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不迟又将狐九瑟往自己身后带了带,眼含深意地望着无端,低声道:“妖王匿迹已久,无端仙友又怎会与他有关呢……”
无端抬眸迎向他的视线,唇边亦泻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眸中似有白驹过隙,“不迟此番却是猜错了……我与妖王的关系,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
狐九瑟疑惑道:“莫非叔叔与妖王相识?”
无端无奈地摇了摇头,认真道:“瑟瑟,千万记得莫要唤我叔叔了。”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我与妖王算不得是朋友……却也算不得是陌生人。瑟瑟你可知道万千之前妖王攻打天界那一仗,妖王为何会败给凤君?”
狐九瑟忖了忖,道:“自然是妖王打不过少觅,输给了他。”
无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又继续说道:“妖王那时便有万年妖力,又怎会不敌区区一个凤君?而那一仗,他输给凤君却是有意为之。为的……不过是凤君手下的一位女徒,他那时已爱慕……”
“够了!”他还未说完,花不迟忽然一声怒喝将他话语打断。
狐九瑟与阿绍皆被他惊了一跳,唯有无端摇着纸扇笑得一脸惬意。
“小花狐狸,你怎的了?”狐九瑟挪挪脚步朝他靠过去,担忧地将他一望,“你脸色怎的这般难看?”
花不迟却一言不发,良久之后一把拽起她的手便朝院外大步走去。
狐九瑟踉跄地随着他的脚步向前,手腕被他拽地生疼,却是因着他阴沉的面色,怯怯不敢言语。
二人一径回了花不迟的房中,他掌风一动砰地一声将房门关紧,又转身将狐九瑟紧紧搂入怀中,只低声喃喃着她的名字,语气脆弱万分:“瑟瑟,瑟瑟,瑟瑟……”
狐九瑟伸手摩挲着他背后的发丝,只觉心中柔软一片,仿佛是被暖阳化作了春水的冰块,水面层层漾开,露出水底花不迟的面容。
“小花狐狸,你怎的了?”她柔声细语问道。
花不迟却将脸深深埋入她的脖颈间不肯抬头,双手越箍越紧似是一辈子也不欲将她松开,口中仍反复吟诵着她的名字,如溺水之人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狐九瑟又拍了拍他的背,耐心询问道:“小花狐狸,你究竟怎么了?可是因为不能尽快回青丘,心情不好了呢?”
他低叹了口气,拉着她在榻旁坐下,执着她的手魂不守舍地把玩一番,忽又抬眸将她一望,怔怔道:“瑟瑟,今日那个无端,你可觉得他生得好看?”
狐九瑟老实道:“唔,他生得倒是比少觅还要好看。”
花不迟闻得此话,面上骤起波澜,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掌,双目紧张地望着她,道:“瑟瑟,你可会喜欢他?你会不要我?你可会因为他生得好看,便喜欢他?”
狐九瑟想了想,一笑,“原来小花狐狸竟是在担心此事,我自然不会因着他好看便去喜欢他。我喜欢的是小花狐狸,这一辈子在不会喜欢他人。”
花不迟面色一白,指尖微颤着伸出触了触她的面颊,低语道:“一辈子?……瑟瑟,你千万莫要忘记你适才所说的那番话。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莫要想着能逃开我……我亦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狐九瑟主动伸手将他搂住,脸颊埋在他胸膛间,笑道:“小花狐狸你莫要再乱想,我欢喜你还来不及,又怎会避开你?”
花不迟稍稍松了口气,手心却无意识地覆上自己的脸,“无端的那张面孔……”话语到这厢却是顿住,未有再继续往下说。
狐九瑟却是以为他仍是因着自己生的不如无端好看而自卑,便抬起脸来在他面颊上重重亲了一口,笑道:“小花狐狸,你不信我么?我与从前已是不同了,如今在我心中,他人纵然有千般的好,亦是比不上小花狐狸你扬眉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断网,肯定更新不了,另外俺姐五一要结婚,俺得跟去外地当伴娘,所以五一也更新不了,提前向大家请个假。
作为补偿,俺一回来就尽快让大家看到不迟吃了瑟瑟,大家乖乖滴等着俺,不许红杏出墙!
