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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慎重的态度,让易云斋提起精神听,硬把自己的心思从左振玉转向萧花儿。
“怎么了?花儿?”
“其实红儿根本就不是萧兰薰!萧兰薰出外读书一年多,但红儿从小到大一直都待在在家里不曾外出
过,她懒散、自恃貌美,甚至一个字儿也不识得。易大哥,你可出题考她,她一定连个大字都不会写。”
易云斋听得目瞪口呆,西宁更是全身僵硬。
“怪不得……怪不得我对她亲切不起来,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兰薰。”易云斋呆怔道。
“对!真正的萧兰薰另有其人。”萧花儿意有所指的说完话,连忙走出去。
她知道等会儿就会有风暴出现,而她可以在这风暴里屹立不摇!
西宁首先怒吼道:“少爷,若是我们被骗,那发钗在萧家人手里,也就代表他们知道真正的兰薰小姐
在哪里!他们竟敢冒名顶替,真是有够不要脸!”
不用跟萧红儿成亲让易云斋心里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下,但另外一股汹涌之怒也涌上心头。
萧家竟敢欺瞒他,这种事他岂能容忍?
而且正牌的萧兰薰一定是受尽苦楚,才会把他的订情之物交给萧家人,要不然她怎么会让这么重要的
东西离身?
“到大厅去,请萧老爷上厅!”
易云斋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霎时变得冷酷。
他对萧家以礼相待,想不到他们竟然欺骗他,当真以为他是好欺负的吗?这件事他非得查清楚不可。
到了大厅,萧家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易云斋忽然召集他们到大厅。
“云斋啊,是有什么事吗?”萧大业小心的问。
他总觉得易云斋的脸色不比以往,而且他在萧家住得越久,似乎对成亲的事越来越淡漠,该不会他想
要临时取消婚约吧?
易云斋微笑的说:“岳父,由于我爹的寿辰即将要到了,所以我想请兰薰画幅八仙过海的图,顺便提
上诗句来庆贺。我叫你们来,是要你们看看兰薰的画作本事,她的字跟图都堪称一绝呢!”
萧大业神色大变,萧红儿会不会写字,没有人比他这个亲爹更明白了,看来是易云斋的心中已经起疑
心了。
而萧红儿更是脸色发白。
易云斋示意西宁,“将笔墨呈上,我要将这幅八仙过海挂在家中正厅,让人人都知我有个蕙质兰心、
女中状元的妻子相伴。”
萧红儿不敢提笔,但她反应极快的娇嗔道:“云斋,这种小事请别人做就行了,为什么我得自己画?
”
西宁大眼瞪着她,完全没了以前恭敬的样貌,“你若是兰薰小姐,就请下笔。”
“你这是什么意思?狗奴才,你这样子对主子说话对吗?看我不叫云斋把你赶出去才怪!”萧红儿恼
羞成怒,忽然斥骂西宁。
西宁也毫不畏惧的怒视着她。他的心只向着少爷,没向着她:她若是假的兰薰小姐,他对她的态度还
会更不恭敬哩!
“你若真的是兰薰小姐,岂会连句诗词都写不出来?兰薰小姐爱弹琴,我也没听过你弹琴,说不定你
也不会弹琴,你根本就不是兰薰小姐!”
“你……你这奴才竟然对我这么凶!云斋,你瞧瞧他还有把我这未来的少奶奶放在眼里吗?”
她不动棰,却大哭大闹了起来。
此时,萧花儿慢慢的从内室走出来,她接过笔写了两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萧红儿看得连哭声
都停止了,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我才是萧兰薰,只不过因为我的容貌已经不像当年的模样,爹说红儿比较像我当年的样子,所以才
要红儿嫁给你。我虽然疼惜妹妹,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割舍对你的感情,云斋,希望你能原谅我欺骗你
。”
听着萧花儿自编自演,还说得像那么一回事,竟说自己是假冒,她才是真的,萧红儿一张俏脸已经气
到快黑掉。
萧红儿倏地尖声怒叫:“你胡说!你才不是萧兰薰,我才是正牌的萧兰薰!”
萧花儿的嘴角露出一抹奸笑,“要不然你写个字来瞧瞧啊!萧兰薰外出读书,岂会连个字都不会写?
”
“我会写,谁说我不会写的?”
她抢过萧花儿手里的笔在纸上乱涂乱抹,更加显得她的确大字不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是萧兰薰。
“你写这什么鬼画符,只有鬼才看得懂哩!”萧花儿出言讥讽,走上前去,迫不及待的想投入易云斋
的怀里,“云斋,这三年多来,我的容貌虽然稍微有变,但我还是一心爱你的兰薰。”
易云斋冷眼看着这一场天大的闹剧,此时他已经不相信萧家人说的任何一句话了。他冷道:“那我问
你,兰薰最爱什么花?”
想也知道女孩家爱什么花!萧红儿赶紧回答:“牡丹花。”
被萧红儿抢去先机,萧花儿怒道:“云斋是问我又不是问你!当然是牡丹。”
易云斋双拳握紧,这两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至爱的萧兰薰,否则不会连这样简单的问题都答错。
“那她最爱什么色的胭脂?”
