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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夏侯嫣转了话题:“姨娘刚刚小产,身子还需要静养,切莫为了其他事再伤了身,等身体好了,在从长计议也不迟。”
夏侯嫣明显宽慰的话让余氏颇为感动,要知道从小产到现在,府里可没一个人来看过她,就连夏侯博也没来宽慰她一句,那种落差感让她的心从未有过的茫然。
“时候也不早了,嫣儿还要回去准备准备,父亲特意交代中午一家子用午膳呢。”夏侯嫣故意说的漫不经心,眼神却时不时的去看余氏的脸。
余氏果然按捺不住,急忙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为什么没人来禀报于我?”
“没有吗?”夏侯嫣假意奇怪道:“许是看姨娘身体不适吧,六妹应该通知到了。”
此时,夏侯紫鹃恰好端着热气腾腾的吃食进了屋,见夏侯嫣和余氏相谈甚欢的样子,夏侯紫鹃打心眼里高兴,她端着饭菜兴高采烈道:“娘,吃点东西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余氏气恼的瞪着夏侯紫鹃。
夏侯紫鹃委屈的看看夏侯嫣,又委屈的看看母亲,只听余氏突然道:“我问你!可有人来知会你中午去用膳。”
“没有啊。”夏侯紫鹃眨巴着无辜的大眼,悻悻的答。
余氏一听,当即软瘫在床上,本来想借着孩子再上一个台阶,看那些人还敢看不起自己,如今看来,孩子没了,自己也跟着失了身价,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也如此看不起她的孩子,明明夏侯紫鹃的身体里流着的可是夏侯家的血啊。
华氏!一定又是你!余氏心里愤懑,却压抑着没在发脾气,没了孩子做保障,一切都需要忍让。
夏侯嫣将一切尽收眼底,她淡淡的笑着,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不温不火,却让人听起来着实的不舒服:“姨娘,你这里可真香啊。”
真香,真香,香……
余氏在床榻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待再看,夏侯嫣早已携着白嬷嬷离开了,余氏到底十二岁进府,见惯也听多了那些话语里暗藏的玄机,夏侯嫣莫名的说了那么一句,本身便是一种提醒。
“娘,你怎么了?”夏侯紫鹃显然被余氏的神情吓到,她关心的抚着余氏的丝发,眼神担忧。
“紫鹃!”
“娘,我在。”
“娘一定会吃饱了肚子,不然哪有力气,你说是不是?”
“娘……”
看着余氏眼底慢慢涌出的冷冽,夏侯紫鹃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三十一章 心生一计
走出柳园的夏侯嫣和白嬷嬷一路相随无语,见夏侯嫣并没有问什么,白嬷嬷一颗不安的心才算落了地。
眼看着快回到潇湘馆,白嬷嬷这才道:“小姐,为何你要提醒余氏小心那香气。”
夏侯嫣顿了顿,这才道:“萧氏为人深藏不露,但也并不是无迹可寻,如今虽然爹爹并没有追究,祖母那里也迟迟没发话,但是一家主母断不可背了这个黑锅,即便华氏肯,我那个二姐姐也是不肯的。”
“二小姐?”
“没错,夏侯雪一向心思缜密,博学多才,我想我能想到的事,她未必没有察觉,只靠萧氏的力量扳倒华氏怕是没有保障,况且若是有一天我和萧氏挑明了立场,她知道把柄被我抓着,也未必会真心帮我,若是除去了一只狼再来一只虎,那咱们依然没什么好日子过,如今我知会余氏,一来可以借她的手牵制萧氏,二来也是找个靠山,这余氏虽然不是个好相与的,但最起码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还是小姐思虑周全。”
“我再思虑周全,也保不齐万一,只要你我主仆连心,必定什么坎儿都过的去,你说呢嬷嬷?”