第 36 章
花不迟面上灼热难当,眸中鲜少地现出如三两桃瓣般淡粉的羞涩之意,抿了抿唇嘴角泻出一缕轻笑,望着狐九瑟嗔道:“瑟瑟自何处学来这般哄人的话语?”又微微低下头,语气略含酸涩,“这话说的倒是动听,然适才我瞧见你望着那无端的目光,可也是惊艳的很。我这般平庸的相貌,又如何比得上他?”
狐九瑟伸手捧了他的面颊,凑上前咬了咬他柔软的双唇,鼻尖触着他的鼻尖,笑得开怀,“唔,我晓得了,小花狐狸这是吃醋了!莫气莫气,我适才不住地瞧他,不过是觉得他面熟而已。”
花不迟双手环了她的腰,面上如走马观花般闪过一系列情绪,顿了顿,方问道:“瑟瑟,你……觉得他生得眼熟么?”
狐九瑟应了一声,又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
花不迟侧目望向她,面色复杂难懂,口中似悲似喜喃喃道:“原来你并未曾忘得彻底,原来你还是记得的……”
“忘记什么?记得什么?”狐九瑟皱皱眉,听得不甚明白。
花不迟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甩去面上一副幽怨纠结的模样,换上一脸戏谑的笑容。食指缓缓下滑,将她的下巴稍稍抬起。双眸将她牢牢锁视着,唇角一弯,道:“瑟瑟近来倒是主动的很,我亦很是欢喜,不如……”
镌着慵懒的声音低低拖长少许,他撅了撅柔软的红唇,眸底如承载着一汪春水。
狐九瑟见他这般可口的模样,倒是害了羞。在他怀中不住地扭着身子,将面孔埋入他胸膛不肯抬起,娇羞道:“不给亲!不给亲!”
花不迟这才舒心一笑,低下头在她发心轻轻落下一吻,喟叹道:“瑟瑟,今日有你这一番话,我心已足矣。然怕只怕,怕只怕我会越发地贪心,越发地不晓得满足……若是你……若是你……”
听了他半天不能接下话去的“若是你”,狐九瑟疑惑地抬起脸,却是被他适时地衔住了双唇。如烈火燃燃,又如香蜜甘甜,二人的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舌尖纠缠难分难舍,却又似透出几分冥冥的凉意。
二人直至气喘吁吁方才分开,然双臂仍将彼此搂紧。
狐九瑟胸间急剧起伏,脑中一片混沌之中却倏地跳出一个疑问。光光是这般亲密已是让人觉着销魂得很,却又不知那个双修,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曼妙滋味?这念头一起,却是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面上更加炎热难当。
花不迟见她目光闪闪烁烁,双目一眯,却越发地凑近过去,口吻暧昧亲昵道:“瑟瑟在想什么,嗯?~”
狐九瑟只觉一股淡淡的热气喷散在她面颊之上,却像是燎原的星火,转瞬便燃了起来。屈臂将他稍稍抵开去,小声道:“没什么,没什么。”
花不迟垂眸望了眼她的手,又望着她委屈道:“瑟瑟这是做什么?享用完了便要将我推开么,好生狠心。”
狐九瑟坐立不安,垂着头玩弄着手指哼唧道:“小花狐狸这说的是什么话……”
花不迟噗哧一笑,指尖在她额间轻轻弹了弹,笑道:“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怎就当真了?瑟瑟你……”
话还未完,便听得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道急匆匆的身影自外头疾走入内。在瞧见二人这番亲热的姿态之后,慌忙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惊慌道:“小婢鲁莽,不迟上仙,九瑟仙姑莫怪。”
花不迟眉间一紧,收回手指望着伏于地面的仙娥,冷冷道:“起来罢,可有何事?”
那仙娥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得一个哆嗦,刚欲站起身却是腿脚一软,又跪倒在地,口中更是说不出一字。
狐九瑟仔细将那仙娥的眉眼打量了打量,惊讶道:“你不是在阿绍身旁服侍的仙娥么?这般匆忙……可是阿绍出了事?”
