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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过他,如今口头上还是要占下风头的。
桃花眼猛然一瞠,北唐魸气结。
玖截月天惊异地对着北唐魸眨眼,扭头望向奚阳阳,星目发亮,“女人,小爷好像能察觉到你的内力,要不咱两出去打一架?”这女人抢他钱袋的那手十足漂亮,他竟然都没来得及防范。
奚阳阳用更为不屑的眼神鄙视之,“好男不跟女斗,你没听过?亏你还是武林盟主,俺真替你丢脸。”自打他们告诉她这人是武林盟主后,她对其就甚为不齿。这种人也能当上武林盟主,真真是破坏了她心目中武林盟主英俊潇洒侠骨丹心的英雄形象。
闻言,玖截月天抓抓头,不语。
北唐魅心下已有些烦躁,一番情意澎湃在胸中,急欲与奚阳阳独处。遂起身道:“三弟你带玖截盟主回逍遥王府,找寻一事明日再到御书房详谈。此时天色已晚,我先回宫里去。”低身牵住奚阳阳的手,心中的烦躁立时烟消云散,下一瞬便紧紧握了。
奚阳阳被北唐魅这下弄得心脏又是一阵不规律的跳动,嘴边不自禁地擒了一丝笑意,乖乖跟在他身后。
房内三人一致看向窗外高悬的太阳,天色已晚?
北唐魅此次是步行出宫,只带了两个贴身护卫。他牵着奚阳阳不疾不徐走在一条通向皇宫的僻静道上,权当身后二人不存在,两名护卫也尽责地当自己是空气。
鹅卵石铺成的弯曲小径,一边是翠柳招展荡在澄澈湖边,一边是鲜花绽蕊点缀茵茵绿草。
微风自身旁吹来,拂过面颊再从发梢溜走,搅得奚阳阳心痒难耐,手中愈发湿润。别过头,男子英俊而冷冽的侧脸闯入眼帘,呼吸不由一顿,咬咬下唇支吾道:“陛下,这个,那个,可不可以先放开俺的手?”手里都是汗,你不难受俺还渗得慌。
北唐魅侧头望她,女子略微羞涩的表情映在凤眸里,引出一丝笑意,“不可以,我说过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奚阳阳脸上有红晕渐渐蔓延开来,但仍是坚定地望进北唐魅眼里,嘴上嚷道:“难不成你上朝也要拽着俺?”
明亮大眼睛里羞怯和挑衅并存,交杂相容,诱得北唐魅的眸光一点一点放暖。后宫佳丽无数,女人在他眼中向来是可有可无的物事。但是她,也只有她,能令他这么牵肠挂肚。父皇于千万人中寻得母后,给了母后一份最完整的爱,他是否也能如父皇一样?
奚阳阳见北唐魅许久不答,温柔的眼光却一直黏在她脸上,她再也撑不住,移开视线遥望一汪碧水,索性不语。湖水微微泛着波澜,奚阳阳的脑中蓦然浮现出“随心所欲”四个大字,眼光一滞,而后像是注进了灿烂的阳光,双目熠熠生辉。爱情是这东西,古往今来,是不分年龄、地位、甚至是性别的!他对她有情,她对他存意,二人两厢情愿,为何要纠结于各自的身份?是她的便是她的,不是她的便强求不得。若爱情不能修得正果,她好歹也算经历过一回。时光荏苒,以后走过路过,也不会忘却过。
醍醐灌顶,不过如此。
奚阳阳蓦地笑起来,心中的顾忌一无,胸中豁然开朗。
北唐魅望着女子笑若春风的脸庞,眸中稍感讶异,下一瞬,凤目猛然瞪大。
只见,女子调皮地眨眼,冲他轻笑:“咱们恋爱吧!”
