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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不了。”他指了指风浅和凌儿:“他们也走不了。”
耳边又传来凌儿小声的啜泣,风浅把他往身后拖了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扬声道:“阿寻,真正让人失望的是你!你对一个小孩子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做不出?!你……”
可还没等他说完,上官寻已经轻轻挥了下手,瞬间万箭齐发,冰冷的箭矢流星般划破了夜空。
【番外】两只包子
话说有一年年末老五来信说要带着小十一到漠北找上官斐叙旧;月满很是惆怅;先前在宫里的时候小十一这只大包子虽然很是喜欢自己家小包子;可貌似喜欢过了头。
在宫里的那几年;小十一陪在凌儿身边的时间比月满都多。
刚开始月满还很欢喜;有人陪自己儿子玩逗自己儿子乐多好啊;她忙里偷闲还可以去调戏调戏阿斐;于是放心的将凌儿交给他的十一叔看着。
可时间一长迟钝如月满也发现了不对劲;自家小包子被送回来时脸上、手上老是湿漉漉的;有时身上还会有几个红印子,小十一每每抱着凌儿回来时都是一脸光明坦荡加天真无邪的模样;衬得月满觉得自己心里真是太阴暗了。
然而每当她同阿斐滚完床单后不经意间看到自己胸前、颈间的印记,不得不联想到自家小包子。
时间缓缓流淌,小包子长的第一颗牙是小十一发现的,走路是小十一手把手教的,连第一次开口说话叫的都是“苏苏”。月满轻松加愉快的同时偶尔也会反思自己这妈当的是不是不太称职?可看着自家小包子见到小十一就傻笑,抓到小十一就不肯松手的模样决定随他们去吧,彻底放养了小包子。
直到有一天月满听见自家小包子说梦话,软糯呆萌的嘟囔道:“苏苏,啵啵,木啊~”随后在梦里笑出声来。
月满当时有些石化,自己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儿子……自己儿子可是才三岁啊三岁!这都跟小十一学了些啥?!
第二天月满就拖了阿斐跑去跟踪两只包子,他俩从假山挪到树后,又从树后挪到了墙角。上官斐恨不得把脸给埋土里,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沦落到陪自己傻不拉几的媳妇去跟踪俩包子,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往来的宫女太监时不时用诡异的眼神装作不经意的瞥他们两眼,上官斐扶额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太监服,以及他媳妇那一身宫女装,忍不住深深怀疑起月满的智商。
早上某人居然一脸天真的抱着不知从哪淘来的衣服对他说:“夫君夫君,快快,穿上看看,旁人一定认不出我们,我保证!”
上官斐抬眼看了下周围许多不停来来回回“路过”的熟悉面孔,直想狠狠敲敲月满的脑袋。
他扯了扯正聚精会神偷窥的月满道:“夫人,我饿了,咱吃饭去吧。”
月满手一勾揽住了他的脖子,好闻的香气盈溢鼻尖,回头瞪了他一眼,小小声道:“嘘~再等一会~”
上官斐软玉温香在怀很是满意,闭了嘴不再吱声,凑热闹的伸长了脖子往窗户里看去。
这一看正好看到了精彩之处,小十一将小包子的手攥成一团,“啊呜”一声把他的小拳头含在了嘴里。
阿斐虎躯一震,这一幕……实在是让他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随即低头憋了媳妇一眼,正好对上了某人羞愤的眼神。
一阵“咯咯”的笑声把他们的注意力扯了回去,抬眼就见小包子的脸笑开了花,眉眼弯弯的模样着实可爱。
小十一随后吐出了沾满口水的爪子,开始跟小包子说话:“宝宝,叔叔好不好?”
“苏苏好!”
“叔叔帅不帅?”
“苏苏帅!”
月满听了一脸黑线,敢情自己儿子就是这么被教会说话的。这个暂且不提,小十一十岁不到的年纪就知道教导凌儿昧着良心说话这样真的好吗?
那边对话还在继续:“宝宝喜不喜欢叔叔?”
这下连阿斐都颤了下,月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睁着葡萄般水汪汪的大眼睛连连点头:“喜欢苏苏!最喜欢苏苏了!”
磨牙的声音响起,身为人父人母的两人彻底有了危机意识。
可事情还没完,小十一“吧嗒”一声亲了下小包子的脸颊,随后扯了扯他的脸道:“真乖,叔叔奖励你吃糖糖!”
只见他从自己小荷包里掏出一个纸袋,抛起一颗糖丢进了自己嘴里,随后俯身朝小包子的嘴巴贴去……
月满和阿斐差点惊掉了下巴,这这这……都跟谁学的?这这这……以后还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十一当然被狠狠收拾了一顿,从此以后严禁跟小包子单独相处,抗议无效!
可自家儿子却不高兴了,白天也哭夜里也哭,嘴里来来回回就是喊“苏苏”,哭累了就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小小的背影居然看着有些凄凉。
月满终是心软,在小十一发毒誓保证再也不“非礼”凌儿后禁令了解除,宫里又能看见大小包子结伴而行的和谐场景。
此后一别数年,这年冬天已经长成翩翩少年的小十一千里迢迢赶去了漠北,见到了昭思暮念的小包子。
快要六岁的小包子那日正在自家门口啃糖葫芦,粉雕玉器很是可爱,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胡同边儿,那里有个大哥哥已经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了,咦,还有些眼熟?