仙娥身子陡地一震,似是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扑通扑通地朝二人磕头,一面急惶惶道:“是!是!小姐与夫人不知因何打了起来,闹得十分厉害,奇+shu网收集整理小婢唯恐出事,还斗胆请求二位上仙去劝一劝。”
狐九瑟一听便急了,当下拽了花不迟的手便要赶过去。
花不迟却一把将她按住,微微扬着下巴,面上刻着几分深思,望着那仙娥问道:“不急,你且先与我说说,水君在世之时,你们小姐与夫人是如何相处的?”
仙娥颤巍巍地伏在地上,声音怯怯道:“回上仙,水君还在时小姐与夫人尚未这般大动干戈,如今水君已不在,小婢担心……担心小姐亦要遭夫人毒手!求二位上仙救救小姐!救救小姐!”
狐九瑟听得奇怪,问道:“我瞧着水君甚是疼爱阿绍,又为何会娶一个阿绍很是厌恶的女子?”
仙娥又低低道:“上仙所说不错,水君平时事事总依着小姐,只独独这回却是下了决心非娶夫人不可。小姐曾闹过好多回,说是……说是夫人不过是窥觊水君的宝贝才会嫁与水君,然水君却是铁了心肠,干脆将小姐关了起来,直至婚宴之后方才将小姐放出。因着这事,小姐与水君也置了好几回气。”
狐九瑟更是讶异,“我瞧着你们那夫人并非国色天香,亦无过人之姿,水君又为何会为她痴迷至此?”
那仙娥呐呐地说不出话,却是花不迟将她手一拢,轻声道:“喜爱一人,又怎能是由自己所控制?”
若爱如白纸般简单明了,不要便将它撕去,想要便又能重得一张,他又怎会因着一份情感纠结了生生世世?
低叹一声,又道:“我们先去瞧瞧她二人罢!”
狐九瑟不解他近日为何连连叹气,然瞧着他略显落寞的侧脸,只得乖巧地跟与他身旁。二人心思各异,一路无言。
将将走近水君夫人所住院落,便听闻自内传出阿绍尖利且夹杂着抽泣的吵闹声:“你莫要再多言!爹爹的流锦刃并未与他一同入葬,亦不在他书房之中,定是被你这妖妇偷了去!还不快快还来!!”
阿绍美目怒瞪,面色狂乱,手执利刃直指水君夫人。然水君夫人却仍是那般漠然的面孔,怀中小心搂着一名婴孩,那魇兽趴在她右肩,一对墨黑的眼珠时而恶狠狠地望着阿绍,时而又垂目望一眼沉睡中的婴孩,眸中倒有了几丝柔和之意。
眼前这情景,却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白潋瞧见花不迟与狐九瑟走入院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又是温和一笑,冲二人无奈道:“不迟,瑟瑟……”
花不迟拱手一揖,望了眼这番阵仗,口中颇是讶异道:“夫人与阿绍姑娘这是怎的了?”
阿绍见了花不迟如迷途之人得了牵引,忙走至他身旁急急道:“不迟,瑟瑟,这妖妇偷了我爹爹的流锦刃却不承认,实在是无耻!”
狐九瑟正经问向白潋道,“小白,阿绍所说可是真的?”
白潋面色微微一怔,原本便是莹澈的面容此刻变得越发通透,双目避开她咄咄的视线,转向下方俏鼻。勉强一笑,道:“姐姐怎会做这种事?阿绍想必是误会姐姐了,那流锦刃绝非是姐姐所盗。”
花不迟突地一笑,伸手拈开落于狐九瑟肩头的一片绿叶,道:“白潋仙官又怎知这流锦刃定是被盗了?”
白潋面上仍挂着笑意,好声解释:“阿绍既是遍寻无果,我便猜测这流锦刃怕是被人盗去了。”
阿绍冷哼一声,道:“这流锦刃并非俗物,乃是洞庭至宝。爹爹自小便将它带于身旁,他人根本无法窥得,更不必说盗取。平日里与爹爹最亲近的也莫过于你我,如今爹爹一死流锦刃便不知所踪,若非是你所盗,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