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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好啊,”那个婆子满面堆笑地对阿喜说,“我家主人想见你们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相商……不用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
阿喜审视地看着眼前这些人。不是坏人?不是坏人,请人上船,来这么大一堆人做什么?明明就是想用强。可是她家有什么好处,能让这些人用强啊,要知道,前段时间酿酒虽然赚了不少。可是快一半都砸到手里了,仓库里现在还有五千多坛酒呢。难道是个酒虫,想抢她家的酒?可是,听说城里还剩下很不少,现在卖价还便宜,直接去买不就行了?何必犯险呢?
那婆子见这对母女都不听劝,面上便显露出一丝烦躁,向着身边的人,轻轻使了一个眼色。于是突然从她身边挤出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来,一人一个,就将阿喜母女兜头抱住。
阿喜吓得大叫,怎么回事,遭遇绑架了?王张氏一面害怕,拼命挣扎着,一面还要抽空担心自己的女儿,顿时门口大乱。
家里乐子正在干活,听得门前王家母女的叫声,赶紧从屋里出来了,从墙边操起一起一个铲子,就冲了过来,朝着这些人抡过来。
几个强壮的年轻人上前,轻易就制服了乐子……他就算拿的是屠龙刀又如何?总归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王叔!王叔!快出来,有坏人!”乐子虽然胳膊被人架住了,但还趁嘴还没有人堵住的功夫,伸着头向着屋里大叫。
“好吵!”那个带头的婆子听他叫着,皱起了眉头。马上就有人掏出一块布来,堵住了乐子的嘴。乐子再也叫不出来,急得唔唔直叫。
阿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前这些人来者不善啊……如果真是找她家有事,怎么不会有礼相待,而要用这种强迫手段?到底是看上了她家的什么?
看他们的衣着,应该不是冲着她家的钱来的……她家的钱,总共加起来,只怕也打不出这几个婆子头上的首饰来,一个个不是金的就是银的,上面还镶嵌着红蓝宝石……
那她家还是有什么?难道是酒灵果?可是她家一直注意保密的啊,连柳婶子她们,在她家帮忙好几个月,也从来没见到过,也没有跟她们说过……如果真是酒灵果,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娘,不要反抗了,没有用的。不如我们看看,他们主人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阿喜对一旁仍旧挣扎不休的王张氏说。只要是有求于他们,她就不怕那人敢把他们怎么样。
王张氏听了女儿的话,这才平静下来,可是仍然放心不下女儿,担心的眼神,一直放在女儿身上。(未完待续)
第93章 精神损失费
王世安正在屋里睡酒觉,听得外面大吵大闹,有些不快,披了件衣服出来,站在堂屋门口,眼睛都睁不开,只在那里说:“阿翠阿辉,爹不舒服,你们不要太吵……”
几个人悄悄围上去,阿喜看着爹被轻易放倒,有些头大。以后一定不让爹爹多喝酒了,真是,出了大事了,家里唯一的男劳力,竟然一点力也出不了……只因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是谁?”王世安有些惊慌。他终于醒酒了,知道自己孩子在闹,也不能这样将他架住,双脚悬空。
“请放心,我们家主人有请。”那几人将王世安架住,又有几个人进来,直奔屋里,很快,就将王周氏架出来了,小脚还悬在空中。还有两个年轻媳妇子,一人抱着阿辉,一人抱着阿翠。王周氏面色惊慌,但仍然努力板着脸,训斥那两个架着她的年轻人,企图让人家将她放下来。阿辉与阿翠则昂着头,放声大哭。
“王婆,我们找到时,她正带着两个小孙子躲在柜子里。”一个媳妇子抱着阿辉,走近那个带头的婆子,低声汇报道。
“做得很好。”那个婆子很满意地说,“不过人家是咱们的贵客,就不要那样粗鲁了,阿成,把这个老太太放到地上。”
王周氏的小脚一直在踢打,有几回都踢到了架着她的年轻人身上。阿喜看那两个年轻人龇牙咧嘴的样子,便知道奶奶的力道只怕是不轻。活该,踢死也活该!
那两个年轻人听得王婆的话,长松了口气,赶紧将王周氏放下。话说这个老婆子真是不简单,那几脚肯定将他们踢青了!
阿喜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些人的所为。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来请他们人做客,可是手段却是极不礼貌——可是若说是有坏心,奶奶将他们这样狠踢,他们也只是默默受着。并不敢反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者,他们口中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阿喜知道。这来人肯定不是陈府派来的或是江家派来的。如果是陈府或江家找他们有事商量,不用摆出这样大的架势出来——来这样多的人,很明显是担心她家人不会接受邀约好用强的。而且,现在陈家与江家因为岷江酒的生意自顾不暇,哪里有空来玩这把戏。
可是,她家除了江家或陈家,什么时候还认识什么富贵人家了?
阿喜突然便想到了前些天到她家来的那个年轻人……也是好大的架势。难道……是他派来的人?他想干什么,难道他家不卖酒,还要强买不成?
如果想买酒,那也不是她家一家能做主的啊,这生意是三家的啊!而且,价钱还开得那样低,不说提高价格,却来玩这种把戏。真是让人可耻!
