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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险着,留下蛛丝马迹可麻烦,更何况,他现在已兵符在望。”
“可殿下你不也兵行险着,派出杀手刺杀睿王……”王莽微一沉吟,道:“他急于求胜利,未必便不可能,若是如此,皇上则必定不会有危险,我们现下既不能出去,事后,设法查出证据,证明这批刺客是睿王派出……”
“你以为孤派出刺客是要借大哥之手伺机将老八杀死?”
他话口未毕,已被太子拂袖打断,太子眸光深凝,冷冷道:“孤是要将一个人引出来。”
翘楚没想到,形势很快又出现了变化。
睿王领着禁军和第二批刺客打斗,皇帝那边,第三批刺客的攻势变得凌厉,皇帝马车前的禁军有些低档不住、背后禁军有些供给不上的时候,背后(由于此刻是掉头回行,之前在她和睿王前面的马车变成了背后)的马车突然跃出一个蓝袍男子,执剑施展轻功凌空向皇帝的方向飞驰而去,另外,皇帝前方,远远又有一名白袍男子跃过人群,也向皇帝这边纵奔过来。
这两人……翘楚看得真切,一个是宁王,一个是他……夏王。
她心头猛一咯噔,原来,之前一直在他们前面的马车,车里的人竟是……宁王!
宁王的位置不该在这里。
不单皇帝的马车位置被改了,宁王的位置也被改了!
为什么?
而且,宁王和睿八两人既是过命之交,为什么在她和睿王遇险的时候,宁王一直不出来?直到此刻皇帝遇险才出来……
林隅。
王莽眼眸睁大,惊道:“为何……为何这马车的位置会变成这样?皇上的马车在睿王面后,宁王却也这里……在他前面?”
太子却沉默不语,三人只见他双手成拳,握得死紧,唇边一抹笑意浓讽翩然。
共事多年,他们从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模样。
他的眉宇甚至浮上一綹青白。
他抚着鼻翼,轻声笑,末了,淡淡道:“孤算是看明白了。”
“漂亮!这局,他赢得漂亮之至,干净到让孤也觉得害怕。”
王莽心头一震,便连向来沉着的曹昭南也微微变了脸色。反是沈清苓凝着太子,一字一顿问道,“殿下,恕阿镜大胆一猜,皇上和宁王马车的位置阿镜不知道是谁改的,都是殿下今日临时改的,因为,那晚那个神秘眼线给你带来信息,你怀疑,宁王和睿王可能早便联手,他们是同盟。”
“不若适才御史大人所说,你派杀手并非为伺机杀死睿王,和睿王一样,你明白皇上心思,不到必要,绝不会选择刺杀一途除掉他,万一教皇上知道,他虽最疼爱你,但睿王此时极得爱信,后果难料,贤王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借这次行刺之机,除了让皇上调查刺客,将贤王一举铲除之外,你安排宁王马车靠近睿王,是想借此将宁王引出来,宁王车里有爱逾性命的夫人佩兰,睿王遇险,即使是兄弟,他和宁王平日也不过是点头交情,宁王必不肯弃佩兰安危不顾而相助睿王。”
“但若宁王能暂舍佩兰去助睿王,那只能说明他和睿王的关系不简单,你安排皇上的马车在后,是要让他看清楚,他越来越信任的睿王和宁王早已联手!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夺权。”
沈清苓说罢,心情激荡,气息也微微急促起来,她抚住心口,紧紧看着太子。
“你倒看得透彻,”太子抚掌,一声嗤笑,淡淡道:“可惜,为保周密,便连你们也不曾告诉的安排终究还是功亏一聩。”
众人明白他所指,宁王现在出来,只为保护皇帝,和睿王全无关联。
太子眸光一深,又缓缓道:“若孤没有猜错,这第三批刺客,是父皇安排的,他似乎想借此查察什么,他刚才掀开帘帐,一为八弟,二其实是想让刺客知道他的位置。因为,便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所在。”
“孤本要在这里看戏,反将自己的路子堵了,父皇有难,五弟,九弟都出去了,孤出去不是,不出也不是。”
他说着冷冷一笑,猛地阖上眼睛。
声息一瞬寂静,恍惚间,四野一片衰败。
曹、王二人或暗暗咬牙,或重重叹气。
沈清苓微微垂下眼睑,那没有人看见的眸眼里却带着绵长的轻笑。
带着几乎无法抑制的激动的笑意……
刚才,他们都以为她因功败垂成而激动罢。
不,不是的。
并且,她说中了太子的心思,是因为,她在前一天,已经洞察到了太子今天的安排。
睿王通过给碧水的锦囊告诉她的。
不对,不是碧水,是秦冬凝易容成的碧水。
上官惊鸿这个男人城府和心机是可怕的。
从那晚,她约他出去那晚,窥见太子面见神秘眼线开始,上官惊鸿就猜出了太子真正的心思。
开始怀疑宁王和他的关系的太子会怎样做?
——
一天一夜,他开始计划一切。
包括让他们当中易容术最为厉害的秦冬凝易容成小皇子的宫人。
在这之前,为防冬凝出纰漏,他让冬凝易容成碧水让他察看,因为真正的碧水领刑之后被带暗卫带走了,虽然,她不知道碧水为何会受刑,但是,冬凝易容成碧水却无妨。
因为,碧水已不在围场。
……
得到上官惊鸿的认可之后,冬凝易容成小皇子的贴身宫人。
冬凝还有一项绝活……腹语。
模范任何人的声音,都维肖维妙,上至年迈老妪,下至幼小孩童。
吃了国手上官惊鸿开的药,小皇子沉睡不醒,要怎样的症状便有怎样的症状,密实的营帐里,只有那个最贴身的宫人陪伴着小皇子。
到底是谁在梦呓,谁知道?
