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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这样会着凉的,醒醒可好?”他的声音不响,但应该足够她能听到。
“唔……空调坏了么……”她依旧没有睁眼,呓语连绵。
“姑娘,你在说什么?”
彼时,洞外响起了野兽的嘶吼,给这宁静的夜又添几分诡异之感。如他一个青壮年,也觉得这声音阴森可怖。
然,一来一往之后,她又没了声响。
他摇头,这要是过一夜,肯定会生病的。
他点了自己身上几个穴位,将经络疏通,只听“嘎啦”几声脆响,脱臼的骨头也被重新按好。
迟疑了一会儿终还是拖着身子移动到她的旁边。
如此靠近,他才辩得些她的样子。睫毛很长,且丝丝分明;乌发披肩,额前的刘海零碎地散落;月光下,高翘的鼻子和薄唇略微透着光泽。
该是个玲珑剔透的姑娘吧,他想。
“姑娘。”他不放弃地又唤了她一声。这次她没有继续“石化”,身体很自然而然地,靠去了他的身上。
少女身上有股独特的花香,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一愣,胸腔有些异动。
睡眠中的她察觉不到这些,碰触到他的身体后,反而更为得寸进尺。她侧着身把头放进了他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胳膊,继续和周公打得火热。
……
“姑娘你……”她顺手的动作给他刚接回去的骨头带去一丝不适,纤细的手指滑过伤口,那份冰凉尤为令人在意。
他随即明白过来,原来她只是把他当成了暖炉。
该说她的感觉很敏锐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思忖再三,还是决定不动弹了。
扰人清梦已是可恶,而这暧昧的姿势更叫人难以解释把。她是姑娘,要叫她如何承认她在睡梦中做出这样有些出格的事呢。
明明是他的错,为何要挪过来……
胸腔内的起伏有愈演愈烈之势,他克制地闭上眼,尽量去忽略她的存在,也不再试图将她唤醒。
他也累了。就等她自己醒来吧。
“谢谢……”细语入耳,她闭着眼把头紧靠在他身上,好似睡得更为香甜。
他又呆愣了一下,没有作声,默默将心神平复,然后再次运气,将体内炙热的气息散发出来,好帮她取暖。
月上枝头,夜已浓。陌生的环境里,最后静的只剩下两股气息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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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裴洛蝶才有了苏醒的意思。
南柯一梦很是奇妙,她梦到她家的空调阵亡了,大冬天的只开的出凉气,然后突然出现了个热心大叔,不仅帮她把空调修好了,还送了她一调电热毯……诶,不对,为什么电热毯的感觉这么真实?!
裴洛蝶揉揉双眼,微热的温度从体侧传来,她转头,发现自己落在人半个臂膀内,手还紧紧地拽着不放。
“……”她倏地从他怀里蹦出来。
怪不得觉得这个电热毯比一般的舒服,原来……裴洛蝶的脸瞬间就红了。自是有羞愧,也有一丝自责。
她遥望坑顶。日光明媚,树影稀疏,自己到达这里的时候也是天亮的状态,便以为一日尚未过去。
靠,才睡了一小会儿,怎么就发生了如此狗血的事情。
裴洛蝶又郁闷了,明知这身体对异性还有意犹未尽,自己到好,就那么毫无防备地倒下去,现在又占了人家便宜,她的“自控力”,真是太差了。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别过头深呼吸了一下,甩开那些凌乱的思绪,执起他的手诊脉。
脉相跃动有力,属正常人该有,看来十全大补丹的药力果然不虚。可是他为什么还没醒呢?裴洛蝶狐疑地靠近,见他气息顺畅面色平静,仿佛如熟睡一般,暗想或许是药效刚刚下去得缓一缓?
正苦恼着,他的指关突然微微颤动。
“?!喂!醒醒,醒醒啊。”裴洛蝶见状,一阵推搡。“喂!”
“……”似是听到她的呼喊,坐着的人缓缓睁开双目,游离的眼珠,在聚焦的刹那恰好对上裴洛蝶那双灵动的眸子。
她的眼睛原来这样好看。
这么一想,双颊不由得爬上一抹绯红。
“你终于醒啦!”裴洛蝶喜形于色,没有注意到他细微的变化。
“嗯。”他点头,显得气力不足。“我……”
“别你了我的,我叫裴洛蝶,是我救了你。”裴洛蝶此时的心情大约可以用成就感三个字来概括,尽管这种成就感来的极其没道理。
“萧隽书。”也报上自己的姓名。
其实在她“逃离”他怀中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因是觉得刚才若要顺势醒来,两人必然会尴尬,所以才装到现在。
“萧隽书……”真是好种马的名字,感觉不是情圣就是周围一堆暗恋他的红粉佳人……
“嗯?”他睨着她,目光深邃。
裴洛蝶晃晃脑袋,表示无关紧要,道:“没什么,你能动吗。”
“尚可。”萧隽书颇有礼貌地回答。
“这里不宜久待,我带你回去养伤吧。得,得罪了。”裴洛蝶慢慢走近她自是不会顾及男女授受不亲那点破事,只是刚才那个小插曲还心有余悸,又怕自己会雷到这位古人,便有些下不去手。
有什么好犹豫的!裴洛蝶跺了跺脚。
反正穿越小说里的男人纵使生于古代,那种意识也都很淡薄的吗……站了一会儿,终还是伸出了胳膊,作势要拉他起来。
萧隽书闻言,到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就这样拉拉扯扯,好像有点,不成体统……
不不不,萧隽书甩甩头,这个姑娘是想帮助他,他怎么能够把这事想地如此不堪。他看看她,抛开了那些思绪,怯怯地伸出手,没错,是怯怯地。
等到她扶住他的肩膀,他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唔……”
“怎么了?”裴洛蝶停下动作,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手麻……”萧隽书别过头,不让她的目光触及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要说疼痛也是腿上的更甚,但就是这么脱口而出了,即便对她不存丝毫戏弄之意。
“大概是你昏迷太久了的关系,嗯,一定是的。”裴洛蝶思路停了一下,难掩心虚。到底是占了人便宜,不管时间长短,事实就是事实,可要她坦白自己的罪行,她又怎么做得到。
“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么?”裴洛蝶好意探听他的伤情,实则是为转移视线。
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什么的问题,若是有,这可就有点麻烦了。
“大腿断了,不过不碍事。”萧隽书的语气貌似平静,看不出什么端倪。
“呃。”还真的骨折啊,那怎么出去。
但是,看他这么镇定的样子……
她蓦地看向萧隽书,试探性地询问道:“萧公子,你会武的吧?”
