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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房事上也比较尊重我的意愿,稍微编个靠谱点的理由基本都能糊弄过去,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家伙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综上来讲日子还算过的可以,除了在想念那两个人的时候。刚开始几乎每天都能梦见凌儿声嘶力竭的唤我回去,画面一转又变成了阿斐独自一人行走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每每都会从夜里惊醒,出上一身冷汗。
如此这般几次上官寻的脸色很是不好看,隐隐有发怒的前兆,吓得我立马跑去找太医开了几幅安神补脑的药方,喝了之后疗效一般,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又重新捡起了琴棋书画,今儿弹个曲儿,明儿作幅画,人果然淡定许多,有些事也比以前看得开。
渐渐的就像化了浓妆的戏子般,长袖飘飘善舞,妆容艳丽讨喜,我一直以为这场戏里只有我一个戏子,不成想还有另外一个。
某年某月宫中夜宴,上官寻喝的酩酊大醉,夜里醉醺醺的跑来找我。见他这幅模样我挥手差了两个宫女替他洗漱宽衣,自己刚躺下准备入睡,就听那边传来嘈杂的动静。
“月满……唔……月满你别躲啊……”
“陛下……您……您认错人了……”
“你别走……别走啊……不要离开我……”
“陛下……啊……”
传说中的酒后乱性?如此也好。
我翻了个身,将被子盖过头顶,暗自感叹自己胸怀博大,从古至今舍我其谁?
那头儿又传来了噼里啪啦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滚”,隐约可以听见女人的啜泣声。
这么快就完事了?不对劲啊。
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向这头传来,我心下有了不详的预感,刚想爬起来跑路就被拽了回来,面前这人身上的衣服穿得板板正正,半点没有调戏完良家妇女时该有的淫。乱模样。
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可见喝了不少,可当我看向他的眼睛,里面一派清明,比平常还透彻不少。
他伸手拨了拨我的头发:“你跑什么?”
“我去……我去给你倒杯醒酒茶!”
“不用,我很好。方才你是睡了?”
“嗯……嗯!睡了!”
一阵沉默里,他看着我似笑非笑。
“你方才没睡。”
“……”
“你不但没睡,还什么都听见了。”
“……”
“听见了也无所谓是不是?不管我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是不是?”
“……”
“说话啊,平时不是很会做戏么?不是可以装出那副很爱我的模样么?”
我在他的逼迫中一点点后退,记忆深处的恐惧再一次翻涌上来,每一次他喝醉了下手都格外的狠,让人疼的生不如死,又反抗不能。
小腿碰到了床板,慌乱间跌坐在了床上,他伸手抚我的脸,笑容和煦:“都说j□j无情戏子无义,身在戏中,就该把戏做足不是么?”
“……”
“可你偏偏露出那些破绽,既让我看到你的努力,又叫我不忍则难,这样故作姿态的戏弄折磨我很有趣是不是?”
那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呢?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单单做出迎合你的模样,几乎就要耗费全部的力气,我也快要撑不下去了。
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仿佛预感到了那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在他伸手的那一刻我闭上了眼睛,不成想他却抱着我哭了。
“月满,别怕,我不会再打你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太贪心了……”
“明明只是想你在我身边就好,可当你真的在这里了,我又有了更多的奢望……”
“以后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月满,我看着难受,比你还要难受……”
“如果我加倍的对你好,对你很好很好,五年,十年,一辈子,到最后的最后,你是不是可以稍微喜欢上我一点儿呢,像从前那样……”
那一夜上官寻哭了半宿,说了许多个对不起,后来终于体力不支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又跟没事人似的,甚至揉了揉红肿的眼睛问我:“眼睛好疼,该不是得眼疾了吧?”他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羞涩。
我牢记他昨晚的酒后真言,没再费力气搭理他,翻身继续睡,身后那人又躺了一会,窸窸窣窣的起了床。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为难你任何事,直到你重新接受我为止。”
至此我作威作福的时代来临,时常对他爱答不理,行房这事儿更是别想,没想到他这次居然没有食言,毫无怨言的做了几个月的和尚。
回到宫中的第三年夏,中元节当天。
传说地宫掌管的地狱之门会在这一日开启,已故的祖先可回家探亲团圆,因此又称“鬼节”,而生者在这一天要祭祖、上坟、点荷灯为亡者照亮回家的路。
这一日宫中照常举行了大型法会,先前的上官寻不信鬼神不信天地,不知这两年为何突然转了性子,每一年的中元节都举办的异常盛大,估摸是他作孽太多,怕死后堕入地狱深层吧。
我坐在主位旁稍稍打了个呵欠,这一日的节目还是如往常般无聊,先是几个喇嘛叽里咕噜颂了一个时辰的经文,再是沐浴焚香祭祖,接下来就是等待几个喇嘛“扫尘除净”颂念巫词。
上官寻见我无聊的很,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小声道:“再一会儿,马上就好。”
我稍稍点了个头,又打了个呵欠,眼角瞥到悄无声响走进来的一群袈裟喇嘛,突然惊的说不出话来。
每一个喇嘛都带着一个鬼头面具,跟我离开时带的那个一模一样。
巧合?真的只是巧合么?
