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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轩听后哑然失笑,他低哼道:“你倒还真会栽赃陷害,三师兄怕道如今都对你心有所愧。”
子青有时候的行事风格还真有点不想女子。
“阿嚏——”
云景轩的话音落下后,凌萧若适时地打了一个喷嚏出来。
“不用这么快地转移话题,我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云景轩斜眼睨了他一下床榻上的人,淡淡地说道。
凌萧若不理他的言语,眼眸一翻,有些昏昏欲睡:“眼睛睁不开了,好像睡觉啊……”
“先吃药!”云景轩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从内倒出一颗小丹药。
凌萧若眼眸已然闭上了,她嘟囔道:“先睡觉……”
这么一点小感冒,扛一下就过去了,才不要吃药呢。
云景轩见她耍赖皮地已然阖上了眼,却也没有再硬逼她,她的风寒也不是那么地厉害,便遂了她的意。云景轩垂眸凝视着子青的睡颜,于不经意中又想起了方才脑中的画面,那个池水中的妖娆女子到底是谁?那样一场画面究竟是不是属于他记忆中的一部分?他似乎只失去了对凌萧若的记忆,莫非,那个女子会是她?难懂啊,他曾与她裸陈相对?
因着有了这样的想法,云景轩心下有些愤懑,放置于膝盖上的手不禁握住了衣摆。
翌日,天气放晴,,光分霁月,凌萧若睡了一大觉之后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起身的时候云景轩已经外出办事了。
因着要筹措银子的缘故,凌萧若用完早膳后便出了门。
走出临邑城的大街之上,凌萧若走了东家蹿西家,虽说她的医术精湛,但是在医馆里想要在短时间内获得许多银两,却是有些困难的,除非遇见一个大户之家的疑难杂症,不过,这个概率怎么算也是比较低的。
其实之前她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方法,那便是风月场所,那些地方都是销金窝,去哪里光顾的人非富即贵,且一掷千金,倘若她能以一首好曲博得众彩,十日之内想要筹得银两,却也可行,只是那地方终究是烟花之地,除非其他方法皆不可行,否则她也不会迈出这最后一步。
而今在经过她的查证之后,看来她不得不卖出这最后一步了。
因着容颜实在有些拿不出场面,凌萧若还是在脸上围了一个纱巾之后走进了临邑城最大的青楼醉红颜里。
一场谈判之后,因着她弹得一手好琴,老鸨自是同意了,答应她每晚献艺一场,如果客人给的酬金多了,那么她便加演。
夜晚,华灯初上,醉红颜外红色灯笼高悬于卷翘的屋檐之上,夜风拂过,引得灯笼之上的宝珠玲珑作响。醉红颜内,丝竹声悦耳,浅吟低笑的淫靡之声充斥着耳膜,这里歌舞生平,纸醉金迷,完全不在意朝堂之上又有几多风云,只将激情与汗水挥洒于红尘只见,凌萧若坐于纱幔之后,一曲悠扬的《西江曲》从指缝间滑落而出。
大厅之内水纱账幔缓缓浮动,妍丽的妖姬们穿着凉薄的衫子从后面缓缓而出,踩着曲调舞动起云袖来。
凌萧若闭上了眼眸,不去探究自己身在何处,只将自己全然融进了自己的音乐声中。她只在众人前面弹过一曲,那便是《破阵子》,那曲调与这声色吠马场所中所探的曲调相去甚远,就算有人听过,断然也听不出来,弹琴之人乃是一个人。
不过,那听者之中却忽略了一个人。
此时醉红颜二楼的一间包厢之内,一名男子坐于其内,他身穿一袭白色衣衫,衣衫之上没有太多的装饰物,他的身边没有美酒佳肴,也没有绝色丽姬,仅有他自己独坐于房间淡淡地品着茗茶。
修长洁白的手指随着弹琴的节奏抚摸着青花瓷茶盏,俊眸之中带着一抹探究,以及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深沉,亦如窗外的夜。
一曲终了,获得的酬金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多,但是却也有三百两,拿到银子后的凌萧若迅速计算起来,直接将那银两数和杀手数等同起来,将银子收好后,她拍了拍胸口道:“这才是第一晚,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筹措,想必以后的银子回越来越多的。”
凌萧若戴着面纱除了醉红颜的后门,她呼出一口气后便选了一条僻静的路朝靖王府行去。
醉红颜二楼厢房之中,独自品茗的男子凝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神色讳莫如深,握住茶盏的手于不经意间紧了一分。
凌萧若回到靖王府时,云景轩已经侯在了鸣翠阁内,今日的他穿了一袭白衣,头发也恢复了往日的打扮,仅用一根白色细带随意的系在身后。
虽然他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但是她还是喜欢他这样的打扮,简约随意又不失高洁,亦如初见他那一次。
云景轩见凌萧若回来了,便朝她笑了笑,他从来不问她去了哪里,只要她觉得高兴,随她怎样都是好的。
因着赚了钱的缘故,凌萧若心情大好,随口便问道云景轩:“要不要吃宵夜?”
