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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贫嘴啊,王爷!啊啊……顶到了、顶到了,好舒服啊,王爷,我要去了……」
他得守在门外,看他们何时做完才能进入打扫。
大概一个时辰后,他们还没做完,他只好放弃等待,入内去清扫,一会儿捡到衣服,再来是裤子,然后又是件薄得可怜的小内裤。
如果不是那小内裤太新,颜色又太招摇,乔迎风可能会认为这个男的比他们家还穷,穷得连小内裤都洗得这么轻薄透风还舍不得换。
而王爷跟个美貌侍从两人正战到难分难舍,他打扫完柴房后,再捡了好几根柴拿到厨房去,要离去之前,因为对方是他的恩人兼主子,所以他还是会规规矩矩在柴房门口行礼离开。
连他半夜去洗身,都还遇得到王爷跟一男一女正在水里玩水,他眼不斜视的洗完澡后,就行礼离去,他唯一能庆幸的就是他声音洪亮,长相粗壮,所以绝对不在王爷的狩猎范围之内。
不过说实在的,当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都想跟王爷发生关系时,其实他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王爷看中,因为王爷光是这些男女就忙不完了。
一年后,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容貌是十分安全的时候,总管把他叫进房间,叫他收拾行李,不用跟仆人一起住在奴仆房间。
他没什么衣服和贵重物品,包袱一提就走了,总管把他带进一间更豪华美丽的小房间,里面软卧、茶壶等等一应俱全,跟他之前住的地方可谓天壤之别。
「这、这是……」他搞不懂为何会有一间房间,他又不是客人,只是个低等仆役而已。
「这是侍从住的房间。」总管解释了一下。
打从乔迎风进了王爷府之后,就知道侍从是干什么的,表面上他们是服侍王爷的食衣住行,但实际上他们是负责王爷的下半身性福,只要王爷钦点,势必得陪王爷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王爷开心为止。
「有没有搞错啊?」
乔迎风闻言差点狂叫了出来,凭他这种姿色,什么时候入得王爷美貌侍从团了?这根本就是天大的玩笑。
总管脸也扭曲了一下,从他粗壮的上半身看到一样粗壮的下半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前这个粗壮的少年除了健康强壮之外,根本没有一点美色可言,不,应该讲美色这两个字,根本就跟他沾不上关系。
王爷的男侍从个个美若天仙,能歌善舞,比姑娘还漂亮的不计其数,这个体格粗壮的乔迎风连最低、最烂的标准都达不到,最后他摇摇头,说了一句乔迎风有史以来听总管讲过最中肯的话。
「你是我看过最丑的侍从,也许王爷想要换换口味,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想来点粗茶淡饭吧。」
他懂了,他是王爷偶尔想换的粗茶淡饭。
从此之后,就算他不想看到王爷的亲热画面也不行,因为他们这些侍从就是要随时随地的照顾王爷的需要,就算他跟某个美女在床上热战三百回合,他没叫你下去之前,你也只能一直在房间里等着他的任何传唤。
「王爷,我受不了了……」声声娇啼的娇音带着颤音跟需求。
「乖,等一会,我渴了。」
云飞日浑身赤裸的抱着一个同样赤裸的美艳娇娃,这是哪一个人送来的乔迎风也搞不清楚,总之就是会有一堆人相继送一堆美女给他,到底有多少美女呢?就算他每日玩,玩到精尽人虚,也不可能玩得完的数量。
「茶!」他贵气的声音带笑下令。
「是。」
乔迎风送上一杯不冷不热的温茶递在云飞日的手心,云飞日朝他一笑,还口头嘉奖他,「就是你送上的茶温度最好。」
快做完吧!
