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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落下中心的大石,又听到穆轻言要拉某人去喝酒,便忍不住出声拦阻。
“裴姑娘……”虽然对这么大吼对穆轻言这样的身份而言是十分不敬的,但这句话着实让他心头一暖——她是在关心自己。
穆轻言却没有动怒,反到翘起了嘴角,多了几份嘲弄和魅惑,朝萧隽书投去一个了然的眼神道:“我懂你的意思了。”
“……”和他师傅一样的口吻。这让萧隽书有些懊恼,为何遇到的每个人都会存着揶揄他的心思?
即便是……
是什么呢?
他望着不远处的裴洛蝶,无端发起了呆。
“本王想借这位公子一用。姑娘可否放行?”二人间举动,穆轻言看在眼里,他的笑瞬间变得清淡,俊颜在夕阳的映衬下竟显得有那么点哀愁。裴洛蝶这才意识到一件事:他好像是被拒绝的那一个。
此刻见他神情落寞,她也失了先前的气势。“呃,王爷不需要问我。”
“那萧公子,请。”穆轻言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萧隽书移步他苑。萧隽书收回眼光,稍稍停顿了会儿,随后大步跟了上去。
殷芊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怀揣着什么样的情感。“轻言……”
“殷芊芊,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裴洛蝶抓过一旁还在圣母情怀的某女不留情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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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漫漫长夜才起头。
本应月下独酌,现在却变二人对应。
“她说,轻言对不起,一直以来没有对你当面言明,我爱的人是少庭,一直都是。”
“她说,轻言,我不爱你,并不是因为你不够出色。相反的,你那么优秀,拥有过人的才智和可以令全天下女子倾慕的容颜。可是,我的心里先住进了少庭。”
“她说,轻言,我不能回答你有没有如果,或许从前存在过这样的可能,让我先对你动心,但如今,假设已经没有了意义。”
“为何,为何,一字一句我都记得那么清楚……”
终究他做不到真正的洒脱,尽管在她面前维持着仅剩的一点骄傲,可那又有何用?
他在这段感情中是个失败者,纵有千般不甘,他还是输给了一个从头至尾都不如他的男子,输地一败涂地。
萧隽书没有插话,他小口抿着酒,边听穆轻言倾诉着心中的伤。他可以感觉到穆轻言在释放一种强烈的感情,却无法站在他的立场去安慰他。
几杯下肚,两人皆已微醺,也不知是酒的醇香醉人,还是那朦胧夜色让人迷醉。
“我由衷地羡慕你们。”猛地,穆轻言停止了低喃,转而与萧隽书搭起话来。
“我们?”萧隽书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你与那位裴姑娘。”
“我们……怎么了?”
“两情相悦,比什么都好。”穆轻言笑笑,颇有些自嘲的味道。
萧隽书震动于“两情相悦”四个字,可他好像还没有想明白对她的情到底算什么,言辞闪烁道:“她于我有救命之恩。”
“……”穆轻言不作声,眼眸沉了下去,又将几杯佳酿灌下了肚。美酒的温热散入身体的每一处,却怎么也暖不了胸腔里那颗跳动着的心脏。
过了许久,他才又开口:“是吗,原来你还看不透自己。”语毕,穆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踱步而去。
萧隽书隐忍着繁杂的心神,看着他萧索的背影,问道:“为什么要对在下说这些?”
穆轻言停下脚步,“因为我不需要怜悯。”
他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契机,一个释放自己的理由。
随即,他继续前行,消失在撩人的月色中。
萧隽书独自坐了很久,头有点晕眩,到不像是不胜酒力而造成的,他踉跄了几步缓缓走了回去。
其实见到了师傅,回禀自己所查,接下来的去向,他并未做过打算,或许会继续追查苑主的事,但若师傅让他回去打理书斋,似乎也无可厚非。
那么,她呢?她又会去哪里?
如果她要走,他又应该怎么做呢?
萧隽书茫然。
“萧公子,王爷吩咐过,若是见到萧公子人来,便带他去厢房休息。”院子里,小厮迎面走来,毕恭毕敬地朝他行礼。
“有劳了。”他不是很清醒,嗓音也有些虚了。
月如霜,洒入窗。
他进了自己的屋子,耳畔依然回放着穆轻言那句“你还看不透自己”。
“她很重要……我一直都明白。”
他自言自语着,一时思绪万千,在心里不断地打结。
对她真的只是想报恩吗?如果只有报恩,为什么会扯谎到提亲一事?明明,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一同上路护她周全。
或者,自己本就存在不单纯的念想……又或者,仅仅是想利用她,来调查苑主所谋之事。
不,不是利用!
心中的情思借着酒意不断涌动着,他昏昏沉沉地抬头,看见桌上置着的笔墨,静静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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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怪我们啊?”裴洛蝶毛躁了。
聂云想穆轻言解开心结是真,殷芊芊的婚事与皇室有牵扯也不假。只不过意外的是,殷芊芊的侍卫里有宫里派来的盯梢,穆轻言获悉后欲假借绑架之名行保护之实,各方算计,没想到半路杀出了她和萧隽书,计划便被打乱了。
“裴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想澄清一下,其实我们都错怪轻言了,而且他已经通知了少庭,他明日便会来灵郡接我去陈家堡。”殷芊芊一如既往地平静,看不出心情的起伏。
“哦……好吧,其实也没什么。”
是没什么,你们的事与我又何干,我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殷姑娘,那我去找萧隽书了。”裴洛蝶撇撇嘴,八卦探听完了,她也无意多留,既然重山门门主在这,自然得再去正式拜会一下。只不过拜会之前,要找萧隽书好好谈谈。
“裴姑娘,不如端些小点给萧公子送去。”殷芊芊稍顿,差遣香儿去准备点心。“替我谢谢他。”
谢什么?谢他陪你抛弃的人喝酒?
