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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们都自尽了,我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这个!”一个侍从拿出一块块还滴着血的牌子交给肃王。
碧落彻底是惊悚了,难道他们都是浴血而生的吗?那是血,人血哦……
“有意思!”肃王看着那牌子笑得阴森,冷笑道:“人说先发制人,可得先机,可惜没有脑子的先机,只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碧落只觉得汗淌,但心里浮起一个小小小的疑问——
聪明、冷静如此的肃王为何会栽在林晓桐手上?
是作者设定?
还是所有冷静自持的美少年遇上女猪脚都会智商化为零?
若二者都不是……肃王接近林晓桐,甘为男宠,又是为何故?
心心相惜(18)
碧落越想越觉得害怕起来,突然觉得暮江流与深藏不露的肃王想必,也算得是性情古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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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踏青遇刺,但肃王与一众侍从却好似无事人一般,继续留宿旷野,还在偌大的草原上升了数堆篝火,烤起喷香的肉来。
不管肃王是什么人,也不管肃王当初接近林晓桐是有目的还是无目的,碧落也决定装傻。
撕碎衬裙的裙摆,碧落很尽职地,狗血地、细心地开始为肃王包扎起左臂的伤口,毕竟这是为她受的伤。
周围的侍卫高歌,畅饮,似乎丝毫没遇见过什么刺杀,他们只是出来狩猎,而此刻正享受狩猎的乐趣。
而她与肃王却诡异地坐在篝火之间最暗地一处,而且大家似乎故意给他们俩留下了独处的空间与时间。
碧落缠着布条,肃王静静地看着缠布条的她,目不暂舍。
尼玛的太狗血了,这么狗血的戏码,这么老套的戏码,碧落边缠编骂,但是一颗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砰”乱跳!
“碧落……”肃王的声音像是染了夜色的蛊惑,竟有些温柔。
碧落的心抖了抖,警觉的掐了掐自己,忙低头:“恩!肃王,有事?”
“别叫我肃王……”肃王说着,空着的右手伸向碧落的下颌,“唤我的名儿……”
中毒了吗?
碧落瞪大眼,不懂眼前的肃王是肃王还是被调了包的肃王,或者他也被穿越或者重生了!
“不喜欢?”肃王的唇倾过来。
碧落的大脑空了十秒,然后她大喊:“太医!肃王中毒了!”
不是她不知道肃王的温存,而是肃王的眼睛今夜太诡异了,像看见月亮会发情的狼。
太医立刻闻声扑来,给肃王把脉,一张脸当即就白了:“快活散!”
快活散,顾名思义,据说是一种吃下去很难发现的慢性毒药,患者根本看不出症状,除了某方面的欲望强烈。
通常人都会当做精力亢奋,而药的根本目的就是让人消耗肾源,最后肾衰竭而亡。
心心相惜(19)
药很棘手。
碧落很彷徨。
连夜开城门回肃王府的一众人,昼夜未眠。
就连被惊动的宫里、宫外个皇子府也是惶惶。
太医在府里进进出出,碧落很无奈地坐在肃王身边,被犯了病的肃王紧紧地拉住了手。
人道是他们夫妻多么鹣鲽情深,天知道是那药多让人误会。
“不许走!”中毒后的肃王,拽紧了碧落的手,一再呢喃。
不知者还当肃王多么离不得她,其实碧落怀疑肃王一定觉得他这次耍帅笨透了,要是死了,怎么也要拉她碧落垫底才是。
“臣妾在王爷身边呢!臣妾怎么会走呢!”
众人眼中,碧落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瞅着肃王,俨然一副忧心忡忡的王妃模样。
为办得真一些,碧落还责问了太医们:“你们都给王爷用的什么药,怎的人不见清明,反倒越来越糊涂?”
太医们忙匍匐在地澄清;“快活散乃是虎狼之药,一时散不去,臣等已为王爷用针灸封住精元扩散,再于各处驱驰药效消散,待明日,王爷就大好了!”
碧落点点头,亲自给肃王宽衣解带,露出肩背,让众太医施针。
其实快活散厉害就厉害在不易被发现,而一旦被发现,就只是非常容易的。
想当年,据说林晓桐毒死幽冥国皇帝用的就是这味快活散,可怜那皇帝原本就不知修身养性,后来遇上林晓桐,更是无知得拿快活散当伟哥,还以为自己重振雄风,殊不知快活了百余日,就死在了他至爱的床第之间。
想到这,碧落不禁摇头,那个小皇帝果然厉害,看样子是要她如同他父皇一般,做一个风流鬼啊。
碧落思虑间,太医们已经施针告退跪安退身出去。
碧落挥挥手,侍从们合上门,按老规矩,肃王病不好,这些太医就一个也不能离开这肃王府大厅。
夜,在流逝。
寂静的烛火摇曳。
碧落困倦地坐在床头,两眼直打架,耳边是肃王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吸在梦里喘息。
心心相惜(20)
碧落靠着床头,一个哈欠接着一哈欠,暗恼这肃王在梦里春色无边,何苦拉着她在一边作陪,觉也没得好睡的。
碧落困得泪眼迷蒙,打算将肃王床里挪挪,自己好歹睡个半边,他们说到底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碧落觉得天大地大,此时睡觉事情最大。
心动不如行动,碧落想着就推肃王这头被下了睡药的猪,卯足了力往床里推。
然后碧落脚蹬着床,双手拉扯被子,直到从肃王压紧的锦被间,匀出两人宽的距离,才作罢。
“呼——人睡沉了,比猪还重!”
