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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谪迁秦氏一族三千里,全都撵到漠北喝西北风去了。哎哟我的娘诶,你们都没看到那场面,据说那些岁数大的贵夫人们当场被吓得撅过去了好几十个,第二天给太后守灵的人一下就少了一半多,皇后也病得起不了床,最后丧事不得不由宁王妃出面主持才算草草了结。”
“上皇一怒之下,带了人要出宫到当年世祖爷静修的坐忘峰去清修去了,当今苦苦哀求,太上皇才答应等过了年再说。听说啊太上皇说他现在听到有关太后的事就烦,所以干脆躲清静去了。”
“而且听说怀孕五个多月的卫王妃当时也被吓晕了,据说当晚就早产了,叫了一晚上也没生下来,最后是一尸两命啊。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这卫王也真是的,你便是再孝顺亲娘也得有个度啊,这亲老子家和老娘舅家到底还是不一样啊,不都说了是外甥了嘛。你总不能让这慕容氏的天下都改姓了秦吧,看来也是个没脑子的,难怪当初太上皇瞧不上他,任凭太后怎么闹,都不肯传皇位给他。还是当今看的清楚啊,没跟着他妈胡闹。”
“唉,这个你老哥可就不知道了吧,当年听说就因为当今不肯帮衬奉恩候家,太后才对当今恨之入骨,不停的暗杀他,杀不了老子就杀儿子,据说皇后的嫡子便是太后下令毒死的。当时在灵堂前真是吵得厉害,什么都闹出来了。”
“哎哟喂,哥哥你没听错吧,那可是自己的亲孙子啊,她也下得去那个手?”
“你知道个屁,人家想当武则天,杀个孙儿算什么,便是她亲儿子,当今万岁爷,她也照样派人杀过,只不过圣天子有百灵佑护,没让她得手而已。这是我大姨子的小叔子的二表哥的三舅子说出来的,他们在奉恩候府上当差,实在是被这家人做的事吓死了,那可都是些要掉脑袋的事啊,晚上吓得他睡觉都睡不着,悄悄跟他老婆说的,要他老婆在外面给他留好后路,免得有朝一日被人给灭了口。”
“真的啊,好吓人哦,怎么可能,难道万岁爷不是她生的?”
“你懂什么?万岁爷不听她的话,所以她想换个人做皇帝。”
“啊!不听话就换人,太可怕了!那不成了吕后武皇一流?”
“你不知道,奉恩候府的野心大得很,他们想扶持卫王上位,然后自己做国丈,嘻嘻,谁知道最后他们还想做什么?哪里知道人家皇帝家也不是傻的,对这家亲戚防着呢。”
“唉,老哥,你酒喝多了,怎么都还在说奉恩候。唉,你可真是个土包子,现在朝廷上下争论得最凶最热闹的是原荣国公的承袭案。”
“哦,荣国公,哪一家啊?……”
“你看,我就说你是土包子吧,就是那个现在咱全长安都大名鼎鼎的‘坐垫公’啊。”
“哪个‘坐垫公’哦,我怎么不知道?”
“唉,就是那个谋了亲外甥女家产的贾政啊,哦,不巧了,这儿又是一个舅舅家。”
“唉,他家啊,你早说嘛。就那娶儿媳妇结果被大伯公扯了嫁衣的贾政嘛,就那废物还想继承家业啊,他妈是什么眼光哦?听说他就没成成器器的做好过一件事。”
“你管人家妈是什么眼光,各花入各眼,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人家贾家太夫人没准儿就喜欢废物呢?”
“那你们说皇帝陛下会不会同意贾太夫人的请求?”
“你这笨蛋,万岁爷又不是‘坐垫公’他妈,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废物袭爵,那不是给朝廷抹黑吗?不过也难说,谁叫人家的女儿也是娘娘呢,没准儿……呵呵,这个你们都懂的。”
“兄弟,你这话就不恰当了,要说给朝廷抹黑,有谁比得上人南安王爷啊,现在都还在外藩的手里给人当俘虏呢,唉,咱们天朝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啊,那怎么办?”
