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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花不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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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姑娘来侍候东方炻。不弃回想东方炻那天掳了自己的拽样就气不打一出来。今天终于可以报仇,她怎能不兴奋不期待不高兴?
  无声笑过一阵后,不弃偏过头看见朱寿愁眉深锁,脸逼瓜还苦,这才恍然大悟道:“对不起啊寿总管,我忘了你也是男人了。你受不了就先出去吧,在院门外等着就行了。”
  朱寿一愣,脸苦得快要拧出苦汁来:“孙小姐,我不是!”
  不弃惊跳起来:“你原来不是男人?!”
  朱寿欲哭无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老太爷知道了,真不让我作男人了!”
  不弃哈哈大笑。也许她的笑声太大,让隔壁厢房里的东方炻听见了。他的骂声马隔了墙壁传进来:  “臭丫头!你居然这么记仇!”
  听到东方炻开骂,不弃笑得更开心。
  她推开房门站在院子里故作奇怪地大声说道:“我是在记仇吗?我明明是在报恩!试想谁家会对一个半夜翻墙的贼子这么好?给你治伤,让你住这么美的院子,还找了苏州河上最美的姑娘侍候你,你该感谢我才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哦,我明白了,难道你是觉得依依姑娘的脱衣舞跳得不够好看是吧?”
  纱帐轻轻拂开,走出来一个穿着粉红纱衣的妩媚女子。瓜子脸,春水眼,红唇如樱。扭着腰挥着绢帕媚声说道:  “奴家见过孙小姐。叫孙小姐失望了,依依还未作舞。方才只是陪着公子聊了几句家常。”
  不弃忍住笑道:“话说多了会口渴,倒杯茶替公子润润喉。”她挤眉弄眼地;中身后的朱寿招了招手。
  朱寿长叹,从怀里拿出一包春药哆嗦着倒进茶里。
  做了初一就不怕十五。上了孙小姐的贼船就甭想下了。他满脸不忍的将茶递给不弃,小心的说道:“这个……花了十两银子!”
  言下之意是好药!
  又扯了扯不弃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孙小姐,还是避一避吧。传出去,老太爷怕真要阉了我!”
  “你不说我不说,小虾在外守着,四周无人,老太爷怎么会知道?万一声音太大被人听到,就说他伤势未好痛的!”不弃贼笑着亲自端了茶走了进去。
  依依垂下头挽起纱账。东方炻四肢被锁在床上,身上盖了床丝被,狠狠的瞪着她。
  “啧啧,瞪我干嘛?没对你用鞭子不满意?可惜姑娘我不变态!来,浩水,润润喉慢慢骂!”不弃示意依依捏开东方炻的嘴。
  东方炻显然明白茶水有问题,咬紧了牙。
  “寿总管,你来——”不弃拖长了声音,把朱寿拉了进来。
  朱寿对东方炻一揖到底:  “对不住了,孙小姐也是好心。”
  一杯茶灌进去后,不弃眼瞅着东方炻眼神焕散脸色发红额间冒汗呼吸变得急促,手轻轻巧巧的捏着张银票塞进了依依的手里:“好好跳场舞给公子看。我在院外听你的好消息。”
  带着朱寿带没走远,就听到依依柔媚的歌声响起,紧接着听到铁链碰得咔嚓作响,东方炻的怒骂声如苏州河水滔滔不绝。
  朱寿小心地瞥了限不弃,她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无辜。他不由得想,九少爷究竟教了她一些什么东西?
  小虾安静地守在院子外,面容没有一丝波动。朱寿靠近她低声问道:“你不觉得孙小姐手法太……那个?”
  小虾淡淡的回道:“本来我说让我去,孙小姐不干。其实看也看不掉一块内。何必花银子去花船上找红姑娘?事后还要给银子封嘴,孙小姐这事考虑得不够周全。”
  朱寿被自己的口水成功的呛翻了。自己妹妹不比孙小姐差啊!这主仆二人在一起,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他回望了眼院子,不禁同情起东方炻来。
  隔了一个时辰,东方炻的声音变得嘶哑。不弃坐在湖边晒太阳也晒够了,便带着小虾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依依也不避她俩,慢慢拾起衣裳穿好。不弃又一张银票递过去,示意小虾送她出去。
  屋里没人,东方炻双目赤红,开口时声音破得像老牛拉的破车:  “奥丫头,小小年纪不要脸,不知羞耻!”
