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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君其实一直心怀不轨着……
她的父君……
“母皇,明日,你就公布全天下,剥夺凤琳太女之位!”
听了凤清歌气愤地诉说着凤聆语之死的真相以及为何凤翎汐节节败退,甚至于自己父君做的错事——凤琳并非凤琪的女儿。
凤琪低垂着头,叹气道:“凤琳已经取得了玉玺和虎符。她若说朕是假的,派兵镇压,还会连累到你们。明日若祭祀成功,无论是军权还是民心,都在她那边。明日,贸然行动,只会让凤凰城大乱,让敌军有机可乘……”比起凤琳继位,她更不想看到东沐生灵涂炭,被北亭攻破。
宋晓听闻后脸色有些微白,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一条妙计。
“白芷,将闫宁恢复成刚才的样子。”宋晓转身对凤琪道,“陛下,可否配合我们演一场戏。”
“闫宁假扮你,而你受困于密室。”宋晓目光灼灼道,“那不如你假扮闫宁,实则再度恢复女皇的身份,而真正的闫宁却成为你,受困于密室中!这样严贵君的诡计就能了如指掌了!”
宋晓将睁大眼睛的闫宁砍晕,压低声音对着凤琪道:“陛下,如今严落绯在我们的手里,而我假扮严落绯接触凤琳。明日凤琳为了安全,顺利成功地进行祭祀,自然要调度军队保护她,那我借机找理由将虎符取走,就不用担心凤琳大军在握了!”
凤琪怔愣了一下,反问道:“严清筱精通易容,他会不会察觉?”
与林逸一通气,白芷自然知道他曾经的主子是谁,他冷哼一声,自信道:“无碍,我的易容之术天下无敌!”就连那个曾经送他易容术的主子,或许也没有他因为逃命不断琢磨易容,不断长进的人厉害了吧。
严清筱回了寝宫,原以为闫宁早已离去,却见他仍滞留在房中,有些不满道:“你现在可是病重中,还不快回去!”
凤琪长久被困于暗室中,身体有些虚弱,走起路来不免有些腿软。
严清筱狐疑地望着她,凤琪连忙重咳几声,压低声音道:“这样看起来更像生病的样子,不会惹人嫌疑……”
见严清筱没有起疑,目光有催促的意思,凤琪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离开他了的寝宫。
一切,就看明日了。
天意,究竟是如何呢……
夜间,宋晓假扮成了严落绯暗访了凤琳,恭敬道:“殿下,军队已经在凤凰城外五百里处驻扎了,只是……”
“只是什么?”凤琳皱眉问。
“为了以防万一,臣建议,让一部分将士进入凤凰城贴身保护才是。”宋晓犹豫道,“万一,凤翎汐领军而来……”
“嗯,你让她们进城。”
宋晓支支吾吾道:“可她们不听我的……非要殿下自己去……”
凤琳不满道:“我还要忙着明日之事,如何有时间出城再回来。”她还要准备明天当众的发言呢。
“那……殿下不如给个信物吧……”
凤琳想想也有理,她在身上摸了半天,找到了一块玉正要递给宋晓时,就听她道:“玉太普通太平常了……将军队调入皇城,殿下,是需要虎符的……否则守在城门的士兵是不会放行的……”
在从凤琳手中接到虎符时,宋晓暗自笑得得意,她回了林逸买下的府邸,将虎符交给了正在为明日祭祀准备拼杀的凤翎汐的手中。
她笑道:“完璧归赵!”
“你……”凤翎汐一怔,就听宋晓严肃道,“凤凰城外一共两支军队,一支是你的手下,不过千人。一支是凤琳的,不过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效忠凤琳,他们只是效忠虎符的主人。所以,三殿下,你现在速速出城,要想办法将凤琳的人斩草除根,并让所有人都归顺于你!随后挥军攻城!将凤琳瓮中捉鳖!”
“可是短短一晚,皇姐又如何让所有人臣服呢。”凤清歌道出了担忧,“祭祀辰时就进行,如今只有三个时辰了啊。”
宋晓咬了咬唇道:“那就派人干扰她,阻碍凤琳祭祀。祭祀不能成功!一直阻碍到三殿下带军而来,。”
“我去!”不知为何沈君逸已经来到了门口,他淡淡道,“宋晓,明日,我去。”
“不行!这个任务很危险吧!说不定会与他们直接对峙。”宋晓反驳。
沈君逸笑了笑,望向宋晓的目光有些复杂,伸手替她拨开额前的乱发,轻轻道:“明日我要当众揭穿她才是贪污的幕后凶手,所以,让我来。”
“太危险了……还是……”宋晓不想让沈君逸冒险,明日,实在太过危险了。
“既然明日危险,那晓晓,你去吗?”沈君逸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说过了,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
她当然在,她明日也要继续假扮着严落绯的。这一刻,她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明日我也去。”凤清歌目光坚定道,“我手中拥有很多证据,明日祭祀,百姓都会来看,我就要当中揭穿她虚伪的面具,看她如何狡辩!”
“好好好,你们都去,那我们谈具体方法。明日就算你们捣乱,但祭祀旁禁卫军驻扎,你们两人最多只能支撑一炷香的时间,这么短短的时间又有何用……”
“要不,我们趁着禁卫军被我们吸引注意力之时,晓晓,你去刺杀凤琳?”
“喂喂,凤清歌,你这计划也太随便了!”宋晓捂着疼痛的太阳穴,叹气道,“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无法制定详细的计划。”
“是啊……”凤清歌失落道,“如果明日下雨就好了,这样,祭祀就举办不成功了……”
下雨啊……
下雨她做不到,但可以着火啊……
宋晓眼睛一亮,扬声道:“君逸,清歌,明日就靠你们坚持一炷香了!我要让祭祀台着火!”