“听说外藩要求朝廷下嫁公主和亲呢……”
“怎么可能?南安王打了败仗,要朝廷派公主和亲,那南安王府的郡主娘娘是干嘛的?不可能,当今不是没主意的人。”
“你知道什么?人家南安王府打的是别的主意,听说太妃娘娘收了‘坐垫公’的庶女做义女,还要请封为郡主,由她替嫁呢。”
“怎么又是‘坐垫公’啊,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呢,生儿勿喜,生女勿忧啊,你瞧人家‘坐垫公’,个个女儿都不白生。啊,嫡女入宫做娘娘,庶女代嫁做郡主。唉,古人诚不我欺也,生女也可壮门楣啊。哈哈……”
第326章 悔不当初(一)
而被众人热议的‘坐垫公’贾政,现在正满面愁容的对着贾母,贾母是国公夫人,一品诰命,按制自然要入宫为太后守灵。谁知道正撞上当时卫王夫妇不顾上皇禁令强行闯宫,要给太后守灵。皇后出面阻挡,卫王妃一向被太后宠得无法无天,哪里肯受这个气,大发雌威,什么宫闱密事都给她抖了出来,大曝太后与当今不和的内幕,指责当今不孝,气死太后,要天下人都来评评这个理。皇后被她气得当场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上皇闻讯赶来,要卫王立即回府闭门思过,卫王好不容易才闯宫成功,如何肯乖乖听话,缴械投降,反正他现在母后死了,外家又被灭族,什么指望都没了。也不再顾忌什么,干脆撕破脸跟上皇大闹,直指上皇偏心,由着慕容景岳忤逆太后,这种不孝的儿子居然还能印崭呔拥畚唬翟谑悄饺菔现埽⒅堋�
上皇勃然大怒,当场就要拔剑杀了卫王,幸好林晔就在上皇身后,慌忙劈手夺了上皇的剑,死命将上皇抱住,卫王才算逃过一劫,不然只怕他当场就得血溅灵堂,直接与他母后做了一路。上皇挣脱不开,干脆就一口啐到卫王脸上,拍案大骂,哦,老七不该忤逆太后!那你这个逆子就能忤逆你老子?你敢如此跟老子叫板?你就孝顺了?你就有资格当皇帝了?你明明是慕容氏的子孙,居然去孝顺秦家的人,你还有理了?好,既然你喜欢孝顺你舅舅家,老子成全你,我慕容氏没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你就去给你舅舅做儿子吧。马上传旨,昭告天下:废卫王为庶人,自玉碟上除名,从此之后赐姓秦,为秦氏之人,与慕容氏无干。卫王妃当场吐血,昏死过去。
当时这个场面实在是太火爆了,前来守灵的贵夫人们一向都生长在规矩森严的环境中,何时见过这种“父慈子孝”的场面,早就吓翻一片,贾母也在其中。她也不幸被上皇与卫王对吵的火爆场面吓得昏了过去,回府后就一直卧病在床。只不过她可不是跟大多数人一样,是被那场激情四射的表演给吓得,她是被上皇背后的那几个人给吓得。
贾母看得很清楚,当时上皇一怒之下,便要拔剑生劈了卫王,却被跟在身后的林晔将剑夺了过去。贾母也听得清清楚楚,林晔当时叫的是——父皇,而且贾母也认出了上皇便是那位所谓的林老爷,那日自己带着贾珍、贾政去林家时,那位林老爷对自己的态度,对贾家的态度贾母可还没忘。至于那位林七少爷连想都不用想贾母也知道是谁了,今上行七。
贾母当时又惊又吓又气,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当场就翻白眼晕了过去。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天王子腾一直和稀泥,不帮着贾家了,王子腾肯定早就认出上皇与当今了,难怪他回来后直接就宣布跟王夫人与薛姨妈断了一切关系,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这个混蛋,居然瞒着不说,害自己丑态百出,被这两父子看了个够,这老二的爵位恐怕成问题。
难怪贾赦死了自己派去请的人都说林家的人入宫去了,自己当时还奇怪你便是他国贵戚也没理由呆在皇宫的,却原来别人跟太上皇是这关系,住在宫里也不足为奇啊。
不过那天被吓晕的人太多了,大家也不觉得贾母晕过去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她年龄大了,加上年老体衰,而当时的场面那么火爆,想不晕都难,比她年轻的都晕了一大片,何况她一个老年人呢。
皇帝也是无法,这场面太壮观了,上皇与卫王相对咆哮,说出来的话旁人都听得头皮发麻,心尖儿发颤。下面那些娇弱的贵妇诰命们被他们的话吓得昏倒一大片,皇后早就被卫王妃口不择言给气得吐血晕倒,场面早已失控。一群女人连哭带喊,吵得人都快疯了,慕容景岳只觉得头大如斗,只好让宫妃们先都别守灵了,也过来帮着照料。
