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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在床的正上方、床尾不能有镜子对着,洗手间的门是否与卧室对开等情况,或者根据当事人的生辰八字测算他什么年月什么时辰不宜做什么事。
不知是出于心理暗示的作用,还是冥冥之中,风水确实左右着人的运势,那些经李德指点过的人,运势不同程度的都有所改善,李德也因此收获了响亮的名声和丰厚的回报。
赵多的情况跟他们都不一样,亲眼见鬼,冤魂缠身,这是李德闻所未闻、近乎荒唐的事,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其实,李德并没有对付鬼魂的经验,因此也没把握确保赵多平安无事,但他不能说自己解决不了。如果他这样的大师都解决不了,还有谁能拯救那些被脏物缠身的人呢?何况,李德的名声在南远已近乎妇孺皆知,如果过不了这道坎,不是明摆着砸自己招牌吗?
他闭着眼睛半天沉吟不语,赵多等的心急,又不好催促,只好搓着手在屋子里转圈,眼睛却一直瞅着李德,那架势看起来,似乎李德不想办法救他,他就赖在李德家住下了。
终于,李德睁开了眼,一副元神归位的样子,似乎刚才灵魂出窍去仙界讨教妙方去了。
“看来,我只有去你家看一下了。否则只凭猜测和经验来对付它,恐怕不能奏效。但有一点我必须先说明白,我研究的主要是风水学和相术,风水学主要是研究磁、气、势等对空间和人体的干扰,从而影响运势的一门科学。像斩妖除魔这样的事,我不是茅山道士,也不是半仙,恐怕未必能解决的了。”
赵多刚听李德说去他家时,非常振奋,听完后半句,又忐忑不安起来。
一走进中新大厦的大门,李德马上感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扑面而来。此时是上午十一点多,如此晴朗的天气,在中新大厦的庭院里却感受不到一丝阳光的温暖。
其实,当初楼盘设计者也是别有苦心,一方面因为这块地阴气旺盛,为了让每户的阳台都能见到阳光,所以两栋楼都建在了红线的南侧,另一个原因是北侧的马路对面有一座山水公园,这样看起来使庭院看起来更宽敞一些。如此以来,目的是达到了,不想两栋楼却齐刷刷的遮住了阳光,使得庭院内阴气更加旺盛,不能不说是个败笔。
南方六月份的天气,已经可以让人头上冒汗,而中新大厦的阴凉却硬是让李德打了个寒颤。他自言自语道:“真是闻名不如眼见啊,阴气这么重的地方,不出怪事才是真的怪事呢!”
看来李德对这种地方也十分忌惮,风水可以矫正,但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像如此恶劣的环境,恐怕法力再强,也难以逆天而行。
赵多毕恭毕敬的把李德请进了房间,赶忙去泡茶。李德却迫不及待的在房间里转了起来,赵多只得端着茶壶跟在后面,以便李德随时询问。
李德却一言不发,看完了一圈,这才面色沉重的返回客厅落座。
“李大师,怎么样?您看出什么来没有?”
“看出个大概。你这个浴室处于背阴面,洗手间本来就是秽气最容易积聚的地方,而且这个它的窗户也被包在楼体内部,空气不易流通,也给脏东西创造了寄宿的条件。”他顿了一下,忽然望着赵多:“我有预感,这套房子里的人命就出在浴室里。”
赵多正拿着茶壶往杯子里续茶,手一抖,茶水就洒在了茶几上,溅了一些到李德的裤腿上。李德果然厉害!
他支支吾吾道:“听那个房东好象提起过,说是他老婆在洗澡的时候煤气中毒,死在了浴室里。”说完,他的脸色变的煞白。
所有的举动,李德都看在眼里,却仍然不动声色,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盘算着怎么才能让死者的魂魄安心去转世投胎吧!
好长时间,两个人都不言语,李德不时端起茶杯喝一口,赵多则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借以掩盖心里的不安。
还是李德打破了沉默:“看来,这个死者不只是煤气中毒死的那么简单,似乎是有极大的怨恨,否则不会连驱邪符都镇不住它。如此看来,只能采取土办法,先顶一段时间了。”
赵多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忙问:“土办法?能行吗?”
李德说:“土办法,往往有的时候最管用,比如说盐,就是驱邪辟邪最管用的东西,还有一种是人人都知道的桃木,这可不是迷信传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这些东西天然就能克制邪物,甚至比很多法器更有用。趁着现在正好午时,阳气最盛,我这就给你布置一下场面。”
说着,他把随身带来的百宝箱放到桌子上,就像是医生出诊用的医药箱。赵多看到里面有一摞纸符,一尊小型佛像,几个桃木雕刻,还有几个布包,其他的几件物品赵多不认识。
李德拿出两个布包,打开其中的一个说:“你看,这些盐出自青海盐湖,晶体粗大无杂质,是上等的辟邪物。我给你撒在房间容易窝藏污秽的角落位置,一定有用。”
说着,李德提着布包,把各个房间的角落包括床底下、阳台上,都撒了一些盐粒。又拿出一刀黄梁纸,在各个房间里烧了,口中还念念有词:天地皇皇,阴阳两条,阳走阳路,阴过阴桥……最后,把剩余纸钱全拿到洗手间烧了,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灰味。
返回客厅,他把剩下的大半袋盐放到桌子上,嘱咐道:“这些都给你留下,盐受潮后会溶化和散发,所以隔几天你就要检查补充。另外,这一袋是朱砂,也是邪魔鬼怪最忌讳的东西,你用红纸包一点盐和朱砂,随身携带,如果真遇上什么脏东西,抓一把打过去,应该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赵多正要开口致谢,李德又说:“这把桃木剑也一起给你吧,你把它挂在床头上,桃木驱百鬼,任何邪物都会避退一丈。”
说着,他从百宝箱里抽出一把二尺来长的桃木剑,递给赵多,原来这剑被其他物品压在了箱子的最底下,难怪刚才没有看到。
赵多恭恭敬敬接了过来,仔细的端详起来。这把剑看起来就像儿童玩具,只是剑身上刻了几行梵文。虽然看不懂什么意思,但握在手里,有一种塌实的感觉。
“那就先这样吧,我这就回去了,有什么情况你再找我,但愿你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李德站起来告辞。
“别别别,您先别走,再坐一会儿。”赵多忙把李德按在沙发上。他快步走进卧室,从床头的保险柜里拿出两摞大钞返回客厅,就往李德手里塞。
李德客气的推让:“千万别这么客气,这种事我本来也不能不管的,举手之劳,又何必弄的这么俗气呢!”
