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回头对她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当然可以,女士优先。”
紫烟感激的回报了一个微笑,就是这一笑对一笑之间,爱情就奇妙的合成了。
他们的爱情来的迅速猛烈,猝不及防。
第一个月,两情依依。
第二个月,深情款款。
第三个月,浓情眷眷。
……
终于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那时候紫烟研究生毕业,分到了研究所,她可以整日与昆虫为友了。而陶然拿下了MBA,迈进了一家法国公司。两个人凑起所有的积蓄,决定在京郊买一个小院子,过神仙般的桃园生活。
房子很快买下来了,紫烟满怀憧憬的全力投入设计装修。她知道,妈妈一生没能圆的梦,她要来实现了——和自己心爱的人远离喧嚣,厮守在山清水秀的小小宅院,这么浪漫的事情居然能变成现实啊!
紫烟喜欢拉着陶然的手,告诉他关于家的所有的设想。
“你为什么非要一个花园呢?”陶然问。
“你不喜欢花吗?”紫烟反问。
“喜欢是喜欢,不过,那是会招蜂引蝶的啊!”他笑着开玩笑。“整天看着这些花啊草啊,你不怕我会变的花心吗?”
我怕吗?紫烟轻轻的问自己。
“怎么不说话啊?怕了?”他把她揽在怀里。
“你要是花,我就是蝶,缠着你。”她喃喃道。
“你会是一只什么蝶呢?恩,是最美丽的花蝴蝶!”他用青青的胡子茬扎她细嫩的脸颊。
她挣脱开,“不,我会是一只枯叶蝶。”
“什么?”他没太听清。
“就是长的像一片枯黄的叶子的一种蝶,学名枯叶蛱蝶,分布于我国的西南部和中部……”
“好了好了,别给我上生物课。”他想重新拉她入怀。他对蝴蝶没兴趣。
她却背转身去,“我更喜欢叫它‘哭叶蝶’,它为了心爱的花朵,情愿化身一片枯叶,但是毕竟他们不是同一种类,花凋谢了,‘叶’就哭泣了,短短的生命在眼泪中逝去。春天再来的时候,花朵重新绽放,而‘哭叶蝶’却永久的枯萎了……”
他叹了口气,“有时候,你跟你妈妈一样……唉……”他想说,你们都那么虚无缥缈的,想了想,忍住了。
……
就在他们的院子即将装修好的时候,他开始整晚不归。
他说公司业务多,自己住的太远实在是不方便,每次应酬完都没有时间和精力赶回京郊,现在他都后悔当初决定要搞什么世外桃源的计划了。
每当一个人蜷缩在新屋一角的时候,紫烟就禁不住想起那天,想起那天他问她的那句话——
“……你不怕我会变的花心吗?”
我怕吗?她再一次问自己。
当然怕,怕的厉害!她全身发抖。
但是怕也没有办法,她在他的公司门口守侯了整整一天,终于看到他和一个花枝招展如凤蝶一样的女人亲密的走出公司大门。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按着手机上的按键。
片刻,她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加班,不用等我”。
他连电话都不给她打,他怕听她的询问,怕听她的叮嘱,怕听她的声音吗?