突然糖葫芦掉了地,小包子蹬着短腿飞奔过去扑进了某人怀里,大哭起来。
夜里一行人跑去草原上看星星,顺带生起篝火喝酒吃肉,老五跟上官斐在左边儿聊得兴高采烈,小十一和凌儿在右边窃窃私语,月满盯着面前一跳一跳的火苗徒感凄凉,索性竖起耳朵妄图听些八卦。
一边正听到上官斐道:“老五,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定下来成家了。”
老五干了一大碗酒,长呼一口气:“这女人啊,一个比一个麻烦,还是一个人自在。”
上官斐拖长尾音“哦”了一声:“能让你头疼的女人可不简单,那姑娘怎么样?”
老五不屑的哼了一声:“野蛮!粗俗!泼妇!”
“……你是不是把人家姑娘怎么着了?”
老五一脸悲愤:“大哥,我以我的人品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她洗澡的!”
上官斐眯起了眼睛斜视他:“你们已经住一起了?”
“没有没有!谁要跟她住一起!”
“那怎么……?”
“我有一天心情不好喝的有点多,顺腿儿就踹了墙一脚,哪成想那墙那么脆,整面墙都倒了,那疯婆子吓得自己跳出来怪我啊?”
月满没忍住笑出声来,被老五瞪了一眼后佯装仰头看星星,转头又去听另一边墙角。
小十一正笑的一脸慈祥:“宝宝,你平常都跟谁玩啊?”
凌儿歪头想了想:“爹爹和娘亲。”
小十一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乖,多跟他们在一起,小心出去被人拐跑了。”
凌儿笑的天真可爱,又听他道:“那除了爹爹娘亲,你还喜欢跟谁一起玩?”
“隔壁的阿花和小昭!”
小十一拽了拽凌儿肥嘟嘟的脸:“都是小姑娘?”
凌儿点了点头,扒了扒某人的手道:“小叔叔,脸疼。”
“嗯,叔叔吹吹就不疼了。”说罢凑了过去,随后被月满一阵猛咳打断了。
那边某人没得逞后又开始套话:“宝宝,阿花和小昭你更喜欢谁?”
凌儿小大人似的皱眉思索一番道:“阿花漂亮一些,可是小昭更温柔。”随后咧嘴一笑,露出了掉了的半颗门牙:“我都喜欢。”
月满握着油茶的手一抖,眼睛一瞥看到某人扭曲的脸庞又有些宽慰,很好很好,自己儿子很正常,就是这个花心的毛病需要改一改。
小十一不死心道:“宝宝啊,女娃娃都是很可怕的,你少跟他们玩哦。”
“可是娘亲也是女娃娃啊,娘亲一点都不可怕。”
某人气极:“还想不想小叔叔来看你了?想不想要礼物了?”
“想。”
“哼,那就乖乖听话,好好认字,这样小叔叔就可以给你寄信了。”
凌儿离他更近了些,抓住他的衣角道:“小叔叔,你又要走了吗?”
“嗯……”
凌儿嘴一撇就哭了起来:“小叔叔你别走,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小十一把他抱进怀里,思索良久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有事情要做,宝宝乖,等你长大了叔叔就再来看你。”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唔,再过十年吧。”
“那我们拉钩钩,十年之后小叔叔一定要来找我。”
“好的,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凌儿终于破涕为笑,没有注意到小十一强撑的笑脸,以他那般年纪,根本不知道十年有多长远,长远的根本不敢去想任何未来。
几天后老五同小十一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策马上路,仰头还能看到天上又大又亮的星子。
老五瞥了郁郁寡欢的某人一眼:“怎么不跟你那宝贝侄子道个别再走?”
少年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该不是怕那小家伙一哭就走不了了吧?”
“……”
老五的声音消散在呼啸而过的寒风里:“十一,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你不小了,自己掂量清楚。”
“我知道的,知道的。”他低垂了头:“我给自己十年时间忘记他,也给他十年长大,若是……若是……”他那句话终是没能说下去,十年真的是太久远了,久远到相逢不识成陌路。作者有话要说:哦吼吼……宝贝们今天吃苹果了咩……(≧▽≦)/……圣诞礼物是挨个香吻……【这真的算礼物吗?】你们也挨个啵我一下啊啊啊……【喂!】
秘密
嘭!嘭!嘭!
明明隔了那么远;我却仿佛能听到箭矢穿破肌骨钉入肉里的声音;风浅佝偻着身子将凌儿护在身下;单薄的背影一动不动;四周静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缓缓、缓缓倒了下去;箭矢穿破他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沾满了粘稠的血。
凌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绕在空旷的夜里;上官寻松了钳制住我的手;任我跌跌撞撞像他走去。
这短短几十步像是跨越了数年光景,我仍旧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啊啊啊~”的跑过来,伸手就想捏我的脸,笑容好看温柔的就像是初春明媚的花儿,当时我就在心里叹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而直到现在,我也再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
他曾带我走遍碧晓城的大街小巷,领我吃遍碧晓城的酒楼饭馆街边小摊,给我买过许多漂亮衣裳脂粉首饰。
他曾陪我从从黄昏站到月上中梢,跟我一起盯着那只让我下不去手的兔子,饿的肚子直叫也不肯丢下我一个人。
他曾任我把眼泪鼻涕擦满他的衣裳,摸着我的头道:“月满,别哭了。”
他曾同我一起看遍那些肉麻死人的话本,交流吐槽故事里的悲欢离合。
他曾在我去行刺前哭红了眼,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小心行事,后来更是单枪匹马跑到司马敬的府上,救了我的命。
他曾为了我跟上官寻翻脸,跑去跟他拼命,也曾在夜里跑到我身边,说要带我走。
……
许许多多的过往闪过眼前,可惜后来我有了更依赖的人,他也不知所踪。多年后的再次相聚,居然就隔了生离死别。
是谁的声音抖得这样厉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