虽然脑子里飘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表面还是应允道:“好。”
过了一会儿,裴洛蝶出门,寻了小厮过来打听到他的厢房,便端着点心一路疾行了过去。
说实话,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出于自己的心,她是不想改变现状的。可倘若现在直白的告诉他自己想跟着他走,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轻浮呢?
只怕……只怕他待自己如此温柔仅仅是出于救命之恩,并无其他。要真是这样的话,饶是她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也面对不了这般打击。
她很想直接问他:萧隽书,你喜不喜欢我?可又害怕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终于走到了他房间的门口。
咦?怎么没关门?
“萧……隽书?”他在写什么?
他倏地抬起头,迎上她清亮的眸子,手中的笔径直滑落,黑色的墨点晕染了纸张。
“……”
“你在写什么?”裴洛蝶把点心放到了桌上,颇为兴奋地走了过去。
“没,没什么……”萧隽书含糊道。他身子有些站不稳,脑子里好像注满了水,胀地难受。
为什么想着她的身影,她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是他在做梦吗?
“给我看看嘛。”裴洛蝶笑盈盈地拿起那张纸。
一幅画。
除去那点墨迹,画中描绘的是本摊开的书卷,而书卷之上有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展翅欲飞。
她不由得愣住。
她的愣不是因为猜不出这幅画的寓意,而是不知该如何向他求证心中所想。
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萧隽书……”她强压着已经凌乱的心绪,低声唤他的名。
无言,迎接她的是那只温热的手。
萧隽书饱含深情地注视着她,眼波比平时更为温柔,仿佛要将她融化。手掌抚上她清秀的脸,感受着那份从未尝过的柔软。
是梦也好。
“……”而这回,裴洛蝶是真的愣住了,心跳扑通扑通,有节奏的跳跃起来。
然而下一秒,她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萧隽书!”
刚才还对她柔情蜜意的男子居然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节操一去不复返
看着他闭上眼睛瞬间瘫软了下去,裴洛蝶一阵心惊。
“萧隽书!”
她焦急地喊着他名字,伸手扶住了高大的身躯,不过扣住了他的手腕,却不想手心传来了异常的热度。
很烫。
面对这突发状况,裴洛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想着还是先让他躺下再说,于是耗费了一番力气把他挪到了床上。
放他躺平,素手覆上他的额头,那温度烫的几乎可以烧起来。
是发烧了吗?
她执起他的手把了把脉,脉搏急促,邪热股动,好像是气血过旺所致。
她识得药理,却不是真正的医生,不会治病救人,妙手回春,调配的药粉也没有治疗伤寒感冒的品种。而且,就算知道他的症状很像某些病症,以她的水平,还是不敢轻易下结论的。
裴洛蝶心里着急,脑子里掠过了几个方案,正在斟酌选哪个好时,萧隽书动了动,艰难地坐起了身。
裴洛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萧隽书眼神迷迷蒙蒙地,和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转过头来对面着她,杏眼微睁,好似十分惊讶的样子。
她……
只见裴洛蝶安静地注视着他,脸上写满了焦虑。
恢复仅有的一点意识是因为额头上那只冰凉的手,先前种种,他全然当做了梦境,而现在她依然在身边,似乎是在担忧自己,那么刚才……
一念至此,他已心乱如麻。
趁着酒意,他居然如此越矩……他一阵晕眩,感到难以面对身边的女子,淡漠地出声:“裴姑娘,我,我没事,你先回房吧。”
“你就这样打发我了?”裴洛蝶美眸一沉,被他淡然的态度又给弄地沉不住气。
难道他倒下之前的种种,她都要装作不在意?
裴洛蝶看着他,微微一叹,这又何足挂齿,那点小情绪跟他的身体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她按了按他的额,不禁又皱眉:“你的身体很烫,是不是生病了?”
“不,不是。”他的内功至阳,体温常年微热,所以在酒精的催化下,气血旺盛,身体灼热也属正常。“只是,太累了……”
作下那幅画时,脑海里徘徊着她的身影,不知不觉就把这份念想诉诸在了画笔上。看见她笑着拿起画,那一刻,醉意和连日来的疲惫侵蚀着他的身体,意识莫名地涣散起来,所以才会倒下。
“你确定?”裴洛蝶看他貌似虚弱的样子,并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解释。但一般说来他是不会骗自己的,难道是她无法料理的问题?
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我去把你师傅叫来吧。”
萧隽书的眼里闪过一丝局促,下意识拉住她。“不用了……在下真的没有生病,裴姑娘回去休息吧。”
转瞬间他又抽回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神情黯淡,极尽所能地回避她的目光。
不过稍一碰触,那炙热的温度就几乎烫到皮肤。
裴洛蝶执着地认为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