  “是啊,我是不知羞耻。可是有人不要脸的要入赘来娶我,相比之下,我脸皮薄多了。”不弃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笑咪咪的念道,“吾见色起心,偷入朱府,企图冒犯朱府三总管朱寿,被当场擒下。自知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罪有应得,无脸再娶朱府孙小姐,两家婚约就此作罢。东方炻字!”
  她拿起印盒狞笑着走近东方炻,抓起他的手要按手印。东方炻攥紧了拳头,任不弃怎么掰也掰不开。她累得直喘气,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说道:“你不画押,明天我就找个小倌来侍候你!”
  东方炻愣了愣,大笑起来。他的笑声难听得像老鸹叫:“好,朱丫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松开了拳头,不弃哼了声,上前抓起他的手指清楚的按下指印。她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这个好男风的淫贼还想娶我?有字据为凭。你敢乱来,我就叫书斋刻印了遍天下的散发!”
  东方炻咬着牙看着她,眼里闪动着奇怪的光:“你为何不把朱府的欠银一并销了账?”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家当年还出手帮了朱府渡过难关。我绝不拖欠你家一两银子!”不弃理直气二陋的说道。她将字据小心纳入·}不中,偏过头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今天只是对你伤了小虾的回报!别以为本小姐有心情对付你,要知道依依姑娘的出堂费很高,一百两!说起来你还赚了。寿总管说,平时要看依依姑娘跳舞,一百两还瞧不见。送她缠头的恩客海了去了!惜福吧!”
  她眉梢眼底闪动着一种光,整个人变得极为生动。
  看着不弃转身就走,东方炻喊道:“你总不能一直锁着我吧?我府上的人看到你锁着我,我担心他们发作起来朱府会遭殃。”
  不弃回过头想了想道:“这倒是件麻烦事。”
  东方炻笑了:“字据已经到手了,你还不放开我?”
  不弃撇撇嘴道:“我还没想好,你府上的人也没来朱府,着什么急呀!老实呆着吧!没准儿我家老太爷放心不下你,回来就会放了你。”
  “朱八太爷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呢。也许看上哪家姑娘想取个三十一姨奶奶回来也说不准哦!你这么着急想干嘛?”
  东方炻终于破功:“我他妈的要出恭!”
  不弃惊叹:“真的?嘘——”
  东方炻一愣,气得脸涨得通红,竞不知道该哭该笑还是该骂。她竟然发出哄小孩子撤尿的声音。
  不弃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她像翘着尾巴的骄傲孔雀沭着满身阳光走出了房门,东方炻痴痴的望着她,嘴角渐渐泛起了笑容。
  他的手腕用力一挣,箍着手腕的铁囤就扭开了。仔细看才会发现,手上的镣铐断口崭新,显然是才被锯断的。
  东方炻忍着身上的伤痛坐起身,从枕边摸出一根铜丝几下捅开了飘上的镣铐。他喃喃说道:“丫头,你脸皮还不够厚。若是你守着依依,她就没时间锯了。
  你怎么就这么乖,偏偏就找到了苏州河上最大的花船呢?”
  东方炻活动了下手脚。伤口被包扎得极好,胸口还有些闷痛,也亏得他发现及时一掠而起,否则没准儿真被小虾炸死在柳林中了。
  他撑着下巴坐在床上想了半天,又用镣铐锁上自己,闺上双眼静静的运功。

  公堂之上

  更声敲响:“天干物燥,防火防盗——”
  菊固外守夜的小厮耷拉看脑袋睡意蒙胧。东方炻拧着眉想,朱八太爷替他治伤,不敢得罪他,却又放任那丫头锁看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他脑中转了转就气得挣脱镣铐坐起身来。低声咒骂道:“老狐狸,你表面做功夫,暗中却巴不得朱丫头整残我是吧?”