“这怎么是俗气?人总要生活花销对不对,这段时间一直让您费心,你不拿着我也过意不去啊!再说我还有问题向您请教呢!”说着,把钱硬塞了过去,李德半推半就,让赵多把钱放进了对襟褂的口袋里。
赵多又说:“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刚才看您的意思,好象并没有施展手段消除那个东西,只是辟邪而已,我有点不太明白。”
李德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不妨告诉你,现在这里的邪气太重,我暂时还没办法消除它,而且这段时间,它会越来越重,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多惊恐的说:“为什么?”
李德说:“知道七月十四日是什么日子吗?”
赵多疑惑的摇了摇头。
“七月十四日是传统的鬼节,这一天,阴间会鬼门大开,所有冤屈的魂魄都被放出来寻找归宿,在此期间,鬼为最大,什么法器和法术的力量都要消弱三分。此消彼长,难啊!对了,我要提示你,七月十四日那天,你要特别注意,如果能平安的过了鬼节,我再进一步想办法,应该能够彻底把事情解决。”
“您是说,现在还不能把它怎么样?可是,谁知道能不能度过鬼节啊?我还是吉凶难料,对吗?”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只要你按时补充盐粒,虽然我不能绝对保证,但应该还是可以没事的。”
赵多快哭了。原来搞了半天,陈瑶的鬼魂还是完好的躲在洗手间里,而且七月十四日,阴气最盛的时候,就会出来要自己的命。
看到赵多紧张的样子,李德缓缓道:“你也不用太害怕,按常理来说,一般鬼是没有直接伤害人的能力的。通常情况下,它只是做出一些令人恐怖的事,让人产生幻觉,似乎它随时可以要你的命,因而让受害者因恐惧而自我摧残,最后吓死或者自杀。只要你明白这个道理,就能顶得过去。”
赵多这才把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脏强压了回去。
他忽然心念一动,跟李德说:“大师,您不是会相面吗?能不能给我看一看,或许能看出点什么来吧?”
李德说:“你以为我没注意你的面相吗?说实话,你的面相还是很不错的,也算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按理说是大富大贵的命,可现在额头上透出黑气,注定近期有灾难,能不能过得了鬼节,我也不好说。你把左手伸出来我看看。”
赵多连忙把左手伸了过去,李德微眯着眼瞧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右手。”赵多赶紧又把右手伸到李德面前。
“左手主先天,右手主后天,你的左手生命线很长,可右手上的命运线却突然断了,后面显示杂乱不清,还真无法说出到底是为什么。”李德无奈的摇着头。
赵多奇怪的说:“手上几条线,能看的出什么东西来吗?”他似乎有些不信。
“那是当然,有句话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是这个道理,不知道你是能不能理解,但是,从手纹能看出人的命运,这是不用怀疑的,其实手相学不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每个人都很容易研究懂。不过从你的手纹上,我实在无法清楚的预测你以后的事。从你额头上的那团乌气浓度来看,应该也就在七月中旬左右出事。”
“我额头上有黑气?我赶紧照镜子看看。”赵多吓的魂不附体。
果然,镜子里自己的额头上,似隐似现的被那么一层黑气笼罩,两只黑眼圈下面的眼袋鼓起来,好象挂了两个鱼蛋一样。
“对了,为了确保平安无事,我建议你找个人形影不离的做伴,一来增加阳气,二来也有个人照应,总会好一些。”
赵多沮丧的说:“现在谁还愿意跟我做伴啊?前几天我让公司的几个员工一起搬过来住,谁知没几天就被那混蛋东西的哭声给吓走了,现在连班都不来上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说陈瑶的魂魄是“混蛋东西”,连忙闭上了嘴,恐惧的看了一眼洗手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做伴的人,最好是僧人或道士,他们身上有法力,走到哪里,鬼魂邪物都会退避,不过在南远市要找个正宗的出家人,难度太大了。不过还有一种人可以考虑,那就是杀猪匠,这种人身上积累了很重的杀气,寻常邪物见了也会避之不及,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神鬼怕恶人。”
听了这话,赵多心里才有了点底气。和尚不好找,找个杀猪的,还是问题不大。
“我明白了,谢谢大师指点。不过我还有个请求,您知道,这几天我这屋子里闹的厉害,虽然今天你给我设了防身物,可我心里还是不塌实,不是我不相信您,这屋子里半夜里实在是太吓人了。所以我想请您留下来住一个晚上,万一有什么东西,您也好趁机替我收拾了。明天我就去找人杀猪匠。”
李德似是极不愿意留下来,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正待推辞,看到赵多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又刚收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