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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看到这东西……
诚然,娄锦收到这幅字的时候明显一愣,这要挂哪儿?
流萤笑着把那东西挂在床尾那端的墙上。挂好端正了,这才看向上面的字。
“酿成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落款:顾义熙。
娄锦巧笑,字体浑厚,刚劲有力。每一笔画都规规矩矩,端正成楷。这字像极了他。
谈笑间,两只蓝蝴蝶飞了进来,翩翩追寻,在屋内恍若无人地互相追逐,不一会儿,各色蝴蝶不知为何均飞了进来。
娄锦以为是房里的花香散去,转头却见屋内再无花盆子,这才想起流萤早上就把花盆子端出去晒太阳了。
那这是?
蝴蝶飞舞,堪堪落在那字表上。竟都好似黏在上头似的,只挥动着华彩斑斓的翅膀。
娄锦抬眼,心头猛的一咚,那些蝴蝶摆成了一个字,颜色各异地却极为整齐地排列成一个秀丽的“锦”字。
这……
她心头一颤,这种震惊和不可思议让她心头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微抿的唇角下意识地向上浮动,扬起了一抹淡淡的,乃至名为甜蜜的笑。
“哟,姐姐这东西可真漂亮,可否送给蜜儿?”
第四十六章 我要护她(三皇子重点戏份)
第四十六章我要护她(三皇子重点戏份)
娄蜜笑着走了进来,今日的她一身桃色长裙,腰间的娟白素腰带将她的韵致都烘托了出来。举手投足间毫无当日相国寺黑洞的狼狈样貌。
见到那蝴蝶排成的锦字,娄蜜双眼陡然眯了起来。寒芒微闪,道:“三皇子有心。”
娄锦转身,凝视着娄蜜。她缓过劲来了?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了。“蜜儿,姐姐看你最近总呆在屋子,那事你就忘了吧。过几日,我让爹爹给你找个表里如一的好儿郎。赶紧把亲事定下来。我看二娘最近总忙的焦头烂额的。”
娄蜜抿了下唇,杏眼瞪了娄锦的背影。却笑道:“不急。”
“哎,父亲还有二十天就要离京了。也不知道何时能相见。”娄锦端起桌面茶杯,轻呷了一口。回头瞥了眼娄蜜,目光清冷。
什么意思?
娄锦叹了一口气,过来拉起娄蜜的手,她清楚地感受到,娄蜜下意识地想抽出手,只那一瞬,她又安分地任着娄锦牵着。
“我与武哥哥早定了亲,父亲离京亦不怕生了变故。可你还未定亲,父亲这番是被贬到边关,更不知何时能回京。京官总是低看外官,你若不早定亲,姐姐怕……”
“有何好怕的。”娄蜜瞪着眼,她这辈子非武哥哥不嫁,非他不可!
娄锦一笑,只说,“爹爹离京,娄家尚无男嗣,我怕二娘辛苦。”
娄蜜挑眉,双手微微握紧,是说娘无人可依靠,若自己不早定下亲家,怕娘的未来不会好过?她扫了娄锦一眼,并不把这事放在眼底。
“蜜儿,下个月过后,姐姐十三岁了。”她说完,娇羞地看了眼蜜儿。
娄蜜心头一跳,还有两年,再有两年娄锦这野种就要嫁给武世杰了。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幽幽地看着娄锦。
娄锦低头,却清楚地了解娄蜜此刻的剜肉的恶毒眼神。
“大小姐,二姨娘来了。”流萤的话适时的响起。
流翠?
娄蜜看了眼流翠,双眼险些冒出火来,替娘办事竟然爬到爹爹的床上去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流翠进来,一眼就看到娄蜜。她笑着低头,道:“二小姐也过来了。”
“我以为你没脸到姐姐这里来了,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娄蜜端起一个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下午去给我娘敬茶吧,茶都还未敬过,我就不给二姨娘行礼了。”
流翠咬紧牙,面上依旧笑着。目光明显被屋内一张字画吸引,见落款是三皇子之名,她聪明的眼迅速一转,笑盈盈地朝娄锦看去。
“大小姐,我想大夫人了。您什么时候去见大夫人一并带了我去。”
砰!
娄蜜站了起来,喝声道:“流翠,这府上我娘才是大夫人,休要再提那下堂糟糠。”
娄锦缓缓站了起来,通顺的空气瞬间凝滞了起来。只听得一声啪,娄蜜捂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娄锦。
“滚出去。”
娄蜜清楚地看到她用帕子擦手,然后险恶地将帕子丢出去。
“你!”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这戏索性就不演了。
“你早已是残花败柳,我这手爱干净。”娄锦转过身去,对着瞠目结舌的流萤道:“送客。”
好大的胆子!
娄蜜怒气冲冲地扬手欲打,一只手高高地要打下来。
娄锦转过脸来,目光森冷,嘴角讥诮地笑着,那样子看得娄蜜一震。
“你说姐姐到哪儿,你也要跟着姐姐到哪儿。姐姐突然好想嫁给武哥哥。”
娄蜜一震,心头咯噔一跳,她什么意思?
娄锦冷笑,施施然坐下,目光嘲讽。“武哥哥说了,这辈子非我不娶,也绝不纳妾。我提了要纳你为妾,我们一并过去,他不愿。我是担心妹妹这辈子都难嫁,才会想着让二娘给妹妹找一良婿。”
“他真这么说?”
娄蜜话一出,浑身战栗。
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娄锦。她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这只是一个试探?