“奶奶,爹爹,娘。没事的,你们不要急,他们应该暂时不会伤害我们。”阿喜开口了,声音很镇定。
王周氏听了她的话,停下骂人,转头疑惑地看着孙女;王张氏一直在用力挣扎,想救出小儿子与小女儿,可是搂着她的人力气很大,她累得直喘气,也没有挣脱出来。现在听了大女儿的坏,有些茫然;王世安被两人架得紧紧的,完全无力反抗,绝望得想撞墙,这时听了女儿的话,抬起头来。看看女儿,又看看这堆人,不知道女儿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一时间,整个场面冷了下来,所有人全都看着阿喜……除了阿翠与阿辉。两个小家伙还在那媳妇子怀里放声大哭呢!
“阿翠、阿辉!”阿喜大声对弟弟妹妹说,两个小家伙用眼泪朦胧的眼睛看着姐姐,阿喜大声说,“不要哭了,没有事的!一定没有事的!”
“小姑娘,你是叫阿喜对吧?不错不错,有点出息。”那王婆子赞赏地看了眼阿喜,说,“我家主人说了,一定要请你们上船做客,所以……刚才手段是有些过分了,我老婆子在这里就先向你们道歉了。”
“你放心,我们会跟着你们走的,可是我已经很大了,不习惯让人抱着,你让他们把我们都放了,行不?我们自己会走。”阿喜说。全家人被人抱的抱,架的架……这样子也太难看了一点。就算是去,阿喜也希望是自己走着去。“把乐子哥留下,他要看家。”
王婆子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同意了,她向着周围人一示意,那些人便将抱的放下来,架着的松开。王世安正跟那两个架着他的人较着力气呢,一下子被松开,趁那两人不被,一人中了他一拳,一人挨了他一脚,都中在腹部,顿时疼得蹲到了地上,背弯得像龙虾。
“没用的东西!”王婆子脸色一沉,看着那两个年轻人,面露不豫之色,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毛手毛脚的整天撞墙上,丢死人了,还不赶紧给我回去?”
那两个年轻人抱着肚子起来,却仍然疼得直不起身,灰溜溜地回到人群中。
阿爹那两下一定很重。阿喜看着那两人弯得跟龙虾一般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又觉得奇怪,这个王婆子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手下挨了打,却说是他们撞了墙?看来他们这次,真是事在必得啊!
阿喜猜测,应该不是上次那个狐狸眼的年轻人,因为……这好像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啊。
王婆子又满脸堆笑地向着阿喜及她家人说:“敝主人早备了好酒好菜在船上等候了,诸位还请跟随老婆子一起来吧。”
她带头朝前走去,阿喜一家人相互看看,然而剩下那些人将他们围得严严实实,想不去也不行,阿喜轻轻摇摇头。王世安只好迈脚朝前走,王张氏抱上阿辉跟在他后面,阿喜牵着阿翠跟着,王周氏走在最后。然后那些人才跟上了,似乎好像生怕他们家人反悔的样子。
那些远远围观的村人一个个看着这古怪的样子,指指点点,然而谁也不敢上前。王家自从开始做生意,遇上多少古怪事了,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国人就是好围观啊,原来还在明朝就这样子了。阿喜耸耸肩,想起了鲁迅的《呐喊》。唉,鲁迅先生若在天有灵,也会很郁闷吧,虽然他大声的呐喊过了,可是不管是他呐喊之前,还是他呐喊之后,中国人就一直这个样子,看着坏人行凶也只围观,看着歹徒做恶也只围观……还特别好围观。
你妹的!以为这是拍电影啊!
王周氏的小脚很快就开始疼了起来,走不动了,所有人不得不停下来等着她慢慢地走。王婆子皱着眉头看着王周氏的小脚,心中直犯嘀咕:怎么这样偏僻的乡下会有一个老太婆裹脚啊?还裹得这样好的一双脚?
可是,平时显得特别美的一双三寸金莲,现在却显得特别招人烦,走路太慢了!王婆子紧紧皱着眉头,第三次停下来等着王周氏,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贵生家的,你去背着她走。”
一个身体特别壮实的黑脸媳妇应了声,就跑过来,蹲到王周氏跟前,说:“爬上来吧,我背你。”
王周氏犹豫了一下,很快就想通了,爬了上去。刚才她踢那两年媳妇子时,用力太大,伤到脚趾了,走起路来生疼,有人愿意背,当然是好事了,也省得自己费力气嘛!
二十多个人很快就到了村中的小码头处,阿喜看着那艘超级豪华的画舫,心中感叹不已。果然是有钱人,排场这么大……这排场,已经远远地超过了陈家甚至江家……这个神秘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请诸位上船,敝主人已经等候良久了。”王婆子笑容满面地对王家人说,退了下来,让王家人先上船。
王世安看着这样华丽的船,心中有些不安,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去,上去了……会不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谁知道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人在等待着他们?
“爹,既来之,则安之……上去吧。”阿喜挤到王世安跟前,轻声说。都已经来到船这儿了,而且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如果再迟疑,只怕刚才家门口那一幕又得重演——强迫着架着上去。那些人可是一个都没上呢,全围着他们。
王世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迈上了船。那船舷有点高,阿喜拽着王世安的手才上得去。
王婆子在前头带路,将几人领进一个房间中,阿喜看着那房间里精致的摆设,有些发晕。这真的只是一间船上的房间吗?要放在后世,就说是总统套房,也够级别了吧?那门帘上的莲子大小的白色珠子,难道都是珍珠?那桌子的颜色红红的不像是上的漆,也许是红木的?上面摆放的那个花瓶,是后世最著名的青花耶,真漂亮啊,价钱肯定更漂亮,要是家里有一个用来插花就好了;还有墙上挂的那些画……好吧,她一幅也不认识,可是也觉得画得极美,都是名家手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