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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你又与人无冤无仇。”
“哼,马阿姨人那么好,还会被谋杀呢!何况我这样口无遮拦的——哎,沙沙,你说,到底是谁杀了马阿姨呢?你距离她的床才二三十公分,想想看,凶手几乎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杀人啊!你难道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妇科病房谋杀案 第十九章 … 案情分析会
这是清扬产假后第一次召集案情分析会。
几个月不见,她发现探组的几个组员都有所变化,尤其是安牛牛,这小妞据说在几个案子中都表现出色,已经渐渐褪去了小菜鸟的青涩,变得自信从容起来,人也开朗多了,对谁都是一脸盎然笑意。
王炎换了新的女朋友,据说还是个大学生,只要话题涉及她,他必定立刻从钱包里掏出那个女孩子的照片炫耀:“怎么样?漂亮吧?有气质吧?”;李昆的儿子已经八个月了,已经长了六颗牙,他的钱包里是儿子的大头照,也时不时拿出来夸赞一顿:“看看,咱儿子这脑门,一看就是个爱因斯坦的脑袋!”
刘利源也新进调到了清扬的探组,以补足调走的1。86的空缺,刘利源资格比清扬老,却因身体前些年负过伤,身体状况一直不好,直到现在还时不时地会请上一两个月的假,他性格忧郁,沉闷,一直没有能得到重用和提拔——清扬几乎是他警局的唯一朋友,他见她回来了,脸上也露出淡淡笑意:“清扬,你生了孩子一点儿都没变。”
清扬莞尔:“怎么,你们都指望看到一个产后的大肥婆?”
牛牛嘟着嘴:“我还以为你生了孩子,我跟你的距离会拉近一点——就算没有大肚腩,也多个双下巴意思意思吧——”
王炎说:“时光在清扬身上都是倒流的,真是太不公平了,你现在要扎两个小辫子,都可以去扮女中学生!”
李昆喷笑:“女中学生?那再倒流回去,说不定会跟我儿子一样,得喝奶吃菜泥了——”
大家哄笑。
清扬敲敲桌子:“哎,你们是不是时间太长,已经忘了自己的头儿是谁了?开会了,开会了,一会儿轮流发言,有不知所云的,我罚他给大家倒一周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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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把这个案子的最新进展介绍了一下,请大家讨论发言。
王炎抢先举手:“不用说,清扬,这个案子还是一桩谋财害命的官司,嫌疑人自然是那个楼上的值班医生,周游——各项证据都指向他,动机,作案条件,案发后反应……如果不是他,那种种证据指向一个人的情况也太巧合了。”
李昆不同意:“刚才头儿也说了,周游不应该是盼着老太太速死的那个人,老太太速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本来再用些功夫,就能取得马家那几件古董了,可意外一发生,他就得跟与他关系不好的小舞争财产,这把握可小了很多!”
王炎说:“我考虑的是另外一个可能:也许周游觉得,对付自己的姑姑才会是把握更小的那个——他知道姑姑最疼的当然是自己的女儿,宁肯得罪侄子也不会让女儿受委屈,他在马兰芷临睡前不是又来过一次吗?也许在那次谈话中,马兰芷透露的消息让他绝望了——”
李昆摇摇头:“为了二十来万就杀人?他可是个外科医生,只要再等个二三年,自己也能攒这些钱!对他来说,这个作案成本也太高了!”
王炎说:“也许他恼羞成怒了,是冲动犯罪!”
安牛牛:“冲动犯罪会提前准备好氰化钾溶液和注射器吗?!”
清扬点点头:“说到氰化钾溶液和注射器,这个是蓄谋作案的一个重要佐证。”
刘利源低沉地:“蓄谋作案?对一个来日无多的病重老妇人?清扬,你有没有想到误杀的可能?”
王炎和李昆都点头:“嗯,这的确是个不容忽视的可能。”
清扬却若有所思地:“误杀——对最里侧的床位来说,是不是有点牵强?弄错三十八和三十七床还有情可原,最里侧和靠门的位置不太可能吧?”
大家互相看看,安牛牛:“嗯,的确是——马兰芷临窗的位置确实不容易弄错……”
刘利源说:“那这个案子就太奇怪了,一个病房住的四个人我们都调查过,的确是萍水相逢,她们在这几天功夫里,能形成什么深仇大恨,以致到杀人的地步?”
清扬:“病房里的四个人?不,利源,我们的范围要扩大,那四个病人的家属呢?医生和护士呢?他们都有作案条件。”
王炎说:“医院的规定,晚上十点前就清理家属出去了,他们怎么会在医院里?”
清扬:“医院的管理有漏洞,我查看过了,医院每层走廊尽头都有个公共卫生间,里面都是小隔间,可以藏人;每层还有个公共设备室,摆放了冰箱、微波炉和杂物什么的,角落的橱柜后面都可以藏人,任何人都可以伺机藏起来,等夜深人静后出来作案——第二天一早再混在人群中出去。”
清扬又叹口气:“住院部原本有监控录像设备的,电梯、走廊和值班吧台上都按了摄像机镜头,只是这一个多月坏掉了,医院拖着没去修,否则,我们的案子要好查得多!医院大门口的监控录像倒是好的,可惜进出大门的都是车辆居多,还有很多出租车和外地牌照的车辆,要想查清这些人的进出记录,只怕还得需要不少时间。”
王炎搔搔头:“这个案子还真是复杂!每个人好像都没有可能杀害马兰芷,可每个人都似乎有作案条件,要用排除法破案,只怕很难!”
