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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观看的姑娘家们惊叹不已。
世人都看过画里的萧兰薰是个绝色美女,再看到易云斋这位绝世美男子,全都认为他与萧兰薰简直是
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易云斋不顾众人的观看,直接进入萧府,仅带了几个仆婢的他,依然有富豪之风,举手投足带满贵气
。
才见到易云斋一走进来,萧大业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的上前迎接,易云斋上前一拜,萧大业连忙道:“
坐。”
“谢谢萧伯父。”
仆役送来香茶,易云斋浅啜一口,他剑眉星目,说话声音朗朗:“萧伯父……”
一听他还称自己为伯父,萧大业亲切的说:“该称岳父了!你这个女婿我是认定了,我迫不及待想要
你快快娶红儿入门。”
易云斋嘴角微弯,声音却沉了一些。
“我虽已先命人带聘礼过来,但是可否让我先见见兰薰?并非我怀疑这其中有诈,而是这三年多来,
我焦急寻找,一时美梦成真,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在梦中,非得见到兰薰才能心安。”
易云斋话虽说得客气,但是他不肯先称萧大业为岳父,又一定要先见到萧兰薰,就知道他对这一件事
有多谨慎。
毕竟这三年多来,各种诈骗不断,为的都是骗他上钩,迎娶他们的女儿,所以他怎知道这次会不会又
是一桩诈骗事件。
萧兰薰的发钗让他一眼就辨认出来,他实在无法怀疑这又是另一桩骗局。
但是这三年多来的等待,要说萧兰薰只是因为身分悬殊不敢见他,他却有点起疑心。
萧大业额上流出了汗水,他不自在的拭了拭,在秋日凉爽的厅堂上,他竟还满脸的汗水,实在有些怪
异。
“当然好!只是兰薰是她的化名,她的真名叫红儿,易少爷,你不妨以闺名唤之,更能显示你们之间
的关系亲近。”
“名字只是身外之名,不管是兰薰或是红儿,只要是她,她要我唤她什么名字,我都愿意。”
听他说得深情,萧大业笑着点头,对着婢女说:“去请小姐出来。”
没多久,萧红儿便被婢女搀扶走了出来。
萧红儿泛红着双颊,国色天香的脸上有着几丝汗滴;她略施脂粉,本就貌美的神态,更如出水芙蓉般
娉婷。
就连在萧家围观的人也不禁倒抽一口气,因为她活生生就是画工所画的萧兰薰,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
的绝色美女。
“兰薰。”易云斋忘情的站了起来。
已经过了三年多,萧兰薰的容貌看起来略有改变,原本瘦弱的身子变得较为浑圆,就连下巴略尖的脸
蛋都已变得有些圆润、但是她还是他心爱的女人。
“云斋……”
她唤得迟疑,仿彿也在他身上看到这三年多的改变,他变成商业巨擘,掌管家中产业,但唯一对她不
变的依然是他的真心。
易云斋立刻朝萧大业下拜,毫不迟疑的道:“岳父在上,我立刻派人禀报家父,择佳日将兰薰娶进门
。”
他如此的真心真意,令萧大业呵呵直笑,而萧红儿更是红透了脸颊,看到易云斋迫不及待要将她迎娶
进门的态度,嘴边不禁绽出欢悦的笑靥。
萧大业好客笑道:“不,我得带你逛一逛,虽然我家不大,不过有种一些桃李,这个时节观看花开,
倒也好看。”
易云斋不再拒绝,再见到萧兰薰,他只有满心的欢喜。
“那就谢谢岳父。”
萧大业带他逛尽整个萧家,由于萧家地处偏僻,村中土地并不值钱,所以他有许多土地,家中后院也
不小,两人说说笑笑逛完后,已是一个时辰后。
忽然,远远传来几声咳嗽声及器具摔碎的声音,萧大业满脸带笑的脸霎时冻结。
易云斋见他脸色有异,又见声音从后院门外传来,好像后院的门后还有人居住,再细看这后院的门像
是新装上的,看来后院的门原本不在此处。
他问:“后院门后还有人吗?”
“扼……没人。”萧大业飞快的说。
话才说完,那咳嗽声加剧,自然不可能没人,萧大业要瞒也无法瞒了。
“这住在后院的人是我一位外甥,他生了重病,因为自小孤苦无依,所以让他寄住,他前几年就病了
,越病越重,这命只是拖着,我看再过不了几年就要死了。由于他的病会传染,所以让他一人独居在那里
,只叫婢女送饭过去,你是尊贵之体,千万不可过去,要不然被传染可就不大好。”
才说了这几句,萧大业就带过话题,易云斋仅是点头不说话,毕竟这是他人的家务事。
“少爷……”易云斋带来的贴身仆役名字叫西宁,他小声的提醒:“天色快要黑了,少爷,回房内坐
着吧,怕近傍晚会有蚊子。”
“也对,你远道而来,也该休息了,我今晚设筵为你接风。”萧大业又笑了几声。
第二章
西宁跟易云斋回到了西厢房,西宁个性较为内敛,不像别的仆役聒噪肤浅,因此易云斋才将他放在身边伺
候自己。
“要派人去禀报老爷已寻到兰薰小姐了吗?少爷。”
易云斋刚才在人前温文儒雅的微笑,此刻变得严厉冰寒。
“不。”
西宁默默听着,最后才对他低声说出自个儿刚才观察到的异况。“刚才萧老爷在厅堂上,流了许多冷
汗。”
易云斋这些年来历经大风大浪,当然也知晓堂上有异的情况。
他拿出衣袖里的发钗,钗是真的,人也是真的,那为何萧大业听见他要求跟萧兰薰见面时,会流下不
寻常的冷汗呢?
