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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加强戒备了吗?为什么我的床头有这种东西!”她丢出一个青布,脸色难看至极,瞪大的眸子紧盯着大长老二长老。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这让她如何给她回复。昨晚她们也做好了准备,可不知道为何,她们这几人都收到了青布。
“这……”二长老试图解释。可高阳却打断了她,“二长老,我是不信鬼魂的,可这要怎么解释?就算是人也不能隔空把这东西送到我床上来吧?”
青灯眯起了眼,她握紧手上的青布,唇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这到底怎么回事?
“居士,三皇子来了,在外头等着您呢。”一个小尼姑走了进来,她踉跄了一下,战战兢兢道:“他说来要人的。”
“要人?要什么人?”二长老问。
“说是来找娄锦小姐的,据说是皇上下了圣旨,说要娄锦小姐回京城的。”
什么?在场的四人面色全变,高阳靠向青灯居士,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回事?皇上不是把娄锦全权交给居士了吗?不是只有居士开口,才能让娄锦回去的吗?
大长老二长老这才觉得情况像是莫名发生了变化。
他们对视了一眼,努力让自己沉住气,额头却都渗出了汗来。
青灯低了下眼,强自笑了,才走了出去。
院子外并排站着两行侍卫,他们昂首挺胸,目光冷冽,脸上毫无表情,却在青灯居士出来的那一刹那,刷地转头看了过去。
那一眼,锋芒毕露,看得青灯都僵硬了下。
一缕月白走了出来,他清冷的眸子幽幽地盯着青灯,仿佛要看透她一般。
静,极为冷漠的静,他不开口,她堆出笑,却还是换来沉默。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大长老和二长老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不该请安。
三皇子的目光一转,落在了大长老和二长老身上,那一眼极为冰寒,冷不丁地让人发寒。
“人呢?”好一会儿,他发话了。
二长老笑了笑,“三皇子有所不知,娄锦小姐在前几天坠海了,我们查了很久,没找到人啊,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低头,眼睛悄悄往上瞄去,却见到三皇子愈加阴沉的神色,她顿了下,竟不知道接下来当如何说。
“行,皇上把娄锦交给你们照顾,你们却让她坠海身亡。这是辜负皇上所托。现在皇上要活人,你们死活都交不出来,这是抗旨。来人,把这些人给我包围起来!”
“是!”
两队侍卫操出兵器,动作迅速地把他们团团围住。
青灯吃了一惊,道:“都住手。”可是没人理会她,刀剑依然牢牢对着她们,一点没有放松的意味。
青灯脸色难看了起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受大齐百姓爱戴,就算皇上也从未给她脸色看,今日这些人却是铁了心一般,对她的命令视若无睹。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死了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女子而已,她一没有有恩于国家,二又不是什么皇室内亲,你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高阳还是头一次被人以刀对之,心头难免火气难消。
三皇子盯着她一会儿,就在高阳近乎抓狂的时候,他缓缓开口。
“你错了,娄锦于半年多前百姓动乱之中施粮柴以平暴动,这份恩义,父皇早早记挂在心中,她虽非皇室内亲,可她是固伦公主的外孙女,是大将军方宏最疼爱的外孙女,更是文臣之首萧家的嫡亲女儿。这天下没有哪个皇亲国戚能如她这般关系到文武两边重臣,又深得民心!”而且,她还是迄今为止,头一个让他心甘情愿守着的姑娘。
高阳抿起嘴,心不甘情不愿道:“开什么玩笑?就凭她?一个黄毛丫头?”
她虽是这么问了出口,可他人都静了下来。大长老二长老他们都想到了一处,三皇子所言必然不虚,否则皇上何须要亲自下旨请娄锦回去。
刘韬走上前来,对着青灯说道:“居士,若是再不交出娄锦,皇上必然震怒,怕是您和两位长老都不会长久于世了。”
“到底为何?就算娄锦是三皇子所言那般,可她已经死了,她又不是我们害死的,为何要我们给她陪葬。”
“居士有所不知,大齐北方雨雪积重,冻死了不少庄稼农田,更有一些百姓冻死了。因为半年多前的一次大雨,损失了许多棉以及粮食。这次大雪让那些尚未喘过气来的百姓们近乎癫狂,遇到年关一次的交税,他们更是承受不了。如此爆发了又一次动乱。这次情况不同,皇上采用怀柔政策,派了三位大臣前去安抚,这三人都被百姓们以锄头扁担打了出去。萧县公向皇上进言,说这事只有对这些百姓有恩的娄锦去安抚最好。”
刘韬歇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事本来皇上并不同意,却不想百姓们听了消息,都纷纷允诺了。希望皇上能让娄锦回去。上次万宝儿越狱之后,娄锦小姐的声望大增,这些百姓们只信得过娄锦小姐,只说让她去才行。”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刘韬喘了口气,见大长老二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的手也渐渐握成拳,这两个老尼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暗杀了娄小姐。他看向三皇子,三皇子此刻安静地看着两位长老,在转向青灯的时候,他道:“请青灯居士自刎以谢皇恩。两位长老,请吧。”
什么?
自刎?
