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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商老爷,我不怕。您不用担心,我才不怕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呢!您现在正需要人照顾,您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等您好了只怕我要留下来,您还不肯呢。呵呵……”司寇菊爽朗地笑着,捋了捋发脚。她圆圆的大眼睛闪着光,象是清澈的湖水。商维贤看着,也笑了起来。
眼看着有些变天了,司寇菊陪着商维贤闲聊了几句,便将他扶进了屋里。刚一进屋,就碰见温姨幽灵似的站在他们面前。
“老爷,少爷在书房里等您。”温姨简洁的说话方式,显得很冷漠。商维贤淡淡地点点头,示意司寇菊将自己扶到书房去。
商逸正在房间里找什么的样子,猛然看见开门进来的父亲,不由得吓了一跳。司寇菊见状,识趣地退了出来。可是好奇心总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司寇菊作了一件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她竟然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他们的谈话。天哪!我是不是被王一给催眠了呀?司寇菊不情愿地想到,可那种偷窥别人秘密的紧张感和犯罪感,却意外地让她感到兴奋。
隔着房门,司寇菊仍然能够听见他们的争吵声,尽管他们都压着嗓子在说话。
“爸!你不是说过公司交给我管的吗?为什么又要叫你的那个什么秘书处处管着我呀?我好歹也是个太子爷吧?她凭什么呀?”商逸的声音听起来甚为恼火。
“我要是不让她看着点,只怕一个星期前你就把整个公司都卖给别人了吧!”商维贤的声音虽然不高,可是平淡的语气却让人听着发寒。
“哼!我就知道,那个婊子什么都会跟你说的!在我面前摆什么清高,还不是贱货一个!”
“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难道真要把这个家给败光了你才高兴吗?”
“哼哼!你不过就是想要把这些家产留给那个小婊子吧!你们两个早就干上了吧!……”
“啪!”商逸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一个大嘴巴。商逸一时愣住了,他这时候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父亲还是这么高大。火辣辣的脸庞,真切地证明了他的力量。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吗?哼,你现在大概已经被自己的债主追得漫天飞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公司交给你管吗?”
房间里一阵静默,显然商逸并不明白父亲的打算。
“唉,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草包呀!总之,我告诉你,公司名义上归你管,但是所有的事务你都无权过问!没有我的命令,你口中的那个小贱人是不会给你一分钱的,就算你杀了她也没有用。”商维贤的声音再次平静下来,而语气中却充满了杀气。司寇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突然有些同情商逸了,要面对这样一个父亲,还真是噩梦能。不过,要是商逸不这么不长进,商老大概也不会这么生气吧?司寇菊暗笑自己的愚蠢,商老爷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噩梦呢?
房间里一阵静默,司寇菊知道他们可能马上要出来了。她赶忙蹑手蹑脚地打算离开,却好死不死的看到了温姨。温姨仍旧冷冷地看着她,司寇菊不好意思地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被人抓了个现行就够惨了,可更惨的是被温姨抓住。司寇菊垂着头,乖乖地站在温姨的面前,忐忑地等着她处置自己。
温姨看了看现在很老实的司寇菊,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司寇菊惊讶地抬起头,她不明白温姨为什么要让她走。不过能从温姨的手底下溜掉还真是幸运,也不想太多,司寇菊快步离开了那里。经过温姨身旁的时候,她恍惚地觉得温姨的脸上仿佛露出了笑容。
※※※※※※※※※※※※※※天色已经暗淡,橘黄的灯光映着商墨丝憔悴的脸。她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盒子,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那里是她女儿简沛兰的来信,她仔细地把所有的信件都收藏在里面。每次只有看到这些,她才能够感到温暖。一阵风吹来,撩动起白色的纱网窗帘,飘忽地象是商墨丝的心情。商墨丝看着窗帘,却懒得去动手把窗户关上。关得上窗户,能够关得上恐惧吗?既然不能,又管它做什么?
商墨丝恹恹地抱着盒子,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一股浓浓的烟味呛醒了商墨丝,她迷糊地睁开眼,看见了简世平那对泛红的小眼睛。商墨丝被惊地往后一缩,紧紧地将盒子抱在胸口。简世平狠狠地盯着她,猛地一把抓过她手中的盒子。看清楚了盒子以后,简世平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还给我!”商墨丝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干什么呀?沛兰不是也是我的女儿吗?为什么不让我看?”简世平邪邪地笑着,他就喜欢看商墨丝这个模样,每次看到她这样,他都觉得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就象多年前,商墨丝在他身下拼命挣扎带给他的快乐一样。从商墨丝下体流出的鲜血就象是玫瑰一样美丽,而那鲜艳的颜色是那么的邪恶,却又充满了吸引力。可惜,也就只有那么一次,每个女人都只有那么一次。可是他很快就发现,商墨丝雪白的肌肤上渗透出来的鲜血,也一样的让他着迷。
“嘿嘿,我知道,你就一心一意地惦记着那个小子!我的女儿?哼!谁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女儿呀!”简世平当然知道简沛兰是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就喜欢看见商墨丝脸上那种表情,他就是喜欢在精神上打击她,喜欢看到她脸上那种愤怒、企求、无奈……的复杂表情。现在商墨丝脸上的表情他还不是很满意。
“哼哼!你等着!我这就去宰了姓蔚的小子,再去把那小子的孽种给卖到妓院去!看你还想着谁!哈哈哈……”简世平越说越起兴,通红着双眼面目狰狞,竟真的拎起桌上的酒瓶,作势要冲出门去找人拼命。
就在他转身开门的时候,他觉得腰间一凉,跟着有一种异样的暖流从腰际淌出,随即麻木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他缓缓地转过身,看见了一脸惨白的商墨丝。商墨丝浑身不断地战斗着,双手却紧紧地握住一把水果刀。鲜血一滴一滴地顺着刀刃落在了地上,溅起一朵一朵诡异的鲜花。
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一切发生得很自然。不过简世平的确没有想到这个若不经风、逆来顺受地商墨丝会真地对自己下手。他觉得很有趣,他很想笑,可是他仅仅能够把笑容凝成嘴角的一丝抽搐,便再也不能动弹。
花朵注定要凋谢,滚烫的热血也凝结成了浓浓的糖浆,易脆的、甜蜜的、让人迷惑……迷惑了商墨丝,她跪坐在简世平僵硬的尸体旁,眼神越来越空洞。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怀疑着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或者只是想要换一种折磨自己的方法呢?