古人的正餐一般只有两顿,就是早餐和午餐,晚膳一般只吃一些点心,而今时辰已晚,晚膳云景轩定然吃过了,既然吃过了,那么就吃些特别的东西。
云景轩俊眉一扬,重复道:“宵夜?”
凌萧若笑着点头道:“对,就是宵夜,我给你弄串串香,怎样?”
云景轩上下看了一下子青,有些不敢相信:“你还会做菜?串串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凌萧若做事捋了捋袖子昂首道:“天下之间,还有本小姐不会的东西么?”
云景轩微微一耸肩,不置可否。
凌萧若素来都是行动派,说做就做,她拉着云景轩去了王府的大厨房,弄好汤锅之后便命令云景轩去弄些细长的竹条来,云景轩出去后她又在厨房内寻了一些可用的青菜。
待云景轩弄好竹条之后,凌萧若这边也收拾停当了。她将洗干净的青菜串了一些在竹条上,弄好之后,汤锅便煮沸了。
她揭开锅盖,闻了一下汤料,唇边扬起一抹笑:“哇,好香?你觉得呢?”
云景轩立在她的身边,闻了闻汤的香味后点头道:“香,不过,这要怎么吃?”
凌萧若从旁边的菜篮里拿了一根竹条,那竹条之上挂着一个蘑菇,她拿着竹条,将那蘑菇放到锅里煮了起来,隔了一会儿便拿出来,将那蘑菇递给云景轩,说道:“你尝尝味道?”
云景轩斜眼睨了一眼那个蘑菇,那蘑菇蔫蔫儿耸拉在竹条上,他不是那些一直养在皇宫的皇子,从小便在山林间长大的他自是什么东西都吃过,可现在面前这个东西,样子又不好看,会好吃么?
虽然心中有一万个疑问,但是他仍旧从子青手上接过竹条,放至唇边尝试起来,一经尝试,俊美的脸上竟是顷刻间乌云密布起来。
凌萧若见他表情不好,遂问道:“怎么了?不好吃么?”
云景轩俊眉一蹙,神情凝重,转眸问道:“你放的是盐还是糖?”
“什么?”凌萧若一听炸了毛,迅速用筷子在锅里点了一下,口中念念有词道:“我怎么可能把糖当盐放,你以为我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子么?”
凌萧若说是这样说,在现代的时候她也鲜少做家务事,饭嘛煮的就更少了,不过这串串串香她确实经常做的,味道绝对不可能不好。
“云景轩,你竟然骗我?”凌萧若一旦尝完后,双手叉腰,对着云景轩横鼻子竖连起来。
云景眉开眼笑,说道:“你也快吃吧,我还是第一次迟到这么鲜美的菜式。”他一面说一面从旁拿了一颗青菜学着子青方才的模样放到锅里煮了起来,动作十分之娴熟。
凌萧若看着他熟稔的手法,转头问道:“云景轩,你做过饭么?”
