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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连记忆都泛黄。两个小孩坐在夕阳里面,全世界都是金黄色的,风呼呼地吹,凌乱的头发,凌乱的衣服,就连吵架声都显得有一些凌乱……她的身边只有他,只有这个一直陪伴着她的人。那个时候,她希望他们可以永远这样坐着,就像现在一样,让时间停在这里,不会因为升学而分离。
不知道岑一深是怎么想的呢?苏言格斜过脑袋,看着他的后脑勺,他正认真地踩着自行车,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纠结。苏言格一生气,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腰。岑一深“嘶”一声,自行车急剧地摇晃了起来:“苏言格,你不能安分几分钟?”
被他这么骂一下,苏言格倒是平衡了,没有回嘴,傻笑了起来。
一路无言,倒也和谐,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学校大门拉上了无数根横幅,哇塞,原来高考这么大的排场!苏言格跳下自行车,拍拍屁股,潇洒道:“岑一深,考完请我吃哈根达斯吧!”
岑一深被坑得莫名其妙,问:“为什么要我请啊!”
这又是一位被商业广告给毒害的典型例子,在苏言格的概念里,两人跑哈根达斯吃一顿,这样就算正式建立□了。可是,这话哪好意思说出口,苏言格只能支吾道:“因为……你比我有钱!”
这算理由吗?岑一深恶毒的眼神扫射过去,道:“好吧!
6月8日,苏言格从考场出来,看到岑一深站在暮色里。如火的夕阳,烧红了半边天,让人丝毫感觉不到颓废和黯淡,橘黄色的光落在她的脸上,一片绯红。苏言格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帅啊!抬起头眯着眼睛望向刺眼的阳光,她心中的乌云也一点一点被驱散了,总算是结束了。
苏言格兴冲冲跑了过去,“我们去吃哈根达斯!”
她正想拉起他的手,动作在半路被截了下来。丁小米手里举着个花花绿绿的盒子,突然之间冒了出来:“格格姐,哈根达斯到了!开心吧!我跟深深特意去买的。味道不错,经过我认证了的!”
“你们已经去吃了?”苏言格看着丁小米手上的盒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恩!你最喜欢的香草味道的,你试试看嘛!”毫不知情的丁小米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舀起一勺,就塞到她嘴里。
丁小米一脸期待地问:“格格姐,怎么样?”
苏言格撇撇嘴,太甜了,太腻了,没好气地瞄了一眼,道:“一般!还有,丁小米童鞋,喜欢香草味的不是我,是岑一深!”
一听她这不咸不淡的话,岑一深火气上涌,这可是他绕了几条街才买到的,没好气道:“有得吃还罗嗦什么!”
苏言格冷哼:“我才不稀罕!”
眼见两人要爆发新一轮战争了,丁小米赶紧打圆场,抓着她的手:“格格姐,为了庆祝你解脱了,咱狂欢去吧!”
“行,得带上于斌!”话说,于斌童鞋在高考前就被某大姐下了通缉令,高考完毕,他就必须当她的压寨夫人,不然,凶多吉少。苏言格当然不想招惹这些破事,但是,于斌在紧张的备考阶段,还千辛万苦帮她送冲刺资料,这等讲义气的哥们,她当然得为他两肋插刀。
丁小米不做细想,答:“那咱们先去找于斌!”
刚刚闹完一场,苏言格还一心找于斌,岑一深心里一阵堵,淡淡丢下一句:“我有事,不去了!”转身离开。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苏言格转身走开的速度更加迅速,气冲冲就跑开了。丁小米看傻了,这两人还真不能凑一起,这是什么情况捏?
苏言格一转身:“丁小米,你在磨叽什么啊,还不快来!”山大王发话了,丁小米赶紧跟了上去。两人走到一中的附近巷口,突然,冒出几个暴戾少女,为首的就是传说中的卷毛大姐大,她不怀好意的眼睛溜到苏言格身上:“等等!你就是苏言格?”
“怎样?!”
“听说就是你勾搭一中的于斌啊?”说完,眼睛就瞄了下她的胸前,没好气地冒出一句,“液晶纯平,也好意思?”
苏言格很想冲上去就给她几巴掌,但是,旁边还拖着丁小米,这情况还是别惹是非的好。她及时飞伸一手拉着身边的丁小米,说:“我们走吧。”
我爱你,但你是谁?
“你们谁都别想走。”门口两名少女踢出脚,拦下两人。领头的从后面一把揪住苏言格的头发,扳转过她的头就要甩下一耳光。苏言格在转身的同时狠狠一挥手,动作比卷毛大姐更快更狠。
五个打两个,她也太强悍了。不管她平时如何威冠群英,至少此刻她招架得很吃力,丁小米看情况不妙,着急了,在旁边忙得不行:“格格姐,左边左边,右边右边!”。
苏言格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这家伙只会打扰她打架,怒吼一声:“安静!”双方的动作暂停数秒,苏言格这才发现,全身酸疼,打架真的是很耗体力的事情啊。突然,膝盖上一阵刺痛,NND,没道德操守的女人竟然用高跟鞋偷袭她,苏言格顾不上痛,继续战斗。纠缠之际,又一巴掌逼上她左脸颊的,眼见就要闪不赢,混乱的视线重出现伟人般的身影,一把拉开她,把她护在了身后,躲过了这一下,接着,“伟人”就不紧不慢地说:“鱼姐,给我个面子,今天这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苏言格这才回过神来,是于斌。丁小米貌似明白情况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三角恋,激动了,道:“对啊,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
叫“鱼姐”的大姐头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丁小米立即消声。
大姐大估计内伤了,不甘心道:“她有什么好的,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
于斌云淡风轻地吐出了一句话,“在我心里她哪里都好。”
额,方圆十里秒杀。苏言格眼睛都瞪直了,真煽情,要不是知道他心里装的是谁,苏言格怕都要被这话给融化。得了,于斌都牺牲这么大了,好歹她也该说一句,“希望你成全我们。”
于斌眉毛不禁跳了下,她还真敢说啊,她以为是言情剧啊。
“小狐狸精!”伤心欲绝的大姐大拿起口袋里的镜子朝她扔过来,她下意识要拉着于斌闪一边,一不留神,扭了下脚,身子一倾斜,直直地倒向的镜子方向,神啊,保佑她的脸啊!
