柳暗花明起死回生的不二良方,不仅能增强内力获得秘籍找到武器装备,还能治疗内伤绝症剧毒等等疑难杂症不治之症。
君不见张无忌跳崖之后得到九阳真经。顺便治疗了自己的寒毒,君不见小龙女跳崖之后以小银鱼为生。医治了自己身上的剧毒?
总之,假如你身负重伤了,假如你身患绝症了。假如你生无可恋了,甚至可以假如你闲着无聊了。都请跳崖去。这将是改变你人生命运的灵丹妙药。
你地生命将因为跳崖而变得美好,焕发出生机勃勃的第二春。
弓隐想了想道:“可我并非你们穿越界地原生居民,我是穿越来的,也有跳崖的资格吗?”
齐侠衣挥挥手道:“穿越面前人人平等。只要你穿来了,就是我们穿越界的人。”
“如此甚好。”弓隐微微一笑。嘴上虽然答应,神情却不以为意,他压根就没有将跳崖当作能医治自己内伤的手段,只顺着齐侠衣的话随便说说,就算要跳崖,那也该是等他伤势好转之后,再前去看看热闹。
弓隐直到现在还记得,当初袁不破与众少侠齐齐跳崖的壮观景象。
入夜,弓隐将自己的房让给了袁不破,自己再租了一间紧挨着齐侠衣房间的客房,走进屋内,他反手将门掩上,嘴角露出微笑。
今夜月黑风高,正适合为非作歹。
在白天弓隐将袁不破带回来之后,便又有一行四五人住进客栈,而在客栈的周围,也不时地晃动着一些日光。
他们将会全天十二个时辰监视弓隐一行人,并且将弓隐的行动忠实地传递给靳知默。
在这天半夜,探子头领忽然心生不安,他反复地询问手下,得到了弓隐三人都留在屋内,没有看见他们任何一人离开的答复后,这才稍稍平静,暗道自己太过多疑。
然而当他经过弓隐的房间时,又忍不住贴在房门上倾听,听得门内安静无比,才想转身回房,却又猛地醒悟,伸手一推将门给撞开。
门闩扇断声中,室内空落落的气息仿佛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心中一惊闪身闯入,来回看了一圈,只觉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空无一人的屋子好像一张大张的口,在嘲笑他的失败。
而这个时候,弓隐已经飘飘地落入了阿舍的院子中。
掩蔽明月的乌云裂开一条缝隙,将让柔如秋水的月华洒向大地,月光将弓隐的影子淡淡地打在地面上,弓隐负手而立,从容微笑:“既然醒了,阿舍姑娘何不现身?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四合院最中央的一间屋子的门推开,白日里见过的清丽少女穿着一身中衣,身上披着一间雪白的披风,发丝披散着站在门口,她衣衫虽然不整,神情却颇为自若,一双眼睛虽然空洞,面上却不显得茫然:“这话本该是由阿舍来说,既然是客人,何不入内一坐?”
弓隐笑了笑,道:“等的就是主人家这句话。”说罢他举步走向阿舍所在的门口,才不过两步,紧挨着阿舍房间的房门也跟着飞快打开,那名叫阿大的少年神情冷漠地凝视着弓隐,口中问阿舍道:“阿舍可需要我帮忙?”
阿舍抿了抿嘴唇,摆手示意不必,她转身朝屋内走,并在弓隐进门之前,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你瞧得见?”见她点灯,弓隐有些惊诧,看着桌上的油灯,显然是长期使用的,但阿含假如是一个瞎子,光明黑暗于她全无分别,又为何需要长期地点灯?