凤翎汐沉着道:“好,在你们为我争取时间的时候,我一定带军而来。”
祭祀是东沐的传统,在凤凰城的北郊圜丘举行。祭天仪式是人与天的交流形式,历代王朝都由女皇亲自主持祭天仪式。
而每次新女皇登基前,都会向天祈福,来判定新女皇是否有能力继位,而祭天仪式以及之后的新女皇登基几乎全城的百姓都会前来观看。
祭天的祭坛一般为圆形,寓意天圆地方。圜丘是一座圆形的祭坛,古人认为天圆地方,圆形正是天的形象,圜同圆。在仪式上须诵读祭文、奏雅乐,并焚烧祭品,以表示人们把自己的劳动成果贡献给天,作为对天滋润万物的一种报答。
祭祀这日,凤琳率百官清早来到郊外,当然太女祭祀,身为女皇的凤琪和她的生父自然也是要到场的,在观赏台歇息着。
今日,凤琳身穿大裘,内着日月星辰以及龙纹饰图案的衮服,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面向西方立于圜丘东南侧,脸上笑容得意。
果然如父君所言,今日天气晴朗!
这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享祭。祭祀开始!
凤琳清了清嗓子,望着台下的百姓,扬声道:“最近几年,灾荒不断,水灾雪灾一直困扰着百姓,本宫深感痛心。而前不久,又爆出了官员贪污**的事件。本宫发誓,若是我继位,一定带领东沐走出灾情,走出**!天佑东沐,降福免灾!”
凤琳说着,接过献给天帝的牺牲,把它宰杀。并将这些牺牲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坛上,随后她点燃香烛,让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意味着让天帝嗅到气味,前来品用祭品。
“天佑东沐,降福免灾!”
百姓跟随着凤琳呼喊着,一时间气氛高昂,等待着上天的福降!
这时一个不合群的声音传来:“什么天佑东沐,降福免灾!凤琳登基必将降临祸患!因为她正是此次贪污的罪魁祸首!”
沈君逸施展轻功飞上祭祀台,对着众人朗朗道:“我母亲的冤情虽然洗刷,但还有一件真相被永远埋藏了起来。那就是这一连串贪污的幕后人是凤琳而非闫宁!”
凤琳冷哼道:“沈君逸,你有何证据?莫要污蔑本宫!”
“我有!”凤清歌上前一步,板着脸,一字一句道,“不只是贪污。凤琳,三皇姐之所以战败,聆语皇姐会死也是你设的计!甚至于连我,你都要将我除掉!你简直是残暴不仁!”
凤琳睨了一眼禁卫军,冷声道,“将这些阻碍本宫祭祀的罪犯抓起来,压入天牢!”
祭祀会继续进行,谁也不能阻碍她!
禁卫军从四面八方朝沈君逸和凤清歌包抄着,凤清歌一面挥剑抵挡着攻击,一边提高着声音,将自己所调查的完完整整地叙述了出来,并用内力向外扩大着。
“凤琳残忍地杀害自己的皇妹来夺去这个位子!这样的人不配做东沐的女皇!”
眼看禁卫军要将两人拿下,凤琳冷笑道:“你这样喊也没用,你的三皇姐却躲着,傻傻送命的只有你一个人!你看,祭台上的香快要烧完了,马上祭祀就结束了。而我就是新的女皇!再与我作对的人,就是与整个东沐作对!”
凤琳得意地回头,正等着香火烧尽,众人叩拜高呼女皇万岁时,一道火光猛然地从祭祀中央燃起,火势之猛烈如同一条巨龙一般,将祭祀台中央上的食物全部燃烧殆尽,就连离祭祀台中央的凤琳都逼退了数步。
祭祀台着火了!熊熊的大火燃烧了起来,百姓随之尖叫着。
“来人,救火!”凤琳气急败坏道。
她怎么也想不通,祭祀台怎么忽然燃起了大火。
“天佑东沐,降福免灾!”宋晓走上前,随意笑道,“可见上天的回答是拒绝呢,也对,凤琳根本不是东沐皇室的血统,所以上天怒了!怒火冲冲,降下熊熊烈火!大家说,这样的人配做东沐的女皇吗?!”
刚才,趁众人被沈君逸和凤清歌吸引的时候,她窜到祭祀台的后面,堆起高高的柴火,随后点了一把火,柴火都是易燃的,而祭祀台上的桌布她又焦了不少的油。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由下而上的窜着,在燃烧到桌布时碰触到了油,于是汹汹大火窜起。所以直到她们发现火势弥漫将整个祭祀台吞下时,已经晚了。
凤琳望着宋晓,气得吐血:“严落绯!你在说什么!”
宋晓嘿嘿笑着,将自己的人皮面具扯下,戏谑道:“真是抱歉,我不是严落绯。凤琳,你称帝的美梦要破灭了呢!”
“来人,将他们杀了!”气急败坏的凤琳红着眼道,“斩草除根!”她已经不在乎在百姓面前大开杀戒了。
宋晓连忙躲到了沈君逸的身边,来个夫妻双剑合璧,配合的十分默契。
更奇怪的是,有些禁卫军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似乎被什么绑住一般,有些人用内力挣脱,却反而换来更紧的捆绑。
白芷手指轻动,嘴角挂着顽劣嗜血的笑容,就像是布下天罗地网的蜘蛛残忍地望着网上的蚊虫垂死挣扎着。
坐在观赏台观赏祭祀的严清筱忽然站了起来,脸色冷冽。严落绯竟然是宋晓伪装的,他刚才竟然没有看出来。他手指紧紧地刺在肉里,眼中闪过滔天的杀意。
这时,远方有滔滔荡荡的军队而来,他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声。
“无论怎么杀都不断地冒出来,就像苍蝇一样。”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