她闭上眼睛,用双手护住脸。正在此时,似乎有人突然扑向她,就听到凌冽的一声,镜子破碎一地,可是,镜子砸哪里去了?她怎么不痛呢?突然,她下方有人艰难地说:“格格姐,你没事吧!”
她挣扎着起来,才发现丁小米帮她挡了一下!锋利的镜片划过她的左臂,血瞬时间染红了她的白色衬衫。一见到血,那伙人就慌了,全散了。
苏言格吓傻了,颤抖着扶起丁小米,问:“小米,你可别死了啊!”
医院里,苏言格站在病房外面,急得团团转。这么严重的事情不敢告诉爸妈,怕被大卸八块,小米的爸妈又联系不上,只能打电话给岑一深,要他带钱过来资助。
岑一深一听苏言格说她们在医院,冷汗都给吓了出来,生怕苏言格出什么事情,撂下电话,匆匆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见于斌手扶着苏言格的肩膀,轻声安慰:“别担心,医生都说没关系了。”
两人举止亲密,全无男女之别,岑一深瞬间脸色铁青,一口闷气就往上涌。
苏言格抬眼见岑一深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多少有些心虚,讪讪道:“小米刚包扎完,睡下了。”
岑一深见她脸上手臂上也青青紫紫的,难以入目,心中怒火烧得更旺了,多大的人了,还不会保护自己,脸上却依旧淡淡的,问:“怎么回事?”
“小事!”
“小事?”岑一深瞥了眼她身边的于斌,猜出几分原由,就更加生气了,她何苦为了于斌一再卷入是非里去。他悻悻然道:“你自己惹事就算了,还连累别人。”
苏言格愣了下,压抑着的委屈也发泄了出来:“你凭什么说我,我因为你,吃的女人亏少啊?”
岑一深眉毛一挑,死盯着她,说:“你还有理了!”
于斌把她护在身后,替她解释道:“其实这事都怪我,格格是为了我,才会……”
苏言格赶忙拉住他,不让他多说。她始终觉得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必须的,狠狠地回瞪了回去。
眼见这战争一触即发了。
“你们别吵,我都成木乃伊了!”躺在病床上的丁小米发出轻弱颤抖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小米,你还好吧!”苏言格赶紧上去想扶起她坐好,受伤的手背却不小心碰到了床沿,一阵吃痛。
“不要碰她!”她心急火燎地送丁小米来医院,自己还没有包扎上药,她是猪啊!岑一深急急叫住她,声贝都没控制住,吼了出来,这下吼傻了她,人就僵硬在那里了,忘了回嘴,愣愣地,愣愣地……
岑一深却看都不看她,目光集中在受伤的人身上。“小米,你现在哪里不舒服?”
12、吵吵吵
夜幕已经降了下来,周围也逐渐安静下来了,她怔怔然站在病房外的窗口。夏日的晚风,夹杂着香樟的气味吹来,她心头空空的,很空,很空,空到——想找些什么塞满它,但是它原先装了什么?她却不知道。遗落了什么?也不知道。
“你的伤势怎么样?”身后传来于斌的声音。
她摇摇头,此刻她一点都不关心手上的伤。于斌似乎也看穿了她的想法,轻声安慰:“其实,不关你的事。”
苏言格苦笑,的确不关她的事,只是岑一深生气是因为担心别人。虽然,她一心想断了这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是,心里却总是忍不住想,忍不住委屈。
于斌也不大会处理这情况,见她难过,弱弱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苏言格点点头,难得有人肯花时间哄她。于斌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从前有个胖子,他楼上掉了下来!”他不是准备讲个鬼故事吧,苏言格十分不信任他的幽默细胞。
“结果……他成了死胖子!哈哈哈……”
苏言格被冰冻了19秒,果然,只有于斌能讲出这种故事。见她没半点反应,他怯生生地问:“不好笑?”
“不是。是一点都不好笑!”
吵吵吵
丁小米呼吸均匀,睡熟了。岑一深松了口气,想起苏言格身上的伤,拿起药水,推开房门,迈出的步伐顿住,沉默凝视着那双在月光下笑闹着的身影……许久、许久,他无声收回步伐,退回房内。
放榜那天,天气阴沉,带着E市特有的忧郁,那不是愁眉苦脸的忧郁,而像是情人深邃的眼神加上嘴边一丝浅笑,有种难以名状的伤心。苏言格在家坐立不安,对于考试,她向来没底,于是,躲了出去,大街小巷,四处晃悠。
回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一进门,她妈妈就眼泪汪汪地把她抱了个满怀,激动道:“格格!你,你,你……”
苏言格觉得自己心脏病都快给吓出来了,推开她,弱弱地问:“妈,你就别刺激我了,上线没上?”
苏妈妈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才说:“没……还差一分。”
该死的,果然人的霉运势不可挡。
苏妈妈赶紧补了一句:“没上重本,差重本线一分!”
虾米?苏言格脑袋都天旋地转了起来,晕了!晕了!这些都不是真的吧,这可是比天上掉馅饼还好的事情。
她爸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