只要不和精通易容术的夏海冰照面便可。
取药的时候,将施了摄魂的真宫人放回去便可。
嗯,在现代来说,那叫催眠。
真宫人也有了不该有的记忆。
……
再后来。
返程前夜。
宁王是自己人,要让他和夫人外出观星还不容易?
听说,夏王近日冷漠少言,知书备受冷落,让知书的丫头向知书献计,在身上涂些剂量较轻的媚药香精,再一诱夏王外出散心,听说,围场温泉是个好去处。
虽然,她不知道,上官惊鸿为何独挑了温泉水滑之地,但无妨,知书的丫头,五百两白银,买下有余,这个丫头以后突然身死也无人会究,了无痕迹。
让太子外出到林地,以是沈清苓的名义邀约足矣。
在她从太子猎区和假太子见面过后过去林地,也不过是盏茶多点的时间。
也不能说太子是假的,因为假太子脸上没有带任何人皮面具。
想必,比秦冬凝一样精通夏海冰也不能看出破绽,因为,本来就没有破绽。
真的沈清苓,真的……和太子一般模样的上官惊鸿。
若说,有什么是假的,也许是很多年前宫里那两桩神秘的事故。
太后祭日,灵堂突然掉下的横梁。
午夜,被烧死的数十沅衣宫女。
嗯,还有后来入宫布道的皇家寺院的主持那一跪。
飞天座下灵童?
她曾问他为何要虚构一个神灵出来,他淡淡说,日后兴许便有他的用处。
那时,他还不到十九岁。
世上果真有神佛吗?
飞天寺的主持曾说,他的面相注定杀戮太多,终有一天,所有孽报都会报在他最爱的人身上。
他笑说,他不信。
不信因果,不信轮回,不信孽报。
正文 197
和他不同,她当时其实很是有丝慑怕的。
面相?
飞天寺是他们一众人见面的地方。
但每在那里见面,上官惊鸿总是覆铁面,她也面纱不离。
恳是啊,这多年来,他有多少时间是摘下那个面具的。
屈指能数。
主持却敢说:面相。
让连给皇帝布道的皇家主持也不过是指鹿为马之徒。
这小小寺院的主持若非胡掐,便是高僧。
因为,她信有神佛。
没有神佛,她不会在这个世界出现。
可他那时却剪手站在寺堂佛像面前,盯着她说,你不信我能我保护你吗。
那时,他羽翼未丰,她微微晕眩,有些怪责他的狂妄,心里却又有丝奇妙的感觉。
而现在,她信神佛,却也死心塌地的信他。
最爱的人……想起彼时,她眼里的笑意越发的细长。
昨晚,离去的时候,他说了一句,父皇虽知你我幼时有些薄交,知我亦悉你身份,但绝不会想到今晚之事。今晚,你助了我,已不枉费你这多年来在我二哥身边之功,你无需再做什么,在我心中,无人如你。沈清苓,记住生辰之约。
她有些颤抖、笑意却又深了一丝。
这件事,他把她也计算进去了。
原来,他知道她的心思,他又一次猜对她的心思,他知道她想替他做一件事方离开太子府。
她却喜欢他的“算计”。
他费了心思的成全。
她竟然有些迫不及待要到他身边去了。
事已至此,已到尾末。
她问他,为何他最后让假太子改变主意,不直接派人假意刺杀皇帝,让皇帝和太子的关系愈加恶化?
他说,太子对皇帝情谊也不轻,除非皇帝改立皇嗣,否则不到迫不得已应不会动弑君之念。
是以,他虽揣测过太子会不会借机刺杀皇帝,但随即推翻,当太子开始怀疑他和宁王的关系的时候,太子必定会选择挑破他和宁王的关系而非急于弑君揽权。
这就注定了他必须要让假太子改变主意,因为,他自己这边不打算派一兵一卒冒充成太子的刺客,出现在皇帝眼前,则日后皇帝查起,将永找不出纰漏。因为本无证据。
并且,这件事,他只要皇帝和上官惊灏的关系产生裂痕已经足够,有时候,过犹不及。
过了,皇帝一旦动了大怒,和上官惊灏撕破了脸面,对质起来,反麻烦。
所以,第三批刺客确实不是上官惊鸿派出来的。
刚才,她不过是有意顺话而说。
因她和贤王有着紧密的联系,知道贤王的布兵地点,太子的人轻易就能按照她的指示跟踪尾随到贤王的人,一同发难。
本来,太子将人手交给曹昭南布防即可。
但上官惊鸿带了五十暗卫过来。
上官惊鸿曾痞痞而笑,说,不能将人手浪费了。
早在今朝出发的时候,他将五十暗卫分成两批。
其中一批,也到了这密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太子的人是何等身手,怎么会发觉不出被人跟踪,很快便报告太子。
太子是心思慎密多虑之人,于是,出发的时候没有上马车,领着他们过来刺看。
——
在他们过来之后,那批暗卫却消失了踪影。
第二批暗卫,她不知道他如何安排,但第一批暗卫却成功的将太子留在这密林里。
如太子所说,此时此地难为,出,不是;不出,也不是!
她回想着,心里突然猛地一动,若说太子的猜测是对的,难道……上官惊鸿早已料到皇帝昨夜经太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