  他气了半H向再也等不及看明天不弃如何收拾他。…悄悄下了床,活动了下筋骨决定不陪她玩了。
  东方炻轻而易举的避过打瞌睡的小厮,…n!i无声息的潜到了湖边。月亮悬在半空,飞虹桥架在一湖碧波之上恍若架在天上,美丽静谧。
  他凝神看着那座桥,又看了看身上的浅色袍子,暗骂了声,施展轻功如壁虎般贴着桥栏小心的过去。
  远远望去,像是一片轻云自桥上滑过。东方炻的轻功令人咋舌。
  过了桥,他并没有自屋檐而上,而是绕到后墙处一跃而起。东方弃舒展了眉,他不信静心堂里住的全是高手。
  撬开窗户,他勾着屋檐翻进了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半丝儿声”向都没有弄出来。他不禁得意的想,他颇有偷香窃玉的能耐。
  望着秋香色纱账里那个熟睡中的人儿,东方炻开始心痒痒。朱丫头,白天用春药美人整我,今晚上少爷要全部找回来!
  依依美人倒是脱了衣裳卖力的挫镣铐,但他毕竟被不弃和朱寿强灌下价值十两银子的上好春药。依依雪白的朐颈身上的脂粉香叫他忍得血脉贵张,叫得声嘶力竭,没渗半点水分。
  东方炻越想越鹤努飘步轻移,手拂开纱帐,一个纵身覆压下去。他的身体压着锦被,手捂上床上姑娘的小嘴,扳过了她的脸。
  淡淡的夜色照进双薄薄的单眼皮,东方炻一愣,床上怎么会睡着小虾?
  锦被嘶啦一声被小虾藏在被中的匕首划开,刀光自下而上掠起。东方炻双手一撑翻开,小虾大喊一声:“淫贼,还想跑?!”
  她提了内力,声音传得极远。
  窗外一声锣响,传来丫头的尖叫声:  “抓采花贼!有采花贼进了小虾姐姐的房间!”
  东方炻站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么在她房里?!”
  小虾淡淡的说道:“小姐觉得东方公子一夜未归,府中竞没有人来找,太奇怪了。她还说,公子被锁在床上,依依姑娘的眼神太平静,寻常人的好奇心她半点也没有。实在奇怪。这么多奇怪加在一起,今晚菊固没动静,小姐住的静心堂也会有动静。我合不得让小姐涉险,只好在她房里等着了。”
  东方炻呵呵笑了起来:“我倒是小瞧了那丫头。不过,你栏得住我?”
  小虾退后一步,站在屋角道:“虽然你的伤还没好,但我的伤也没好。我武功不如你,拦你作甚!公子请便!”
  东方炻眼里又露出奇怪的神色,反而在屋子里坐了下来:  “外面肯定有危险。我不出去。”
  小虾平静的说:“你不出去,我就出去了。”
  “你也不准走!”
  小虾听话的也坐了下来。顺手点亮了灯。
  这时,屋外一片嘈杂声。不弃在院子里高声叫道:“小虾,你没事吧?!”
  小虾大声说道:“小姐,东方公子不准我离开房间!”
  东方炻也大声说道:“外面你布置了弩弓对着我,找了高手来对付我,我才没这么笨!”
  不弃转过身对苏州府衙门的捕头大人福了福道:“大人,你亲耳听到了。东记的东家东方炻不好好正经做生意。来了苏州府以低价打压苏州本地的商家们,又请得吴老虎使卑鄙手段威胁。商人们敢怒不敢言。我朱府生意做的大了点,他竟然闯进我的闺楼企图不轨。大人明察!一定要替小女子作主。”
  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隔了窗户东方炻仍听得清清楚楚。他苦笑着想,这丫头竞把衙门的捕头请了来作证。
  此时小虾的手猛然挥动,窗户被悉数推开,东方炻迅速的回头,撕下一片衣襟蒙住脸,自房间里一掠而出大声喝道:“我东方炻定报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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