真的死了,商墨丝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又扎了几刀,发现已经不再有鲜血会流出来了。她怀疑地咬着嘴唇,毫无目的地翻动着简世平身上的衣物,突然她看见了简沛兰的照片,女儿笑得是那么天真无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了保护她付出了什么。依旧笑得那么烂漫,就是为了能看到这样的笑容,商墨丝才能够熬过那么多难奈的日夜。
商墨丝看着女儿的照片,回想起了那些过往,想起了自己少女时代的生活和梦想。如果她是蔚朗的孩子该有多好?如果自己当时不听从那些礼教,是不是能够和蔚朗在一起呢?如果……
就在商墨丝神经质地握着自己女儿的照片发呆的时候,屋子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正文第十五节孤儿
清晨的寒风让蔚朗拉紧了衣领,天越来越冷了,蔚朗不得不戴上帽子穿上长大衣,才能勉强御寒。他被寒风弄得不断地抽着鼻子,还让他忍不住要诅咒那个大清早将他从热被窝里拖出来的家伙。那个人就是商逸,一早他就急急忙忙地给蔚朗打了个电话,说是商墨丝身体不大舒服,让他赶紧过去看看。虽然他有些纳闷,为什么商逸不给简世平打电话,但是因为事关商家的大小姐,他当然会义不容辞地前往。可是,这该死的天气和这条通往商墨丝家的路一样,让他想要诅咒它。
尽管简世平很有钱,尽管他买下了商家的豪宅,可是他却把商墨丝安排在一个普通的小院子里。就连一个老佣人,也因为年迈体衰,在上个星期已经回家养老去了。但是他其他的女人的住处,和商墨丝地住处比起来,却有着天壤之别。
一看到这些破破烂烂的房子,蔚朗的心情就变得糟糕起来,所以这么些年来,他总共来过这里两次。第一次是商墨丝和简世平结婚的时候,第二次是商墨丝地女儿简沛兰刚刚满月的时候。蔚朗始终不能明白简世平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也无法容忍他这么做,可是他也无能为力。
正想着的时候,蔚朗不觉已经来到了商墨丝的家门口。房门前一些修剪精致的花草,说明了女主人平日里的消遣方式。树枝后面的门紧闭着,好像没有人在的模样,蔚朗略一迟疑,依旧上前扣响了房门。可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就在他四处张望,打算找个人来问问商墨丝的情况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隔壁房门前的一位老人。
“老伯,请问……”蔚朗笑容可掬地向老人走去,哪知他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面带惊惶的表情,迅速地将门关了起来。
奇怪,我又没有长着三头六臂,他那是什么表情呀?算了,找不到人干脆回店里算了。蔚朗嘟囔着。难道,难道商墨丝病得太厉害,已经不能起身来给自己开门了吗?想到这里,蔚朗赶忙折回商墨丝的房前,围着房子四处查看。从爬满了干枯的爬山虎的藤蔓的窗户往里看,他隐约见到穿着鹅黄旗袍,裹着黑色披肩的商墨丝,正倒在沙发上休息。
“大小姐!大小姐!”蔚朗使劲地拍打着窗户,不停地呼喊着商墨丝,可是她却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蔚朗再也呆不住了,他冲到门口,用力去撞门。门却出奇不意地打开了,蔚朗来不及收住脚步,径直扑进房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便被人用手帕紧紧地捂住了嘴。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冲进他的鼻子,不一会儿,他便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见了脸色惨白的商墨丝,就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日光穿过玻璃窗映在她脸上,隐隐泛出些蓝光,透着一股幽暗、诡异的气息。
“大小姐!”蔚朗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尽快清醒起来。他跌跌撞撞地扑到商墨丝的面前,他用力摇着商墨丝。商墨丝并没有睁开眼睛,却有冰冷的感觉隔着衣料传到了他的手心。他心中一凛,犹豫着,伸手去探了探商墨丝的鼻息。
“大小姐!”蔚朗惊呼着缩回了手,看着商墨丝硬生生地倒进沙发里。
死了……她死了!蔚朗无法相信地看看自己的手,再次探向商墨丝的脸。错不了,真的死了。蔚朗呆在了原地,怔怔地望着毫无生气的商墨丝。这个人不是商墨丝……她一定不是商墨丝!蔚朗心里叫着。商墨丝虽然经常都一脸愁容,可是她的眼睛还是明亮的,尤其是看到自己的时候。她还是会孤独地斜靠在窗边,看斜阳的,还是会在他的面前露出浅浅的笑容的……怎么就不动了?不睁开眼睛了?没有表情了?蔚朗看着商墨丝的脸,怀疑面前的这个是个偶人,商墨丝一定躲在房间里别的地方。蔚朗跳起来,发疯似的满屋子乱翻,嘴里还不断地呼喊着“商墨丝!大小姐!”。可是没有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