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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在固执些什么?林珠儿的头划下了黑线,沉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心里的气愤,放柔声音,“子韧,让我看看伤口。”
宁王爷听了她的话,还是有些迟疑,当下林珠儿也来了气,“怎么子韧是感觉珠儿太过娇弱,还是完全不相信珠儿?”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如果还是不让她看的话,林珠儿开始考虑要不要将这人打昏了再说?
也许是看在了林珠儿的坚持份上,那宁王爷终于松了口,“好吧!”伸手放开了她,并主动的挽起了衣袖,露出了那已经看不出底色的布条。
这就是那道剑伤?林珠儿瞪大了眼睛,之前她在马车上看到过,那里应是用一条白色的布包裹着的,可是现在哪还有半分之前的颜色?一片的暗红,看的人心直颤。
伸手将那布条解开,那伤口虽然已经不再出血了,可是却变的红肿发亮,不用多想,也知道这是发炎了。抬眼看向宁王爷,他一如平常的没有表情,只是那剑眉紧紧的皱着,额前冒出了些浅浅的细汗。
“痛不?”轻启双唇,带着几分的试探与痛惜看着对方。
“不痛。”
话是如此,可是那声音分明是咬牙挤出来的。林珠儿怎么会听不明白?昨日这人带着这样的伤,跳下悬崖来救自己,可以想像的出忍下了多少的痛,那已经没有本色的白布,就是最好的证明。
眼眶微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奔涌而出,心里一阵阵的发紧,林珠儿自认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却也有些忍不住了,“笨蛋。”低声骂了一句,眼里全是水花。
“别哭,不好看。”骂出去的话,换回来了一句宠溺的安抚。
心里那根羽毛轻轻的动了起来,让她的鼻头一阵阵的发酸,咬唇忍下眼泪,现在她可要想个办法救这眼前之人才行了。可是如何救呢?她可不是学医出身的,想到这里,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学医?
宁王爷看出了她的不安,当下将衣袖放下,然后站了起来,“珠儿不用担心,这点小伤,我还能受的了。”说着站了起来,大步向前。
“你要去那里?”林珠儿一看他这架势,当下瞪大了眼睛。
“我去那边的溪水里泡泡,一会这烧就应退下去了。”宁王爷回答的如此的理直气壮。
那有受伤发炎去泡冷水的道理?林珠儿的黑线再次画满了额头,但见他向前走的动作,急的一下子爬了起来,追着他而去,“你不要去,受了伤的身体本就很虚,现在如果又受了凉的话,只怕更是无药能医了。”
那宁王爷直顾向前走着,对于林珠儿的话,不理不睬,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林珠儿心里很是着急,当下眼睛四下的寻找了起来,希望能找到可以将这宁王爷敲晕的东西。
目光之处,都是些是细小的青草与纤细的枝条,完全没有符合要求的木棍,微眯起眼睛,难道这是要她用石头去敲晕宁王爷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自己就寻个拿起来比较衬手的石头吧!打定了主意,林珠儿开始在草丝中翻找了起来,不想一个抬眼,却看到了一小枝的枯竹。
竹为空心,而且做法对的话,还能吹出声音来。
林珠儿的脑子里灵光闪过,如果用这一小枝的枯竹做成哨子的话,那么君落他们听到就会过来救人了!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将那枯竹捡起,轻轻的用发簪在上面凿开一个小孔,然后用力向内吹气。
“咻——”的一声长啸,刺穿了清晨的宁静,直上云宵,惊的飞鸟炸起,漫天乱跑;也惊的正准备下水的宁王爷,转身跑了回来。
但见她无事,细长的凤眼里升起了怒气,语气中也带着几分的薄怒,“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君落他们发信号。”林珠儿不示弱的回瞪着他。
“如果来的不是君落他们呢?”宁王爷感觉自己的怒气正在直线性的上升中。
“不管来的是谁,都不会放着宁王爷的病不管。”见他这样,林珠儿心里也有些气愤了起来,“虽然珠儿迟早会死,但却不想死在这荒山野地里。”转身又吹了一下手里的哨子,“如果宁王爷害怕了,就请先行逃走吧!”
“你……”宁王爷被气的脸黑如炭,虽然穿着单薄,又全身充满了水气,可是那冷风吹过却也没有半丝冷的感觉。
难眠
就在这两人相到对瞪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人声,还有马匹的嘶鸣声,林珠儿瞪大了眼睛,这君落来的还真是快呀!可是不等她的喜色爬上脸庞,那头宁王爷立即抱着她闪入一棵大树上藏好。
“不要出声。”宁王爷低头压低了声音,对林珠儿说着,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树下的情况。
见他这样林珠儿也只好忍住气,安静的向下看着,心里也浮起了些紧张,希望来的是君落就好了,不然以这宁王爷现在紧张的样子,一会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出来。
一阵吵杂那些人终是寻到了这里来,而这些人一到了树下,林珠儿的心当下就被高高的提了起来,因为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是她所认识,当然她也不认识几个人。
宁王爷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下面的人,手中暗自聚力,以提防那些人中突然有人抬头看到了他们。
不过一转眼的时候,林珠儿就眼尖的看着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当下高叫出声,“君落。”声音很大,也带着不能压抑的欢喜。
听到低下那些正在寻人的家伙,个个手都拔出了兵器,而且一脸吃惊的抬头向上看,虽然宁王爷对于她那叫声中的欢喜,表示很是不悦,但是却也放下了警惕,带着她从树下来落到了地面上。
一群人一看宁王爷,立即跪下行礼,那走在队伍之中的君落,也几步跑了过来,“王爷,君落来迟,望责罪。”
宁王爷黑着脸,将林珠儿放开,“林姑娘受了惊,去请个大夫看看。”
林珠儿当下有些无奈的了起来,这人到底想要什么样?挑眉瞪了宁王爷一眼,“君公子就是最好的大夫了,所以在请其它的大夫的时候,先给宁王爷看看吧!”说着一把将他的衣袖拉了起来,露出那已经红肿了的伤口,“最好将这里用酒消消。”
君落的头上滴下了冷汗,这外伤而且已经发炎的,遇上了酒那不知道应会是如何的痛,这王爷又用什么事情惹到了林姑娘了?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的王爷,却也轻易的看到了那一脸的不正常红晕。
“王爷?”君落当下站了起来,一把抓起他的手腕轻扣了起来。
“我无事,都是些小伤而已,先给林姑娘请大夫。”宁王爷用力想要从君落的手里抽回手去,可是那君落是治病救人的医者,又是他的待从,怎么会就这样放手?
