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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斐自是不肯,我连啃带摸的将方才他使过的招式全数还了回去,最后用手好好“招待”了他一番,上官斐这才勉强同意风浅留了下来。
我心满意足的睡了一觉,第二日早早跑去探望风浅,风浅歪着脖子顶着黑眼圈冲我疲惫的一笑:“妹妹,你来了~”说话间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觉醒来脖子也疼腰也疼?”语罢突然面色苍白的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一番,瞪圆了眼睛看着我道:“我我我……没干坏事吧?”
我笑眯眯的拉了他坐下,便给他揉了揉脖颈便愉悦道:“没有没有,你昨晚只是喝多了,不小心磕到了脑袋。”
风浅宿醉还未清醒,呆呆的“哦”了一声,随即笑道:“妹妹,我昨晚梦见你了哦,梦见妹妹长得比我都高,却凶悍了许多,对我一点都不亲热,哼~”
我勉强止住笑意:“唔……这大抵不是个美梦。”随即扯开话题道:“风浅,你可愿意到太子府来谋个一官半职?”
风浅两眼放光的蹦了起来:“愿意愿意!嘶……”他这一动弹又扯到了脖子上的伤,我连忙将他按了回去,开始畅想以后不再丰富多彩的美好生活!
然而对于风浅来说生活一点都不美好,三天后上官斐牵了一条小狗递与风浅,笑的情真意切:“夫人的姐妹就是我的姐妹,阿斐不敢安排太重的活计,如此便请‘风姑娘’看家护院小心巡逻吧。”
作者有话要说:从此上官斐和风浅过上了幸福的生活~happy ending~
离别
因着那句“风姑娘”;风浅和上官斐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他暗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做的滴水不漏;除了故意在上官斐面前同我亲近一些气气某人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坦然的担负起了巡护太子府的职责。
我时常趁上官斐不在时跑去找风浅聊聊天唠唠嗑遛遛狗;日子过的很是圆满。上官斐虽有不满却碍着我肚子里的娃娃没有强烈反对;直到发生了那件事。
那一日我同上官斐在府里散步;溜达到院墙边儿时正瞅见风浅在给那只小狗喂吃的;面色和善又慈祥的边抚摸它的脑袋边温柔道:“‘阿斐’多吃些哈,快快长大!”
上官斐挣开我的手居高临下的立于风浅跟前;指着那只无辜的狗道:“你给它起名叫阿斐?”
风浅神态自若的眨了眨眼:“殿下,我怎么敢用您的字儿呢?我这狗啊,是土匪的匪!”
那一日可真真是上演了一出好戏,双方就“娘娘腔”问题和“怎样才算大丈夫”问题进行了激励的辩论,直到我谎称身体不适才堪堪结束,自此但凡风浅和上官斐碰头定要斗个鸡飞狗跳,让我每日都过的十分充实。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又是一年盛夏,八月初时流苍南边儿接连下了半个月暴雨,多处河坝决堤,淹没了数不清的村庄田地,民不聊生,一方势力趁机起事占了一处城镇妄图自立为王。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天灾人祸的夹击之下终于将已过半百之年的陛下累得呕出一口血,自此身体大不如前。
上官斐越发忙了起来,饭都不在府里吃,每日天还没亮就匆匆出去,直到月上中梢才堪堪回到府里。
那是我们唯一能见到面的时候,他捡些轻松的话题同我聊聊,慢慢摸着我日渐隆起的肚子哄我入睡。
直到有一次我半夜醒来见他还在案前忙碌,眉头深深皱在一起,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得深沉严肃,那是我从未见识过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上官斐。
他将我保护的很好,只肯让我长乐无忧,不愿让我为他分担半点忧愁,可我还是隐约知道事态的发展不容乐观,听闻南边的起义势力发展迅猛,据说是受了隔壁姜国的指使。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一点,再乖一点,好好养胎,不叫上官斐分半点心。
那一日上官斐难得回来的早,同我吃了两个月来第一顿晚饭。我看着他明显消瘦的面颊有些想哭,掩饰着低了头猛往嘴里扒饭,上官斐也难得沉默,只不断往我碗里夹菜,等我吃的差不多抬起头时,就见他托了下巴冲着我笑。
那是我可以牢记一辈子的笑容,他看着我的眼神深邃缱绻,满满的情思像是要溢出来一般,眉目俊朗好看的让我连呼吸都小心起来。
他伸手拭了拭我的嘴角,笑意更深:“见夫人这般能吃我就放心了。”
我看着他面前几乎未动的饭碗,勉强笑了下:“不会是我的吃相太过难看,夫君看着我就饱了吧?”
他笑得无奈:“夫人又说傻话,这世上哪还有比夫人还要好看的姑娘?”
我方才还照过镜子,镜子里的人圆润的五官都走了样,一点儿都挨不上“美人”的边儿,可他眼神诚恳表情真挚,让你明知那是假话,却还愿意相信他。
我扑过去吻了他的唇,这日的上官斐让我隐隐心疼,又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这般样子,就像是在同我告别。
直到门外响起打更的声响,上官斐才如梦初醒的松开我,擦了擦我的脸道:“怎么哭了?”
我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吸了吸鼻子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上官斐揉了揉我的脑袋:“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夫人。”他顿了顿道:“我明日要带兵去南边平息叛乱,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你自己在家要好生照顾自己。”
我难过的说不出话来,泪珠滚滚而下,他将我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安慰道:“夫人放心,我只在后方调兵布阵,没有什么危险的,安心等我回来。”
战场之上兵戎相见哪里有绝对的安全?我终于哭出声来,呜咽道:“我陪你去好不好?我陪你去!”
