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爷,你……你这是做什么?他是一个待死之人,你却拿自己健康的身子跟他搏命!少爷,你纵然
思念兰薰小姐,但是兰薰小姐就在你的身边,你却把一个病男人当成她,你……你……”西宁懊恼的真想
骂出口,却念在他是主子,实在无法骂出来,要不然他早就骂得满嘴都是粗言粗语了。
“他的哭声好像兰薰她那一晚也是对我这样哭的。”易云斋痴痴的道,好像心思都回到了往事当中。
“少爷,那一晚你药性发作,发生什么事你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哪里还会记得兰薰小姐怎样哭泣,她
的哭声又是怎样?”西宁见他一脸被鬼迷住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对易云斋吼出声,完全顾不得自个儿的身
分。
西宁说的有道理!
那一晚他只记得自己不断挺身进入温暖的身内,其他的就只剩下模糊的片段记忆。
“少爷,我求求你!这三年多来你失魂落魄也就罢了,连老爷都看不下去,故意要让你去执掌家业好
使你振作;你虽主管家业,再振家风,但是内心对兰薰小姐还是无法忘怀,好不容易找到兰薰小姐,你又
不满足,竟对那个怪病表少爷动手动脚……”顿了一下,西宁不禁气道:“你……我真不懂少爷你在想什
么?”
“他真的很像兰薰,你不觉得吗?”
西宁见过萧兰薰无数次,甚至可以倒背如流萧兰薰爱什么、喜欢什么,但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那个怪
病表少爷像萧兰薰。
西宁摇摇头,“少爷,他们完全不像!一个是男,一个是女,再说那人的声音也不像兰薰小姐,我不
知道少爷为什么会说他们相像,他的声音纵然偏柔了些,还是男子的声音,兰薰小姐的声音是一般女子的
声音。”
西宁说得有条有理,易云斋不禁困惑的扶住头,他现在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才发现那岂是一
个怪字可以形容。
哪有人初见面,就要见他人的病处,还要验明一个男子的正身?现在仔细想想,左振玉的声音是男音
,的确不像萧兰薰的声音。
一阵迷惘涌上心头,他无法解释自己刚才的作为。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刚才一直认为他是兰薰,现在想想,他根本就不可能是,我是在做什么啊
?”
西宁见易云斋说话终于正常了,欣慰的点点头。
看来少爷终于回复正常了!
“少爷,你刚才就是一脸被鬼迷住的表情,完全不像以前的样子。该不会是那怪病表少爷住的那间屋
子不太干净,少爷你一走进去,就被鬼给迷了吧?我看以后我们别再到那地方去比较好。”
易云斋心不在焉的点头,西宁唤来下人,把洗过的水给捧出去,再将易云斋的手用丝巾擦干。
门外传来几声轻响。
“云斋,你在吗?”
轻柔的嗲音在门外小声轻唤,这声音比那怪病表少爷的男声更像往日萧兰薰的声音,真不知他家少爷
怎会误认。
西宁笑道:“兰薰小姐来了,我去开门。”
萧红儿进门,便走到易云斋的身前,双手环在背后,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歉。
“云斋,对不起,我刚才实在太坏了,你责备我都是应当的。我不该对亲表哥那么坏,只是我刚才好
害怕他把怪病传染给你,所以才那么大声斥责他,你不要怪我好吗?对不起、对不起……”
见她一直说着对不起,易云斋展露笑容。
“傻瓜,是我对你太凶了,你刚才在房间里哭了?”
萧红儿眼眶泛红,好像才刚哭过,她将头蹭在易云斋的怀里,“你刚才真的对我好凶,我还以为你不
要我了。”
易云斋轻抚她的发丝,心想萧兰薰就在他的身边,他怎么会误认一个抱病将亡的怪男人为萧兰薰,自
己实在太不应该了。
也许是这个愧疚,让他对萧红儿更加温柔。
“为了陪罪,我这几日带你到府城里玩好吗?一天就可来回,听说府城这几天要拜城隍,非常热闹,
我们一起去吧?”
萧红儿开心的说:“好,谢谢云斋。”
她比往日脸上总带着轻愁的萧兰薰更加的快乐,一见到他,总是会露出最美的微笑,因为她即将成为
他的妻子,再也没有任何可烦恼的事,所以也没有必要轻愁。易云斋为萧兰薰的转变找到一个颇为合理的
解释。
易云斋环住她的身子,目光紧盯着萧红儿美艳的脸庞。
三年多前,他不知道萧兰薰为何烦恼,但是他总希望她能展露笑颜,将心事全都放下,但为何他现在
如愿以偿,两人的大婚之日又将来到,一切都是喜气洋洋,他心里深处的某一块地方却觉得落寞,比没见
到萧兰薰之前还要寂寞?
“兰薰,我爱你,这一生一世再也不会放开你。”他这些话从未变过,他知道萧兰薰心里也是这样想
的。
萧红儿脸上露出羞涩的笑颜,献上唇,让易云斋放肆的亲吻自己。
一吻过后,她急促的呼吸,软倒在易云斋的怀中,这是易云斋在萧家住了这么多日,第一次亲吻她,
令她目眩神迷。
“我骂你、责备你,都是为你好。兰薰,我希望你别趾高气扬不把他人看在眼里,你跟我说对不起,
我很高兴,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对你的表哥说声对不起。”
萧红儿身体微僵,继而露出美艳的微笑应允他。
“好,只要云斋要我这么做,那我就去做。”她在心里暗忖:我才不可能去向他道歉!