阿舍转过头来,一双空洞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之中,显得漆黑幽深,深不见底:“灯不照我,犹可照人。”
弓隐抚掌道:“阁下心意令人感慨。”
阿舍的意思是,她虽然瞧不见,但是别人却是明眼人,她点灯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让他人能获得便利。
她这等玲珑心思,化作短短的八字,也不多加解释标榜,而弓隐又是七巧心肠,一点便通,很快想明白阿舍的意思,同时心中有莫名之意滋长,好似窥见了从前不得见的领城。
只言片语,便可会心,二人皆是妙人,短短片刻,便彼此有了好感,阿舍微微一笑,指向桌边的椅子:“请坐。”
第七十五章 为攻消得人憔悴(五)
虽然阿舍告诉阿大可以放心地回去睡觉,但是阿大显然对于放着弓隐一个人与阿舍半夜三更共处一室不放心,以送茶为借口进得屋来,就在屋子角落自顾自地坐下,不再离开。
阿舍微微叹了口气,转向弓隐:“请问公子此行,为何而来?”她将桌面上还泛着热气的茶盏缓缓朝弓隐推过去。
弓隐谢过后道:“今日里,我去找了靳知默,他说那件事极为保密,问我是从何处得知的,以此来交换那神秘医的事,我原想将你盘托而出,但是齐侠衣阻止了我。”
阿舍秀丽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她温柔地道:“是白日里与公子同行的那位少侠吗?请公子代阿舍谢过那位少侠的一番好意。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时至今日我已经不甚在意,却没料到有此疏忽,若非齐少侠,只怕我这里已经遭了秧。”
弓隐身子微微直起来,双手虚握放在桌上:“靳知默已经派人监视了我与齐侠衣,我今夜避开那些人的耳目前来找你,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让我满意的东西,否则。。。。。。”他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我可不似齐侠衣,我的良心,是几乎不存在的。”
他坦白以告,阿舍却不生气,只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其实公子愿意前来将此事告诉阿舍,令阿舍不至于全无准备,阿舍已经十分的感激。”
少女的身形微微一动,忽然掠至阿大身旁,点了他的昏睡穴。看少年一动不动地半躺在了椅子上,阿舍才转过身来,她玉一样姣白光洁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之中那么的宁静祥和。朱唇上点着欲滴的微光,“阿舍知道两年前的事。其实原因很简单,以为阿舍自己就是那下毒之人。”
她这话一出,弓隐有些惊讶。同时也明白了阿舍为什么要点阿大的穴道,这件事。确实不适合让那孩子知晓。
阿舍的神色平静依旧。她慢慢地道:“其实,我是一个卧底。”
在阿舍娓娓道来之中,弓隐知道了前后始末。
原来阿舍是魔教派来潜伏在玄天城之中的暗桩,但是两年之前。魔教安排在此地的分舵打算拿下联合商会时,却因为内部人的出卖而不战先溃。只有阿舍一人偷袭得手,但是言秋水却为了靳知默挡下了阿舍的攻击,自己身中剧毒。
“我在魔教之中,乃是天地玄黄的黄宇部的护法,专司医药毒术一职,我来玄天城中,魔教分舵知道我存在的人极少,他们全都在两年前的那一场变故之中,失手被擒,而后自尽,而我也彻底地与魔教断了联系。”阿舍道,“其实我若想回到魔教之中,十分简单。。。。。。四年之前,我收养这些孩子,原本是想个自己找一个身份的掩饰,可这些年来,我却开始舍不得他们,而魔教之事,江湖之事也令我厌倦,因此,我就这样留下来了。”
世界上少了一个魔教黄宇部护法,多了一个玄天城的盲眼姑娘阿舍。
而阿舍这个名字,原本取的是暂为匿身之舍这个意思,而到了后来,却变成了舍弃过去。
阿舍慢慢地说,弓隐静静地听,这一说就说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阿舍道:“那时候我尚有魔教的教众在靳知默的手上,我原打算待言秋水命悬一线之际,再以此为条件逼迫靳知默放走我魔教教众,因而日夜监视关注,我卖唱的地方,就在商会斜对面的酒楼,白日里整天都能瞧见商会门口的动静,而夜晚,我又改换行装,潜行打探,这才直到靳知默寻找到了那神医,之于他是如何找的,而那神医又是为何补救,之后去了哪里,我却是全然不知。”
“冒昧一问,不知道公子要寻找那神医,可是有什么要事?倘若是与毒术一道有关,也许阿舍可以代劳。”
弓隐想了想,伸出一只手道:“既然你也通晓医术,那么我也不必舍近求远,我身负重伤,不知你可有治愈的法子?”
阿舍犹豫一下,道:“阿舍的专精再与毒术一道,于医道精研不深,否则也不必至今留着一双眼不治。。。。。。请让阿舍一试。”她说着将白皙的手执搭在弓隐的手腕上,片刻后叹道:“阿舍学艺不精。。。。。。”
对于她的回答,弓隐也不意外,只收回手放下衣袖,他原来就没有抱多少期待,眼下也并不失望。
说了告辞的话,弓隐走向门口,走了两步他顿住脚步,没回头,声音在空气之中冷冷地传递:“我建议你最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因为假如我真的找不到那神医,需要使用靳知默的力量,我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