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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杰一直就没弄明白那一辈子他到底为什么会和方景相遇,也不知道方景那时候到底遭遇过什么事,他只是明白他们偶然相逢,然后他就挂了。
那一辈子的方景是个喋喋不休神神叨叨的家伙,眼里充满了绝望,他甚至认为方景当时想要自杀,才烂好心的跟人作伴。
他还记得临死前那一天夜里,方景拿出据说是全部的财产买了瓶酒,拉着他在旅馆里喝了一夜。
如今想起范杰有些感伤,也许那时愿意和方景一起游山玩水是因为他觉着遇到了同伴,同样被家庭抛弃,不被人需要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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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是个行动派,当天下午就搬了行李过来,办理了一些手续,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间屋子,换了门锁买了些日用品便早早睡了。
夜里蚊虫多,他们也没搭蚊帐,范杰起身从空间里挖了些驱蚊草用花盆装了放在床铺边,借着月光看了看方景,方景心思重,睡觉时眉头也没有舒展开。
第二天方景便出去找哪位做装修的朋友,范杰趁机从空间拿了不少菜出来种在后面的小花园里。
哪位做装修的陈工头陈大是个行家听了范杰的想法直摇头:“兄弟,你这样要不少钱,最少5万打底,方少帮过我不少忙,我也不乱开价,只是光成本就是这么多,面积太大,要装到你那种要求,至少要这个数。要不改改?再说我做装修好几年了,店铺都装得很洋气,走时尚路线,你要做成古色古香的这地势偏,就怕没生意……”
方景到没什么意见只是:“5万能弄的好吗?”
陈大脑袋摇摇:“材料都要好的……现在木料在涨价,就材料费都是一大笔钱。”
范杰想了想,“要多少材料?您能给我个数么?我老家林子里有不少的材料……”
陈大继续摇着头:“从你老家拖过来要多少钱?路费都不少,不划算。再说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范杰敲了敲桌面:“运费总比材料费要划算,而且卖材料的地方也不一定是本地进货,一般都是厂家发过来,包辆车运过来总比买材料划算。我们那边主要是杉木,樟木,楠木、还有几颗黄花梨和紫檀,据说是以前外国人带过来的种。”
他空间里还种了好几颗呢。
方景点了点头:“饭饭老家那边林子的里有不少好木材,装一车运过来应该不错,怎么样?”
陈大的脑袋都要摇散了黄,这笔生意他就没想过要赚钱,最多要点人工费,若只用他一个人出工他连人工费都省了,只是工程太大,没十几个工人做不下来。
“不是有木材就可以做家具建房子,这木料要进行很多的工序才能用。要制板控水,你要是给我可以直接的木方,我保证能用。”
第23章 皮蛋豆腐
范杰叹了口气,不死心的问了很多,三个人谈了一早上也没个主意,范杰做了三菜一汤留人吃饭。
皮蛋豆腐开胃凉爽,红烧鲫鱼鲜美不腻,雪里蕻肉丝下饭开胃,再加上一个西红柿蛋花汤,红艳艳的汤上撒上一把小香葱,喷香诱人,西红柿的酸甜和盐的咸组合成一股奇特的味道。
陈大连吃了三碗饭才放下筷子,摸摸肚子:“你这手艺,开馆子绝对了!不过装修的事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多去市场上转转,方少我先走了,你们考虑考虑,我也找人帮你们合计合计做个图样出来看看。”
方景点了点头,坐在院子里消食。
范杰当天就给叔叔发了电报,方景说不要省钱写清楚目前的情况;出了电信局范杰心都在痛。
赚钱不易,花钱快。难怪方景前辈子那么倒霉,个败家玩意!
范杰合计这如何在短期内凑集够资金,他果然低估了b市的开销,不由打起了方景的主意。
方景正坐在一边看着陈大手下民工在哪里收拾房子,听了范杰的话笑道:“你要有胆子,我有个门路,就看你敢不敢做。”
范杰眼睛瞪成铜钱:“什么路子?”
方景:“利益和风险并存,弄不好进去了,愿意吗?”
范杰撇撇嘴,劈手夺了方景的香烟,塞自己嘴里,方景兜里都是好烟啊,他上辈子就没抽过的牌子,这人混吃混喝混住,他只能混根烟。
范杰不死心地问:“有什么安稳点的路子吗?”
方景舔了舔唇,沾满自己口水的烟屁股被那张小嘴咬着,尼玛这是跟他间接kiss呢?何必呢,他不介意把‘间接’变成‘直接’。
方景笑道:“不担风险又想来钱快,就算天上下金子,也砸不到矮个子身上。”
范杰怒,这小子上辈子绝对是缺德事做多了才有的报应,只是自己倒霉遇上了,“我怕有命赚没命花。”
方景冷哼:“十八岁的身体,八十岁的心。”
范杰瞪眼:“尼玛,老子要是能活到八十岁绝对谢谢你!”外加每年清明给这人点根蜡烛。
方景叹了口气,“你就这么胆小怕死,还能干大事?”
范杰:“我这是一步一个脚印儿,那才是财源滚滚细水长流,一杆子买卖不能做,拿命换来的钱能用的安心吗?再说钱是赚不完的,大事都有高个子人顶着呢。我愿意做缩头乌龟,活得长久。”
方景重新点燃一支烟,悠闲地吸着:“你是顾虑太多。”
范杰:“没个顾虑没个牵挂能叫人么?”