大长老二长老下意识退了一步,她们道:“这并不是我们的错,是她失足坠海的,就算皇上要找她,那也与我们无关啊。这事若真是传出去,那也是我们占了理的。”
“哦?是吗?那我倒是想让父皇听听,这岛上的渔民都怎么说娄锦之死的。”顾义熙的大掌拍在了石桌子上,石桌子猛然一震,中间裂开了一条缝,像是谁的身子,骨裂断碎了一般。
二长老呵呵一笑,“那都是渔民们道听途说罢了,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会伏诛的。”
顾义熙挑了下眉头,他盯着二长老看了一会儿,那月白的长衫在他退后两步的时候被风吹起,扬起一道极为萧索的风景线。
两边的侍卫点了下头,纷纷朝两位长老袭击了去。
大长老见此,忙接掌应对,她咬紧牙关,对着顾义熙道:“三皇子,您如此对待我们乃是滥杀无辜,就算我们死了,这些渔民也会把这些事一传十十传百说了出去。皇上找不到人就随便找人来泄恨了吗?”
说话间,一把尖刀刺了过来,她险险一退,有些狼狈地躲了过去。
二长老更是恼火,她盯着顾义熙,笑了出来。
“人都道三皇子仗义天下,侠骨柔肠,不过就是天下人胡说八道罢了,今日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滥杀无辜,真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会不会继续疼爱你这个皇子!”
墙上,月白色的身影不动,他的手却深深嵌入墙壁中,一缕红从白色的墙上滴了下来,丝丝渗透。
他低眉,眸子里浮现出一抹碧青,她歪头浅笑,说道:“我要你护着我。”
心头像是被一根针狠狠刺穿,然后针线一扯,便撕心裂肺地疼,他这是怎么了?
一零六章 三皇子身世揭晓?
一零六章三皇子身世揭晓?
青灯被人用刀架起,她怔然望着顾义熙,谁能想到二十年前的一个婴儿如今也如此杀伐决断了起来。耳边传来二长老的惊叫声,正见她跪在地上,腹部中了一刀,血花飞溅,撒出一层薄雾。
她瞬间僵住,对上顾义熙的眸子,她跪了下来。“请三皇子开恩,这一切都与两位长老无关,是青灯的错,望三殿下手下留情。”
大长老正用剑挡着两柄刀,听青灯这话时,她一回头,不免也楞了下,她从未见过青灯给谁下过跪。就算是皇上,她也只不过是半福了下身子罢了。
“青灯,你不用求他,他这是私心作怪,毫无证据竟然滥杀无辜。还在佛祖面前大开杀戒,简直毫无良知。”二长老吐出一口血,她两眼杀地通红,有些狼狈地应付着侍卫们,嘴里却还是毫不让步。
刘韬真想当即就抽出二长老的舌头,好好弹奏一曲高山流水,看看她这舌头缩回去的时候还能说什么胡话。他刀刚扬起,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慵懒,清脆。
“那我倒是要让两位长老死地干脆些了。”
熟悉的女子之声,靡软温柔,像是刚含了一口浓香的江南软糖,让人听之绵软。
众人回过头去,正见一抹碧青站在拱门处,光可鉴人的绸缎发丝散了下来,披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她浅浅一笑,目光逡巡了一周,掠过青灯高阳她们惊讶的神情,定在了顾义熙那张白皙通透的脸上。
他凝视着她,直接毫无避讳的目光,看得娄锦的脸颊隐隐一热,她低了下眸子,眼前迅速出现一抹月白,那飘丝的长衫在她眼前被风吹得瑟瑟作响,她能看到他那双银丝雕龙的白龙靴子。
“我以为你死了。”他轻飘飘的话语唯有她能听得到,这话若一丝缎带轻揉过她敏感的心尖,她抬眸,眼角露出了丝丝笑意。
似乎被她的笑所感染,他唇角一勾,倒是退开了两步,任着娄锦上前去。
二长老几乎不敢相信,这不可能的,那样的浪,怎么可能还能活下去!
娄锦笑着看她,“相信你现在可以死地瞑目了吧。”
二长老像是被一只苍蝇噎到,脸色苍白地望着娄锦。娄锦倒没有再看她,而是转向大长老。
“大长老,我还有话要问你和青灯,事情不问清楚,我也不好直接回京城,你说是不是?”
她的话一落,大长老就转头看向青灯,青灯低下头,手中的佛珠转得飞快。她低声念着大悲咒,像是如此便能抚平内心的惴惴不安。
高阳瞪着娄锦,目光若针一般扎眼,娄锦朝她歪头一笑,略显挑衅地抬了下下巴,道:“不知道高阳公主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她哪里会肯回房,这么多年她能生活地如此安逸,一是靠太后疼爱,二是青灯的照顾。她是不愿意回皇宫的,皇后也好,万贵人也罢,都不是很待见她。母妃早亡,她必须要为青灯保下一条命来。
“我随你们一道去。”
娄锦挑了下眉,抬脚走了两步,就朝身后的几个侍卫道:“二长老的尸体就火化了吧,免得脏了这神殿。”
“是。”侍卫们整齐有力的回答如雷贯耳,二长老浑身一颤,对着娄锦道:“娄锦,执意窥探皇室机密,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一把刀直直刺入她的心脏,二长老两眼一翻,直直跪了下来。
娄锦转过头,眉眼一敛,她如何能不窥探?这其中曲折离奇,有太多的秘密,她前世就是过耳不闻,闭目塞听才会被人暗害至死,如今这一次重活,断没有再混沌的时候。
大长老犹疑不定的神情落在了顾义熙的眸子里,蹙了下眉,他看向娄锦,她平静地望着青灯,那神情竟是十分笃定。
到了殿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娄锦一行五人。
高阳有些不耐烦,对着娄锦道:“你到底要问什么”
娄锦扫了她一眼,对上青灯投过来的一个短促的目光,她道:“青灯,可否告诉我,你曾经给什么人下了马齿苋?或者说什么人给你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