白嬷嬷垂着眼,默默的点着头,却没再答话,夏侯嫣知道她是听进去的,就是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
如果连白嬷嬷都会背叛自己,夏侯嫣真觉得这个世上再没有可信的人或事了。
转眼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夏侯嫣再次整理了一番,才和白嬷嬷一同出了潇湘馆。
午膳设在华氏的西厢苑,越往西厢苑走,菊香越浓,夏侯府培育的秋菊在整个极乐城都是出了名的,而作为一家主母的华氏,自然也是极爱赏菊,每年培育的新种,大部分都搁在了西厢苑,更别说通往西厢馆的路上了,随处可见的各色菊花,争奇斗艳。
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菊花,夏侯嫣突然有种置身在庞大棺木中的感觉,她冷冷的笑着,忽然对白嬷嬷道:“嬷嬷,过些日子是府里的赏菊茶花宴了吧。”
“是的小姐,夏侯府的菊花盛名,连皇上都是赞誉过的,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这茶花宴更是热闹,往年小姐没有机会参加,今年小姐可以好好热闹热闹。”
热闹?夏侯嫣冷嗤,恐怕过了今天午膳,她将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能不能好好过日子还不知道,不过,不让她快活的,她也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拭目以待吧。
还未跨入宴厅,便听到几位姐姐的议论声,夏侯鸢声音柔媚,声调漫不经心,似寻常聊天般道:“真没想到,如今咱们要和那位一同午膳,父亲还真是慈爱呢。”
一语激起千层浪,夏侯钰随即冷哼道:“要不是祖母的面子,我才不会和那等卑劣的贱种在一起用膳,当真污了肠胃。”
夏侯鸢掩嘴而笑:“三妹真会说笑,人家如今可比你我的身份还尊贵,父亲可是赏了她潇湘馆的,你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父亲会将潇湘馆给你,看来你的身份远远不及她呢。”
“大姐你说话注意着点身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的她发疯!”
“呦,这是生气了呢,三妹这火爆脾气何时能改,若被祖母看到岂非平日里那些演出来的乖巧模样都要不复存在了?”夏侯鸢挑衅的看着夏侯钰,她平日最见不得夏侯钰和她争宠爱,尤其是仗着自己那张无害的娃娃脸。
夏侯钰却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不客气的道:“我演的好也证明我本就心地纯良,比不得某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大姐姐好歹也是指了婚的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大半夜的就别老出门了,若是再蹦出个诸如小蝶之类的丫鬟,只怕姐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什么你!”俗话说打人不打脸,经过上次的事夏侯博已然对夏侯鸢甚是不满,连带着小半月没让她出门,府里的议论也让她颜面尽毁,如今夏侯钰再次提起来,若非真真不想给她面子了。
二人剑拔弩张的瞪着,夏侯敏敏正好来打圆场,她倒是一贯的两面三刀,都不想得罪,随即道:“二位姐姐别生气,咱们昨儿不是才说,要给那丫头一点颜色瞧瞧,怎得今天咱们自己就掐起来了,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嘛。”
夏侯敏敏倒也说到了正题上,二人随即眼神一眯,各自冷哼着躲开了。
夏侯雪在一旁看的意兴阑珊,她抿了口茶,抬了抬眼淡淡道:“怎么?不闹了?”
“二妹!”
“二姐!”
夏侯鸢和夏侯钰不可思议的同时看向夏侯雪,都不相信平日寡淡的夏侯雪是个看热闹的人。
说起来,二人对夏侯雪都有着莫名的崇拜,平日里虽然掐的厉害,却不敢对夏侯雪如何轻慢,毕竟夏侯雪是太子看上的人,有一天还可能是皇后,二人都是见风使舵之人,自然知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夏侯雪盈盈而站,偏爱蓝衣的她今日又是一身蓝白相间的锦缎长裙,其上的白玉兰绣的栩栩如生,和她的气韵很是搭配,她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面上却极沉静,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
“大姐和三妹若是将这份心思花在帮助母亲的身上,恐怕母亲也不会受如此大的委屈。”夏侯雪轻瞥了眼夏侯鸢和夏侯钰,冷嗤道。
夏侯鸢和夏侯钰虽然不服,却也不敢说什么,二人各自落了座,没好气的看向一边。
夏侯雪轻笑了下,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气,可是你们要知道,在我们还未离开这个家的一天,我们和母亲都是同气连枝的,若母亲被人陷害倒了,我们未必有好日子过。”
夏侯鸢触动心思的抬了抬眼,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她的狡黠:“二妹的意思是,母亲那日是被人陷害?可是连父亲都没在追究了。”
“是啊二姐,祖母和父亲对当日的事都不再追究了,母亲现在不也没事了吗?”夏侯钰也跟着附和道。
“没事了吗?”夏侯雪冷冷看着院落的天空,不禁紧了紧眸子:“若是对方真的动了这份心思,你们觉得在没有扳倒母亲之前,她会从此安分了吗?”