方景没有言语,只是深深地看了范杰一眼,范杰才十八岁但有时候说出的话感觉这人似乎已经看透了世态炎凉。
范杰接着说:“方哥,我知道你家里条件好,你现在住在外面也不像独立也不是闹什么自由,我觉着你就是在和家里斗气,你也知道我家的事,但我好歹还有个叔叔,有个奔头,你呢?”
方景手指颤抖着,捏断了香烟,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被一个小自己三四岁的小屁孩教训,这感觉真不爽,但他也没法子反驳。
范杰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周凯人模狗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院子白天有工人出入,大门敞开着,周凯穿了白衬衫牛仔裤旅游鞋,打扮的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进来就冲范杰乐:“哟,饭饭,你还真来了啊。考上哪里了?三本四本,还是大专?”
范杰坐在一边斜眼看着周凯,心说‘我就这么窝囊么,狗眼看人低’,不由挺起小胸脯:“s大中文系!”
周凯皱了皱眉,干笑了两声:“成啊,你俩个是师兄弟了,能耐!今晚得好好搓一顿,你方景哥可是高材生,有你方景哥罩着s大横着走。”
范杰嘴巴张成o型,“s*律系的么?将来可以去法院,铁饭碗啊!”
周凯笑了:“政法系统的才能进法院呢,那地方你方景哥看不上眼。”
方景踹了踹周凯,让这人消停下:“你怎么找来了?”
周凯乐:“我听说王家那小王八被人堵了就过来看看,你太不够意思了,收拾那小王八也不叫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方景瞪了瞪眼,支开了范杰去泡茶,转身说:“瞎说什么呢?”
周凯哼唧着找了张椅子坐下,揉着小腿说:“我瞎说?外面都知道你方少被人小王八堵了,隔天那小王八被人堵在巷子,进了医院,王家现在一家老小在医院里哭闹着,就差没去报警了。”
方景:“报警,报呗。”
周凯摇了摇头:“你能不能低调点?就他那么个人,你犯什么混呢?隔天就去找人,你不能忍个一两天的?”
方景:“你认为是我做的?”
周凯:“不是你能是谁?”
方景摇了摇头:“真不是我。”
周凯叹了口气,看着范杰端了茶出来,又看看脏乱的前院:“你打算就住这里?”
范杰:“他准备开店,租的房子。”
周凯:“租?这不是……”
方景一脚踹过去:“喝茶。”
下午范杰搬了一箱盐汽水给工人们喝,自己和周凯方景两人去了市内材料市场转,这一趟转下来,范杰才明白,陈大真没坑他们,五万块绝对是友情价。
周凯听了范杰的打算冷哼着:“一下子投那么多钱进去,万一没生意上门怎么办?我看你是心思太大了,一下子能挖个金元宝?”
范杰有自己的考虑,材料用最好的,装修一步到位至少以后的几年里都不需要再次翻新,再说他开的是药膳店,生意前段时间肯定冷清。
不过好在这里附近有好几所大学呢,学生们的钱好赚。s大的学生都是精英,不是书呆子就是家里有环境的,不在乎这两个钱,等日后二环发展起来,这个位置也算是个热地,他口碑做起来了还怕没生意上门?
方景走了半天,热的后背都是汗,衬衫贴在后脊梁上黏糊糊地,偏偏范杰不打车,请他们吃冰棍。那绝对是冰棍,没加奶粉的甜水冰块,一根下肚嘴里发干,心情越发的烦躁。
范杰舔了舔棍子,恋恋不舍的将木棍儿扔进垃圾桶里,“家具慢慢换,但是这吊顶什么的必须要用好材料,隔年就翻新的耽误生意不说还费钱。”
周凯翻了个白眼,冲着方景直几眼,似乎在问,你啥意见啊?
方景将手里快要融化的冰棍塞给范杰:“饭饭,你周凯哥可是个能耐人,你把他招呼好了,建材那边给个友情价没问题。”
周凯顿时跳脚:“我操!方景你丫的……不过饭饭,那个范强可是分到好工作了呢,正好管建材这一块的……”
范杰干笑了两声,范强是谁?他似乎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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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国起来的那天,院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工人们将破烂家具扔了出去,只是换了大门,里面的门窗还没有完全换好。
方景出门办事去了,范杰一个人打了车接范国起过来。范国起站在大院子前面两眼发直,这就是饭饭租的房子,这不是地主老财才能有的待遇吗?
叔侄两人放了行李坐在院子里喝茶,范国起说些家里的事,又说过几天瘦子要来。
瘦子名叫徐青山,当初和三子长子一起做生意的朋友,这次找范国起说要过来帮忙。
范杰看着沦为工地的破院子说:“叔,我这里还没弄起来,要是瘦子哥看到是这样的会不会怨我啊。”
范国起笑了:“怨啥啊?他是来享福的么?你缺多少钱,叔这里还有好几万块呢全带着呢,有人要出1万块买家里的老房子,你要是还不够咱们卖了房子……”
范杰连忙摇头:“不成,房子绝对不能卖。叔,这事您听我的,过些年真要想卖可以卖个大价钱呢,再说1万块也不够呢。”
范国起冷笑:“你要做多大买卖?这饭得一口一口吃,院子大你一间一间慢慢来不成么?非要一口吃个大胖子?”
范杰挑了挑眉,“叔……这次听您的。”
叔侄两个合计了一番,前院就做门脸,院里收拾收拾,不下雨的时候也可以摆几张桌子,两边的屋子一间做大堂,一间隔起来做雅座,中间的院子目前住人,后面的院子就先空着,厨房就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建下,这样算下来范杰的五万元还有富余,添置些东西也够了。
夜里方景没回来,范杰只是和范国起说方景也住这里,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