他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他开始恨起老实的自己,为什么人家丢了钱,他就非得来这里卖身为奴不可,眼前的画面根本就是猥亵至极,毫无廉耻。
云飞日的男根在女子的密洞里来来回回的冲刺,女人娇吟得很大声,他却是一边啜饮着热茶,一边微笑似的跟他谈天。
「王府里住得惯吗?」
搞亲民不用这个时候吧?云飞日不觉得羞耻,他乔迎风看得都觉得眼睛会痛,而且每天都在看这种画面,看久了连他都觉得每日乱搞的王爷没精尽人亡,真是挺厉害的。
乔迎风低下头,以一贯服从的姿态回答,进了王爷府已经一年多了,一开始就有人会教他们礼貌,以免顶撞了王爷或上面的人,毕竟王爷府那么大,仆役那么多,若无上下尊卑,那王爷府就乱了。
他在当侍从之前,毕竟伺候对象是王爷,所以他又被仔细的教了一次礼貌,现在已经可以应对得很好。
「多谢王爷厚爱,小的住得惯。」[星期五出品]
「有人欺负你吗?」
是有,但全都是因为云飞日每次召他进房伺候时,其他侍从都大眼瞪小眼的狠狠的瞟他,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他已经死于这些侍从的眼色之下数百次了。
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侍从的心理,召他进房,每次都看云飞日跟不同的人搞七捻三,他都怀疑他那一根会不会有烂掉的可能,他们还想要他的位置,随便,最好上天让王爷召别的人进来递茶。
云雨过后,云飞日似乎十分满足的脸上带着笑。
基本上,乔迎风从来没有看过他不笑的时候,他随时随地都在笑,不管是杀人,还是在欢爱时,他脸上只有一层笑,笑得甚至让乔迎风觉得假得可怕,好像扯掉那层笑之后,骨子里就只剩下残酷与杀戮。
「这些赏给你吧。」
他从床上捉了一把金银珠宝之类的,施舍般的递给了女子,那姑娘马上露出最艳丽的笑容,然后紧紧的缠住王爷要求再来一次。
唯一能让这些美艳的侍从稍感放心的,是云飞日从未召过他上床,他大概睡过了全部的侍从,就是没睡过他,这让其他侍从相信真的是他泡茶的功夫比较好而已,所以云飞日才要他守在身边递上茶水。
也对,凭他的长相,王爷胃口再好,也不可能会吃下肚,吃了,只怕还会坏肚子,得跑茅厕呢!
也因为这样,这些侍从虽然对他冷淡,但也不至于起什么纠纷,而且只要每次陪睡过王爷,王爷的赏赐一定不会少。
不过很多人图的不是王爷的赏赐,而是他令人欲仙欲死的性爱技巧,而且被王爷宠爱过后,他们就自认身分高人一等,恨不得王爷的宠爱永远在自己身上。
乔迎风实在难以想象这些陪睡的男宠想法,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觉得被个男人压在底下,叫出那种声音很可耻、也很可怕吗?
而且这些侍从超会叫的,叫得声音既无耻又放荡,尤其是床上对王爷的甜言蜜语,常让他听了都会鸡皮疙瘩掉满地,听久了还会头晕想吐,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对这些话听得津津有味。
显然的,王爷不觉得他们的话有什么不对,而这些侍者也从来没有想过陪男人睡有什么不好。
他们脑袋里只有如何让云飞日天天召他们同寝这件事而已,其余的事,他们根本不想做,也没心做。
「王爷,您让我好舒服。啊啊……我又要去了……再深一点、再重些……您那宝贝真好……」
这个侍从大概是所有侍从里最会叫的,而且他叫的声音让乔迎风觉得最刺耳、最色情,完全没有男人的一丝尊严,就连女人也没像他这样放荡无耻,什么恶心做作的话都讲得出来,每次只要他来陪侍,乔迎风光看他的脸就觉得想吐。
云飞日腰部浅浅运作,对他一笑,「我渴了,茶。」
他如往常般递上了茶水,云飞日喝了一口,又像平日一样找些无聊问题问他,让他忍不住觉得王爷是不是连做这一回事都嫌太过无趣,因此才想尽办法拿些无聊问题问他,看能不能有点意料之外的乐趣。
「你渴了吗?」云飞日问道。
他站了大半夜,当然又累又渴,他是王爷,高兴什么时候起床就可以什么时候起床,但他可是仆役,没做完仆役做的事之前,哪有时间可以补眠。
「有点渴,奴才等会儿喝水。」
他恭敬回答,事实上他算是老实,如果依照一般的说法,他应该要讲一点也不渴才对,但是他实在没办法连在这种小事上都说谎。
「是吗?」
云飞日的眸里翻转着笑意,他就站在他的身前,云飞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下他的衣领,他吓了一跳,只来得及看见云飞日眸里的笑意,然后是他的唇被迅速的含住,茶水跟陌生的口液正灌注到他的嘴巴里来。
天啊,他真的吃惯山珍海味后,想要来点特别的山野小菜?