易云斋抚摸着她红肿的双唇,点头嘉许她,“好,你是我的乖兰薰。”
府城每七年都有一次祭拜城隍爷的活动,是这里的一大盛事,各种五花八门的杂耍及小贩摊子,令人
目不暇给。
萧红儿刚看了一个杂耍,开心得直拍手,萧花儿也在一旁看着,但萧红儿依偎着英俊非凡的易云斋,
而她却被府里的婢女扶着,令她嫉妒不已的以人群拥挤为由,挤在易云斋的另一边,也学萧红儿偎着他。
易云斋不以为意,还以为是人多挤着她,体贴的对她说:“花儿,你那边人太挤了,我先带你出来,
以免你被挤伤了。”
萧红儿一听,脸色一变,萧花儿示威似的朝她一笑,仿佛在说她也没啥了不起。
萧红儿立刻挽住易云斋的手,叫道:“云斋,我的脚被人踏着了,好痛啊!”
听她叫痛,易云斋也顾不得萧花儿,赶紧抱起萧红儿,并吩咐西宁,“你将花儿小姐带出去,我先看
兰薰的脚怎样了。”
萧花儿气得直发抖,她一看也知萧红儿在作假,因为萧红儿在易云斋的怀抱里正对她露出刺眼的微笑
,仿彿在宣告胜利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萧红儿。
易云斋抱着萧红儿出来,坐在人少处,替她脱下绣鞋揉脚;他贵为首富之子,肯对她这么温柔体贴,
让萧红儿更加喜上心头。
“好痛啊!刚才踩我的人好坏。”她撒娇的说。
易云斋笑道:“人多就脚多,地方小,只好踩着你了。没关系,我叫人去买个数药,贴一会儿,你就
不会痛了。”
西宁也扶着萧花儿到他们身边坐下,望着离这两三步就有一家药铺,他自告奋勇说:“我过去买,小
姐、少爷,稍等我一会儿。”
西宁前脚才刚走,易云斋忽然像想起什么,吩咐别的仆役照顾她们两人,便往那家药铺过去。
西宁正要掏出银子付帐,易云斋已走进店中。
“店家,可有止咳的药粉?”
“少爷,你买止咳药干什么?你没咳嗽啊!”西宁正觉得怪异,这萧府中又没人咳嗽,唯一咳嗽的人
只有……只有……
咦?莫非少爷要买止咳药给那怪病表少爷?
“这位公子,止咳药分有痰及无痰两种,不知公子要买哪一种?”店家详细问。
易云斋也不知左振玉是什么病状,便道:“都给我带上一份,上面注明即可,给我最好的药材,银两
高些也无妨。”
买完了专治咳嗽的药粉,西宁忍不住嘀咕,“少爷,有药难治无命之人,你这是何必呢?”
易云斋不悦的说:“你没见他咳得这般严重?难不成你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要人死,也没必要这
么痛苦而死吧?”
见他说的话重了些,西宁不敢再回嘴。
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搞的,只要一提到那怪病表少爷,他的脾气就上来,连在兰薰小姐面前也是如此
,真是太奇怪了!西宁困惑的想。
主仆两人一回来,便见到萧红儿跟萧花儿两个好像在吵架,萧红儿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扑进易云斋的怀
里。
“姐姐骂我!云斋。”
萧花儿咬牙气道:“是她骂我!”
易云斋不知她们为何吵架,只能做和事佬的说:“别吵了,我看也晚了,我们回去,早些休息吧。”
其实时间还很早,就算现在赶回家去,恐怕不到黄昏就到家,只是两姐妹这一吵架,玩兴已少了一半
,加上易云斋买了药之后,似乎也不想多逗留在这里。
他们一行人回到萧宅,一送萧红儿进房,易云斋便问西宁:“那两包止咳药,你有带在身上吗?”
西宁不甘不愿的道:“带了。”
“跟我到表少爷那里去,把止咳药给他。”
见过易云斋上次的异状,西宁怎么也不肯让他再去那种鬼地方。
“少爷,你上次到那里时,就已经怪里怪气,回来后,我劝你不要再过去,你不是应好,怎么又要过
去?若真的要过去,请仆役送去就好了!少爷,我求你别过去,那地方诡异得紧。”
“我上次对他很失礼,理应登门陪罪,不是吗?”
西宁真想吼出为什么一定要登门陪罪?
少爷可是万金之躯,那怪病表少爷孤苦无依,又患了那种奇怪的怪病,怪病表少爷的命贱,怎能与少
爷的贵命相提并论?
“少爷,你没听到他的病会传染吗?要不然我们在门口跟他说话道歉后,立刻就回房休息好吗?”
不敢违逆易云斋的心意,西宁只好提出折衷之道。
“好吧,若你觉得这样才会安心,那就这样做吧。”
西宁不情愿的带路,到了破屋门口,他敲了几下门,唤道:“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