他摸了摸我的肚子,眼圈也泛了红:“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老说些傻话。”
那晚他像寻常一般躺在一旁哄我入睡,说了许多他小时候的趣事,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只靠着他不肯撒手,他顿了半响,最后道:“夫人别怕,你跟孩子好生在家等我,阿斐定会凯旋而归。”
清晨我在睡梦中醒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我感受着手心里的余温,第一次这般害怕,他才刚刚离开,我便已经开始了遥不知期的想念。
之后几天我都过得浑浑噩噩,吃不下睡不着,一到夜里就开始加倍的思念他,甚至总能听见有人喊我:“夫人~夫人~”,每每这时我便只能自己摸摸圆圆的肚子装作他还在的样子,直到南边儿传来了第一个喜讯,上官斐带领将士们打了第一场胜仗,逆贼撤退了三十里,失守了新占领的一处高地。
我听了这个消息笑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差小夏扶着我出去走走。走着走着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直到我看到活蹦乱跳的“阿匪”时才终于恍然大悟,上官斐走后的这些天里风浅居然没来找过我,这真真是太不寻常了。
小夏听了我的问题后不可思议道:“夫人,殿下走的时候把风浅带上了,你居然不知道?”
这消息简直比风浅喜欢男人还要劲爆,我伸手合上自己快要脱落的下巴,深深为他们生命安全忧心忡忡,这次倒不是担心敌军能把他们怎么着,而是怕他俩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来了个自相残杀,那就真是作孽了。
三日后我收到了上官斐寄来的第一封信,信上说他一切安好,勿需挂念,又肉麻兮兮的写了几句情话,看完后害羞兴奋的我半夜都没睡着,将那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我仔细嗅着那纸墨的味道,仿佛真的可以感受到一丁点儿上官斐平日里的气息,安然的闭上眼睛,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有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他负手立在湖边,一身天青色的衣衫倒像是画中的风景。现今想来,他同风浅的身形真是丁点儿都不一样,我那时定是眼花了才将他们认错,就是这般不美好的初遇让我讨厌极了他,可他笑的真好看啊,我脑子这么笨,总是记不住什么,却还记得那时他的模样。
梦境的最后来到了我们成亲的那一天,他背着光站在我面前,俯身小心的抱起我,笑的足以让琉璃失色,温柔道:“夫人真是淘气,让我寻了好久。”
是啊,他兜兜转转才找到了我,而我历尽劫难才遇上了他。一点儿一点儿的喜欢上他,越来越不能没有他。
我先前不信命,不信缘,现在方有些信了,我们生来就是为了遇见对方,守候对方的到来。
一夜好梦,第二天醒来时都是笑着的,我梳洗一番亲自跑去给“阿匪”喂了许多腊肉,趁机叫了它许多声“阿斐~”。
自此仿佛一切都顺风顺水起来,前线接二连三的传来捷报,我寝食难安的毛病好了个利落,再加上某人三天两头给我寄一封倾诉衷肠诗啊信啊的,将我先前的忧虑打消的一干二净,日日眉开眼笑,只盼他早日归来。
时间一晃,上官斐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昨日从千里之外传来喜讯,叛军已经全数投降,只待押解回都城审理,我拍了拍肚子喜极而泣,自言自语道:“宝贝啊,你爹爹马上就要回来咯~”
那天夜里我又激动又兴奋睡得极不安稳,半夜里感觉有人在摸我肚子,我瞬间就醒了过来,动静极大的扑到那人怀里又哭又笑,叫了好多声“夫君~”,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傻话,那人却仿佛整个人都僵住一般,没有给我半点儿回应,全无想象中的亲密热络。
我悄悄擦了擦眼泪鼻涕,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下凉了半截,这……不是上官斐的味道。
那一夜无月无星,我睁大了眼睛也什么都看不清,只大致知道床边坐了个人,那人的气息微不可闻,却让空气里都染上了清冷的味道。
我慌乱的松开揽住他腰腹的手,向后挪了两下,直到“啪”的一声撞到墙才停了下来,那人的声音里隐约带了丝笑意,音调略微上调道:“怎么不继续了,嗯?”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的预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准……⊙▽⊙接下来会发生神马呢……哔哔……
欺辱
每当发生不幸时我都希望那是一场噩梦;可有的噩梦醒了;有的却还在继续。
我狠狠掐住的手心;绵延开来的痛感告诉我这不是个噩梦;耳边还回荡着他特有的音调;仿若化作一根无形的锁链牢牢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听到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道:“你来做什么?”
他只笑不语;耸人的笑声流淌开来。
我先前总是嫌他清冷严肃;盼着他开心一点;多一些笑容;这个愿望后来终于得以实现,他在知道同我有血海深仇之后对我展现过各种笑容;可眼神里从来只有冰冷和恨意。
桌子上的烛火被点亮,他重新走了回来,半张脸拢在了黑暗里,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我。
我终于问出了长久以来一直想问的那句话。
“你开心吗?”
他仿佛没有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微微皱了眉。
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爆发出来,我歇斯底里的道:
“这样折磨我你开心吗?!”
“你到底想怎样?!怎样才肯罢休?!”
“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杀了我啊!”
九月的夜晚本该闷热的厉害,吼完这些我却出了一身冷汗,不停地抖啊抖。上官寻的眼睛里各种情绪波涛汹涌,抿紧了嘴唇。我护着肚子的手突然被什么踢了一下,瞬间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