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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师妹,慎言!”叶睿哲不悦地喊了一声。
“叶师兄,没事的,江师姐只是说笑。”唐清音勉强说道。
江元瑶笑而不语,怎么,唐清音做得,她说不得?
“好了,元婴大典快开始了,咱们也别在这干坐着了,一起走吧。”叶睿哲有点头痛地站起来。
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进入清玄宗观礼的修士可不少。不少修士在议论清玄宗山门发生的事。
“你说,清玄宗这回搞什么名堂?弄来那么多阴阳金藤就为了让人踢?而且还规定了只能用右脚踢,真是怪事。”
“大宗门怪癖多,咱们看看就行。”
“真是财大气粗,阴阳金藤哎,那么一大捆,要是给我多好,虽然它只是二阶灵草,可架不住那么大的量啊。”
“幸亏只是出去的时候需要踢那阴阳金藤,如果进来也要,清玄宗一下子恐怕也弄不来那么多阴阳金藤吧。”
对这情况,江元瑶并不意外。这本来就是她和她爹商量好的,专门针对宇文展的计划。她交待了要专门注意那些要出去的修士。庆典还没开始,进的人多,出的人少,出去会显得很扎眼。为此,她爹还专门请了陈泽远师叔前往山门口坐镇。那些阴阳金藤也是专门为宇文展备下的,看她对宇文展够好了吧。
听到这段话,唐清音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实在忍不住看了江元瑶一眼,有些气急地道,“师兄,掌教至尊怎么这样做事啊,这种事太荒谬了,历来都没有过这样做的。这不是让各大门派觉得我们清玄宗以势压人么?”
叶睿哲道,“是金光老祖这么要求的。”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以后他就是他师傅的师叔了,况且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捉拿那魔门奸细,他师傅便默许了这种做法。
“唐师妹这是连掌教师叔也敢质疑了?”江元瑶大帽子直接扣了上去。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唐清音忙辩解。
“哼,我们清玄宗行得正站得直,这么做,就是让各个门派看着,咱们清玄宗对待魔门的态度!”这话,江元瑶说得大义凛然,“怎么,那个奸细出不去,江师妹心疼了?”
“江师姐!”唐清音气恼地道,“我敬你是师姐,但请你说话不要挟枪带棍的好吗?也别乱攀咬人,再说,我心疼什么了?”
“谁知道呢。”江元瑶耸耸肩。
“而且,并不是所有的魔门弟子都是坏人。”
叶睿哲叹了口气,清音师妹还是太善良了。
“唐师妹这话是在维护魔门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江元瑶一脸吃惊,就连叶睿哲罗红余脸上都带了丝意外。
“不,我说的是事实。就像我们仙门中有好人有坏人一样,魔门鬼域也是一样的。”
“唐师妹,你这话太可笑了。就算魔门中有好人,也改变不了我们各自的立场。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纯粹的好人都死得快。而且,唐师妹,你对好人的定义是什么呢?对你好的就是好人,对你不好的就是坏人?”
“魔门仙门历来都是站在对立面的,咱们仙门与魔门的战争不断。年代久远的,我也不想提了。就说一百年前吧,魔门大举进攻,咱们仙门中人损失了多少高阶修士才将他们打回极西之地?就连咱们清玄宗唯二的两位元婴老祖也是在那场战役里陨落的,更别提那些中低阶的弟子了,有过半是折在那场战役里的。这些你都忘了吗?哦,我明白了,之前牺牲的先人,你都没见过,没有认同感,不会心疼是不是?”
“而且魔门死性不改,那场大规模的仙魔大战后,这一百年来吧,即便魔门自百年前那场大战后元气大伤,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挑衅也是不断的。难道魔门鬼域会因为里面有几个好人就不来侵犯我们仙门么?你不要太天真了。”
江元瑶这一段话说下来,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她真的很讨厌唐清音明明是为了一已私欲,却偏偏端着一副公正无私的清高样子。
唐清音被她说得脸色刷白。连叶睿哲都若有所思,“江师妹,唐师妹只是一时想差了,你教训过了,她以后会明白的。”
“希望她以后拎得清事情的轻重才好。”
唐清音难堪地低下头。
隐身在大树后的宇文展握紧了拳头。这个贱人!把他打成重伤断了他一截小腿还不够,现在竟然敢用言语羞辱他心爱的女人?不可原谅!他盯着江元瑶娇艳的脸蛋,阴恻恻地笑了。江元瑶,你们父女等着,我一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来,一早,宇文展便辞了唐清音。想趁早出了清玄宗,然后在山下的坊市休养两日便启程回极西之地的。现在清玄宗玩出这么一手,分明是冲着他断掉的右肢来的!他看着自己幻化出来的右小腿,脸色铁青阴鸷。形似神不似,他这只小腿根本就使不上力,更别提踢断阴阳金藤了。
他仔细观察了,清玄宗对进入的修士基本看看令牌就放行了,而对出去的人会看其身份令牌,然后让他们在阴阳金藤上踢一脚,待守门的执事查验过关才能放行。
他刚才远远听到修士议论的时候还盘算着硬冲出去的可能性,后来他看到坐在那闭目养神的陈泽远时,就知道硬冲出去是不可能的。看来清玄宗根本就笃定了自己没走,现在就在这等着他呢。清玄宗的高层,到底是哪个这么聪明?对他的心思倒是把握得如此精准。
没办法,他只好折了回来,可他远远瞧见了唐清音四人,便躲在了一棵大树后,却不想听到了江元瑶这个贱人对清音的讽刺污辱。
经过那棵大树时,江元瑶突然顿住了脚步,眼睛微微一眯,这里的灵植不对劲。
躲在大树后的宇文展眼神一冷,这贱人能感应到他?他心中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暗暗开始防备。
罗红余问,“怎么了?”