一次激烈的争吵之后,他走了。他要享受法国式的激情,不再要中国式的恋爱。那传统保守的四合院本就是用紫烟的名字买的,现在就全当是失败爱情的赔偿吧,他走的大度洒脱,绝不拖泥带水。
紫烟把自己禁闭在院子里。
她在花园里种了许多的花,浓艳的玫瑰,飘香的丹桂,斑斓的雏菊……整个小村,都被她的花香点染覆盖着……
花儿引来了无数的蜜蜂蝴蝶。
紫烟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每日里一丝不苟的捕捉着它们。她熟悉它们,知道它们禁不住什么样的诱惑,更知道给它们设计什么样的罗网,她轻易的主宰着它们的生死命运。
紫烟一点不感激那些昆虫为她的花朵传粉,那些花朵只是诱饵。它们的美丽和香艳,带来的只是陷阱和死亡。紫烟不再喜欢任何一种昆虫,相反倒是带着一股怨恨之气,只有看到那些小小的身躯干燥后被用大头钉做成标本时,她的脸上才会露出浅浅的笑意。
她还在耿耿于怀。
你不是想像花一样招蜂引蝶吗?好吧,我成全你,只不过,你勾引来的一切精灵一般的飞花蝴蝶,都会死在我的手里!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和她们的下场。那天你说,我有时候和我妈妈一样。你错了,我绝不会和我妈妈一样!妈妈爱上一个人,终其一生也没能得到他,而我爱上一个人,却绝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身边!
是的,他其实没有走。
他没能离开,也永远无法离开这个院子了。
他现在就躺在这片格外茂盛的花草的下面。
花草的香气掩盖了一切……
紫烟喜欢在黄昏的时候坐在花园里,给他讲“枯叶蝶”。他不再拒绝,只能安静的听着。这是她向往的美满的二人世界。
她告诉给他那次没有说完的话。
枯叶蝶之所以有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它在停息时,翅膀紧紧收缩竖立,身子深深地隐藏着,看起来酷似秋天的枯叶,了无生机,毫不动人……
如果你没有耐心,你就会轻易的忽略掉它。
但是,当你等来它展翅飞舞的时候,你就会惊诧的发现,它舞动的翅膀带来的是惊艳的一道风光!
枯叶蝶其实是非常美丽的,它在飞舞的时候,露出翅膀的背面,缤纷的色彩绝对可以与凤蝶媲美,那绒缎般的墨蓝色,闪动着耀眼的光泽。前后翅点缀着白色的小斑点,像夜空的星斗;一条金色的曲边宽斜带纹线,恰似印度新娘绝美的纱丽……
“不过,”紫烟望着眼前的一片令人晕眩的姹紫嫣红轻轻的说,“我还是喜欢叫它‘哭叶蝶’……”
一滴泪,深深滑入黝黑的泥土。
怪谈之二十《火焰奴》
鬼丫头
社区举办家养花卉展览,半个月的时间,小区的花园里姹紫嫣红春光无限。作为组织者,萧萧认真负责的给每盆花都照相留影,登记造册。
展览结束,各家各户来认领自己家的花,参与者都得到了一份小小的礼物,心情自然也如同鲜花一样怒放出灿烂的笑容。
但是,有一盆花却无人认领。
那是一个古朴的青花瓷盆,栽种的花枝却显的有些纤弱,片片叶子倒是绿油油的很是惹眼,不过因为没到花期,和那些月季蔷薇比起来,自然逊色了许多,一直也没能招人待见。
现在它身边的红红绿绿莺莺燕燕都纷纷离去,偌大的花园里,才显出它的一枝独绿。
萧萧等了三天,还是没人来认领。
她只好翻看自己的花展记录,却发现,这株花没有登记品种,只有一个地址——小区B座505。
没办法,只好辛苦跑一趟,把这个被遗忘的小家伙送回家了。
萧萧下班后,捧着这盆花,来到B座。
她按响了505的门铃,许久,没人应。
看看表,下午五点半了,晚上还有约会,怎么办呢?只好麻烦这栋楼的保安了。
“您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是小区物业管理公司新来的萧萧,这盆花是这楼505业主的,前几天我们搞花展,现在活动结束了,我来把花还给他们家。不过现在他家没人,能不能麻烦你,把花先放你那,等他们家回来人你转交给他们?”
“好的,没问题。”
“那太谢谢了!”萧萧转身要走。
“对不起,请您等一下……”保安在后面忽然叫住她。“你刚才说505?”