*
在奚阳阳跨入皇宫的那一刻,阳美人安然回宫的消息顿时以骏马飞奔之势迅速传开。
北唐魅送奚阳阳来到绵祥殿时,都忍不住被殿门口聚集的一堆人吓了一跳。
除皇后外,各宫妃子全部都来齐了,再加上奚阳阳的旺仔雾海八个儿女,殿门口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见陛下在场,众人连忙行礼,但大多数人一个劲的往奚阳阳身上瞟,面色激动,更不乏眼含热泪者。
北唐魅眼瞧这阵势不免对奚阳阳刮目相看,前些日子只是听闻雾海报告说奚阳阳与妃子们及下人们关系非常不错,今儿个眼见为实才算真正了解到奚阳阳引得人心所向的魅力。
“朕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北唐魅在奚阳阳耳边低声道,见她神色激昂根本没注意他的话,凤眸微冷,顷刻后却泛起无奈宠溺之色,只得转身离去。还未走几步,身后顿时传来巨大的响动,欢呼声,喊叫声,甚至还有哭号声!
“妹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姐姐,你可平安回来了!”
“主子,奴才没照顾好您,奴才该死,呜哇……”
“众位姐妹雾海旺仔四儿四女,俺想死你们了!”
某女人兴奋的吼叫传入耳中,北唐魅先是轻笑,而后折起剑眉,重逢这么久,这女人居然没说过想他!忿忿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看众人如此热烈,奚阳阳下午干脆就在绵祥殿摆起了说书讲坛,将她如何与三个变态英勇搏斗,如何舍己为人大义凛然跳崖,如何大难不死因祸得福说得天花乱坠,引得群情激奋,殿内吼声不断。
“姐姐!你还会武功?”王昭容挥舞着胳膊目光炯炯。
“那是当然!”奚阳阳得意地叉腰朗笑,随手拎起身边的石凳,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腿,变着花样玩转。
众人集体石化,半晌,轰然大叫:“哇!”
雾海旺仔四儿女冷汗直冒,果然,他们的主子才是绵祥殿内真正隐藏的高手!一时间,敬佩感如绵绵江水滚滚而来。
一帮人折腾到晚膳时间才依依不舍的散去。奚阳阳用膳完后重又洗了个澡,搬了躺椅在院内歇凉。
月光如水,柔和倾泻院内。晚风拂来,花影摇曳飘香。
雾海寸步不离奚阳阳,坐在一旁,手执蒲扇轻摇在她的湿发边。柔柔看着微阖双眼的阳主子,淡眉舒展,蕴着安心和庆幸。
旺仔和四个儿女撑着下巴坐在小板凳上,享受这十天来第一次的舒心放松。
院内是无比和谐的静谧,在这种氛围里,奚阳阳慢慢荡开一缕思绪。既然决定要跟皇帝谈恋爱,她就得做好被后宫女人敌视的准备。为了爱情,她必须努力,也必须自私。当然,她的自私,是要建立在皇帝并不爱他的那些妃子的基础之上。趁现在人和,她能解决一个便是一个,人生如棋局,变幻莫测,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慢慢睁开双眸,唇边扬起笑容,一个大胆而有趣的计划在她脑中有了一个轮廓。
“对了!主子,三天后是西天王的满月宴,顺便庆祝淑妃娘娘的晋封皇后之喜,到那天,各宫妃子都要为皇后娘娘表演节目以示敬意。”旺仔突然出声,打断了奚阳阳的思考。
皇后?奚阳阳一愣,差点忘了还有个从未谋面的皇后!这个为皇帝生下孩子的皇后,让她感到有些不安。她这么做,算不算是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第三者?转念,她又想到,这是个非常特殊的家庭,并不见得有幸福可言,若她能让这些女人找到各自的幸福,那么,也算是不违背道德良心了。
表演节目?那还不简单,随便唱首歌算了。奚阳阳本是如此打算,蓦然间想到皇后可是皇帝的正妻,心中顿时有些吃味。眼珠转了转,略略思索一番后,嘿嘿一笑,胸中已然有了表演节目。
第031章 花前月下
第二日,沉寂了多日绵祥殿的重又热闹起来。
奚阳阳把妃子们聚集到教室,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说了自己的表演节目后,众妃子齐刷刷放亮双眼,一脸的激动加跃跃欲试,纷纷举手报名。到底还只是二十岁的年轻姑娘,玩性起来,个个能顶三小破孩。
见十位妃子全无异议,奚阳阳满足地点头微笑,接下来便是雷厉风行的准备道具和排练。
因情况特殊,众妃子在绵祥殿从清晨一直呆到傍晚才拖着疲惫而兴奋的身子回了自家殿阁。奚阳阳是总导演,自然比她们更累。姿态大方送了众姐妹出殿,一转身她便毫无形象的趴在院内石桌上喘气。
雾海微蹙淡眉,执了湿帕帮她擦拭脸上汗水,疑惑道:“主子你为什么不独自表演?何必弄得如此疲累。”
奚阳阳趴在桌上不愿抬头,遂微微侧首斜着眼睛往上瞟,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山人自有妙计。”
*
夜幕降临,奚阳阳写完《还珠》的更新章节,搁下笔,放松了筋骨遥望窗外沉沉墨色,渐渐的,脑中浮现出一双深邃的狭长凤眸,思念随着夜色而悠远绵长。
这么晚,他在干什么?奚阳阳胡乱猜测,心里像被猫爪轻轻挠着。摇摇头,干脆站起身往门外大步行去。
雾海随侍左右,见状连忙跟上,刚踏出步子便看到奚阳阳扭过头来。
“小海,俺找陛下商量点事,你就别跟来了,自个儿先睡吧!”
