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你究竟认为我们该不该等呢?”
“不等!一方面对那两具死尸我根本不想作什么解释;另一方面,我们要想赶上德拉贡波尔就得立即动身,赶往米兰。那是他的第一站,是不是?”
“根据那些笔记看来,他的第一站确实是米兰。但是,詹姆斯,要找到他,我们该如何着手呢?”
“我们可能要得到一些帮助才行,弗莉,总之,我知道的是,我们在这儿呆得越长,给德拉贡波尔的时间就越多。”
他走到他们放行李的地方,把行李拿下门厅,然后走出门厅,向他们的小轿车走去。他仔细检查过轿车后才让弗莉克走近小轿车。他读过阿尔齐·肖和安格拉·肖如何死在伦敦的全部报告。有一件事是肯定无疑的,德拉贡波尔对爆炸颇为了解,正如他对其他致人于死命的武器和稀奇古怪的方法无所不知一样。
轿车没有藏着什么爆炸物,因此他们就立刻驾着车走,离开灯火通明,好像欢度什么重大节日一样的德拉赫堡。
他们驾着车朝波恩开,法律允许他们开多快他们就开多快,只在中途停下来让弗莉克在公用电话亭向瑞士打了个国际电话。
“亲爱的,我打电话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我有个主意,若行得通会使我们到达意大利时情况不大相同。”她只这样对他说,但要她讲得详细点她却不肯。
邦德坐在轿车里感到烦躁不安,心里嘀咕,去这么久了,究竟是去打个简单的电话,还是化妆赴宴会——甚至,当情况需要,在别人使个眼色时宽衣解带等等似乎也够了。
总之,弗莉克在电话亭里花了大半个钟头。
当他们又上路时,邦德问道:“又得到贵局的青睐了吧?”
“不大可能,我亲爱的,我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个老朋友博多的。”
“莱普克吧?那个长着萝卜头的瑞士警察,是不是?”
“正是他!他可是个非常好的警察,他还欠着我一笔人情债呢!”
“这笔人情债他肯不肯还?”
“我们到了波恩就知道了。”
他们到达了机场,还了出租汽车。她又去打电话,邦德则去买飞往米兰的飞机票。
“一切安排好了!”弗莉克对他说:“我们在皇宫旅馆订了房间。”
“啊!你无法使我们住进‘幸福之源’旅馆么?”米兰的皇宫旅馆是幸福之源的姐妹旅馆,主要供进城的商人和乡下佬住一两晚之用,普遍认为是个好旅馆,但装潢并不华丽。皇宫旅馆不以豪华著称,只是个不讲究奢侈的休息地,房间的设计经济实用。
“‘幸福之源’那家旅馆我连试也没有试过。”她捻一下手指噼啦作响。“你如果要住那些矫揉造作、装潢过了头的五星旅馆,那你自己一个人去住好了。反正博多知道在哪儿可以找到我们。”
“他正在还你的人情债,是吗?”
“连本带利偿还,他还要来看我们呢。我希望他带着情报来。”
他并不强迫她作什么解释。他已知道,弗雷德里卡·冯·格鲁塞喜欢按自己的方式行事,只有当她心情好而且又愿意的时候她才会告诉他。邦德尊重这一点,因为他知道在干一些秘密的事情时自己也是这样的。
他们是在那天晚上6点多钟抵达米兰的。7点钟他们已住进“皇宫”,里面全漆成铬黄色,家具耐用,但决不奢华,这一点邦德可不大喜欢。然而,那里的小酒吧却货色齐全,应有尽有。提议喝香槟酒的是弗莉克。
“我们有什么事值得庆祝的吗?”
“安全离开德拉赫堡这件事本身就足够我喝酒庆贺的了!但是,我们所面临的案子很可能使‘我们共赴黄泉’。”
“你这个想法太好了!但是弗莉,我们二人为什么要共赴黄泉呢?”