感觉到她的靠近,心跳渐渐强烈。他不敢回头直视她,嘴角蠕动了几下,讷讷地开口:“略懂一些。”
“真的?那么你还能用轻功吗?我的轻功还不错,可是带着你就有点力不从心了。”裴洛蝶低下头,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萧隽书看了她片刻,待到情绪的波动缓下之后,才道:“裴姑娘扶着我往上跳就行。”
这并不是逞强,经过昨夜的调息,他的内力已恢复至往常,就算大腿上的伤势有所影响,按他现在的状况,又以裴洛蝶为助力,应付这点高度应该不是问题。
听他这么说,裴洛蝶立刻轻松了不少。
“嗯,那么准备好。”她看看顶上的荆棘,找了个比较安全的位置,奋力一起,两人便出了洞外。
站定,裴洛蝶很是惊讶,刚才那一跳居然感觉不到他的重量,他不是腿断了吗?呃,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看了看四周,居然有点迷茫。
完了,她的身体只记得怎么跑,根本不记得路!
她不好意思地瞥了萧隽书一眼,低着头道:“公,公子啊,你还能跑吗,不是走,是跑……”
“嗯,我可以……”慢慢跟着姑娘。萧隽书后面的话被裴洛蝶生生掐断,她犹如脱缰了的野马一般拉着他往山下冲去。
“……”她真的知道我腿断了么?萧隽书一脸痛苦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好青年好炮灰
“你彻夜未归,现在还带着一个男子回来,我却是不知蝶儿已有这份胆识了。”
面对这番质问,裴洛蝶这才有了时间概念,怪不得他说手麻,原来她和萧隽书在山中呆了一夜。
咦,怎么想起这件事了。
裴洛蝶甩甩头,把那些思绪抛诸脑后。她失策了,原本在昨天回来的话还能说是出去找药材时遇到的,现在什么理由都不成立了。
苑主确实有些责怪之意,不过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在调侃当事人。
“蝶儿,不能见死不救……”裴洛蝶自知说不清,语毕便垂下了头,死命咬着嘴唇,看似有些六神无主。
闻言,苑主犀利的目光扫过她,面上还是一滩死水。
“也罢,你也是个管不住的脾性。”片刻后,苑主才再开金口。“这人你自己料理吧。”
“嗯。蝶儿明白。”裴洛蝶抬起头,答得不假思索,郁郁之色一扫而空。
出了书房,裴洛蝶吁了口气,路过的下人一瞧见她,便惶惶然跑去了别处。
至于看我像看怪物一样么?她闷闷地想。
也不知道老天爷犯了什么二,让她这种成天只知道抱着电脑醉生梦死的宅女穿了,到这她除了有点防身之术外,基本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阅书也算不少,书里那些穿越者不是脑子好使各种开挂和人斗地你死我活,就是有一技之长凭着丰富学识走遍天下。
而她,大概算是脑子好使的类型,不过好使归好使,好使到开挂的程度这决计是不可能的。裴洛蝶了解自己,她也就是会想想而已,真让她拿出什么本事,可能性基本为零。
可惜“上天有眼”,让她遇到个腹黑的师傅,还赐了她一个掉崖不死的壮士,势必是要让她折腾上一回才罢休,那她也没话好说,恭敬不如从命,把人捡回来再说吧。
裴洛蝶这会儿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个没用的渣渣。只能拿那点不靠谱的想法胡作非为,压根蹦不出个火花。
可这又怎么样,穿越这件事难道就靠谱了?
所以渣渣就渣渣吧,能折腾就不错了,就怕到头来还被人算计,连折腾的机会都没有了。
踱步来到了房门口,站了半响,犹是不敢进去。
要问原因的话,便是她自知理亏了。
刚回到旦夕苑的时候,萧隽书的脸上没什么血色,汗珠从前额一直淌到鬓角,加之他面部还有些擦伤,掺杂在这张脸上,自然是不好看的。
可是,尽管他的待遇很糟糕,嘴上却只字未提。
“萧公子。”
“裴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休息的地方。”
“……好,我带你去。”
于是裴洛蝶带着萧隽书一路风风火火地奔回自己房。旦夕苑不是没有仆人,见此情形早已是惊地说不出话来,要知道旦夕苑从存在的那天开始,就没有进过男子。
直到子絮寻来苑主,才把那一度凝滞的空气给复归原样。
经过便是如此。
裴洛蝶站在门外,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心想,骨折还这么跑,一定痛死了吧。
然而此时,房里传来沉稳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