话落,奚阳阳疾步而出。雾海怔怔地望着,突然想起昨日是陛下送阳主子回来的,唇边不由扬起了一抹浅笑。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北唐魅批完最后一份紧要奏折,一手揉着眉心,一手端过茶盏凑近嘴边。苦涩过后,绿茶的清香甘甜萦绕在舌尖,这种感觉,让他回想起昨日女子笑靥如花的容颜,冷寂的凤眸中悠悠地涌上细密的暖意。
这么晚,她在干什么?北唐魅望着门外灯火通明的外殿出神,须臾,拂袖起身背着手迈出房内。
德喜正想喊出帝王行止的号子,却见北唐魅抬手一挥。
“朕出去散会儿步,任何人不得跟来。”
德喜一愣,接着随殿内众人伏跪在地,齐声道:“恭送陛下。”
*
月儿弯弯似银钩,俏皮遥挂柳梢头。
夏天已过半,荷花依旧怡然立于盈盈湖上,银白月色给她染上珠玉的剔透光芒,蒲团般的叶片荡在水波上似渔家小船。一阵凉风袭来,满池菡萏便随了袅袅清香飘摇。
湖中心有座小巧而精致的拱桥,潋滟的波光反射于小桥,衬得它彷如是飘浮在银河之上。
远远的,有两个身影分别朝拱桥行来。一南一北踏上小桥两端,最终在中心会合。
他抬眸,她仰首,柔亮的月光照出他们惊愣的神情,倒映在湖面上的月亮似弯弯的小嘴在偷笑。
北唐魅没料到竟会在此处碰到奚阳阳,未经思索便有话冲口而出,“朕是出来散步的。”他又是一愣,明明是去看她,为何嘴上却会这么说?
奚阳阳也是一怔,当看到男子冷峻脸庞上稍显懊恼的神色后,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俺想你,便来找你了。”
心里有花在怒放,月色朦胧中女子的笑脸格外温馨。北唐魅伸手圈住奚阳阳拥入怀中,棱角分明的俊脸柔和下来,凤眸里益发暖意浓浓,在她耳边轻声道:“其实我是打算去绵祥殿。”
低头抿唇而笑,奚阳阳一拳捶开北唐魅,哼道:“陛下,你真是口不对心。”
北唐魅面色尴尬,立即扯开话题,“叫陛下太生分,你直唤我的名字罢。”
名字?奚阳阳摸头,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问:“陛下的名讳是什么?”
凤目猛地瞠大,北唐魅面色一沉,“你竟然不记得朕的名讳?”
“都没人告诉俺,俺怎么可能记住?”奚阳阳耸肩,摊手道。
剑眉微蹙,北唐魅牵过奚阳阳的左手,用指尖在她手心勾画,“北唐魅。”
“北唐魅……”奚阳阳专注地盯住在她手心滑动的修长手指,喃喃念道。“那俺该怎么称呼你呢?魅?妹?小魅?小妹?阿魅?阿妹?哈哈,俺还阿哥咧!”
奚阳阳兀自笑得欢,完不顾身边的男子逐渐铁青的脸色。
北唐魅忍无可忍,一把提起奚阳阳搁在拱桥栏杆上,双手扶住她的腰肢,恨恨骂道:“蠢女人,你叫我……”被奚阳阳一番话弄得连他都不知道该要她怎么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