娄锦点了点头,挑眉道:“武哥哥过几日就到府上,不信我们好好问一问。”
娄蜜倒吸一口气,盯着娄锦信誓旦旦的模样,心头竟是颤巍巍的。武世杰对娄锦的痴念她从不怀疑,尤其此刻爹爹要到边关,她娄蜜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而娄锦,她还是大将军的外孙女,是固伦公主的外孙女。
她双眼赤红,指尖微微泛颤,那日还被武世杰见到她的狼狈。她本可以求爹爹护着,可爹爹……
她眼中的恨莫名积聚,目光极为幽冷。
娄锦淡淡地望着她,噔一声,杯子落下,打断了娄蜜的深思。
流萤接到娄锦的目光,立刻上前来,“大小姐累了。”
娄蜜拽紧袖口,盯着娄锦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流萤看着大小姐,目光晶莹。
流翠更是深深望了眼娄锦,心里头一突。告了退后,她心中的天平开始左右摇摆了起来。
迟宝楼中,大夫提着药箱,进去。
屋内三人都沉着面色。
苏嬷嬷皱着眉头,担心地凝视着万宝儿。夫人身上的怪味越来越浓了,现在即便是用香也掩盖不住。
万宝儿躺在床上,春日里还好些,到夏日越是闷热,汗味一出,更是难闻。有风的日子,这味道能让稍微靠近一点的人都忍不住以为哪里的鱼发臭了。
“夫人,你这段日子可行了房事?”大夫问道。
万宝儿一愣,随即才想到两个月前大夫的话,不可行房。可娄阳就要走了啊,再不行房,何时能有男嗣。
大夫看了她一眼,低叹道:“你这病我只能用药压制,但效果不大。若你未行房事,那即便不甚好,也不会这么严重。”
万宝儿僵硬着脸,下方几乎痒地她坐立难忍。隐隐有着溃烂的趋势。
“大夫,你一定要救我。”她不能让这种情势继续下去。
“我只能开一些药,帮你先压下炎症,但切记莫要行房。注意清理。”大夫提了药箱正要走出去,脚步一顿,他又回头。
苏嬷嬷和万宝儿愣了下,接着听到他低低的声音。
“夫人,你的情况越发展下去,可能命都保不住。我的药能让你保命,但,怕是再孕,已是难事。”
什么?
万宝儿一震,她不能怀孕了?
她急得从床上起来,再一次问道:“你说清楚。”
“宫内受损严重才会如此,若夫人不信,可请太医。”大夫不再多言,朝外走了出去。
苏嬷嬷急得跳脚,看万宝儿苍白着脸,站不住的样子,她立马扶着她,急急道:“夫人莫急,许是庸医无能,奴婢立马去找太医。”
万宝儿愣了下,尖叫了起来,“快去,快去!”
她不能再孕了?
一种晕眩感袭来,她扶着发疼的额头,颤巍巍地站住。
半晌阴沉着脸坐在床头,目光极为阴冷。
一个丫鬟敲了敲门,轻声道:“夫人,您要的银耳莲子汤。”
砰地一声,只见门开了,万宝儿疯了似的,伸手打掉那莲子汤,对着外头的婆子道:“杖毙!”
那丫鬟不明所以,却是吓得浑身发颤,拼了命喊救命。
然而,婆子们面若罗刹,拖着她走向死亡。
院子里血染一片,那本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迟宝楼沉默了。那院子的血在午后一场极为闷热的及时雨后,消失不见了。待落日到西,晚霞绚烂,院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太医把同样的话说完,万宝儿瞬间晕了过去。
而那夜,娄阳住在了福院,洪娘子伺候着娄阳,解开他的衣角,目光潋滟。
“老爷,夫人今天唤了好几次大夫,是不是身子不适?”
“能有什么不适?娄府什么时候短她好的了。”娄阳说着,一手揽过洪娘子,调笑着把玩着她新绣的肚兜。
洪娘子适时的沉默。一个妇人下体痒地厉害是断没有这么快就好的,一旦处理不善,问题将很严重,她可没忘了娄阳与那万氏同房过。这病与那花柳病一样,一传十,十传百。
“对了,秦氏那可说了什么没有?”
洪娘子一笑,秦氏得知自己是为万山报仇,竟是笑着要她好好伺候娄阳。秦氏一向带她好,万山死了,秦氏一人过那晚年,婆媳二人同仇敌忾,自不会放过万宝儿。
她解开娄阳的腰带,笑道:“有样东西可增添情趣,老爷随我来。”
她早年受过秦氏的调教,又是风韵少妇,一颦一笑均是妖娆。勾地娄阳心头麻痒,两人入了浴桶,洪娘子对着水内滴入两滴极为香氛的东西。
笑着道:“老爷,这味道可好?”
“好极了。”
洪娘子眯起眼,这东西可预防行房之时感染,万宝儿,你的男人我正用的好好的。而这好东西,你这辈子都别想有。
翌日一早,娄锦娄蜜以及府上多人都去了迟宝楼。
屋内熏着檀木香,床上的人笑着和众人聊着。丝毫不见一丝疲惫。
娄锦勾起唇,在场的人似乎都不知道昨天院子里的那场雨。屋内的香味不淡,她靠着床头,似乎也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窦氏看了眼这屋子,笑道:“嫂子,我上次看你屋子里的丫鬟如月挺好的,正德快回来了,我想从你这屋子里给他选个通房。”
苏嬷嬷愣了下,随即开口道:“如月那丫鬟昨日里犯了错,已经被杖毙。”
杖毙?
窦氏我眯起眼,虽然她那话没有在明面上讲过,可几次也与苏嬷嬷通过话,苏嬷嬷满口答应。这!她脸色黑沉。
“犯了什么错要杖毙?正德出门之前就说了那丫鬟正好,我不是都和你通过气了吗?你们可真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苏嬷嬷也惊讶,昨天请了太医回来后,如月那丫头就被杖毙了。她朝万宝儿看了一眼,万宝儿挑眉,冷声道:“她是我院子里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