之前说过,江元瑶对植物的感应非同一般。她能感觉到这棵树下的草死气沉沉的,宇文展还不知道这是他无意间运起阴冥断魂功造成的。难道?想也没想,她直接扔了一个大火球过去。
宇文展飞身闪开,同时也展开攻击,翻手成掌,泛着薄雾般的黑气,身子如利箭射出,朝江元瑶疾射而去。他心中恼怒,虽然他如今的修为已经从金丹期跌回筑基十层,但收拾这个贱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心!”罗红余手一挥,设下一道道水幂。
江元瑶也不敢大意,在水幂后设下一片火海,然后侧身跳开。
一击不中,宇文展也知此地不宜久留,
“叶师兄,拦着他!”察觉到他的意图,江元瑶大喊一声,然后手往储物袋一摸,将铁荆棘的种子握在手中,拼命催动真元。
叶睿哲反应过来,迅速将他挡在前面。
宇文展冷冷一笑,“我要走,你们拦得住吗?!”
然后他转过头,朝江元瑶阴冷一笑,“本来想留你一条狗命的,既然你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说完,他朝江元瑶的方向一弹指,一团黑如鬼煞的气体如鬼魅般朝她飞来。
那黑气弹出后,宇文展忍住已经到喉头的一口心头血,催动真元想走。
江元瑶见到这浓得像墨的黑气,不敢大意,将手中的铁荆棘往宇文展的方向一撒之后施展功法逃开。不管她往哪躲,那东西就仿佛通灵了般,紧追着她不放。她不敢吊以轻心,修为运至最高,也不敢走直线,只好绕着逃。尽管如此,那如蛇般的黑气也渐渐逼近。
而那些铁荆棘迅速成长缠绕着周围唯一的活物——宇文展,没一会便密密麻麻地将他笼罩在内,完全看不到了。这些铁荆棘的倒刺更是毫不客气地刺入他的肉中吸食着他的骨血,发出桀桀的进食声,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所有的铁荆棘都被炸开,宇文展一身血肉模糊地站在那里。
本来宇文展就算只有筑基十层的修为也没那么不济的,可他为了阻杀江元瑶,刚失了一口心头血,正是虚弱的时候,加上这铁荆棘又霸道无比,还有致眩的效果。才奈何得了他一时。
“瑶儿!”江老爹看到那黑气离她只有一臂之距时,身形一闪,抡起拳头朝那黑气狠狠一砸,属于元婴期的土之意之拳将那黑气轰入了地底,然后绞杀完毕。
周围的修士只感觉到一阵迫人的威压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时,宇文展口中又喷出一口血。
☆、第三十四章
无数的流光纷纷落下;却是掌教至尊领着人过来了。三个元婴老祖和十几个金丹真人将宇文展围成一个圈,这时就算他插翅也难飞了。
江元瑶趴在地上喘息着;看着离她两丈外比她更狼狈的宇文展;眼中的厉芒一闪而逝;这回,无论如何他都得死!
唐清音一脸平静地站在那,似乎万事都与她无关。
“这便是那魔门奸细?”掌教至尊问,得到肯定答案后大手一挥;“抓起来,带下去好好盘问。”
此话一出,有人偷偷松了口气。江元瑶心一急;尚未平息的气血更是翻涌。可看了周遭一眼;这种场合还轮不到她说话;只得按奈下心思,偷偷给她爹传音,让她爹出面了。宇文展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只要给他喘气的时间,回过神来他就能逃出生天。这种错误犯一次就够了。反正她是一定要亲眼见到他死。
“等一下。”江尚林阻止了那两弟子,“掌门,这魔门奸细狡诈多思,咱们就在这审吧,审完就杀了,省得夜长梦多。”
期间,松清道君睁开眼扫了江元瑶父女两人一眼,复又闭上了。而啸天峰的左元道君则一直紧闭着双眼,似乎万事皆不关心。
掌教至尊问,“此人名叫宇文展,乃跟随紫霞宗混入我清玄宗的,前几日不少人还见他与夏师侄同进同出,不知元和真人对此人可有印象?”
那元和真人眼皮都不抬,“清玄宗此次结婴大典不是邀请天下修士前来观礼吗?怎么,出了问题就想赖在我紫霞宗身上?”
掌教至尊被噎了一下,可他身为一宗之主,也不是包子,当下冷了脸,“元和真人,此事还请你慎重回答,要不然大小宗门这么多,就你们紫霞宗挟带了魔门奸细进来,不得不让人怀疑你们紫霞宗和魔门是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紫霞宗的目光不同了,耐人寻味啊。
元和真人哼了一声,目光扫向夏士连。
那夏士连神色略显紧张,“聂掌门,我不知道他是魔门弟子,他是我们半路遇上的,说想见识一下结婴大典。我看他修为不错,就一起结伴来了。我是真不知道啊。”
问这些问题时,宇文展一直趴在地上低着头,让人看不到表情。
江元瑶冷哼一声,这群人,做事太光明正大了,应该说有点自大了。真以为重伤的宇文展就没有杀伤力了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宇文展这条毒蛇?他的疯狂,这些人还没见识过。
一挥手,往宇文展身边撒了一把铁荆棘种子,没一会,这些种子迅速成长朝着宇文展缠绕过去,倒刺刺破皮肤,血沿着那些刺及藤条流入土地,一路被铁荆棘所吸收。
而宇文展则艰难地扭动了脑袋,朝江元瑶看过去,眼中有刻骨的恨意,盯得人心底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