“答案你自己去找吧,詹姆斯。那还不简单!我们二人都是被人监视的男人——唔,不!你是被人监视的男人,而我呢,是个被人监视的女人。”
“但是,难道我们不应该开始去找那个德拉贡波尔吗?”
“你这么做岂不像大海捞针?”
他思考了一会儿。她说的当然很对。没有官方的协助,他们是无法踩到德拉贡波尔的尾巴的。他甚至曾建议过,他们应该与某方面的当局取得联系。他心里又想到了别的事情,把原来的想法打消了,因为那也是鞭长莫及啊!他所想到的事就是在德拉贡波尔与他的妹妹最后一次谈话时他们偷听到的事。“我怀疑他很可能来找我们。我的意思是,那只蜻蜓很可以来找我们。”
“他心里想的就是杀人,是不是?因此,我们二人就得共赴黄泉,是不是?”
“很可能!博多认为他这次出来不是要杀这里的任何人。”她停下,向他投去最迷人的一笑,接着补充说:“而是专杀爱管闲事的人——他曾称我们为爱管闲事的人,是不是?在他心目中我们是爱管闲事的人,是不是?”
“但他也曾说过不要伤害我们。”他们偷听到的谈话又一次在他的心头打转,但有些重要事情他却没注意到。
“在他返回之前不伤害我们,我猜。我们不得不正视现实,詹姆斯,德拉贡波尔这个朋友是个非凡的演员,很注意细节,不会真的喜欢我们。因此,除非他很走运,见到了我们,否则他是不大可能动手去杀任何人的。”
“不大可能? 那么, 那张血腥味十足的名单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米兰等于KTK等等。”
“如果博多的话说得对,那么KTK甚至在米兰以外。想想拉斯加拉吧,詹姆斯,然后再想想KTK究竟可能是谁。”
“我已经想到了。米兰有世界上最大的歌剧院之一——拉斯加拉歌剧院——而只有一个KTK与歌剧有联系,那就是那个美丽的夫人基里·泰·卡纳娃……”
“十分正确,而她此刻并不在米兰附近的任何地方,不过她12月份却要来这里。雅典的YA你想出是谁没有?”
“阿拉法特!”
“谁给博多一支雪茄烟抽一抽!对了,是亚西尔,阿拉法特,那个老头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领导人,他有一千条命,或者似乎有一千条命。否则,他早已死于非命了。”
“还有吗?”
“还有,他现在也不在雅典附近的任何地方,在12月之前也不可能在雅典,但他答应12月份要去雅典参加一次与其他阿拉伯国家的领导人,以及来自英国和美国的代表一起举行的联合会议。基里夫人打算12月份来米兰逗留两周,表演三场《托斯卡》并于12月13日晚上在大教堂进行一次义演。阿拉法特定于12月14日到达雅典。所有这些活动离现在还有很长的时间。但是,如果他还是按照他过去习惯的做法行事,他是打算要连接做这两件事的。当然还有巴黎那件事要考虑。”
“关于巴黎那件事,我有个想法,但那真的是不堪设想的,然而又没有办法事先警告一下德拉贡波尔。”
“那么,在我们和博多谈话之前你就秘而不宣吧。”
话音未落电话铃响了。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弗莉克和那个瑞士侦探谈得眉飞色舞。
她总算把听筒放了下来,转过身对邦德说:“我们需要的所有情报明天就弄到手,我们等着他来吃中饭?”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度假了,除非戴维·德拉贡波尔来拜访。你打电话关照一下房间服务部,别来打扰,我去换上宽松、刺激的衣服,为什么不呢?”
第二天早晨弗莉克说,在那个晚上,他们都应该荣获金质奖章,邦德大拇指一翘,狡黠地一笑,随声附和:“世界冠军!”