元春本就在找机会想跟贾母通点消息,得了皇帝这句话,忙与抱琴将贾母扶到一旁,好不容易设法将贾母叫醒。
贾母拉着元春痛哭不已,悄悄将上皇与林晔的关系一说,元春也差点没当场撅过去。心下不能不抱怨王夫人,娘啊,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啊,你这是害了咱们一家人啊。可是也无法可想,这事做都做了,难道还能让这一切从头再来?贾母只好叫元春想法见到黛玉,好好跟黛玉陪个不是,看能不能设法挽回。
元春差点没哭出来,挽回,怎么挽回?老太太您大约还不知道吧?!人黛玉现在是本朝的朝阳嫡长大公主,建元帝唯一的女儿,住伏波宫昭阳正殿,那是什么级别,哪里是自己说见就能见的,何况伏波宫守卫森严,如果没有传召,自己根本就不能靠近。心下暗暗抱怨,祖母啊,你平时老是说你有多宠姑妈,姑妈对你有多孝顺,这都是假的吧,不然怎么这些东西你一点儿都不知情呢。
元春敢对天发誓,她要知道黛玉是金枝玉叶的话,她绝不可能听王夫人的话给宝玉与宝钗赐婚,便是傻子也知道在薛林二女之间该如何选择。只怕林姑父早就察觉贾家居心不良,所以故意给贾家下绊子吧。她现在也不得不抱怨自家老娘,就你那点儿水平你去跟林姑妈较什么劲儿,现在生生害了女儿,害了宝玉,害了贾家。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护不了王夫人了,只怕贾母现在生吞了王夫人的心都有了,回去贾政再一知情,只怕王夫人也完了。便是自己在自己的前途的权衡下,也不敢再保王夫人,现在第一要紧的事是安抚黛玉,与她背后的‘林家’诸人。
贾母看着元春脸色变幻,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孙女自打入了宫,变化极大,早就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不然当初宝玉与黛玉的婚事如何会生变。迟疑半晌,最后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告诉元春,黛玉已经知道了元春设计她入宫的事。元春便如当头挨了一棒,她真的想干脆找根绳子结果自己算了,这都叫什么事啊?自己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群亲戚?帮忙半点指望不上,扯后腿倒一个比一个有能耐。一气之下,她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将黛玉的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对贾母都说了,老太太都到这个地步了您还要我怎么办?
贾母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府的,看着只比死人多口气的贾母,贾政也快吓死了,忙请医延药不提,只是这天找大夫也颇不容易,凡是有点名气的大夫早就被人请走了,那天被吓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大伙儿都没准备好会看到那么火爆的场面,还能留口气回家也实在是忒不容易了。
贾母将宫里看到的听到的都给贾政一说,贾政也傻了,呆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了一句话,“王氏,不能留了。”他的心都在滴血,公主啊,嫡长大公主,若是当初依了老太太,这宝玉的爵位还跑得了吗?这贾家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曾经如此的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却被王氏这个有眼无珠的蠢妇一手毁了,若王夫人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真保不准自己会不会活活生撕了她。
贾母看了他半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老怀大慰,看来这老二