林珠儿见到他了这时还硬撑着,有些气愤了起来,“少在这里装了,宁王爷这付样子,想将珠儿放在何地?”接着没有好气的冷哼了声,“珠儿不配你演这场戏了。”转身,“本姑娘想要回到马车上,请问有马送行不?”
立即有人牵马走了过去,“姑娘请。”
看了看面前这高头的棕色大马,林珠儿额上滴下了汗来,她那话只是随口说说,完全的气话,那里知道这还有人当了真了,当下抿了抿唇,“姑娘我只是说说,不如你牵着马,带我上去吧!”当初就是为了躲这个骑马射箭,她才装的病,现在让她主动骑上去,不是诚心想她掉马下吧!
那人有些不解,可是却还是照做了,于是这二人一马向着来路走去。
看着她跟着那人走了,宁王爷当下皱起了眉头来,“叫几人跟上。”那林珠儿身娇体弱的可不要走到半路上给晕了。
可是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最终晕过去的那个人不是林珠儿,而是他堂堂的宁王爷。
……
回了马车,喝过了苦苦的药,林珠儿拿了蜜枣放在嘴里细细的嚼着,让那甜味充满口腔里的每一处,然后半躺在马车的软榻之上,半闭着眼睛,看着面前红着眼睛,还在不停的抹着泪珠的春香,“我说春香,你看姑娘我好好的,你就不要再哭了。”
“呜呜,姑娘你都不知道,春香有多担心你,以及都在打算要不要跟着跳下去了。”春香边抹着泪水,边腔正字圆的说着。
林珠儿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春香,你还好没有跳下去。”说着她伸了个懒腰,“对了,那个宁王爷醒了没有?”
“姑娘,春香不知道。”春香完全的停住了哭泣,凑近了她一些,“姑娘,那一夜没有发生什么吧?”说着有些猜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的姑娘。
“能发生什么事情?”林珠儿没有好气的斜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这小妮子都跟她学了些什么,怎么突然间变的八卦了起来。
“春香只是好奇一下。”末了她又有不死心的问了一句,“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真的没有发生什么。”林珠儿闭上了眼睛,接着猛然的睁开瞪着春香,“难道你希望发生些什么?”
春香本以为她准备睡了,这时正打算给她盖上被子,不想她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当下吓了一跳,手里一哆嗦,“春香……春香……没有希望发生什么。”这说出来的话也跟着开始哆嗦了起来。
看她被吓到的样子,林珠儿有些满意的闭上了眼睛,“那个宁王爷受了伤,又加上坠崖里用了些力,那伤发了炎,一夜都是在发烧,所以什么也没有发生。”说完不由的挑起唇角笑了起来,那个宁王爷还真是个用趣的人物。
“哦!”春香看她带着浅笑的表情,心里的好奇没有被压下去,反而被提的更高了,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小心的给林珠儿掖好被角,然后端了空药碗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就看到了君落也端着空碗走出来的身影,于是笑着迎了上去,“君公子,王爷醒了吗?”
君落看了她一眼,脸上浮起了礼貌的浅笑,“怎么姑娘在问了?”
“嗯,姑娘有些担心,所以让我来问问。”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空碗,以示自己没有说假话。
“王爷可能晚些会醒。”君落将春香手里的空碗拿了过去,“这碗我去洗吧!春香姑娘还是回去陪着林姑娘好些。”
“那怎么可以呢?春香很为奴婢洗碗这些很是顺手的,所以君公子的也拿给春香吧!”说着将两个碗抢了回去,然后一付怕他会抢回去样,加紧了脚上的动作,几步就跑开了。
看着她急急离开的背影,再看了看林珠儿的马车,君落有些放下心头重石般的叹了一口气,这王爷的伤与病算是都值了,同时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但是什么原因他却不太明白。
转身回了王爷的马车,然后立即命令大家立即启程到容安城。
林珠儿喝了药,本应睡觉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有半分的睡意,所以等到春香回到了马车上的时候,她还只是躺在那里假寐着的,最后等到了那马车动了起来,晃动如有韵律的时候,她却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半抱着被子,看着那车帘随着马车的前行一下一下的摆动。
春香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姑娘这样的情况自己几时看到过?用帕掩在唇上不由的有些轻笑了起来,都这样了,还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斜眼就看到了春香偷笑的动作,林珠儿翻了个白眼,“春香,想笑就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