他床上那位美若天仙,自己连脚趾都比不上他床上的人,竟然连对他这种下等货色也有胃口?
他头一个感觉是作呕至极,甚至比吃到臭酸的厨余还要恶心,他无法控制自己,硬生生的推开了云飞日,而且呕出了嘴里恶心的陌生口液到地上,因为那感觉真的太恶心了,恶心到他受不了,云飞日见状,一整晚微笑的笑容立刻冻结。
他第一次见到云飞日没笑的样子,他眼里充满了阴狠与狡诈,英俊的脸上则充满了冷酷与无情。
「王爷,奴才也渴了……」
那美艳的侍者立刻撒娇道,他怎么能忍受王爷的注意力,被个没姿色又粗勇的健壮男人给夺去,况且王爷正在跟他做呢。
「渴就去喝水,喝到不渴为止。」
云飞日笑道,推开底下的男子,毫不在意的将他一脚踢下床去,然后指着乔迎风,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那美艳的侍从身上,望着他的神情,好像七、八岁的孩童得了新鲜的玩具般兴致勃勃。
「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他名字时的带笑神情,让乔迎风如刀般的冷意从头灌注到脚,好像坠进了冰冷的海水里,被漩涡一直强烈的撕扯身上的肌肉,他那笑血腥得好像他是只待宰的家禽,等待他何时高兴开心的磨刀霍霍。
第二章
「乔迎风。」他止住身上的冷意回答。
从他进王爷府当下等仆役一年多,再当王爷的侍从半年多,他来王爷府已经两年了,王爷从未问过他的名字,今天是第一次问。
「很好,乔迎风,很好!」
他说很好两个字时,眸里的血丝全都亮了起来,霎时让乔迎风全身的鸡皮疙瘩浮出皮肤表面,他有转身想逃的冲动,而且非常强烈。
幸好他制住了这种冲动,因为云飞日躺下睡了,那美艳的侍从悄悄的爬起身来,狠狠的瞪他一眼,随即拿了衣物就离开,刚才那一踢就已说明他从此失宠,再也不可能挽回。
而乔迎风在王爷还没下令之前不能离开,只能在这里待到天亮。
云飞日呼吸平稳的睡着,他真的很想睡,可是不能睡,烛火依然亮着,他忍着困意,直挺挺的站在一旁。
云飞日翻了一个身,脸正向着他,睁开眼睛,嘴角一抹微笑仍在放大,他低声道:「你很有趣,非常有趣。」
他一点也不有趣,他无趣得要命,他除了身体健康、臂力不错、可以一人打扫王爷府的花园之外,没有什么地方有趣,但主子的称赞不能不回应,于是将眼眸垂下来回答。
「谢王爷称赞。」
这一句话听起来一点也不真心诚意,感觉像是敷衍了事,云飞日嘴角的那抹笑就像含着糖蜜一样的甜,也像毒药一样的毒。
「你有什么想要的?」
「可以说实话吗?」
他抬起了眼睛问,此刻的眼神倒是诚恳极了,跟刚才的不甘不愿感谢称赞有极大的不同,这让云飞日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本王向来爱听实话,而且越老实的越好,就算你想要的东西十分奇特,全天下也只有本王做得到。」
这番听起来豪气干云、自视甚高,甚至已经到盛气凌人的话语,乔迎风并不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