碧落呼出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翻身挤上床,才没心情思考,明日肃王醒来,发现自己夜间被非礼是何反应,反正她真没做什么。
碧落躺下去,困啊,也不记得是几更,一闭眼,就觉着梦来了,然后睡沉了。
明明好久没做过梦,却偏偏梦见了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肃王牵着马,对她笑得如暖暖的旭日,真是好看!
但就是如此好看,碧落也知道这是梦,毕竟谁会面对自己的杀母仇人,还能笑得这般温柔?
碧落眷恋地看着梦里的肃王,却发现明明距离甚远的肃王忽然就搂住了她,火炉一般的滚烫。
“碧落……”
“碧落……”梦里的肃王像得了口吃,反反复复就是这句话在她的耳边喊了一遍又一遍,唯一不同的就是呼吸频率似乎越来越快,而碧落觉得诡异的梦,竟有真实感?
“你好热……”碧落在梦里死命得抵着双手,要把这个大火炉推开,她不要陪着身边那个肃王做无端端的色梦呢。
但事实证明,即使在梦里抵抗也是无用的,热浪就像排山倒海而来的洪流,瞬间淹没了她。
最后她只能在洪流之中,拼命的往上抢夺热浪中不多的空气,在销魂蚀骨中沉沦——这是什么梦啊!
碧落伸出手想要从沉沦中挣扎出来,却只能抱着唯一的浮木,继续在沉沦的漩涡里忘我……
梦很长。
梦很激烈。
梦也很无耻。
心心相惜(21)
当碧落在无边黑暗里睡去,又被清晨鸟语花香惊醒时。
碧落发现她像个被撕碎的破布娃娃一样躺在精致的锦被之间。
水墨画的绫帐蛰伏着百虫在花草间鸣唱。
一缕光从新糊的窗栏处照进她的帐,映在她的锦被之间。
碧落睁眼,第二个反应就是赶紧起身检查自己的衣物,因为这不是她的房间。
衣物完好!
肃王已经不在!
屋里屋外安静的空间像是故意隔出的宁静,搭配着昨夜的梦很是让人不安。
碧落小心翼翼地要拉开自己的前襟来看,酸软的身体分明在说他们昨夜做过什么,但碧落分不清那是不是梦。
碧落解衣的手有些抖,只是衣裳才打开一层,就听门被轻轻地推开。
碧落好似惊弓之鸟一般,警觉的回头,莫名的她有点害怕看见肃王,又或者她更想一转头看得人就是肃王。
因为当碧落看清来者只是个青衣丫头时,她的心微微地沉沉,好似思春的少女,失落了一般。
“王妃,你起来了?”
青衣丫头一见碧落坐在帐中,忙说着,就冲着门外大喊;“王妃起了——”
碧落还在消化着王妃这个封号,天知道她还没坐过花轿,就换了丈夫,这滋味说来挺奇怪,是不是古代抢来的媳妇,或者半路夫妻都是这样的。
“王妃,你要换衣裳吗?”
丫头见碧落在拉扯前襟,忙上前问道。
碧落忙系好自己的前襟,打算回房看:“不用。”然后见门外又进来一群进来伺候的侍女,忙又挥手道:“放下,我自己来便是。”
不当太后很久,她已经不习惯被人这么当废物似的伺候了。
“王飞传饭吗?”青衣丫头又恭敬地问。
碧落皱皱眉,突然发现当了王妃待遇是比当相好的有保障的多,连丫头们都如此殷勤了。
碧落点点头,见丫头要出去,忙又道:“王……王爷呢?”难道是心虚溜了?
心心相惜(22)
“回王妃,王爷一早进宫了。”丫头笑,“王爷临走时叮嘱下人们,不可吵着王妃休息,王爷对王妃可真好!”
碧落沉眼,想这个丫头真是单纯,要是知道她过去过是谁,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如此无邪。
“恩,呵呵,是啊,王爷一直是个细心体贴的人!”碧落捂着嘴,笑着打哈哈。
“那是,王妃这般好看,任是任何男人也抵挡不了太后的美貌……”
丫头无邪的脸,忽的声音一沉,脸皮一撕,一张丑丑的女人脸赫然出现在碧落的眼前,然后一把锋利的匕首冲着碧落的脸面就划来。
碧落腰腿酸软,但此刻受此已经,逃命的本能也让她忘了不适,把身体往后一仰,推了桌子就往外逃:“来人啊,有刺客——”
“别想逃!”刺客一个燕子翻身,就腾跃在碧落身前,把手中的匕首一亮;“你让我花了你的脸,便可不杀你!”
碧落那里由得她,开玩笑,林晓桐最大的本钱就是这张脸。
在她碧落还没找到爱她内心胜过外貌的长期饭票,她可不会舍掉这张比命还贵的脸面。
碧落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往此刻身上砸,实在不行,抬起凳子,抵抗。
但人家匕首一划,碧落费力举起的椅子就悲催地变作了各一半。
“谁派你来的!”碧落索性扔了椅子脚,抬花盆,实在没空怜惜这是人家肃王的卧房,更没心思想这盆兰花价值几何,抱起就砸刺客。
三下五除二,碧落几步之间已经把能砸的都砸了,外面的侍卫却还没来救援,不禁心中奇怪:难道刺客杀了外面的侍卫进来的?
若是如此,王府的侍卫是不是太水了?
“你无路可逃!乖乖站着别动!”刺客笑了,缓缓地走近碧落,笑道:“很奇怪,没人救你?他们都恰巧喝了我的茶……”
碧落汗淌,暗道这是在劫难逃?
“谁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