云景轩摆弄着手上的竹条,点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苍山,山里比不得皇宫与别院,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动手去做的,我们师兄弟之中最会做菜的是子渊,其次便是我。”
凌萧若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最会做饭的人是子渊?”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想不到尹致远竟然最会做菜?
云景轩见子青不相信,又说道:“看不出来吧,子渊一般不做,做出来地饭菜绝对就是一顶以的好吃,比拿临江楼的饭菜都要好上许多。子青,最不会做饭的人是谁,你猜猜?”
凌萧若皱了皱眉,回道:“是子湛。”
她完全想象不出大师兄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实在太不像了。他那个样子似乎天生就应该是个王者,而不是厨房大师。
云景轩摇头道:“大师兄也很会做饭地,排第三,最不会做饭地是子潺。他做饭时花样很多,样子摆得也特有美感,但是味道却不怎么好,我们一直认为他的味蕾是有某方面缺陷的。”
“哈哈……”凌萧若一想起在慕容山庄时子潺被他老爹捆绑时鼻青脸肿的窘杨,又结合者云景轩的话,只放下手中竹条笑得前仰后合。
云景轩听着子青有些夸张的笑法,摇了摇头,果真不像女子的笑法,他垂着眼眸,脸颊之上却是漾起幸福地笑容。
凌萧若一阵大笑之后便垂手继续煮菜,脸上笑容归于平静之后,胸臆间却涌出了另一种倾诉,听着云景轩说着苍山上的往事,为何让她只觉恍若隔世?
她余光瞟了眼云景轩,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露出如此的笑容,上一次是她说给他画手术刀的图时候,犹记得他的笑容似冰山之上的初雪,纯净而透明,这一次是吃到她亲手为他准备的菜肴。
那暖进心窝中的笑容看得凌萧若心头没来由得一紧,拿着竹条的手也随之抖了一下。
她定定地看着他,在心里对他说道,云景轩,如果有一天,我在你吃的饭菜里落了毒,你也会笑得如此幸福么?
“倘若看我可以当饭吃的话,你以后都不要吃饭了。”云景轩目不斜视地看着锅里的青菜,薄唇一扬,竟是朝凌萧若揶揄起来。
凌萧若旋即抛开脑中的想象,唇角一抽,怪嗔道:“臭美的家伙!”
她拿起三五个竹条一并放到锅里煮了起来。
“云景轩,那个熟了!”
“喂。云景轩,那个不是这样放的!”
“啊,好烫,云景轩,你想烫死我吗?”
欢乐的笑闹声自厨房内阵阵溢出,天边本是晦涩的月光也因着人们的笑颜而逐渐弯起。
不管未来如何,只要此刻是幸福地,或许已经足够了。
如此的日子过了十日之后,凌萧若荷包内的银两也累积到了八千两了,因着每天往外跑的缘故,凌萧若自然也知道人们谈论的话题,最近谈论得最热的话题当是南郡王进京一事,听人们说南郡王此次进京乃是谈婚论嫁来着,一谈起这些话题,人们似乎就没完没了,似月下老人一般开始乱点鸳鸯谱了。当朝有着俊雅风姿的年轻人都被人们品头论足了一个遍,这些翩翩佳公子中云景轩和尹致远自然位列其中。
这一日,白日里如往常一般,入夜后,凌萧若将身上的银票全部转交给二哥之后便朝醉红颜行去,她海需要更多的银子。
醉红颜之外宝马香车,大厅之中粉红纱曼高悬,靡靡之音缓缓溢出,人们放肆地挥霍着年轻与激情,凌萧若弹完一曲后因嘉奖再弹了一曲。
拿到银子后她便从后门出了醉红颜,还未走出十步远,却见一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灵犀哦啊若头也没抬,以为这人是没有看见她,她脚下步伐移动想要从旁而过,然而那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