清扬看着李昆:“李昆,你是给那些病人和家属做笔录的,你觉得她们中有没有让你觉得有可疑之处的?”
李昆皱着眉头:“最具备作案条件的就是38床的欧海沙了,她一伸手就可以够到马兰芷,要是她想做什么动作,比如注射什么的,最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了,而且,我觉得她的口供,说案发那夜丝毫未察觉隔壁床任何动静的证词很值得商榷推敲,那么近的距离,如果有人接近马兰芷,她会没有丝毫感觉吗?!
安牛牛:“你认为,病房内最可疑的人是欧海沙吗?”
李昆耸耸肩:“我有点糊涂,欧海沙虽然最有作案条件,可我不觉得她有什么作案动机,这个女人看上去安分善良,一直跟马兰芷关系融洽,36床的朱朱还一直说她帮着照料马兰芷,马兰芷母女都很感激她——”
妇科病房谋杀案 第二十章 … 那些话,你还记得吗
李昆认为,欧海沙跟马兰芷关系融洽,她背景单纯,应该没有杀害马兰芷的动机。
王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她是不是心理变态,无任何理由就可以杀人?!杀人狂和偏执狂不发病的时候,看上去大都是安分稳重善意的好人。”
安牛牛问李昆:“那其它两个女人呢?朱朱和叶竹,她们怎么样?”
李昆说:“朱朱二十二岁,实际年龄和心理年龄都很小,看上去全无心机的样子,她家庭环境不错,目前又没有父母在身边监管,是那种无拘无束,肆无忌惮的千金小姐;叶竹的爸爸是位副区长,家庭环境也不错,她是新婚,性格有些冷淡清高——这两个女人中,叶竹案发的那晚跟马兰芷起过一场小小的争执,不过,很快就平息了,我不觉得这可以成为一桩谋杀案的动机。”
安牛牛说:“如果这几个病人都没有杀人动机,那她们的家属更是应该排除在外了,他们与马兰芷不更是非亲非故了?!”
清扬深思着:“有没有杀人动机,有什么样的杀人动机,看来还得等继续挖掘更多的线索才能有方向——我们现在不多讨论这一点了,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分派:利源,你跟李昆一起追查凶器和毒源的线索;王炎调查医院门口的案发当晚和第二天上午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无有价值的线索,还有,你继续重点调查周游母子,他们目前还是本案最大的嫌疑对象;牛牛调查几个当事人的背景资料,看看她们或是她们的亲友中有没有人可能跟马兰芷的生活有过交叉;我么,我会再次走访这几对夫妻,也许她们在家里说的话,跟在案发现场的有所不同——更何况,我想,警察再次上门,她们已经能意识到自己嫌疑犯的身份了,说不定有人会急于摆脱——”
李昆点头:“对,头儿,当时是案发后对各个人做的简单现场笔录,我觉得大家当时防范意识很重,慎言慎行,如果处在自身更有安全感的环境中,也许能说得更完整、全面、透彻。”
清扬:“嗯,好,你们去忙吧,牛牛给我一张这几个人的住址和联络方式,我也要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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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和海沙一起办理了出院手续,小郭特意开了一辆公司的车子来接朱朱,宁军和海沙是叫的出租车,两对人在住院部门口挥手告别,并约好了日后常联系。
海沙看着朱朱和小郭说笑着远去,叹了一口气:“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宁军看看海沙:“你还在想着马阿姨?”
海沙说:“我想,我很难会把她忘了,那几个晚上她说的话,会让我受益终生——”
宁军点点头:“马阿姨是个很不错的长辈,不过,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一点啰嗦,呃,还有一点爱管闲事?对我们两个举目无亲的外地人来说,感觉的是长辈的亲切和慈爱,可对经常被长辈念的人来说,很可能就觉得烦了——”
海沙瞪他一眼:“喂,不可以说死人的坏话!”
宁军:“我这是就事论事,怎么能算坏话?就我个人来说,我也是很喜欢马阿姨的——可你想想看那个冰山美人,她不是一直很厌憎马阿姨吗?”
海沙怔了一下:“厌憎?我倒没有感觉出来,她对谁都特别冷淡。”
宁军说:“我觉得她好像特别讨厌马阿姨。”
海沙想了想:“大约她在她的生活里做中心人物习惯了,病房里我和朱朱都喜欢马阿姨,我们三个人交流比较多——她是不是觉得她的中心位置被马阿姨侵占了?有点妒忌?”
出租车来了,宁军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谁知道你们女人的心思,不过,我相信一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海沙在出租车上,一路思索着宁军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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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沙和朱朱一到家,都接到了清扬的约见电话。
她们两个都被安排在了第二天上午,一个是八点半,一个是十点半,朱朱立即给沙沙打了电话:“你还记得那个到我们病房来的女警察吗?她说她上午八点半到我家来,我说我那个时候起不来,她就安排在十点半了。”
沙沙说:“你起不来,所以,八点半的档期安排给我了——我也刚刚接到高警官的电话。”
朱朱忧心忡忡地:“沙沙,你说,是不是警察都把我们当嫌疑犯了?”
“呃,我想,这是他们的例行程序吧,毕竟人命关天。”
“可是,我不知道这个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你知道,我家保姆快回来了,我住院这事还瞒着她呢,让她知道了,她准第一时间告诉我妈妈。”
沙沙知道她说的是对这次未婚先孕秘密的担忧:“朱朱,我觉得的吧,既然你想嫁给小郭,反正早晚会有这么一关,保姆要知道就知道好了,你反正要给你妈摊牌的。”
朱朱叹了一口气:“真是愁死了,那些警察干嘛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