眼前看来风平浪静,更似美好圆满,为何他会有这其中定有问题的念头?
“隔一段时间再禀报吧!”
“是,少爷。”
远处传来一阵低微琴音,那声音浅浅柔柔,听来令人舒服。
西宁倾耳听了一阵子,才小声道:“好美的琴声!我记得兰薰小姐也会弹琴,也弹过这样的琴声给少
爷听。”
往日的记忆涌了上来,他与萧兰薰从初相遇时的知心,到了后来,她总是在独处时愁眉不展。
他问她为何不快乐,她却张着一双几近含泪的眸子对着他。
他用尽了所有方法宠她、爱她,她却越来越悲伤,让他几乎误以为他会在转眼间失去她。
那一夜之后,床上只有斑斑血迹,却没有萧兰薰的踪影,他知道自己在药性发作下伤了她,急忙冲出
去寻她,却再也找不到她。
易云斋有些宽心了,但一想起这些年来苦苦相思的惆怅,到了今日可以稍解相思之苦,为什么……
为什么他……却没有狂喜的感觉?
“少爷,恭喜你找到兰薰小姐。”
“你也觉得她是兰薰?”他反问。
西宁不说话,只有远处的琴声一声一声如流畅的流水声,慢慢的滑过两人的心头。
易云斋在萧家待了几日,萧红儿与他在一起时,已经会开始挽住易云斋的手臂,易云斋思及这几日两
人的相处,不禁笑了出来。
她红着脸,气道:“你为什么笑?”
“我笑你变活泼多了。”
跟往日脸上总带着轻愁的萧兰薰相比,萧红儿失却了愁意,更增几分活力。
“我活泼不好吗?”
萧红儿又是一阵嗔怒,却是俏红了脸,更加的秀色可餐。
易云斋带着她在花园里玩球,若是他故意抛得大力些,她就接不住,只好懊恼的叫婢女去捡球。
这次易云斋抛得太大力而抛过头,萧红儿恼火的跺脚。
“你都故意欺负裁!”
“我还要欺负你一生一世呢!”
萧红儿一张脸红得都快烧了起来,在她旁边跟易云斋一起玩接球的萧花儿,见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则
是暗暗咬牙。
她一直认为那是妹妹萧红儿命好才能嫁给易云斋,若是自己也有这样的命,那易云斋爱上的一定是自
己。
为了讨好易云斋,萧花儿跑去捡球,球还未找到,反而见到一个怪人蹲在草堆中,让她吓得尖叫。
“有妖……有妖怪!”
易云斋先行过来,厉声大喝:“是谁在装神弄鬼?”
蹲在草堆中的左振玉,手足无措的站起来,面对着高大的易云斋,左振玉就像喘不过气一样地按住胸
口,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左振玉脸上蒙了一层层的纱,教人看不清其真面目。
“你是谁?在这里偷看做什么?”易云斋喝问的声音毫不犹豫,甚至是无情的。
左振玉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不是易云斋太过英俊,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英俊无俦的男人,以致无法言语。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跟在易云斋后头的萧红儿忽然拔尖的声调响遍整个花园,她的语气好像左振玉出现在这里是多么不应
该的事情,又好像他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似的。
左振玉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脸,却又惊觉自己在摸脸地急忙放下手,小声道:“我见咪咪跑出来,就出
来寻它。”
“寻那只猫作啥?你快快回去后院,不要把病传染给我们。”
萧红儿说得毫不客气,萧花儿更是一脸嫌恶,谁都知道他一身恶病,萧家的人恨不得他赶快死。
被他们当众如此露骨的嫌恶,左振玉身躯颤了一下;他仰头,无法控制自己似的,目光朝着易云斋英
俊的脸上望去,就像无法不让自己不看着他。
西宁拉着易云斋退一步,摆明不想让他们靠太近。
“少爷,请退后,这一位应该是萧老爷说的那位患了重病的外甥。”
易云斋望了他奇怪的打扮一眼,左振玉身子轻颤,急忙转过身。
“我不是要故意出来惊吓贵客的,我以为咪咪在花园里。对不住,我马上离开。”
萧红儿指着门口,颐指气使的骂他。
“你快点滚,快点!”
左振玉快步的离去,易云斋反而看着萧红儿好一会儿,眼里满是疑惑。
“你为问对他这样说话?”
萧红儿有点心虚的道:“我又没说错,他身体有病,而且病得很严重,怎么请大夫都看不好,我怕大
家被他传染。”
易云斋不想责备她,眼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