萧萧点点头。“对,505。”
保安困惑的挠挠头,“不对吧,505一直没人住的啊。”
“什么?”萧萧吃惊的问。
保安肯定的点点头,“505从去年年底就空着了,那家的主人据说出国了。”
“怎么可能?那这花是谁抱去参加展览的呢?”
保安摇摇头。“也许你登记错了,但我肯定,505没有人。”
萧萧看着放在地上的花,它似乎有些枯萎的样子。怎么办,抱回办公室?算了,反正家离的不远,先拿回家吧,别耽误了晚上的约会。
抱着花回家,一路上萧萧都感觉怪怪的,好象路上有很多人都在看她,当她把目光转向人群的时候,又发现其实根本没人在注意她。真是莫名其妙。
终于回到家,把花安放在向阳的窗台上,又浇了点水,萧萧忽然觉得很累。
她甩掉高跟鞋,躺倒在床上,眼睛刚好看到窗台上的花。
一阵风,那花开始向她点头,一下、两下、三下……慢慢的……
萧萧觉得眼皮随着变的沉重,终于不自觉的闭上,朦胧中,那些绿色的叶片膨胀开来……是一个穿绿色裙子的女子,躲在花后,偷眼望着萧萧,怯怯的……
“你是谁?”萧萧问。
她摇头不语。
“你怎么到我家来了?”萧萧想站起来,却无力,只好躺着和她说话。
她四处看看,茫然的目光。
“你倒是说话啊!”萧萧有点着急,隐约记得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终于嗫嗫的开口:“我也想回家……”
“你家在哪?你为什么不回家?”
“你帮我吧,你能帮我……”
“我?我怎么帮你?”萧萧问。
那女人突然受了惊吓一样,颤抖着用手指着萧萧,“不要!不要去!”
“什么?”萧萧正要问个清楚。
“零……”一阵猛烈的电话铃声。
萧萧惊醒了,一身冷汗,原来是梦魇。
抓起电话,是男朋友李远打来的,问她为什么还没到电影院门口……
对了,是和李远约好的,居然一觉睡的忘却了!
李远在电话里关切的问,是不是不舒服了?如果是就不要出来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反正电影已经开演了,这时候赶过来也看不完整了。
“好的。”萧萧疲惫的回答。
“我要不要过去看看你?”李远问。
萧萧看看表,“算了,我打算早点睡了,我们改天再约好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萧萧反而睡不着了,刚才的梦搅的她心神不宁。这两天得赶快查出这花的来路,物归原主。不知道为什么,萧萧觉得刚才的梦和这盆不知名的奇怪的花有关系。
老园艺师看着萧萧递过来的照片,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
“老师傅,这是什么花啊?”萧萧问。
老人摘下眼镜,“姑娘,这可是名品啊!这是一株牡丹,很有灵性的花。牡丹的品种共一百一十九种,状元红、九萼红、 探金球、金系腰、九蕊珍珠、天香三品……”
“那这是……”
“它是火焰奴。”
火焰奴,真是个别致的名字。萧萧想。
“花开似火,不过这一株恐怕难开花了。”老人叹口气说。
“为什么呢?”萧萧问。
“离了洛阳本土,又加上肥太薄,这样一个小瓷盆,难容这娇贵的女儿啊。”
老师傅把花叫做女儿。可她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呢?
回到家,萧萧郁郁的把火焰奴从窗台上搬到阳台。
晚上睡觉的时候,萧萧闭了灯,忽然闻到一丝淡淡的甜腥……
那个绿裙子的女人又站在面前了!
这一次,她先开口。
“请你帮我,我想回家。”
“你的家在哪里?”
“你知道的。”
“我知道?”
“你知道的。你带我回去吧。”
“我怎么能带你回家呢?”
“你去了就明白了,他把我锁在那里了,我要出来,我不甘,我冤……”
萧萧在梦里打个冷战。
“去吧,你去了就明白了,我就能出来了!”绿衣女人反复说。
萧萧醒来的时候,被这句话搞得头昏脑涨。
我能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