我迫切的搜索着那个身影,生怕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美梦。
直到我在队伍的最后方看到那个瘦高的身影,透过面具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眼神,带着最淋漓尽致的思念和爱恨,横跨了时空来到了我面前。
夜里闷热,我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整个人都像是浸在了水里,心跳的砰砰声简直可以震耳欲聋。
上官寻倒睡得极早,呼吸绵长安稳,因而显得我更加慌乱。
那个人涉险而来,若是再一次被擒,那我这三年来的忍辱负重还有什么意义?
不可以再重蹈覆辙,绝对不可以!
我颤抖着抽出枕边的簪子,一点点靠近了上官寻。
就在簪子几乎要触到他的脖子时,迎着窗外晴朗的月光,我看到了上官寻睁开的眼睛。
他神色哀戚的盯着我瞧,没有丝毫震惊、愤怒,有的只是彻骨的绝望,毫无反抗的任我拿簪子次破了他的肌肤。
血珠喷涌的极慢,只要再用力一点儿,一点点儿,就可以了结他的性命,我却抖得几乎连簪子都握不住。
“如果杀不了我,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他握住我的手挪开,起身抽了把剑扬声道:“在外边呆了那么久,何不进来同我叙叙旧?”
门应声而开,一人黑衣黑发提剑而来。
月光下二人身形相似,面容模糊的仿若双生。
“皇兄,别来无恙。”上官寻轻笑着打了个招呼,执剑的右手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而我呆呆的看向那个人,在他的注视下几乎濒临崩溃:“你来……做什么?走啊!离开这儿!”
黑暗中他的面容看不明晰,语调缥缈的像是在隔空回忆。
“那天你问过我的,如果你走丢了我会怎么办,我说过,我会把你找回来的,总有一天会找回来的。”
下一瞬他已挥剑砍去:“所以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两人几乎同时移动身形逼近对方,银色的剑光在夜色中游走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只攻不守的打法使得两个人都伤痕累累,他们打定了主意要取对方性命,几十的回合过后却仍然难分伯仲。
我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内心深处的阴影张牙舞爪的跳了出来。
风浅死时的模样,爹爹死时的模样,雨朵死时的模样……
还有其他许许多多条鲜活的生命,都在眼前一一闪过,最后全部化为了阿斐的脸。
是我害了他,如果没有我,他可能会比现在幸福的多,会有温柔的娘子,和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从来都只是个害人精,任谁跟我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下场。
最后的最后,还是我亲手杀了他,一刀,两刀,血液喷涌时的粘稠感还历历在目,我的阿斐,这次还是要被我害死了。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去死吧,死吧!
我无意识的举起手中的簪子,一点点靠近了自己的喉咙。
没错,就是这样,一切都可以解脱了。
寝宫中的二人依旧打的难舍难分,我目光游离的看着阿斐背对我的身形,无声的说了句再见。
可就在我准备下手的一瞬间,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上官寻没有阻挡向刺向他胸口的剑,颤巍巍的冲我伸出了手:“不要……不要……”
黑暗的掩映下,暗红色的血顺着剑柄缓缓落下,拔出时将他白色的里衣溅的像落了雪的梅花。
他硬撑着没有倒下,捂住胸口笑得异常可怜,扭头问阿斐:“我能……再跟她说几句话吗……”
阿斐执剑的手再一次提起,却久久没能落下,放任上官寻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他夺下了我手里的簪子,一直笑一直笑,笑着笑着就落了泪。
“月满……月满……月满……”
一声又一声,他唤着我的名字。
“还记得吗,这是……这是我给你取得名字,那天星星很多,月亮又大又圆……我把你带回了家……后来……又永远失去了你……”
“我也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啊……生生世世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他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一直一直说着对不起,直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明明不该对他抱有任何恻隐之心的,可到了这一步还是觉得难过。脑袋被按入一个温暖的胸膛:“喂,不许为他哭,走,我们回家了。”
后记
上官寻死后阿斐没有继承皇位,将一堆烂摊子留给老五后带着我连夜跑路,来到了我们的新家,居然就在夜晓隔壁!据说那时他能成功混入皇宫多亏了夜晓帮助,本着“远亲不如近邻”的美好憧憬毅然决然的将家搬到了这里。
往事像是镜花水月里的一场惊梦,随着时间淡淡褪去。
我跟阿斐很是珍惜得知不易的幸福,如胶似漆如影相随,照夜晓的话说,看见我俩在一起就反胃恶心!当然,这绝对是j□j裸的嫉妒!
第二年春天,隔壁空了许久的宅子里迎来了新的住户,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敲开了我家的院门。
“妹妹~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啊啊~”
“风……浅……”
“嘿嘿,现在我是你的邻居啦!喂……你别哭啊……”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全部完结QAQ姑娘们,真的要说再见啦~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长的故事,有着许许多多的缺点和不足,感谢你们不嫌弃一直追到现在,感谢每位姑娘的留言和建议!不舍不舍不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后会有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挨个么么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还会回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睡觉去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QAQ【挥挥小手……】最后再给新文打个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