夏侯鸢和夏侯钰盯着夏侯雪的背影,各自陷入了沉思,想想也对,母亲虽然受了责骂并未受到责罚,可是这威严却明显弱了几分,况且嫌疑还未洗脱,父亲也没有发话说不再追究了,敌人在暗,她们在明,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我看定是夏侯嫣那个下贱蹄子做的,当日是她布的菜!”夏侯敏敏忽然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道。
夏侯雪微微回身,盯着夏侯敏敏的眼神中十分森寒,夏侯敏敏不禁打了个冷颤,压低声音道:“其实……其实我……我也只是猜测。”
“二姐,四妹说的不无道理。”夏侯钰随声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夏侯雪身边。
夏侯雪收敛了眼底的冰寒,淡淡道:“我想她没这么蠢,况且证据呢?四妹妹下次说话得注意着分寸,若是被人反咬一口,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侯雪言语淡淡,可是听在夏侯敏敏耳中却更像是威胁,夏侯敏敏对这个夏侯雪也是极怕的,总觉得拿捏不住她的脾性,不禁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此时,在外面听了**分的夏侯嫣嘴角邪邪而笑,她在白嬷嬷耳边嘀咕了几句,随手递给了白嬷嬷一个瓷瓶,白嬷嬷惊讶的看了看夏侯嫣,像做了某个重要的决定,她郑重点点头,随后悄声从另一边退了出去。
夏侯嫣理了理衣衫,阳光照在她藕色的缎面上,极是温暖,她抬脚,独自迈进了那高高的宅门。
☆、第三十二章 激怒
夏侯嫣的出现无疑引起几位姐姐的敌意。
今日的她仿佛刻意为之,一袭藕色缎面华衣裹身,外披雪白银丝大氅,裙幅轻摆,如月光流动,脖颈优美的线条被衣领遮盖,却仍然显得高贵挺拔,三千青丝随意束着,斜插珍珠玉步摇,略施薄粉双颊却隐隐泛着桃色,远远看去,好似灵动透彻的冰雪,说不出的出尘与静美。
再看另一边的夏侯雪,嘴角虽带着笑,紧紧眯着的眼神里却透着彻骨的寒意,她打量着夏侯嫣的行头,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夏侯鸢像是看穿了夏侯雪的心思,几步踱到她身旁,小声道:“祖母还真是疼五妹呢,这身衣裳我若是没记错,可是母亲给你选的新样子?”
夏侯鸢边说边打量着夏侯雪,试图看看自己这个一贯冷静大方的妹妹面目狰狞的样子,半响,夏侯雪突然盈盈而笑,看向夏侯鸢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不让你得逞的嘲弄:“五妹穿着的确比我更好看。”
夏侯鸢虽有些失望,细细回味着夏侯雪的话,又觉得有三分醋劲儿,不免嘴角上扬,笑的不动声色。
夏侯钰没看出二人之间的小较劲,缓步上前的她站在夏侯雪的另一侧,不怀好意的看着夏侯嫣,低声道:“不入流的东西罢了,咱们只管着孤立她。”
夏侯敏敏显然跟夏侯钰站在了一边,看着平日在自己脚下求饶过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