“当然是现在流行什么色,就爱什么色。”萧花儿这次马上就回答,以免被萧红儿抢先。
易云斋的双拳不只握紧,甚至微微发颤。
狂怒在易云斋的心里犹如旋风般扬起,这些人简直在污蔑他对萧兰薰的钟爱之情。
“那我再问你们,兰薰为何离我远去?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冷声的问着她们两人。
想也知道能让萧兰薰不告而别,一定是因为小俩口吵架。萧红儿这次抢先回答:“因为我们吵架,我
一气之下就离开了。”
萧花儿也点头道:“对!那一天我们之间有了一些小争执,所以我才会离开你。”
西宁在一旁听得不断摇头,就算他不是易云斋,他也知道这些事的答案。
萧兰薰酷爱梅花,因为梅花在冬令开花,铁骨寒香,令人敬佩;她不像时下姑娘,她不抹困脂、不上
花粉,总是一张素脸。
最后一夜发生的事情,则是因为易云斋中了仇家的毒;那毒很奇特,压根儿无法可救,他们好不容易
求助一个隐居的名医,那名医说只有把毒引到别人身上,才能解毒,所以萧兰薰才会以身解毒,之后却不
见踪影。
“兰薰在哪里?”易云斋站起来,走向萧大业,低沉的声音只有风雨欲来的凶狠。
萧大业被他吓得全身发颤,比着两个女儿道:“她们都是兰薰,你爱哪一个,就挑哪一个!”
易云斋拍桌大怒。
都到了这时候,萧大业还说这种浑话,让他的怒火更加上升,他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要不然绝不善
罢甘休。
“她们都不是兰薰!告诉我萧兰薰在哪里?你有她的发钗,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就告
你欺骗易家首富、谋财害命萧兰薰,我倒要看这案子有哪个官不接的?就算不接,我也要把你们逼得妻离
子散,让你知道我易家的手段。”
萧大业被他恐怖的脸色给吓得全身发抖。
事已至此,他再瞒也无用,看来只有告知实情,才能躲过一劫了。
但是左振玉已不和去向,更何况他若是病死在外地,让易云斋知晓他们萧家将他赶出去,害他无依无
靠,病发而亡,等于是间接害死萧兰薰,到时候他一样性命难保,不如……
干脆就半说真话半说谎话,自保还是唯一之策。
“易少爷饶命!这发钗是小人捡到的!那是一个极像小人女儿的貌美姑娘临死前握在手里,我曾见过
那幅画像,就猜想她可能是萧兰薰,所以埋了她,拿了她的发钗,想要叫女儿冒名顶替,替女儿寻一桩好
亲事,并非对萧兰薰谋财害命。”萧大业随口胡诌,只盼这番话能瞒过易云斋。
易云斋不肯相信,“你说她死了?你将她埋在哪里?”
萧大业索性乱说:“我把她丢进乱葬岗里,已经找不到尸体了,但是天可作证,我绝对没有谋财害命
萧兰薰,我愿意到庙前斩鸡头立誓我绝对没干过这种缺德事!”
他只有将左振玉赶出去而已,真的要做谋财害命这种事,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做不出来呢!萧
大业在心中暗道。
见他一脸胆小懦弱的模样,易云斋想也知道萧大业做不出谋财害命的事情,看来他捡拾发钗是真的,
而萧兰薰也早已病逝。
就在易云斋恍神之间,远派到家里的仆役忽然回来了,西宁接过仆役手中的信件,交给易云斋。
易云斋根本就不想看信,因为这桩亲事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这封家书也没看的必要了。
但他还是将信拆开,仔细阅读。
吾儿云斋:
爹亲这几日反覆细思,实在不知该如何写这封信。
这封信着实难写,因此我百转千回,若我说那桩亲事是骗局,你必然不信,但请让爹从头细说。
三年多前你中了奇毒,引毒到了萧兰薰身上,然而萧兰薰不知毒性严重,隔日不告而别,你从此之后
日思夜想,茶饭不思。
那毒性是至阴之毒,传到女子身上,若不在一个月之内解毒,只怕早已香消玉殒,我不忍见你绝望,
因此没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只盼你早日放弃萧兰薰。
纵然萧兰薰此刻还活着,那毒性强烈,恐怕她早已面目全非,不再是你所认识的萧兰薰,更何况当日
救治你的名医曾私下对我说过这阴毒若在男子身上还可拖个几年,但在女子身上只怕早已救不活了。
我不愿你被骗,更不愿你成亲之后后悔,百般思量之后,还定决定把实情说出,愿你体谅老父的心思
。
回京来吧!那人必定不是你所爱的萧兰薰。
因为萧兰薰早已过世,不知埋葬何处了,名医的医术高明,其说法必不会有错,愿你收拾伤心,回家
来吧!
严父亲笔
看完信,加上萧大业的话,让易云斋忽然热泪涌出。
他苦苦期盼跟萧兰薰还有再见面的时刻全在这一刻幻灭,原来他爹早已知道她身亡了,只是不愿说出
来,让他心痛如绞。
但是盼了快四年,他的一切期望全数落空,这个时刻才告诉他萧兰薰已经过世,要他怎能接受这样既
痛苦又伤心的实情?
第八章
萧家欺瞒他们,试图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