他们穿着时髦的服装坐在米兰著名的“购物中心”的一家小饭店一边吃午饭,一边看着姑娘们川流不息地在门前走过。弗莉克说“购物中心”很可能是世界上第一条商业街。邦德说,他认为要找世界上最潇洒的女人只有在米兰才能找到。仅几分钟以后弗莉克说,她感到她们实在俗气。莱普克中午12点整到达。
“一切需要的情报都搞到手了吧,是不是?”弗莉克问道。
“宝贝们!”博多做了个鬼脸,使他那本来已像小丑的脸显得更难看。他偷偷地从一边望到另一边。“你们两个都是活宝。不知道我为什么把我的前程作赌注,为你们捉羊。①”
①博多英语未过关,把limb说成了lamb,因而也词不达意了。——译者
“我想,你的意思是把你的前程作赌注,为我们冒风险吧,博多。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好,因为你爱我爱得神魂颠倒。”弗莉克拿起酒杯,深深地啜了一口酒,眯着眼望着那个大腹便便的警察。
博多也拿起一杯红葡萄酒学着她的样子深深地啜了一口。“想给我的粉红色的小细胞加多些小细胞,是不是?”
他吃完饭之前不肯说任何值得一听的东西。“如果我的职业是打曲棍球而我又在打球,那么至少有人会请我吃顿美餐吧!”他大声地说。
博多足足花了90分钟才把饭前开胃小菜、浓肉汁菜汤、米兰的细条实心面、一大块美味的巧克力蛋糕吃完。当侍者端来咖啡时他用餐巾揩揩嘴,往后一坐,靠在椅背上。
“我想,一切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但是,你们那个名字很怪的朋友戴维·德拉贡波尔是不会在米兰、也不会在雅典杀任何人的。你们可要注意,如果他试图使你们二人灵魂出窍,那是不会使我惊奇的。”
“谈谈熟人。”弗莉克催促道。“我曾要求你在米兰这里替我们物色几个谨慎可靠的熟人。”
“当然。我已遵嘱替你们物色了。但是,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也不想为你们这对爱管闲事的活宝而丢掉我的年金。”
“那么,他是谁?”
“谁是谁?”
“你所安排的那个熟人。”
“啊,我必须把你们带到他那儿去。你们得伪装一下并带上匕首。”他把一个又短又粗的手指顶着他的鼻子的一侧。“你们二人对伪装和匕首这些玩艺的功用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有一个问题要问一问。”邦德不无理由地认为,他已经受到冷落了。“只把一个小小的问题解释清楚就可以使我了解目前的情况了。”
“问吧!”博多又向他做了个鬼脸。
“你似乎已替我们做了些侦查工作并且为我们安排了一切。那我们怎么知道德拉贡波尔仍在米兰呢?”
“请相信我们吧,詹姆斯。”弗莉克把她一只手放在邦德的袖子上。“只要博多在这儿,那么德拉贡波尔可以肯定仍在城里。我们得有个人去跟这里的当局取得联系,而这正是我通过博多要去做的事。我们不能独个儿去做这件事。”她转过头看着莱普克,而他则盯住那张账单,那张脸显得像发了心脏病。
“你们买的中饭够饭店里所有人吃了!”他把账单递给了邦德,邦德用信用卡付了账。
“好吧!”博多如释重负。“好吧,现在我就带你们到那个人那儿去。走!”
他们三人中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衣冠楚楚的英国人。他上身穿着海军蓝运动夹克,下身穿着运动裤,一只手在捋平那又长又密的灰色头发,一只手抓着黄铜鸭头柄的粗重手杖。那个英国人一直坐在离他们只隔几张方桌的地方。他们离开餐馆,走上大街时,他也付了账,远远跟着他们。
在通往米兰的唯一马路上,行人和车辆熙来攘往,乱糟糟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柴油味和汽油味。邦德喘着粗气。“夏天快要结束了吧!”他说道,“不久你就不能坐着飞机飞进飞出了。米兰总是这样的。你秋天来到这里,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